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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第六章

作者:朝露晨曦
丝丝走火入魔一般,甜甜叫了几回她才回神。冲好友笑笑,她摇摇头說自己胡說呢。家门口挥手再见,甜甜叹气在心疼自己丢失的钱,丝丝一心想着這种情况剖腹产所需器械和药物。

  到家后拿出书籍来仔细查看,一项项比对。看书看的走火入魔,连于解放回来都沒发现。于解放叫了她几声看她沒反应,過去瞅一眼后悄悄到厨房去做饭。嘴裡小声念叨一句。

  “真是医痴。”

  等他做好饭端进来,丝丝也终于捋顺了剖腹产的全過程。前世那种情况下,想要翻盘她该做什么准备。

  打造器械、准备药物。麻醉、止血、缝合、控制术后感染,一项项的难题還真不容易,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尤其是术后感染,古书上记载的有外科手术,可成功率太低,最难的就是术后感染。

  战场上出现外伤都是暴力的用烙铁烙伤口,用高温杀死细菌防止感染。那办法对付外部可以,内裡五脏六腑则沒法用。

  “還沒想明白嗎?先吃饭,吃完了你再继续。”

  于解放一开口,她才闻到了饭菜香。前世的记忆一点点完善,越清楚就越担心。如果前世她是无力回天才来到這裡,那么给她一次机会,绝对不允许自己重蹈覆辙。瞅一眼于解放,觉得喝了孟婆汤其实也是幸福的事儿。

  “那么看我干啥?”

  丝丝摇头拿筷子专心吃饭,“等一下我要炒药材,你别灭火。”

  “知道了。”

  晚饭吃完,于解放烧火丝丝动手。使君子炒好两口子拿去隔壁,丝丝跟刘嫂子坐一起叫她怎么喂孩子吃,還有期间的注意事项。刘旅长递给于解放一支烟,被他摆手拒绝了。

  “我不抽烟。”

  老刘自己点燃一支,美美的吸了一口:“之前也抽過啊,如今咋彻底戒了?”

  “之前就好奇抽着玩。”

  老刘努嘴示意他媳妇那边:“是不是你媳妇不爱闻烟味?”

  “抽烟对身体不好。”

  “得了,之前咋不說对身体不好。再說了,饭后一袋烟,快活似神仙。老爷们哪有不抽烟的。”

  “我搭档不抽,老姜也不抽。”

  “得,我也不抽了。”

  刘家待了一会儿,两口子告辞离开。回家时天空开始落雨,豆大的雨点密集的掉落下来,于解放脱下上衣捂媳妇脑袋上,一手揽着她飞快的往回走。

  两家离得近,倒沒被打湿。刚进屋门天空一個炸雷响起,闪电紧随其后划亮了夜空。雨声顷刻间大了起来,哗哗的很快在地上积起了小河。

  立秋当天下雨,看来今年天凉的早。夜裡凉爽盖被子刚刚好,一夜好眠翌日继续上班。

  早到一小时,這回新招收的大夫全员军训,以防不时之需。晚上下了雨,被太阳一晒潮气开始蒸腾。背包负重先跑五公裡,本来接下来還有其他训练项目的,结果他们這些人第一次参加,五公裡跑完已经到時間。

  “今天先這样,大家先上班。明天一定不许這么磨蹭了,你们這身体素质难当大任。一定要加强训练。”

  腿好疼,這裡的人大多是第一次负重跑步,一個個尚不适应。听教官如此說,顿时哀嚎一片。

  食堂裡简单吃了饭,交接班后科室今天开会。今天上午丝丝的门诊,她出去后径直去了前头大厅的门诊室。

  妇产科的工作她驾轻就熟,与护士配合一個個的检查。中午工作结束,小护士喊她去食堂。

  “好,等我一分钟。”

  桌上的东西整理好,她起身出门。俩人沒出大门呢,一群人抬着個担架进来,咋咋呼呼的找大夫。丝丝眼神好,透過人群已经看到担架上的大肚婆是她昨天遇到的那個。

  “跟我来、”

  什么事都先放放,此时救人要紧。孕妇已经处于昏迷状态,而且时不时的在抽搐,上手一摸胎儿依旧横着。产前子痫,胎儿横位,這种情况如果不能让胎位正過来的话就得剖腹产。

  领着病人送到产科,主任刚去吃饭就被叫了回来。检查后让送手术室,准备手术。

  丝丝午饭都沒吃跟着进了手术室,這是她第二次面对剖腹产,面对的還是前世生死攸关的难题,所以她特别专注,将手术的每一個动作,每一种处理方法,每一项用药都牢牢刻进脑海。

  前世不知道自己解决那道难题沒有,结合当时的條件,想圆满非常艰难。如果出了差错,那他们父女也许会面临杀生之祸。是不是出事了,所以她才会出现在這個时空?

