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艾諾之戰：忍者
第七節：忍者
此時，艾歐尼亞境內的各地勢力在積極幫助皇室對抗諾軍，艾歐尼亞主力軍隊也在全力保家衛國，當黑壓壓一片的諾克薩斯軍隊如磅礴烏雲一般壓向艾歐尼亞境內，艾諾之戰的訊息也如同雲中雷霆一般在瓦洛蘭瘋狂傳播，各城邦也都表現各異，整個瓦洛蘭都被這一仗打得熱鬧非凡。
在艾歐尼亞，劍客的主要代表就是疾風閣，疾風閣早已投入艾諾之戰，而忍者的主要代表門派則是暮光，暮光的實力極強，之前幾次幫助艾歐尼亞官方，暮光的領頭人是艾歐尼亞家喻戶曉的苦說大師，暮光今日爲艾歐尼亞的事也在最近蠢蠢欲動。
若暮光支援艾軍，還要防止劍客們，在艾歐尼亞，劍客和法師本佔據艾歐尼亞勢力，可突然憑空而出一個忍者門派，暮光也是迅速崛起，幾乎拉起了三足鼎立的局面，導致劍客們投來敵意。
在暮光，大半個艾歐尼亞一覽無遺，一名穿着樸素的老人肅立在一塊巨石之上，巨石驚險地伸出懸崖，萬丈懸崖之上，老人那深邃的眼彷彿能夠穿透霧層，直視戰局。
微風拂過，老人的白色鬍鬚隨風飄動起來，他長長地輕嘆一口氣，沒人知道這表面平靜的老人心中所想。
老人深吸一口氣，轉身看着身後的訓練場，這裏已經站滿了人，每個人都用敬仰熾熱的目光望着這個老人，他們想要戰鬥，想要保衛家園，艾歐尼亞也是他們的家，他們只在等待着一聲令下。
“艾諾之戰的戰況想必大家多多少少也瞭解一些。”老人像是自言自語，不等有人回答，又說道，“我們暮光也靜觀這麼久了，各位應該都不願意做一個沉默的人吧？”
場上的忍者們呼吸都變得灼燙起來，似乎他們所期待的——馬上就要到來了。
“想要驅趕諾克薩斯嗎？”老人嚴肅得臉龐給忍者們帶來的是熱血。
“想！”
忍者們異口同聲，高昂雄厚的聲音衝破天際，暮光也爲之震盪。
“戒，你有什麼不同想法嗎？”老人閉上了眼睛，又轉向身後那巍峨的艾歐尼亞風光。
“我……”一個相貌清秀卻顯冷麪的男人從人羣中走出，微微彎着腰，低下頭說道，“我的確有不同的意見。”
“嗯……”老人沉思之後說，“說說吧！”
戒小心翼翼地看着老人的背影，說：“現在艾歐尼亞遭到侵略，我們身爲艾歐尼亞的一員，是有義務去戰鬥。可是，這樣一來，我們就會多個敵人，而諾克薩斯並不弱，暮光若是出戰，就會在劍客和諾克薩斯的共同敵對下日益衰敗，或是諾軍將我們當成一個目標，必將我們重創，此時如果劍客集團再來咬上一口，我們暮光就前功盡棄了。”
“可是劍客一派也損失不小，不是嗎？”老人輕言淡語間流露出的是鐵血般不可磨滅的事實，“衆所周知，曾傳承千年的無極劍道已經湮滅，無極劍館是因爲保衛艾歐尼亞領土，才慘遭滅頂。疾風閣，大部分弟子灑血於艾諾戰場，爲了保護艾歐尼亞長老傷亡慘重，流火門的劍客全力以赴，損失兩名長老……這些，都是毋庸置疑的事實，別人都在浴血奮戰，而我們卻隔岸觀火，不怕別人笑話，我們心中也過得去嗎？”
老人轉過身，戒趕緊從他身上移走目光，老人說道：“如果我們以此方法求暮光安危，就算大戰之後，暮光仍屹立於此，對我們又有什麼好處？”
“老師，劍客流派歷時悠久，劍者早已分佈各地，人數衆多，而我們忍者一派寥寥無幾，若出戰不慎，老師多年的努力就功虧一簣啊！”
“戒！”老人睜開眼，平靜地看着戒，“你還是不懂嗎？”
“心，予以意；意，予以魂；魂，予以智；智，予以武；武，予以力。”老人在巨石上漫步踱行，看着戒說，“難道你內心沒有一絲對艾歐尼亞的忠誠嗎？按照內心真正所想而採取行動，纔是大智，纔有真正的力量，才能讓我們在這片領土上傳承！”
“可老師……”
“戒！”老人叫輕嘆道，“你難道真不明白嗎？這已經不是暮光的事了……”
