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酒神罹難 下_235
今天這場仗真是打得爽歪歪，那些被侵蝕的天使破壞掉城堡的防禦結界之後，打開城門讓我們從容進入城堡。按着都瑞娜的建議，我、卡娜、都瑞娜三人同時釋放出一半的神威，結果守城的天使在信仰風暴的衝擊下根本沒有還手之力，沒到半刻鐘時間，九百七十二名守護天使盡數死在恐怖軍團的死靈手中，那五名熾天使有四個死在兩個老鬼和兩隻血紅骷髏獸的手中，剩下那個熾天使長被血紅骷髏獸的老大鼠無牙砍到半死。
我們三個的靈魂波動同時捕捉到城堡中那個強大存在的精神能量，不分先後地瞬移過來，信仰風暴的中心原點也跟着轉移過來。
我盯着那個面目姣好如女子，一頭藍色長髮的神名，向兩女問道：“這死人妖是誰？他是什麼神，奶奶的，比咱們家亞亞還要漂亮幾分。”
卡娜冷笑道：“亞亞是女扮男裝，這傢伙可是徹頭徹尾的男人。他叫巴克斯，神位是酒神與狂飲歡樂之神。不要小看這個死人妖，他早在太古時代就擁有至高神的實力。”
她微一頓，又補充道：“忘記說了，這死人妖是你的情敵之一，當年瘋狂追求奧黛麗姐姐，姐姐後來選擇了你，他就退出神界不知所蹤。再出現的時候是在禁咒之海，他當時的身份是創世神那老東西的狗頭軍師，禁咒之海據說有一半出至他的手裏。”
我冷哼道：“原來如此，你他媽的死人妖追女人不成，給老子使陰的，老子乾死你！”說着，一連十幾個壓縮七次的雷光球扔了過去。
巴克斯身前盪漾起一片深紫色的水紋結界，雷光球如同泥牛如海悄不聲息地消失在結界內，只跳躍出幾朵明藍的電弧，噼啪微響地消失在空氣中。
我靠，這死人妖有幾下子。
巴克斯一臉狐疑，那雙好看至嫵媚的眼睛審視着我，問道：“高利亞德你怎麼了，難道你不記得我了，居然要龍王提醒。”
我暴跳如雷地道：“靠，老子失憶，不行啊！記得你幹什麼，老子又不好男色，老子只記得我這些漂亮老婆就可以，當然我的大老婆奧黛麗老子是不會忘記的。老子這就把她喚醒，然後我們找個環境優秀閒人免進的地方抵死纏綿一下，氣死你個死人妖！”
巴克斯一張英俊無比的面容陰沉如水，漲紅得快要滴出血，他忽然尖聲道：“你不是高利亞德，你絕對不是高利亞德！高利亞德絕不是你這個樣子！”
我也尖叫道：“你奶奶的死人妖，老子都說自己失憶了，就是你他媽的那個什麼狗屁禁咒之海弄得，把老子的全部記憶都弄沒了。你他媽的，老子前世究竟有多少女人現在都想不起來，費了這麼大力氣才找回八個，你個死人妖賠給……啊，你們兩個不要掐，很疼啊！”
我還沒發完牢騷，都瑞娜和卡娜的兩隻玉手一左一右地捏住我的耳朵，如同老虎鉗子般向兩個相反的方向的擰去，那種說不出來的鑽心痛楚就算是至高神也無法忍受。
巴克斯一臉失色，喃喃道：“不會啊，禁咒之海只會把你平安送回神州星域，怎麼會剝奪你的記憶呢！禁咒之海只是一個星域傳送陣沒有半點破壞性質。你跟奧黛麗在一起，我並不怨恨你，換成是我也會選擇奧黛麗那種女人。我只是想把你們分開，根本沒有想傷害你啊！不會的，禁咒之海一定沒有問題。”
聽着巴克斯陰柔纏綿的低語，我頓時忘記了耳朵的疼痛，心中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後背彷彿有無數只毛毛蟲爬過，冷汗刷地溼透了內衣。
都瑞娜皺眉道：“這個死人妖的氣氛有些怪怪的，我怎麼感覺他跟小老公的關係好象我當年與摩爾莫緒涅的關係一樣，難道……”