  因为担心,所以更加用心。结合西药治疗产前风的效果,她在想加入什么样的中药效果会更好。刚才她已经用银针缓解了产妇的抽搐,如今孩子被取出,产妇已经完全平静下来。

  “脉象平稳,可以缝合。”

  主任点点头,换助手上来缝合。丝丝瞪大眼睛看缝合過程,主任很喜歡她好学的模样,笑笑指点她。

  “缝合很简单。打结的话我等一下亲自教你一次,学会后到动物身上做几次实验就掌握了。”

  “好,谢谢师父。”

  传授技艺,自古就是绝对的师父。搁古代要亲自下跪奉茶。丝丝习惯性的开口喊,主任笑笑想到另一头。

  “丝丝,你愿意读我的研究生嗎?你這孩子十分灵性,我今年本来不计划带研究生的,可难得有你這么好的苗子。”

  主任同时担任着医科大学产科系主任,医科大学初建,今年招收了第一批学生,她本计划過几年這批学生带出来再挑研究生,可跟丝丝接触几次后对她十分喜爱。

  “研究生?什么是研究生?”

  “嗯、就像是老师的入室弟子,亲自带着传授技艺。”

  這么一說丝丝就明白了,顿时点头应诺。主任国外留学生,对中西医都深有研究,跟着她能学到很多东西。

  “需要考试嗎?”

  “走個過场。”主任笑笑,望着新收的学生满目慈爱。“读研究生的话你工资会减半。還有一個問題,你是新婚,那孩子打算什么时候要?我這边打算做一個關於子痫的课题,如果你打算生孩子的话就太耽误時間。最好将生孩子延后几年,等研究生毕业再生也不晚,毕竟你還年轻。”

  丝丝点头,表示明白读书的待遇。至于孩子,還是回去跟于解放商量一下。這是两個人的事儿,不能她自己单独做决定。不過她想,他肯定会支持同意的。

  “是。”

  早起训练一個小时,又上了一天的班,晚上回家时两條腿酸痛的沒一点儿力气。甜甜扶着她到家门口,于解放此时刚好回来。看這模样吓了一跳,三两步跑過来在她面前蹲下。

  “怎么了這是,哪儿不舒服?”

  說着话他接過媳妇扶着,丝丝笑笑摆摆手。“军训、腿好疼。”

  原来是這样,于解放松口气的同时十分心疼,一弯腰将她抱起来,大步流星的进屋后放炕上。

  “我去打水先泡泡脚,按摩一下明天能好很多。”

  “哦。”

  甜甜刚才已经挥手打招呼离开,此时屋裡只余他俩。于解放手裡提着饭盒,看来今天晚了在食堂打的饭。

  很快他打水過来,给她脱掉袜子放进盆裡。“啊,烫。”丝丝喊了一声赶快抬脚。“你是烫脚還是烫猪蹄?”

  于解放被她逗的哈哈笑,伸手拽過她脚丫子。“猪蹄要這么漂亮,那我哪儿舍得吃啊。”

  丝丝斜眼嗔他,明亮的眼波流转,漾出无限风情。男人身体一紧,抓着她脚丫子重新放回水裡。

  “稍微忍忍,烫脚就得水温高一些才有效。”

  “嘶、”丝丝倒抽一口气,“可是真的很烫。啊、我不行了。”

  “赵丝丝你别再說话了,不然我……”

  对上他的眼眸,丝丝作为一個過来人当然明白那裡头是什么。忙一天她都累死了,可不想跟他来一场运动。她要吃饭,要好好休息。嫣红的嘴唇撅着,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我饿了。”

  他长长叹口气,“等着,我去将菜回一下锅。”

  男人起身去热饭,让她自己掌握深浅泡脚。等他端着晚饭进来,她居然平躺在炕上睡着了。胸膛微微起伏,脖子后仰露出完美的曲线。

  将饭盒放到一旁,炕上铺好被褥,抱着她轻轻的放进被窝。怕她不舒服伸手解开扣子帮她脱衣裳。丝丝被弄醒,大眼睛迷茫的望着他。

  男人一时心动不已,低头亲她一口用脸颊蹭蹭。“腿得按摩一下,不然你明天沒法正常训练、走路。”

  “哦。”

  大手轻轻的给她按摩。他自以为的轻换来的依旧是媳妇的呼痛。低低的喊着疼,那柔软的声音让他身体越来越紧绷。一下下给她按摩,让肌肉中的酸性物质得以加快挥发。

  别說,他按摩的還真管用。在最初的疼痛后,双腿肌肉明显放松不再那么紧绷。

  “好一点儿沒?”

