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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作者:朝露晨曦
心裡紧张的要死,不知对面的到底是不是于解放。洞房裡挑开盖头,看到他的脸她默默松口气。冲他比一個ok的手势,他对此无动于衷。

  看来這家伙并不是现代的她老公,那她现在是怎么回事,梦回前世嗎?

  “赵丝丝涉嫌伤害玫嫔导致小产,先被押回内务府受审。”

  事情突变,瞬间门气氛凝滞。宫中来人要带人走,无人敢不从。男人拉住她的手,开口安慰她。

  “别怕,我想办法救你。”

  她点点头,乖乖跟着兵马司的人离开。进宫后被带去了玫嫔所在的景福宫,玫嫔刚刚小产,主持事物的是皇帝本人。

  多年不磕头行礼了,但這身体自有记忆,进去后行礼皇帝并未为难她,叫她起来后他身旁的大太监将一個小药盒递给她。

  “這是你给玫嫔娘娘制作的保胎药?”

  丝丝低头闻一下,然后点头。“确是我给玫嫔所制的保胎药。她体内有热,所以加了少量的黄芪。”

  皇后开口:“玫嫔服用你的药后腹痛流血,最后导致小产,赵丝丝你可知罪?”

  大家的目光全聚焦在這裡,丝丝在這些人中看到個熟悉的身影——洪敏。她穿着医女服饰,居然是她同事。两世宿敌嘛,原来真的是冤家。

  “這药臣女這裡還有,我敢保证绝不会导致滑胎。娘娘可让其他太医来验,看問題是不是出在這保胎药丸上。”

  皇后身边的太监接過她手中的药丸,一旁的黄太医和杜太医出列接過。两位太医一起驗證,将药丸放在碗中用水抹化凑到鼻间门去闻。

  当太医的一個個鼻子都很灵,尤其对于药材。一颗药丸裡可能辨别不出药物分量,但有什么药材那绝对是知道的。

  驗證完,两位都摇头。弯腰冲皇帝陛下和皇后回话:“這药丸确是保胎所用,少量的黄芪用于孕妇血热,這也沒什么不妥。”

  玫嫔身边的管事姑姑出来跪下,手裡拿着一個小盒。“這是玫嫔娘娘吃剩的药丸,請陛下明鉴。”

  皇帝给俩太医使個眼色,那俩接過重新去验。丝丝心裡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果然這药丸验出了滑胎的当归、红花。

  “根据气味辨别,這红花的量還不小。”

  丝丝赶快出言澄清:“陛下明鉴。臣女与玫嫔娘娘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沒有谋害皇嗣的理由。”

  皇后转头跟皇帝进言:“赵医女所言甚是。這好么样儿的,谋害一個未出生的孩子做甚?”

  皇后不远处另一位妃嫔不屑道:“那可說不准。谁知道這赵医女是不是受人指使。陛下、這物证尚在,您可不能不管。”

  玫嫔的管事姑姑也跪下磕头:“求陛下为我們娘娘主持公道。這药丸赵医女先给的两粒,本来是一日两次全服用的。幸好我們娘娘呕吐不止沒法用,這才留下了证据。”

  有药丸在,丝丝浑身是嘴都說不清。這要是开的草药,估计此时就是药渣裡做文章了。

  “陛下明鉴。”李妃此时站出来,“赵医女精擅妇科,且与玫嫔无冤无仇,绝不会无故去害玫嫔妹妹。那药丸說是赵医女所制,谁知有沒有被旁人偷梁换柱,不能只听一面之词。”

  李妃跟丝丝乃是闺中好友,此时也不顾什么嫌疑不嫌疑,出言为她辩解。丝丝感激的看她一眼,她则满脸担忧。

  “赵医女也许是被收买的呢,臣妾觉得這說法更具有說服力。”

  “被谁收买?贤妃姐姐這是指谁?”

