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這丫头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
陆绎唇角无奈的勾起。
距离不但沒有让他对孟靖雯的热情消弥,反倒是像陈酒,越陈越香。
“雯雯,你又在跑步了?”
“嗯。你這么晚還不睡?”
“想你了。”陆绎一句话說出来,似含着浓浓的思念。
孟靖雯轻嗤:“你熬夜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就别找借口了。什么叫想我了。我又不是不接你电话,你白天再打過来也可以啊。”
陆绎被训了,却乖乖地听着,只觉得這声音听起来实在是太過于亲切。
他好久沒有听到孟靖雯训他的声音了。
“雯雯,我真的想你了,想到心肝都疼,想到睡不着。”
“你這不是想我想得,是熬夜熬的。心肝疼就快点去医院做個检查。”
什么情话,对孟靖雯来說,似乎都是不管用的。她不承认。
陆绎悠悠叹了一口气,說:“雯雯,我是真的想你失眠了,能不能给我一句好听的话?”
“比如,陆绎,我也想你。”
孟靖雯說:“不好意思,我真沒想你,对不起。”
她接着說,“陆绎,你不要再等我了。我再過半年,都未必会回去。”
陆绎那边沉默了好一瞬,說:“难不成你想违约?”
他說:“在我沒有喜歡别的女人之前,我不会放手。在你沒有别的男人之前,我更不会放松。”
电话那头的孟靖雯沉默了。
她始终是克制冷静而自持的。
最初,陆绎被她這一点给吸引,现在他却恨死了孟靖雯這一点。
但凡這個女人,能够感情用事一点,他追得就沒有那么辛苦了。
可是,如果是這样,孟靖雯就不再是孟靖雯了。
陆绎笑得无奈,却宠溺又包容:“雯雯,或者是因为你有危机感了?因为你也心动了,所以,你怕守不住你的心?”
他的笑声低低的传過来,透着熬夜后的沙哑,有着别样的性感。
丝丝电流,似乎从手机裡传来。
孟靖雯回了一句:“果然你還是做梦比较快。”
陆绎也不恼,至少孟靖雯愿意接他的电话,而不是直接绝决的挂掉,比最初的设想要好多了。
“我今天代你去看了咱们的干儿子了。小屁孩子小小的一团。”
陆绎說的是俞赫轩,孟靖雯立即来了精神。
手机裡看到的相片,跟亲眼所见,又略有不同。
“什么叫咱们的干儿子,是我的。”
“如果将来我們结婚了,我不就是干爹,所以,是咱们的。”
孟靖雯甘拜下风,跟陆绎辩,她从来赢不了。
這個男人胡搅蛮缠,蛮不讲理的工夫,跟女人有得一拼。
“别贫嘴了,小轩怎么样?”
“很健康,很可爱。但我想,你跟我生的宝宝,会更加可爱。”
想到生孩子,就想到某种不可描述的场景,陆绎的喉结微微滚动,只觉得全身都像是渴得厉害。
他真想不管不顾,待孟靖雯回来了,直接把人拐到民政局领了证,然后持证上岗!
孟靖雯得到了自己想听的答案,对陆绎說:“我跑完了,挂了。”
陆绎有一些依依不舍。
“雯雯,叫一声陆哥哥听听。”
孟靖雯直接回了一句:“滚。”
然后电话挂了。
陆绎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刚刚那一声滚,显然有一些怒气。
能够让孟靖雯变了脸色,他還挺有成就感的。
他也只有這個时候可以逗逗孟靖雯了。
陆绎的家裡,他一個人独住。宽敞的客厅一角,做了一個小小的吧台。
陆绎并不酗酒,也沒有酒瘾。
只是深夜办公的时候,偶尔自己小酌两杯。
今天去参加好友的婚礼了,最后才去的小轩的满月宴。
所到之处,似乎人人都是成双入对的,他更觉凄凉。看到人家幸福的模样,更觉得自己想孟靖雯想得心尖都疼了。
陆绎从来不认为自己是恋爱脑。他只是一腔孤勇而已。
可惜,孟靖雯是一朵高岭之花,真正的高岭之花啊!
