第33章 ：痛苦的盡頭？
在這其中，格雷福斯和邁克都是一樣的，被獄官們當做詛咒木偶一樣折磨，可能他們忘雜的恨。
崔斯特在瑞茲安排的地方也過得生不如死，每天都被各種幻境與噩夢纏繞着，分不清現實與夢境，對此，還有縈繞身上揮之不去的黑霧，如同吸血蟲一樣粘在身上，令他心煩不定。記了自己，忘記了還有時間，忘記了疼痛。在這之中，格雷福斯心中還存着一份對崔斯特糾結的恨。
“啊……”
在戰爭學院的一處空曠的單間內，光線不是很好，黑漆漆的。而在一面牆邊，崔斯特跪在牆邊，一拳又一拳地捶打着這堅固的石牆，並吼道：“我要離開這兒……這該死的地方！”
“夢魘又發作了？”
瑞茲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這屋子裏，一如既往地穿着質樸的布衣，一副眼鏡讓他看上去和藹幾分。
“傑諾，你去死！”崔斯特擡起頭來，一張泛着紅色光芒的卡牌向瑞茲飛去，而崔斯特像是野獸一般向瑞茲疾馳而去。
瑞茲輕嘆一聲，一團紫色閃電緊緊地裹在右手上，輕輕地接住卡牌，然後手捏成拳，卡牌化成紅色光暈，然後崔斯特四周突然出現一個魔法光柱，將他死死困在裏面，崔斯特咆哮着，眼睛上一小團濃濃的黑霧將其雙眼死死遮住。
瑞茲慢慢走到崔斯特面前，從崔斯特頭上突然迸出一條手臂粗的閃電，瑞茲雙手張開，閃電到了瑞茲胸前就分成了兩股，一股連接在一隻手上。這時崔斯特渾身顫抖着，漸漸地浮在了空中，眼前的那一團濃霧慢慢消散。
不一會兒，崔斯特眼前的黑霧消散完，閃電也跟着消失，瑞茲擦了擦頭上的汗珠，看着這掉在地上昏迷的崔斯特。
“哎，崔斯特，恐怕我是不能幫助你除掉夢魘了。”
瑞茲的身影消失在這大殿，只留下死死昏迷的崔斯特。
祖安
“啪！”
在一豪華的客廳內，一個渾身銀白色的男人站起來，雙手猛地拍在桌上，盯着他前面那悠閒自若的男人，說：“普瑞格斯，你別太賤了吧？答應我的符文呢？”
“嗯？”普瑞格斯放下手中的空酒杯，撇着眉毛說：“你說我賤？不知道是誰啊，陷害自己的老師，現在卻在這裏義正言辭地說別人賤。”
“你……”
“你什麼你，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殺了邁克，是取不出符文的，你難道還想親手殺了你老師？真是混賬東西。”
普瑞格斯輕聲輕語地說着，卻讓面前的凱倫憋着一股氣沒處撒。
凱倫像是泄氣的氣球一樣，軟軟地坐了下去，慌張地看着桌子，喃喃：“我不敢殺老師，我不敢……”
“嘿嘿，那你就乖乖地回去吧，等着吧。”普瑞格斯笑得很狂妄。
“那你答應過我的呢？”
“答應什麼？我答應過你什麼？”普瑞格斯一副無辜的樣子，然後說：“你最好是忘掉邁克的事，否則我會讓你現在的職務都難保的。”
凱倫原本整齊的銀髮，卻不知什麼時候變得亂糟糟的，雙眼無神的看着普瑞格斯，半天說不出話來。
“走吧！”普瑞格斯不耐煩地吐出這幾個字，以前凱倫也來過，都被他打發走了，只是以前沒有這樣對他吼過。
“你……普瑞格斯，你別後悔。”
凱倫站了起來，不再那麼慌張，指着普瑞格斯說：“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
然後凱倫給普瑞格斯留下一個白色的背影。
在祖安的地下牢獄裏，時不時傳來痛苦的呻吟聲。
“凱倫先生，你來這兒幹什麼，可別弄髒了你衣服啊……”
一個獄官帶着點嘲笑地語氣說，當他看到凱倫丟在他手上的那一把金幣後，立馬就笑着對凱倫說：“凱倫先生，你要找誰，我幫您帶路。”
“你知道邁克關在哪嗎？”
“邁克？”
凱倫又說道：“就是因爲在賭桌上出千，被普瑞格斯抓到這裏的那人。”
獄官急忙從懷中拿出一個厚厚的本子，一頁一頁的翻着，生怕怠慢了凱倫。
“邁克，六年前關到這裏的，是嗎？凱倫先生。”
“嗯！”凱倫有些不耐煩。
在獄官那輕車熟路的帶領下，穿過複雜的地形，很快就走到了一處牢房，邁克睡在地下，臉上黑乎乎的，已經不見當初的氣質。格雷福斯蹲在牆邊用指甲在地上比劃着，若仔細看，就會發現他寫的是——崔斯特。
“喂！混蛋，誰讓你睡了？”
獄官不知從哪拿的一盆水潑在了邁克身上，邁克在慌亂中驚醒，雖然臉上很髒，但是雙眼依然深邃有神，當他看到牢房外的凱倫，在呆滯中有些激動，靜靜地動也不動。
格雷福斯這時也擡起頭來，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看着牢獄外的兩人。
“你讓我和他單獨聊聊，這點錢你拿去和兄弟喝喝酒。”凱倫又從衣兜裏拿出一小疊金幣，隨意地丟在獄官手上，獄官此時雙眼盯着金幣，一臉笑容，嚥了下口水後像一條乖乖小狗一樣點了點頭，然後急忙離開。