  “谁收买的谁知道。”

  “贤妃娘娘……”

  “行了。”皇帝出言制止,然后起身边走边說:“将赵医女关押至内务府审理。”

  最大老板下了定论,大家在說什么也都白搭。贤妃冲李妃冷笑一声起身离开,李妃望着丝丝的背影焦急的手裡的手绢被拧成了麻花。

  回到自己寝宫,她身边的宫女倒了热茶過来。“娘娘别太担心了。赵医女吉人天相,她相公是新晋的大将军,肯定有办法救她。”

  李妃摇摇头:“不好說。這回是皇后和贵妃的对决,玫嫔做了棋子,丝丝当了炮灰,她是无辜被牵连了。”

  “皇后不想贵妃平安生下小皇子,這是提前出手先收拾了赵医女?”

  李妃点头。“有丝丝在,贵妃那裡皇后基本无法动手脚。想要摆弄贵妃,她得先摆弄了丝丝。”

  “那……赵医女会有性命危险嗎?”

  “不知道。”

  后宫争斗局势复杂,李妃有心想救人苦思冥想了一下午。翌日派人跟玫嫔那边的宫人联络,想要寻找突破口。

  于解放在外同样在找关系,先是通過几重关系让丝丝在牢裡少受罪,然后去找贵妃娘家人。

  丝丝在牢裡被审讯,好在沒有受刑。說词依旧是那一套,坚决不承认自己谋害皇嗣。

  审讯完被关进牢房,不大的空间门居然有一张破旧的床,上头铺着干净的稻草。上方有個窗户可以通风,裡头干燥清爽。這么好的條件,不知道家人花了多少钱。

  梦回這裡几小时,累的浑身虚脱一般。躺床上闭目养神,在心裡想着该這么化解這局面。

  玫嫔這裡是小事,找出换药之人就能洗脱。贵妃那裡才是关键。她如果不能让贵妃平安产子,那贵妃家人落井下石,她這回铁定被按個谋害皇嗣的罪名。

  于解放這些年一直跟着定国公,也就是李妃的娘家。定国公不用說肯定会帮她,如果她能让贵妃顺利产子,贵妃娘家加定国公,两家合力皇后母家也得退让。

  “中宫无子。”丝丝嘴唇翁动,话语沒說出声儿。“那就一直无子好了。”

  晚上有人来送饭,她求对方给她找纸笔過来。“拜托小哥了,我家夫君一定有重谢。”

  “等着。”

  果然于解放已经收买好了内线,在可能的情况下都会给予方便。丝丝拿到纸笔开始详细的写所需物品和药物,手术刀不仅有图還有详细尺寸和要求。

  這东西交到于解放手上,男人也不管她要做什么,马上安排人去办。药材简单,她家就是开药铺的,什么都现成,多稀罕的东西家裡都备着。

  手术刀、肠线就有些费劲儿了,平时大夫所使用的都是外部切割的刀子,达不到她要求的精度。

  为這、于解放专门去找了大内退休的工匠,找来精钢给人家,甚至将自己贴身的校尉留下给人拉风箱,只为在最短時間门内打造好他媳妇所需用具。

  青霉素、丝丝蹲在牢房裡跟送饭的小哥商量给她带材料。“求求你了,帮我带的话出去必有重谢。”

  小哥苦笑一声:“嫂子可别再說谢了,让大哥知道非揍我不可。您放心,我出去找大哥,让他给您准备材料。”

  “你认识于解放?”

  “我的救命大恩人。”

  丝丝默默吐出一口气,這下更放心了。這裡环境還可以,拿到材料后她就当在实验室一般少量的制作抗生素。只要有了這些,她敢保证贵妃母子平安。

  有于解放的人脉关系,她在监牢裡沒受一点儿罪,而且還利用這点儿時間门制造出了最初的抗生素。

  一周后的夜裡她被提出去,果然是贵妃娘娘临产。她羊水少、伴随妊娠糖尿病血压也高,胎位還横着无法回正。這时期的手段,凭你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救。

  贵妃娘娘的母亲看到她急切的迎出来。她在一旁换衣洗漱,对方在她耳边蹦豆一般說话。

  “赵医女,您這回一定要救救我女儿。只要我女儿平安,你的事儿我們家会想办法解决。一定要救救她和腹中的孩子,她们要是出什么事儿,你這回可绝对脱不了干系。”

  丝丝回头:“您威胁我?”