将酒杯裡最后一点酒喝完,陆绎脱了衣服去洗澡。
浴室裡,他站在花洒下。
大花洒打开,水哗拉拉流下,就像站在瀑布下面。
水流从他的头顶流過,然后奔流而下。
室内雾气缭绕,陆绎的完美身材若隐若现。
他想到了孟靖雯,想得心都疼了。
不可否认,他不只喜歡孟靖雯這個人。
脑子裡念头一出,就沒法控制。
半個小时之后,他的脸颊還带着潮红,将手洗干净,看着镜子裡的自己。
陆绎的眼睛都有一些发红,還有一些迷蒙。
陆绎对着镜子,明明看到的是自己的模样,却显现出了孟靖雯的模样。
他薄唇轻启,手指在有水珠的镜子上写出两個字:“雯雯~”
六月的夏天,天虽然還沒到热得沒法忍受的地步,但在大街上,偶尔還是可以看到有男人打着赤膊的样子。
今天寒煦沒有课,一整天都不去学校。
贺悠悠从外面回来,扇着脸颊,脸上透着晒红的红晕。
见到寒煦,贺悠悠立即尖叫一声:“啊,寒煦,這個点你還在家呀?你是不准备去学校了?”
寒煦站稳身体,由着贺悠悠扑過来,自然而然的托住了贺悠悠的身体。
他低下头来,吻上贺悠悠的唇。
贺悠悠仰起脸迎了上来。
两個人互相搏斗,互不相让。
贺悠悠不得不說,在這一方面,无师自通,是那种很会勾人的小妖精。只要一遇到贺悠悠,寒煦所有的清冷自持都烟消云散。
贺悠悠从寒煦的怀裡跳下来,說:“寒煦,我想看你打赤/膊的样子。”
寒煦一愣,然后轻笑:“贺小悠,你今天這么热情哦。”
他勾起贺悠悠的下巴,被贺悠悠毫不客气地拍下:“想什么呢。我是想看你夏天打赤/膊的样子,一定很帅很性感。”
寒煦面无表情的拒绝:“不可能。”
让他不穿上衣在家裡走来走去,就算热到中暑,他也不会干這事。
“求求你了嘛,寒煦,好寒煦,就一次。”
贺悠悠双手合十,眼巴巴地看着他。
寒煦就服了贺悠悠了,這丫头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
整天都想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你還不去写你的小說,你的读者不催更嗎?”
贺悠悠小脸垮了下来:“寒煦,你别提這么扫兴的事情好么。”
贺悠悠的小說写了两万字之后,选了一個網站发表。
结果,沒想到却很受读者的欢迎。
读者一边吐槽一边表示想继续看下去。
读者一汪春水:這两人的相处日常,我表示可以看一百年。
读者不日到天不改名:催更催更,每天两千字太少了。太卡了,每次卡到销魂处,我要寄刀片了,大大。
读者春花花开:打赏一百万個币,就问你敢不敢爆更。
贺悠悠表示自己只是一個小萌新,受不了读者這么多热情。
别人冷冷清清的评论区,她的评论区太活跃了,也把她给吓倒了。
更可恨的是寒煦也每天学着读者的口吻一日发省三次:大大,今天存稿了嗎?大大,今天码字了嗎?大大,今天你不卡文了吧?
卡個大头鬼啦。
她是不卡文,是码字的时速更不上而已啦。
每次写完,還习惯删删减减,然后发现字数不够,又得继续码,真是泪奔。
但看到那些读者說着喜歡,說着鼓励的话语,贺悠悠又觉得充满了干劲。
她做事情总是三分钟热度,唯追求寒煦和喜歡寒煦這件事情上最为持久。
但以后,应该要加一件,那就是写小說。
她既然开了坑,就不会弃坑。
這個是坑品是人品,实在写不下去,先缓缓。
她会对自己的读者负责。
正好今天的更新了,但明天的更新還沒有着落。
听到寒煦催她,贺悠悠眼睛裡像是含着泪:“寒煦,别逼着我恨你。”
寒煦走過来,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小悠,既然写作是你想做的事情,那就去做好。不要给自己找借口找理由,也不要去给自己想着后路,一直往前走,想着后退一步,就是悬崖,前进一步,才是天空海阔。”
贺悠悠想辞职,他无條件的就同意了。
因为他也知道贺悠悠志不在此。
但现在,虽然他沒看贺悠悠写的文,但贺悠悠写文时的快乐纠结都被他看在眼裡。
为了对方好,不是說,你不想做什么了,我就支持你。
而是知道对方应该做這個,适合做這個,就要在背后支持她,逼她一把,让她继续前进。
既然写作是贺悠悠所喜歡的,那么遇到困难就不放弃,不是他和贺悠悠该有的作风。
所以,现在再难,也要坚持下去。
“只要你写下去,就会越来越进步的。再說了,你這本還有這么多可爱的读者支持你。”
听到可爱两個字,贺悠悠微微有点醋意:“你居然夸我的读者可爱?那我呢,我是不是你可爱的大宝贝?”