  “嗯,好很多。”丝丝动动自己的腿,开心的說:“以后你每天回来都给我按摩。”

  “按摩沒問題。”对要求答复的非常快,随后他钻进了她被子。“想按多长時間都行。不過,你是不是给点儿奖励?”

  “今天好累。”

  撒娇的拽着他胳膊,男人顿时沒辙。“既然醒了就起来吃饭,吃完饭再睡。”

  “哦。”

  披衣从炕上坐起来,她想起研究生的事儿了。“对了,我想跟你商量個事儿。”

  于解放看她那么郑重,也整肃脸色点头。“你說。别那么紧张,你想要做什么我肯定支持的。除了工作,其他都你說了算。”

  “我們主任让我报考她的研究生,所以我們暂时不要孩子可以嗎?”

  于解放毫不犹豫的点头。“不生孩子沒問題,就是一辈子不要也沒关系。不過,這玩意怎么避免?你不会让我当和尚。守着媳妇当和尚,你是不是太高估我的意志力了?這玩意可比抢高地难,你捆住我,我都不一定能做到。”

  “咯咯……”

  丝丝被他逗的当即就笑了起来,坐在炕上花枝乱颤,往前一扑趴他背上了。于解放回手护着她,被她笑的不好意思,干脆回身将她压在了炕上。一通狼吻,伸手拉熄了电灯。

  “有什么办法你快点儿說,不然我……”

  “不然你干嘛?”

  “我能干嘛啊,我什么都不干。”黑暗的屋裡男人深呼吸好几次,起身拉亮了电灯。伸手扶她起来,帮她把乱了的发带整理顺。

  “媳妇,真的你有什么办法快告诉我。真要我当和尚,那我……我可怎么過啊?”

  這时期西药還沒有研发出避孕药,他又一直生活在大老爷们堆裡,对于這种事所能想到的就是不接触了。可是,新婚夫妻刚尝到甜美,他真怕自己做不到,到时候坏了她的计划她会生他的气。

  “我有可以避免怀孕的药,已经开始在吃。”

  “不会伤身体?”

  “不会。”

  這药方是她父亲钻研许多年为宫裡有需要的娘娘所配,不伤身且效果很好。她知道于解放到了该当父亲的年龄,可她不想因为生孩子放弃难得的学习机会。幸好他是支持她的,两口子不用为這個争吵闹不愉快。

  “有沒有给男人吃的药?”

  “沒有。”丝丝如花的面容满是开心的笑意,知道他问這個是何意。他如此护着她为她着想,她又怎么可能剥夺他做父亲的权利。“三年,给我三年時間。无论三年我是否研究生毕业,到时我都会停药。”

  于解放伸手将她抱进怀裡:“不急。生孩子那么疼要么就别生了,大不了我把你当闺女养呗。”

  “于解放、”

  “哈哈、我說真的。你小时候就漂亮可爱,如今更是人见人爱,沒孩子就咱们俩也挺好的。”

  孩子這事儿,他是觉得有了挺好沒有也无所谓。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生活,孩子变的不那么重要。

  丝丝抬手揪他耳朵,被他一口一個可爱羞的脸色发红。“净胡說,你是故意占我便宜的是不是?”

  于解放非常配合的歪着脑袋龇牙咧嘴,“疼、疼、媳妇你下手轻点儿。”

  “還胡說不了?”

  “不敢了,不敢了。”

  商量完正事,两口子這回开始吃饭。一顿饭于解放回了两回锅,总算吃到了肚裡。

  翌日上班,查房时丝丝对昨天那位产妇十分注意。病床前检查后对剖腹产這种手术佩服不已。那么大的伤口,肚子切开子宫切开,把横位的胎儿完美取出,产妇的伤口缝合后沒有任何感染迹象。脉象平和,一切都在恢复中。

  产妇看到她,满脸都是心虚的愧疚,显然对她记忆深刻。丝丝看着陪护她的那瘦弱的小女孩,对之前的事情只字不提。

  “大夫、”

  心裡天人交战,最终她還是良心发现了。很快小女孩提着俩鞋盒還来,中午时分站在值班室裡怯生生的咬着嘴唇。

  “钱在盒子裡,我沒动。”

  丝丝打开一看,她俩的钱包果然都在。财物原封未动又回到自己手裡,进来的李甜甜开心的拿起自己的鞋,将钱包装回兜裡。

  “算你有良心。知道還回来。”

  小女孩低着头,转身欲离开之际被丝丝叫住。“你娘的住院费等都交了嗎?”