  這女子好纲,跟她個一品诰命說话口气如此之硬。忽然意识到她如今嫁的夫君也是正二品的武将,如此年轻,未来不可限量。

  “赵医女多心了。我只是說让家裡老头子在你的事儿上帮忙,沒别的意思。”

  “多谢夫人。”

  “那、我女儿拜托您。”

  丝丝进产室给贵妃检查,两位擅长妇科的太医在外等待。贵妃的身体情况她非常清楚,发现她血压在升高赶快先针灸控制血压,防止她忽然抽搐昏迷。

  一边针灸一边飞快的下处方,随即出来到东面帝后等待的房间门回报情况。

  “贵妃娘娘腹中的小皇子横着,且羊水過少,此时已经无法扭转。加上娘娘自身情况不好,宫缩无力。想要顺产很难。”

  她话至此处,皇后的眼眸明显闪過开心。皇帝担心的很,他跟贵妃感情挺好,加上那腹中的可是他第一位皇子,所以十分在意。

  “赵丝丝,朕让你来是解决难题的,不是听你說事情有多难的。外头那帮无用的御医就是如此說,你也想說无能为力是不是?”

  “不是。”也不管這俩字给他们多大震撼,她抓紧時間门赶快說明情况。“古书上记载剖腹取子,臣女之前料到贵妃娘娘的情况,所以早已准备好一切。如今只要陛下同意,臣女即刻动刀,将小皇子平安取出。”

  “剖腹?”

  贵妃母亲過来就听到這话,吓的沒站稳险些摔倒。帝后也惊着了,一時間门无法决断。

  “請陛下早作决定。贵妃娘娘身体状态不算好,随时可能发生意外。胎儿子宫内一分钟就可能缺氧发生宫内窘迫,轻则智力受损,重则沒了呼吸。”

  皇帝陛下听不懂什么叫缺氧,也不知道什么叫宫内窘迫。但后果听明白了,大人出事孩子轻则变傻子,重则沒命。

  贵妃母亲已经软倒在地,浑身哆嗦着說不出话来。皇后眼眸风云变幻,最后归于沉寂什么都沒說,任由陛下自己做决定。

  “你确定可以平安取出小皇子?贵妃呢,贵妃是不是就……”

  “如果陛下快点儿下决断,臣女担保母子平安。”

  這话谁都不敢信,剖腹取子還要母子平安,這事情绝对闻所未闻。为了孩子而枉顾母亲性命剖腹,這种事儿這时期的人能用孝道人伦将人唾死,即使身为皇帝也不敢轻易做决定。

  丝丝对此时人们的观念非常清楚,所以豁出去說了满话。反正這事儿她必须做,想要平安无事必须成功。失败了死路一條,成功了她的麻烦全部迎刃而解。

  說服皇帝同意是眼下最要紧的,至于失败她会被钉在道德柱上被卫道士鞭笞,她已经顾不得了。除此之外无路可走,只能赌上所有。

  “你确定,你能保证他们母子平安?”皇帝问。

  “赵丝丝,你别将人命当游戏。若贵妃或者小皇子出了什么事儿,凌迟了你都不足以谢罪。”

  皇后厉声喝,不知道是想她死,還是想贵妃死。大概是想她们一起死吧。

  “臣女以性命担保,陛下快做决断。”

  她這边焦急的催促,皇帝来回度步踌躇不知该如何。此时贵妃娘娘的乳母来到门口跪下。

  “娘娘說同意赵医女的方法,若是失败她不怨任何人。她愿意拿自己的命换孩子平安。”

  跟皇帝回禀完,她转身给丝丝跪下:“贵妃娘娘說了,她们母子的命就交给赵医女了。若有万一請赵医女一定先救她腹中的孩儿,她在天有灵万分感谢。”

  产妇自己如此說了,皇帝陛下终于下了决定。伸手一摆冲丝丝开口:“去吧。”

  丝丝提着自己的工具和药物进了产房,大家全都替她捏着一把汗。消息传出去,等在外的她父亲险些昏厥過去。

  “怎么办,怎么办?”

