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艾諾之戰:叛逆
第八節:叛逆
泰隆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刺客依然不慌不忙,面不改色地向旁一側,刺尖從他的眼前滑過,可他並未就此放鬆。
看着刺客從他面前穿過時另一隻手突然向後橫劈來,泰隆立即用左臂護在前面,未在尖刺的攻擊範圍內,所以刺客的拳頭打在了泰隆的手臂上,並沒有太大的作用。
泰隆見刺客這一連擊的攻勢已盡,立馬右手捏拳一擊,不等拳至,刺客就借泰隆手臂發力,向前翻騰而起,在空中翻轉時一記狠重的腿劈落下。
與此同時,泰隆見拳擊空,稍退半步,迅速躍起使出迴旋踢。
兩人各自踢中對方的腳掌,泰隆落下後退後了幾步,刺客再次翻滾了一次後半蹲在地。
刺客落地後,看着那表情陰暗的泰隆,咧嘴一笑,正是戒的英俊臉龐。
“偷襲?”泰隆看着戒,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塵。
“你不也是準備偷襲嗎?”戒冷笑道,話音剛落,戒一躍而起,如同餓狼般撲向泰隆,雙手上的兩隻拳刺像明晃晃的利爪。
泰隆蜷身向戒一側,避開尖刺,左臂又擡起,攔住了戒那戴着寒芒劈下的手,戒立即以膝撞去,泰隆另隻手又反手用掌擋住這兇猛一擊,感到膝上勁力失去大半時,泰隆趁機蹬地一進,肩部向着戒的腰部撞去。
當然戒也不傻,不會呆呆的看着對方的進攻卻不動於衷。
兩隻被戒擋住的手向下一震,借力躍起時一隻腳踩在泰隆肩上,躲過進攻後,在空中翻旋了一圈,右腳狠狠朝着泰隆的頭落下,泰隆微微擡頭看到戒的舉動後,向後一仰,張開雙手保持重心,當他看到戒的腳從自己眼前劈下,起身時猛地一記肘擊,戒小腿被擊中,卻以此力在空中轉身,手上尖刺劃過空氣向泰隆割來,泰隆轉身側擊,二段肘擊全全打在戒的胸口上,抓此機會,泰隆再次向前躍起,膝蓋撞在戒身上,戒失去穩心,並遭受重擊,身軀向後彈飛。
泰隆剛想放鬆下來,幾隻星標卻又無聲無息地突然襲來,泰隆眉頭一皺,拉起背後披風,轉身躲在披風之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星標被全部攔住,發出異樣的金屬聲。
星標無力地掉落在地,泰隆的披風輕微破損,隱約還能看見其中銀光。
泰隆回身一轉,披風甩起,七八隻短刃呈弧形飛了出去,剛落地的戒在地上滾動想躲過飛刃,卻不慎在腿上留下一條傷痕。
戒想要起身再戰,卻發現難以移動這麻木的腿。
“卑鄙!”戒憤怒地叫道,可這並不能使他站起來。
泰隆微微一笑:“只要勝利,沒人會在乎你用的是什麼方法。”
戒努力地爬起,卻被幾個士兵用刀壓住,他已經無路可退了……
暮光,一座古老的寺廟,白日裏忍者在此揮灑汗水,而現在,這裏是燈火的舞臺,在夜的陪襯下,安靜得讓人有幾分睏意。
“慎,今天的事,你有其他的看法嗎?”
在顫巍的燈火下,慎面對那白髮老人低下了頭,他選擇了沉默。
老人深沉地看着慎,說道:“你和戒,都是我看着長大的,戒比你優秀,天賦異稟,學什麼都比你快。可是,他心不靜,不能以旁觀人的眼光去看事,這會導致他沉溺在自己的想法中,表現得孤立,激進。”
老人像是自言自語地說着,長嘆一口氣,說:“原本我是計劃將暮光傳與他,可他桀驁不馴,難以控住大局。”
慎擡起頭,看着老人猶豫着說:“戒……他不是也是爲了暮光着想嗎?”
“不!”老人立即否決,搖了搖頭,“我苦說爭取成爲暮光的繼位人,不是爲了個人的利益,而且戒這樣的行爲,只會給暮光的未來留下隱患,這會使我們失去艾歐尼亞。”
慎若有所思,又低下了頭,沉默下來。
“如果戒再執迷不悟,他也就會失去暮光。”苦說一臉溫和地看着慎,盡顯老人的慈祥,“孩子,你唯一比戒優秀的就是你的心,你比戒更加心無雜念,更加穩重,我希望你能夠和戒談談,消退他的狂傲。”
慎點了下頭,說:“是的。”
“嗯,那你就去休息吧!”苦說揮手讓慎離開,自己看着那微弱的燭火,心緒如潮水般涌來。
而在遙遠的月臺城,剛經歷了一場戰爭,現在的月臺城中,隨處可見諾軍士兵一片忙碌的景象,但,城中也有着不爲人知的那一點安靜。
在這封閉的牢獄中,燭火搖動着,像一個張牙舞爪的野獸,在它之下的黑暗處,戒光着上衣被鐵鏈死死束在了木柱上,腳不沾地被吊着。雖然平時強化訓練的戒擁有不凡的體魄,可現在的他對這非人的折磨也是產生了一絲恐懼。
戒睜開了眼,在閉眼前還是獄使對他進行鞭打的畫面,而現在,卻是令人窒息的黑暗,外面時不時地傳來慘叫聲,這是他唯一能聽到的聲音了。
戒扭動着身子,想要掙脫這痛苦的枷鎖,可惜徒勞無用,只有這鐵鏈無情的嘲笑,燭火也在狂妄地笑着,嘲笑着戒的無知。
戒停止了掙扎,世界又安靜下來。
他聽到了沉穩而緩慢的腳步聲,由遠而近。
“這裏就是泰隆抓住的暮光忍者?”