卡娜回想着幾萬年前的往事，不由氣得冷笑一聲，不帶任何感情地道：“我不知道禁咒之海是星域傳送陣還是什麼，也許你和姐姐當初都是好意，但不代表兩千年後的人、神、魔也懷有善念。三個月前，扎坦大陸的田氏一族使用迷途召喚，企圖把老公從神州召喚回卡俄斯，但是……”
卡娜冷冷地盯着巴克斯，加強了語氣道：“但是田氏一族在迷途召喚中加了亡魂轉生的大湮滅術，他們只想得到老公的力量而要毀滅他的生命印記。老公以前的手下普拉米達爲了阻止田氏一族的陰謀，自神作書吧聰明地使用暴風女神之怒號破壞掉了召喚儀式，結果引來的能量風暴奪去了老公原有的記憶！巴克斯，你現在明白老公爲什麼會失去記憶了吧！”
巴克斯面如死灰，失聲道：“怎麼會這樣，亞亞，我不想的，這不是我的錯！”
“我靠，這種結果是我最怕出現的！高利亞德你個王八蛋，怎麼什麼都玩啊！母龍、妖怪什麼也就算了，怎麼連男人你也喜歡啊！”
我看着巴克斯那張比女人還女人的俊臉，口中一陣發苦，胃裏如同喫下蒼蠅般噁心，要吐的衝動呼之欲出。
卡娜冷聲道：“就算是至高神也無法把握命運的每條支脈，更何況老公還是個異族神。你和姐姐都錯了，你們的善良被創世神利用了！”
巴克斯噴出一小口鮮血，低語道：“原來我們都想錯了，我們太低估人類的慾望，奧黛麗你親手製造的生物毀了我們的愛人。”
卡娜陰聲道：“錯誤一旦鑄成就無法挽回，無論是誰也無法改變命運之輪的運轉軌跡。既然那個高利亞德已經湮滅，你的存在也已經沒有意義！巴克斯，你知道該怎麼做！”
巴克斯黯然地點點頭，啞聲道：“我知道，我知道自己該自己做，不用龍王大人提醒！”他面帶戚色，哀怨無比地道：“亞亞，可不可以再抱我一次，我想死在你懷裏。”
我噁心得都快哭了，求道：“什麼什麼神大人，您老人家安心去吧，最後的溫柔就不要了，我不太習慣跟男人擁抱。大哥，老子我求你了，你別逼我！”
巴克斯一臉堅決地道：“算我求你了，最後抱我一次！雖然你不是我的亞亞，但你也是那個亞亞，只有死在你的身邊我纔會安心！”
我看着巴克斯一副你不來抱我，我就不死的表情，苦着臉道：“大哥，你不用這麼絕吧！抱完你不死，我老人家豈不是虧大了！你要是女人我也收下你，男人可不行，本神王大人實在對男人沒有性慾！”
巴克斯一拳擊穿自己的胸膛，慘聲道：“這樣子可以了吧！”
卡娜和都瑞娜同時傳音給我，讓我快些滿足巴克斯的最後遺願，早點結束這噁心之極的場面。
“看來不抱是不行，老子豁出去了！”
我皺着眉，苦着臉，捏着鼻子虛抱了一下搖搖於倒的巴克斯，瀕死狀態的巴克斯一雙神光渙散眼中突然爆發出攝人的寒光，一個虎撲把我撲到在地，染着金血的嘴脣猛地吻上我的嘴，一雙手臂牢牢控制住我的身體。
“我靠，不要啊！你們兩個女人怎麼看着老公被男人強姦也不過來幫我，我也死了，死人妖你他媽的不講信用……”
我極力阻止巴克斯的那條染血的香舌的進一步入侵，嘴裏含糊不清地罵着，胃裏翻江倒海地翻騰，想吐卻還吐不出來，巴克斯那條舌頭帶着奇異的吸力，味道卻又如同陳年葡萄酒一樣美味無比，我的身體彷彿酒醉般酥軟起來，四肢提不起半分力氣。
巴克斯的身體忽然一陣劇烈地顫動，極純至精的能量如潮水般涌入我的身體，七曜、三垣和四靈不受控制地迅速漲大，此起彼伏地吸收着突然闖入的能量，我的身體頓感燥熱無比，彷彿着了火一般，四肢卻還是一動不能動。
原來巴克斯藉着這一吻把他的全部神力灌到我的體內，這傢伙也太變態了吧！
片刻之後，此長彼消，七曜、三垣和四靈自動吸收巴克斯體內所剩無幾的神力，頃刻之間，已經把巴克斯體內的神力和精元吸收的半點不剩。
我的體內一聲雷響，七曜、三垣、四靈先後縮回九大星命點和心、肝、脾、胃、腎，再次被封印起來，我的身體也恢復了活動能力。