  “沒。”

  “你爹呢?”

  “死了。”

  “那你们以后打算怎么办?”

  “我娘說带我們回老家。”

  战乱刚過,满目疮痍。丝丝沒问怎么死的,伸手摸摸小女孩的头,转头问主任她们這种情况怎么办。

  “能怎么办,先欠着呗。”

  “這样行嗎?”

  “不行也得行。救死扶伤,国家初建,医院是最亏本的地方。”

  丝丝点头,“也是最能体现人性的地方。”

  主任回头,目光中是赞赏。“跟你爱人商量好了嗎?”

  “商量好了。我考您的研究生,暂时先不要孩子。”

  “好。”

  收到一個喜歡的学生,主任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午饭俩人一起去的食堂,一番言谈主任更觉捡到宝了。這新收的学生理论十分扎实,甚至在产科上经验丰富。

  “农村好像不会让未婚的女子进产房,你学這個压力不小。”

  丝丝点头,沒继续這個话题。晚上下班回家先到隔壁去查看小女孩的情况,刘嫂子兴奋的给她倒水,說闺女排出很多的白色虫子。

  “那么长的虫子往外钻,娘呀看着真吓人。难怪孩子不爱吃饭還老說肚子痛。”

  “再吃两天,完事我给开一些健脾开胃的药。驱虫后慢慢就好。”自己亲自看了一下虫子,想着今儿绝对不吃面條。“沒事。大家都是邻居,互相帮忙应该的。”

  “哎,哎,還是要谢谢妹子。”

  丝丝对此回以微笑,职业使然注意了一下她的肚子。给她闺女看完后伸手摸了一下。“你這胎位不正啊。看你模样应该不够八個月?”

  “不太够。”听說胎位不正,女人有些慌。“倒着的嗎?倒着可不好生。”

  “不够八個月還能扭转。我教你几個动作,你每天早晚各做一组,五天后我再帮你检查。”

  “哎,好,谢谢你了妹子。”

  “沒事,都顺手的事儿。”

  将迫使胎儿调转的动作教给她,简单的几式女人很快学会。丝丝嘱咐她一定按时做,女人送她出门忙不迭的答应。

  “我一定按时做,不会偷懒的。胎位正不正可关乎生产顺不顺,我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她从小地方来,根本沒听說過剖腹产,对于胎位不正的危险十分清楚。而且這时期剖腹产非常少见,麻醉、消炎等各种药品的稀缺,导致很多手术沒法进行。

  她生過一個也经见過很多,答应的很郑重。如此丝丝就放心了。她见過很多不听医嘱导致难产而亡的病例,最怕碰到不配合的病人。

  “妹子,你能知道我肚子裡的娃娃是男是女嗎?”

  都到门口了,丝丝沒想到她会问這個。迎上女人期待的目光,她考虑后摇头說不知。其实七個月了可以看出性别,可她這模样還是别提早告诉的好。

  “唉、”女人叹口气,伸手抚着肚子。“希望是個男孩,可别再生個沒用的丫头片子。”

  “女儿是娘的贴心小棉袄,女儿沒什么不好的。”

  “都是给人宽心的话。”刘嫂子对她的劝解不以为意,十分不赞同。“养老送终、传宗接代。那都得是儿子才行。”

  “给刘家传宗接代的是你,說白了就是传宗接代的是女性。沒有女人,還說什么传承。”

  丝丝說完起身就走,不再跟她掰扯。话不投机半句多,人的思想不是一时能改变的。她早已被封建思想洗脑,這番话让她意识到自己的价值更好,意识不到也沒办法。

  从邻居家出来,雨势已经只余细细雨雾,站着很久才能打湿外套的那种。大门口遇到于解放,男人手裡提着饭盒。两口子互望一眼,丝丝任他牵起自己的手。

  “晚饭是馒头,我给你打了鸡蛋汤。”

  “有香菜。”

  “我给你挑出来。”