一個男人雄渾有力的聲音傳入戒的耳中,戒立馬警惕了起來,腳步聲依然沒有停下,越來越清晰,越來越近。
“是的,將軍。”這個聲音雖然就在門前,卻沒有之前的聲音有氣勢。
緊接着,猛的一聲巨響,門被別人踹開,一道柔弱的光芒立馬刺了進來,停在了戒的前方,雖然很柔和,可對戒來說,卻並不如此。
兩個人影出現在戒眼前,其中一個熟悉的身影就是獄使,獄使彎腰向着這個寬大陌生的人,而那人不緊不慢地走到戒的面前,戒只能看到一個身着戰鎧的黑影,他與自己對視着。
獄使急忙搬來座椅,戒看着面前的黑影,卻無法看清面目,那人緩緩坐下後說道:“你是暮光的?”
“你想幹什麼?”戒死死盯着面前的人影。
“不不……”那人把手放到下巴處,用低沉而古怪的語氣說,“暮光的人,可沒你這麼弱,聽士兵說,在泰隆將軍手裏,你沒挺過幾招呢。”
“閉嘴!”戒想要掙開鐵鏈讓那人閉嘴,可是除了鐵鏈發出響聲外,別無用處,“你有本事放開我,讓我再和他打一場。”
“你現在就像被抓住的一條瘋狗,還亂叫,有意思嗎?”那人放下手,歪着脖子看着戒左胸上的圖案,簡筆勾勒的雲層遮住半輪明月,“泰隆將軍可不像你現在這麼悠閒,他還在忙着追殺那棄城逃亡的月臺城城主啊!哈哈……”
“暮光居然變的這麼弱了。”那人意猶未盡地繼續說,“以前的暮光,只要一批忍者,那可是艾歐尼亞都不能小覷的力量啊!”
“噢,我差點忘了。”那人一聲冷笑,“現在暮光的主人——是苦說吧。他可是爲暮光拖了一個大大的後腿啊!”
“你給我閉嘴!”戒大叫道。
“好好好,我不說這些事了。”那人輕聲嘲笑道,“但也許是因爲……是你太蠢,學不會他傳授的東西。”
戒已經狂怒了,恨不得立馬上去將這個黑影撕碎。
“暮光的忍者,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嗎?如果不是這樣……”那人垂下頭,用手托住額頭,嘆息道,“那就是因爲苦說沒有把你當成他真正的弟子,他根本沒有傳給你真正的本領!”
戒突然沉默下來,這句話使他心底微微一陣觸動。
“不可能,老師不會這樣的!”戒又再次瘋狂地掙扎起來,看到眼前的現實,腦中浮現出無數回憶的畫面,苦說的懲罰,對自己總是比對其他弟子狠心,在他這裏很少有寬恕,似乎苦說總是針對自己,看不起自己……
心中泛起如同刀割般的痛,他狂叫道:“別說了,閉嘴啊,你給我閉嘴!”
“苦說有跟你提起過影之奧義嗎?”
那人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使躁動的戒又冷靜下來。
“影之奧義……”戒念道,沒錯,在暮光,苦說與弟子們提起過許多奧義,可是關於這影之奧義,苦說卻不曾透露半個字,果真老師是自私的嗎?戒心中反覆問道。
“你沒聽過?這可是暮光的核心本領啊,只要是進階段的忍者都會學習。”那人摸着自己的下巴,“不然,就是苦說這老傢伙捨不得這強大的奧義流給別人吧?”
那人的一字一句在戒的心中割出刀痕,戒的面目有些猙獰,內心燃起熊熊怒火,一切的一切,都是苦說在騙自己嗎?
“好了好了,不和你廢話了,看樣子我們抓住了一個沒有影奧義的暮光忍者,真是可笑。”那人說話時將頭撇向獄使,兩人同時笑了起來,這嘲笑聲又在戒的心頭上剮了幾刀。
“真沒意思,殺了吧!”說罷,那人起身想要離開。
“等等……”戒擡起頭來,俊俏卻顯寒冷的臉面向那個傲慢的人影,“我會證明自己的,我會學會影之奧義,並且,不會讓你後悔。”
“哈哈,讓我放你走?”人影扭頭看着戒,“我有什麼好處?”
“我會召集所有被苦說欺騙的忍者,來投靠你。”戒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回說出這種話,但他又覺得自己在伸張正義。
“哦?我憑什麼相信你。”
“那就算你現在殺了我,也沒好處吧?”戒的臉色變得陰沉。
“但你讓我放虎歸山……”
“你不會後悔的,相信我。”
那人沉默許久,揮了揮手說道:“算了,反正也沒意思,不如賭一賭。”
“這可是一筆劃算的交易呢!”
“對你?”
“不,對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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