老人甩一甩衣袖，轉身離開，只留下一句話：你自己到破冰谷反省吧。
戒擡頭望着老人的背影，沒人理解自己，沒人能夠明白自己對暮光所做的一切，什麼都不懂！
“戒，別想太多了，老師這麼做，他也有自己的想法吧！”一名忍者走過來把手放在戒的肩上。
戒扭頭看着他，那嚴肅深沉的臉龐彷彿使得戒更加煩躁哦，戒掀開他的手，叫道：“你剛纔怎麼都不勸勸老師！”
“老師是對的……”那忍者說道。
“你是他的兒子，你如果勸他，也許老師就會採納我的辦法了啊！你難道想看着老師的努力白費嗎？”戒有些激動。
“如果不出戰，暮光也不是我們所希望的暮光！”那忍者面色毅然，如一塊石像般堅定。
“慎！戒突然怒視面前這個與老人有幾分相似的男人，“那就是我錯了？”
“戒，你是有你的道理，有你的苦心。可是現在，艾歐尼亞的事情是最重要的，不是在乎自己小利益的時候，我們必須出一份力。”
“你根本不懂！”戒大叫了出來，一把推開慎，然後在衆人的注視下走出訓練場。
慎看着戒的背影，這個從小與自己一起長大的人，曾一起受罰，一同學習，一起歡笑、悲傷……而現在，卻像是隔了一條深不見底的溝壑。
破冰谷，以其那如同剛破冰而出的瀑布出名，當暮光在這之上成立後，破冰谷那冰寒刺骨的瀑布就被苦說用來懲罰犯錯的弟子。
安詳的鳥鳴突然散亂，在這幽靜的小路之中，慌亂的鳥鳴像是在警告這貿然闖入它們領地的人類。
戒脫下上衣，從這巧妙橫截的長石下走過，狂暴的水流落下，轟鳴震耳的水聲傳入戒的耳中，可是心中的一股怒氣使他無心顧耳中的微微陣痛。
突然戒一步邁進了瀑布之中，巨大的壓力使他不自然地蹲下了身子，招架這水流的同時，他也承受着刺骨的寒冷。
“我哪錯了！”戒大吼，回答他的只有更加暴怒的水聲，瀑布的咆哮將他的聲音無情打壓下去。
此時在戒心中，瀑布是在嘲笑，是在諷刺，是在批評，並給他的肉體帶來難以想象的痛苦。
“我沒有錯！！”
戒越想越煩躁，心中一急，之前聚精會神地抵抗着成噸水流，現在分神，身體被潮流輕鬆擊潰，身體失去了控制，向前傾下，隨着水流狠狠地栽進了下面水澗。
不久，戒從水中冒出了頭，狂叫着憤怒地拍打水面，他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想起老師的話，一句一句像是刀劃，戒更加地憤怒。
戒在怒火的焚燒中似乎忘卻了水的寒冷，呼吸一起一伏中他注意到了山下的一行人，標誌性的諾克薩斯盔甲，對，諾克薩斯軍隊，戒警惕起來。
爲什麼這支諾軍不是大張旗鼓，要不要通知老師？
戒着急地看着這闖入自己領土的敵人，看着這行人的領隊，突然，一股莫名的慾望涌上心來……
戒抹了抹臉上的水珠，從水中躍起，踏水而行，蹬着陡峭的石壁回到長石下，拿着衣物上那熟悉的拳刺，他嘴角勾起了一絲微笑。
“泰隆將軍，我們這樣從暮光眼皮下經過，不會有危險嗎？”一個士兵向那領隊人問道。
“危險？我們這是深入艾歐尼亞，助德萊厄斯將軍給月臺城背後一擊，危險也是值得的。”
說話這人大半個臉龐都被寬大的連衣帽藏在陰影下，語氣淡然，卻沒有一絲冷意。
話語結束，一行人又陷入了死寂地潛行，他們不知道，前方茂密的草叢中一個人影宛如一頭餓狼狩獵般，死死盯着那領頭的泰隆，他在等待，等待着那人的靠近，等待着出擊的機會……
快了，他看着逐漸接近的目標，心中升起了一股躁動的慾望，等待……
手中的拳刺被緊緊捏住，握着這熟悉的感覺，他的呼吸也放得緩慢，緩慢中顯燥熱，他嚥下一口炙熱的唾沫。
是時候了，獵物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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