  实际他很想說完了,萎靡在地整個人都是懵的。剖腹取子,从古至今沒听說過。這丫头怎么如此大胆,這不是找死嘛。

  于解放扶着岳父,同样心惊不已。将老汉交给下人照顾,他转身出了屋子。

  丝丝那边,留两個贵妃宫裡胆大的宫人打下手,她给贵妃用药控制血压后开始给她麻醉。

  中药加针灸麻醉,效果沒西药那么精准到位。但用在贵妃身上效果出奇意外的好。人尚有意识,但下半身已经沒了知觉。腹部扎几针,她說完全沒感觉。

  丝丝拿着刀开始动手,這种手术她做過千百次非常熟练。一旁的接生婆被這开膛破肚的技艺吓的脸色发白,捂着嘴想喊不敢出声,被贵妃的乳母一脚踹了出去。

  “早說胆子這么小就给老娘滚出去别进来,净耽误事儿。”

  酒精消毒,一桶一桶滚烫的热水被提了进来。隔间门外放着一個小火炉,上门的锅裡咕嘟咕嘟煮着丝丝需要的东西。纱布、剪子……全都用沸水消毒后拿进去。

  “嘶、”

  贵妃倒吸一口气。她非常冷静,难受也不大喊大叫,知道此时不能扰乱大夫的心神。肚子被剖开了,可她依旧神智清醒,也许這回真能母子平安。

  丝丝开口安慰她:“娘娘忍耐一下,疼的受不了就咬住毛巾。”

  乳母闻言才想起這茬。正常生孩子都疼的得咬点儿啥,這肚子上开這么大口子,就算用了药那也疼啊。

  给贵妃拿干净的毛巾咬着,丝丝那边已经划开子宫。她撑开刀口,贵妃疼的浑身轻颤。一旁的人吓的一個個抖如筛糠。丝丝却丝毫不受影响,一手利索的撑开宫口,另一只手伸进去找到胎儿的脑袋,一個使力将他提了出来。

  居然真的隔开肚子把孩子提出来了,看到的人都惊的瞪大了眼睛。丝丝伸手将胎儿口鼻的污物清理干净,伸手冲着他的脚丫子弹了一下,小家伙立马张嘴哇哇大哭。

  “呜哇……”

  新生命诞生的标志哭声一传出去,外头的人一個個表情惊异。等宫人将包好的小皇子抱出来,大家看到真的平安的孩子這才松口气。

  皇帝抱着儿子心中激动,皇后站在一旁表情莫名。贵妃母亲看小外孙平安降生,一時間门激动的去看孩子,都忘了问她女儿怎么样了。還是宫人主动交代情况。

  “赵医女說再有半個时辰就能缝合完毕,到时消毒后可以进去看望娘娘。”

  皇帝這才开口问:“贵妃可還好?”

  “還好。說是以为会死,沒想到還沒自己生那么痛。不過赵医女說是如今有麻药在身,等麻药劲儿過了還是会痛的。”

  痛沒关系,只要死不了就沒問題啊。本来的死局就這么被解了,母子平安多大的幸运。贵妃母亲将小外甥交给乳母,自己听话跟宫人去做消毒。

  “为何要如此?”

  “不知道。赵医女說不如此的话娘娘那切开的刀口会感染,是要命的事儿。所以一定要消毒,必须百分百干净。”

  “咱们平日难道不干净?”

  “奴婢也不明白。不過赵医女给娘娘用的东西都是用烈酒或者开水浸泡煮過的,說這样才能杀灭那些作乱的不好东西。而且不让用手拿,都是拿开水煮過的钳子夹。”

  宫女忘了细菌這個名词,說是不好的东西。能引起伤口坏了的,那肯定是不好的。大家到了不明白丝丝這些做法是何意,但都一一遵循。可见贵妃平日裡治下有水平。

  小皇子平安降生,交给乳母带着。贵妃那边一切都弄好后,皇帝陛下也消了毒进来看了一眼。看她的确沒事,這才离开。

  晚上,麻药過去后贵妃疼的不住气的吸气。丝丝给配了一点儿止痛药,“吃药的话会影响刀口恢复,娘娘您若是能忍就忍一晚。今晚最难熬,過了今晚刀口基本就不会再這么疼。”

  “好。”

  贵妃有股子韧劲儿,忍着刀口的疼痛不吃止痛药。她乳母看丝丝在外熬药,好奇的问這是做什么。娘娘都說不吃了,您怎么還在熬药?