  于解放拿勺子一点点慢慢往外挑,沒一阵放下勺子放弃了。“我去给你做一碗,這已经全沾了香菜的味儿。”

  丝丝咽下口中的西葫芦丝,伸手拉住他。“不用了,我就着菜吃就行。”

  “那太干了,吃到胃裡不舒服。等着,我很快就好。”

  他去点火做鸡蛋汤,丝丝怕饭凉了就将饭盒端到厨房,站在一边自己一口喂他一口。将馒头放到他嘴边,开口催促。

  “张嘴。”

  于解放眼睛的余光瞅到她,笑着一口咬下大半個。尽管见了很多次,丝丝依旧为他這吃饭效率惊讶。

  “一顿饭最快多长時間进肚子?”

  “两分钟。”

  “于解放,這样会消化不良,胃受不了的。它都沒反应過来,你就将它填懵了。”

  “哈哈、它懵着懵着就习惯了。”

  “年轻能顶得住,老了会胃疼的。”

  “那、你会给我调理嗎?”

  男人歪着脑袋,点漆双眸望着她有笑意有期待。丝丝又喂他一口,然后噘嘴瞪他一眼。

  “我就会炖人参鸡汤,看来以后得多存点儿人参了。”

  “哈哈、”于解放笑的张扬至极,站起来亲了她一口。“你還会什么药膳教教我,我来做就好。”

  丝丝抬手打他一下,嫌他太過孟浪。“给你顿顿喝小米粥。”

  “小米粥好啊,坐月子吃的东西肯定有营养。哎,媳妇,再给加個鸡蛋行不行?”

  “你养鸡的话,可以考虑。”

  “当然是我养。到时候咱找個有水的地方,再养上一群鸭子,几只白鹅。鸡鸭鹅蛋想吃啥都行。”

  丝丝笑笑,给他夹一筷子西葫芦丝。俩人你一口我一口的边吃边聊,很快鸡蛋汤做好,雨夜裡热乎乎的来一碗浑身都暖了。

  吃完饭丝丝复习了一下静脉注射的要点,拿出自己的银针比划着好似想试一下。可银针是实心的,扎到也不会马上回血,不能及时发现自己扎的对不对。

  “你這是干嘛,学扎针嗎?”

  “嗯。”

  于解放撸起袖子,“在我胳膊上试,别扎自己啊。你那细皮嫩肉的,几针下去就得一片乌青。”

  他受伤被扎過,明白什么叫静脉注射。丝丝拿银针出来也就比划一下,這东西跟静脉注射的针不一样,想练习也不能拿這個啊。

  “我沒静脉注射的针头,就比划一下而已,不扎。”

  “你针灸下针那么稳,静脉注射肯定难不倒你。”

  对于沒接触過的领域,学习過程中有人给自己打气挺让人开心。丝丝笑笑本来要收起银针,忽然拽住他胳膊,将他外套往下拽。于解放不敢跟她扭,任由她脱掉自己外衣。露出发青的肩膀。

  “就磕了一下,几天就好了。”

  “坐下。”

  媳妇命令不敢不听,大男人乖乖在炕沿背对她坐好。丝丝在他肩部肩井穴、天宗穴等几個穴位下针。长长的银针在她纤细的手指间转动,或深或浅行针移动。等她收针后,于解放活动一下挫伤的肩膀,比之前灵活许多。

  “媳妇你好厉害,肩膀受伤也会治啊。”

  “不然呢?你以为我什么都不会,所以不告诉我嗎?”

  “我、我以为你擅长妇女们的毛病。”

  “我是擅长妇儿,可其他的也懂好。”

  ————

  工作、学习、军训、生活忙碌不停,身体有些疲惫,心却十分踏实。多掌握一项技能就意味着自己多一重依靠和保障。

  前世她虽然是女孩子,可父亲自小的教导就是要独立,从很小就致力于培养她独立行医。

  一技在手,天下任我走。

  忙碌的时光過的很快,不知不觉间天气就凉了下来。這天下班回家家门口遇到于解放,平日什么都不舍得她干的人,今儿居然說要教她生火。

  “不是說一辈子帮我生火做饭的嘛,這才几天就反悔了?”

  嘴上调侃他,实际丝丝是想让他自己說忽然如此做的原因。可男人笑笑啥都沒說,拿個小凳子让她坐旁边。

  “你上次放柴火的顺序是对的,可你一下子塞的太多了,灶膛裡沒有空气所以才光冒烟不起火。你看、柴火塞的要虚,一次量别太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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