我猛地坐起身，巴克斯虛弱的身體一彈委頓在我身上，我本能地伸出手準備甩開他的身體，轉念一想這傢伙給我這麼大的好處，老子就裝回高利亞德，安慰他一下也無妨。
我厭惡地摟過他的身體，忍着嘔吐的衝動溫聲問道：“巴克斯，你怎麼樣？”
巴克斯一張嫵媚之極的“俏”臉慘白如紙，失去神采的雙眸驀地一亮，嘆道：“你現在樣子才象高利亞德，我……不行了，要回歸混沌去找那個高利亞德，替我們報仇，殺了創世神！”
我的手指很自然地劃過他的嘴脣，低聲道：“你安心去吧，我會完成你的遺願！”
巴克斯安慰地閉上雙眼，喃喃低語道：“幾十萬年來，諸神中只有生命女神奧黛麗可以跟我媲美，她的光輝深深吸引着我，我是星光之神啊！當然要吸收最耀眼的那顆星星的光輝。正當我全力追尋奧黛麗的光芒，你卻如太陽般出現在諸神面前，那是何等的光耀啊，太陽神在你面前就如同如同螢火蟲的尾光，連奧黛麗也蒼白得如同宓安緹娜的下弦月。我身不由己地投入你的光翼下，當星光之神迷戀上盤古之子的時候，註定要失去他原有的光輝，我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但我不曾後悔，不曾後悔……”他越說聲音越低，終於一口氣吸不上來，就此沒有了聲音。
我放下巴克斯的屍體，心情極爲沉重地回到兩女身邊，剛想說話，卡娜和都瑞娜同時閃出數米，同聲尖叫道：“不要過來！”
卡娜誇張地扁扁嘴，一臉厭惡地道：“你……你一個月別碰我，等我的心理障礙完全消失咱們再親熱。”
“他媽的，我得罪誰了，老子還有苦說不出呢！是老子被男人親，他奶奶的，你當老子願意啊！”
我陰着臉看着都瑞娜，沒好氣地問道：“你呢，也要我一個月不碰你？”
都瑞娜先是皺眉看了我好一會兒，才笑道：“那怎麼行，親熱還是每天親熱，不過不許你用嘴碰我。”
靠，這個更狠，直接把我當成泄慾工具！
都瑞娜忽然壞笑道：“妹妹啊，我沒發現小老公還有喜好男風的趨向，你看他剛纔跟巴克斯最後的那段真情告白，沒有那種傾向不會做得這麼自然，以後要看緊這個傢伙，不然他哪天弄兩個優伶，咱們可就危險了。”
卡娜撇嘴道：“是啊，這種趨勢危險得很，等回去我告訴所有姐妹，發動大家輪流看着他。”
“他媽的，哪個敢把今天這件事說出去，老子休了她。哦，你們不用休這個詞。他媽的，哪個敢把今天這件事說出去，老子跟她離婚！”
我實在忍無可忍，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咆哮。
兩女對望一眼，知道玩笑有些開大了。都瑞娜笑盈盈走過來，攀着我肩頭道：“不起啊，小老公，人家和妹妹從來沒見過你喫這麼大的虧，好玩而已，別生氣啊。”
卡娜眼圈一紅，哽咽道：“不被笑話，自己就要潔身自好。女人也就罷了，多一個少一個，我們不在意。你……你怎麼連男人也要啊！”
他奶奶的，女人這麼一哭，老子的心就軟了，尤其是卡娜，這丫頭的身世太苦，跟高利亞德的感情也不算順利。這麼好的女人，高利亞德那個傢伙怎麼一點不珍惜呢。沒辦法，你不珍惜老子可得珍惜。
我一臉賠笑地過去，低聲下氣地道：“卡卡小乖乖，是我……不是，是以前那個高利亞德不對，眼前這麼好不女人不珍惜卻要玩個死人妖。他壞，他賤，他沒福氣，咱們一起批判他。乖了，別再哭了，剛纔是我不對，不該大聲吼你，我那也是委屈啊！要不你打我幾下，乖乖，你別哭啊！”
千哄萬哄，卡娜終於止住悲聲，一頭撲到我懷裏，粉拳狠命地捶着我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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