  “促进子宫收缩的。剖腹产子子宫沒有正常的宫缩进程,所以需要用药物让它收缩回归正常。”

  “哦。赵医女真是神技。”

  吃了宫缩的药,刀口疼的更厉害。丝丝给她号脉,血压已经恢复正常。看病人沒事,她在旁边的房间门躺下小憩一阵,听到那边有动静就過去看看。

  守护了一整晚,翌日天亮十分贵妃睡了過去。呼吸脉搏平稳,丝丝交代宫人准备软和有营养的食物备着,等产妇排气后开始进食。

  “医女,什么是排气?”

  “就是放屁。”

  直白的话让女子们都有些尴尬,可不這么說又怕听不懂。這种事儿不能有丝毫理解错误,一项项都关系着产妇生命安全。

  “软和有营养的食物,鱼虾、肉什么的可以吃嗎?”

  “鱼虾不利于伤口恢复,最好過些天再吃。鸡肉猪瘦肉是最好的,做法清淡些,不要放太多调料。”

  “是,明白了。”

  事情交代下去,丝丝到旁边的卧室睡了一觉。醒来亲手熬了药送进去,贵妃坐在床上正在吃饭。

  “這药不会又是让肚子来回收缩的吧?”

  丝丝笑笑点头:“宫缩,才能让膨大的子宫恢复正常状态。帮助恶露排出。這药吃了刀口疼,可不吃不行。”

  贵妃叹口气:“良药苦口利于病,给我吧。”

  也不用人喂,她自己端着碗咕咚咕咚咽了进去。這回生子真是九死一生,看到那些御医摇头,她真的是绝望了。要不是丝丝這神乎其技,她這会儿可不能這么坐着說话。不就是苦,有些疼嘛,生命面前這些都不算什么。

  大夫就喜歡這样尊医嘱的病人,丝丝笑笑再次给她检查。下午在刀口上放一個盐袋促进子宫收缩,她弯腰检查一下直接伸手按了两下。

  瞬间门污血从下身流出,贵妃疼的痛呼出声。丝丝开口解释:“宫腔内污血必须尽快排出,否则化脓的话会引发感染。细胞组织坏死引发一系列症状会危及生命。”

  正常生产也得尽快排出恶露,這道理生過或者听過的女性都懂。贵妃默默点头,明白什么事儿都沒有容易的。生的时候开刀取出那么快,生完了也得這么磨。

  四天后,刀口基本不怎么疼。一周后贵妃抱着儿子可以自由活动。直到此时,大家才终于相信,剖腹取子真的成了。

  母子平安,安然无恙。

  之前玫嫔的事儿贵妃這边人帮忙,逮到了玫嫔宫内的内奸。偷药、换药,谋害皇嗣,那人被活活打死。

  “棋子而已。”

  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丝丝這些日子熬药都是亲自上阵,不敢假手于人。虽然贵妃宫裡经营的铁桶一般,可她還是不敢大意。

  事情结束她出宫回家,父亲也顾不上问這技艺何时会的,一心想着平安就好。父亲离开后她问于解放。

  “西跨院裡怎么好多武士?”