“老師……”凱倫此時話語間的憐憫不知道是不是裝出來的。
邁克抓起地上的一把幹泥，向凱倫扔去，吼道：“滾，我不想再看到你，我不是你的老師！”
“老師我錯了，你原諒我，我想辦法讓你出來。”凱倫跪在了地上，看着邁克，希望他接受自己的道歉。
“我不需要你的幫助，你給我走！”邁克看見凱倫依然跪在門前不走，又吼到：“滾啊。”
“老師！當初是你讓我在死亡的邊緣活了下來，教我賭術，讓我自己生存，還幫我解決許多事情，我是把你當做我的父親啊，老師！”凱倫痛苦地傾述着，誰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裝出來的。
“哈哈，父親？那你就是這樣弒父的？”邁克被凱倫提起往事，心中陣陣傷痛。
“老師，我知道自己錯了，我求你原諒我，原諒我啊……不然我一輩子都不會心安的。”
“那就讓你一輩子都在愧疚中度過吧，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老師……”
“你就當從來沒有遇到過我，從來都不認識我，這樣不是就不會愧疚了嗎？”
“老師，你隨便怎麼罵我打我都行，求你原諒我，我當時只是一時腦熱，求你原諒我啊，老師，我可以幫你離開這裏的。”凱倫眼圈泛起一絲微紅。
“哈哈，我離開，我離開這裏出去是吧？我腿都斷了，出去幹什麼？出去惹人笑話？”
邁克一直是這樣追求完美的人，一點瑕疵都會在他這裏放大數十倍，跟別說斷腿之缺了。
邁克看凱倫不說話，又說道：“你走吧，我不需要你的幫助，別賴在這裏了可以嗎？”
凱倫看着這陌生的邁克，說道：“好，老師，我走，但是你如果想開了，隨時叫我。”
“滾吧。”
格雷福斯看着凱倫漸漸遠去的身影，想要開口說一些什麼但是卻怎麼開不了口，只能乾乾地盯着凱倫。
“怎麼？格雷福斯，你想出去了？”邁克看到格雷福斯的眼神，問道。
“我……”格雷福斯要緊了牙關，然後說道：“我想要出去找崔斯特！”
“崔斯特？”邁克念着這熟悉的名字，然後突然閃過一個面容，說道：“你認識崔斯特？”
“豈止認識，他……他就是那背叛了我的兄弟。”
格雷福斯說着，手緊緊地捏着門上的鋼條。
“是崔斯特背叛了你？”邁克有些不相信，在頭腦暈沉了一下後問道：“那你真的想要報仇嗎？”
格雷福斯看着邁克，渴望中帶着一些熱血。
“好！”邁克心頭一緊，然後對着那即將拐道的凱倫吼道：“凱倫！你回來，我……我原諒你。”
這時迷茫的凱倫眼中突然閃過一絲希望，然後急忙跑回邁克前面，笑着說：“老師，你肯原諒我了，那你還是我的老師嗎？”
“嗯。”邁克十分不情願地答應，然後說：“你說過，要救我出去？”
“當然老師，我一定會想辦法的。”凱倫立即回答。
“估計你想不到什麼辦法的，這樣，你去祖安的南邊找一家機械店，找他們的老闆莫迪，就說是邁克找，把莫迪帶過來。”
“莫迪？”格雷福斯輕聲喃喃，他覺得這個名字十分熟悉，但是又好像很陌生。
“嗯，放心吧老師，我會把他帶來的。”凱倫微笑着看着邁克。
邁克根本不想再看到凱倫，但是依然微笑着對凱倫說：“快去吧，孩子，我還在這等着呢！”
“好，我走了老師。”，凱倫說完，就轉身離去。
“謝謝你，老師。”凱倫在心中想着，他沒想到邁克會原諒他，這時凱倫覺得自己當初確實太過分了一些，但這都過去了。
當凱倫走後，邁克才向格雷福斯問道：“你認識莫迪？”
“有點熟悉，但是想不起來。”格雷福斯說着。
“是不是崔斯特以前和你說過的？莫迪是他叔叔，只是收留崔斯特的。”
邁克一句話，提醒了正冥思苦想的格雷福斯，然後格雷福斯又急忙說到：“那……莫迪會幫我們嗎？”
“當然，只要你不說你是去殺崔斯特就行。”邁克笑了笑，又問道：“對了，你是怎麼認識崔斯特的？”
“在，在一次諾克薩斯的賭博比賽。”格雷福斯忍着心中複雜的情緒，一字一句地說着。
“賭王賽？”
“嗯，我和崔斯特同時是四個A，不過好像不是很好，在被趕走後我們就聯手了。”格雷福斯講述着這段塵封的記憶，雖然臉上露出的是笑容，但是心中卻是如同刀扎。
“哦……上次在賭王賽救了崔斯特的那個人就是你？”邁克突然想起那時的畫面。
“是麼，應該是他救我吧，呵呵。”
“那之後呢？”邁克問道。
“之後我們就到了戰爭學院……”
格雷福斯一邊回憶着那痛苦而又歡樂的日子，一邊爲邁克講述着，兩人都靜靜地等待着凱倫的到來。
也許這就是痛苦的盡頭，也許這只是痛苦的一次休息。
如果是痛苦的盡頭，那麼，這就將會是復仇的開始。
即使一無所有，也要未雨綢繆。
：https://www.biziqu.cc。：https://m.biziqu.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