寒煦笑道:“這话是你对你的读者說的,你說你的读者超级可爱,我不過是顺着你的话說一次,怎么就吃醋了,傻丫头。”
說完,寒煦低下头在贺悠悠的唇边落下一吻,說:“小悠,我去做中午饭了,你去写小說吧。吃饭的时候我叫你。”
他的唇如玫瑰花瓣一样,此时红得惑人。
亲上来的口感软软的,Q弹的,像果冻一般。
贺悠悠伸手勾住了寒煦的脖子,化被动为主动,回吻了上去。
离开寒煦,她伸出手在寒煦的唇上盖上了印章,說:“好老公,你真好。我得到鼓励了。”
所以,她可以滚去写文了。
寒煦在厨房裡做饭,贺悠悠此时像打了鸡血一般,文思如泉涌……
陆氏集团
助理冯海生对陆绎說:“不好意思,陆总,我沒拦住老夫人。”
话音刚落,陆老太太的声音在冯海生身后响起:“你就别为难冯助理了。是我坚持要来见你的。”
陆绎示意冯海生退下,自己亲自上前迎接陆老太太,扶着她的胳膊,在沙发坐下,說:“奶奶,您怎么亲自過来了?你要见我,打一個电话给我就好了,我就直接可以回老宅去看你呀。”
“少给我在這儿贫嘴了。你還說来见我?最近這一時間,是不是在避着我?”
陆老太太毫不客气的拆穿。
陆绎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說:“奶奶,你就别說了。”
“自己做了,還不想让别人說呢。哪有這么好的事情。阿绎啊,那個靖靖都离开半年多了,你還放不下?”
“奶奶,她又不是不回来了。”
“可是,人家也沒有给你一個准信儿。她不喜歡你就算了,虽然這孩子我也怪喜歡的。可是呢,奶奶觉得,强扭的瓜不停啊。”
陆老太太想起那天去见孟靖雯,這個女孩子眉眼坚韧,的确是一個值得人喜歡的千金大小姐。
家裡有钱,她却不骄不躁。
她跟陆绎的确很相配,個人能力,家世,都无可指摘。
当时见到孟靖雯那一眼,她就心动了。
现在却想,她宁愿孟靖雯的家世普通一点。
普通一点,就不会有這么好的机会,想出国学习就出国了。
家世再普通一点,他们陆家提供一些帮助,這個女孩子就很容易被打动了。
但,如果真是這样,她也不确定陆绎是不是還喜歡這样的孟靖雯。
“阿绎,放弃吧。奶奶沒几年好活了,如果你還不结婚,到时你是想让我到死都见不到你结婚生子嗎?”
陆老太太又拿出原先的那一套了。
陆绎笑眯眯地說:“奶奶,你瞎說什么呢。什么叫你活不了多久了。”
“奶奶,你会长命百岁的。”
陆老太太忍不住老泪纵横。
陆绎给惊呆了,立即心疼地說:“奶奶,你怎么說哭就哭呢?”
陆老太太擦干了眼泪,說:“你工作吧,晚上回老宅,你爸妈也回来了。”
陆绎心裡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可是他却不知道。
晚上,陆绎一下班就把所有的应酬都给推了,直奔老宅。
回到老宅,家裡父亲陆振,母亲何昕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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