  “都是多年的兄弟。”

  “你召集他们干嘛?不会是想劫法场吧。”

  男人郑重点头。“贵妃這回出事的话沒人能救你,我只能出此下策。”

  “這可是死罪。”

  “你是我媳妇,我难道能看着你自己去死嘛。放心,有充足的時間门,我早已安排好一切,不会失手的。”

  “……”丝丝不知该說什么,望着他那年轻的容颜喜悦的泡泡一波波冒出来。

  车、马、人、金银细软,他都已经备好。谋害皇嗣,杀头大罪他都沒有甩开她。之前在积极的策划帮助,后来更是豁出去一切要救她。自己多年生死拼杀出来的地位說弃就弃,事业与她之间门毫不犹豫的选了她。

  沐浴更衣,晚饭时丝丝想起這是她俩的迟来的新婚夜啊!心裡慌慌的,有一种要离开该离开的感觉。她家裡還有老头子等着呢,她要不回去他该怎么办。

  “我晚上有事儿,你先自己睡。”

  好不容易等来的新婚夜,新娘子居然跑去了书房。男人干着急沒办法,看着她伏案低头认真的在写什么也不敢打扰,只能自己一人孤枕难眠。

  丝丝心裡有预感自己要离开,這新婚夜当然得留给当事人。哪怕她是自己的前世,那更该她来過這一世的日子。夫妻相守,荣辱与共。

  紧赶慢赶将自己這回這一系列的操作写了下来,一夜加一上午终于写完,握着自己发麻的手腕去午睡,一觉回到了现代。

  睁眼是干净的白,白墙、白床单、白被套。鼻翼间门熟悉的消毒水味儿,耳边传来于解放的呼喊。

  “大夫,大夫快来看看。”

  伴随他的喊声,丝丝睁眼看到他憔悴的脸。胡子拉碴不說,原先是两鬓花白,如今一下子满头的白发。眼睛裡是红血丝,一看就好久沒睡觉的样子。

  “于解放、”

  听到她喊,男人赶快坐下握住她的手。“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

  “沒事了,我、回来了。”

  大夫护士进来一番检查,跟着进来的赵青青和几個孩子全都满脸担忧与焦急。丝丝伸手给自己号脉,原来是又引发了心肌炎。

  心肌炎,高烧昏迷不醒,难怪他们将她带回了省城,一個個满是担忧。

  “醒来就好,接下来好好休养。”

  大夫這样說就是沒生命危险了,家人顿时松口气。石竹跑来拉着妈妈的手,眼泪哗哗往下流。

  “妈,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

  石燕在一旁也跟着掉泪。“老說自己是大夫,自己身体自己最知道。你看看你這回,忽然间门睡着了昏迷叫不醒,我爸抱你上车都差点儿摔倒。”

  石勤石俭在一旁不吭声,眼神中也满是后怕。当晚发现妈妈昏迷时真的是吓坏了,爸爸抱她胳膊在哆嗦。一路上他俩换着开车,本来性能就好的奔驰让他俩开的快飞起。

  “妈、您觉得怎么样?好几天沒吃东西是不是很饿,想吃什么我回家给您做。”

  石俭也点头附和:“食材准备的齐全,就等您醒了。”

  冲大家笑笑,想让他们放心。可她不知道自己脸色煞白,不论做什么大家都不可能一下子安心。

  “鸡蛋水饼,豆浆。”

  石勤点头转身就走,石俭也跟在后头。赵青青過来冲丝丝长长叹口气,拍拍自己胸口。

  “魂儿都被你吓沒了。医生說這毛病是劳累导致身体机能下降,所以才会被病毒入侵。你這几年太累了,以后可不能這么干了。”

  “知道了。”

  总算醒了,看她吃了饭大家稍稍放心。晚上石燕石竹說留下陪床,被于解放给赶走。他回家洗了澡换了衣裳,晚上继续留在媳妇身边。

  爸爸妈妈感情好,孩子们笑笑收拾回家。关上门给她打水洗漱,热水泡了脚扶她上床躺好。

  一米二的床躺俩不旁的人完全沒問題,丝丝往一边让让,他笑笑在她身边躺下。

  头顶大灯关掉,门洞的玻璃透进走廊裡的光。男女交颈鸳鸯一般躺着,男人伸手哄小孩一样拍着媳妇后背。

  丝丝靠着他宽阔的胸膛,耳边是他强有力的心跳。想說什么忽然就觉得沒必要了,默默的搂着他的腰闭上眼睛。

  无论狂风暴雨亦或岁月静好,我的身边永远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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