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遷徙
哥哥冷哼了一聲,顯然對宇智波帶土將他視作自己所有的態度當不爽,右手已經撫上了腰間草雉劍的劍柄,拇指微微一撥,劍身與劍鞘的狹隙之間便閃過一絲銀光,寒氣逼人。
“要不要離開是我自己的選擇,宇智波斑,如果你是想要我手中的情報網絡的話,看在曾經爲同一個目標共同奮鬥過的份上,我可以全部移交給你,畢竟今後我也用不到這些東西了,但是如果你想要對楠雄出手的話”哥哥緩緩說道,漆黑的眼瞳中閃過一絲殺意,眉眼之間盡是狠厲。
“我會讓你見識到什麼纔是真正的地獄。”
宇智波斑
我眉梢一挑,擡眼看向裹得嚴嚴實實的宇智波帶土,看來宇智波帶土沒有告訴哥哥他的真實身份。
也是,對於宇智波帶土而言,是宇智波斑還是宇智波帶土都已經無所謂了,他們都只不過是執於要實現無限月讀的野心家,爲了這個計劃籌謀了百年之久,在這麼漫長的時間之中,信念、意志、執念都融爲一體的這兩人早就不分彼此了,無非是宇智波斑的名聲更響亮,身份更便利,對實現他們的計劃也更有利,宇智波帶土纔會甘願做宇智波斑的影子,繼承他的執念,在宇智波斑已死的今天,如同一抹幽魂般執行他生前制定的計劃。
反正對我而言,是宇智波帶土還是宇智波斑都無所謂。
對於這個世界的執念過深的他們,跟被我復活的族人們不一樣,是無法輕易放下這個他們既眷戀又痛恨,既試圖改革又想要毀滅的世界的。
帶他們一起離開本來就是一件不可的事情。
更何況,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宇智波帶土和宇智波斑也是間接導致了宇智波滅族的禍首,我心平氣和地站在宇智波帶土面前,都還是看在他姓宇智波的份上。
宇智波帶土的聲音低沉了下來,“真遺憾啊,佐助君,我本來以爲可以跟你一起看到新世界的到來”
在這溫泉旅館中的隱藏的其他幾個人悄無聲息地自我身後接近了我。
奇怪的是,已經進入了戰鬥狀態,對身邊一絲一毫的風吹草動都當敏感的哥哥卻像對敵人的接近一無所知般,依舊牢牢地將目光鎖定在宇智波帶土的身上。
“不過現在就只麻煩你爲無限月讀的到來犧牲一下,老老實實地成爲一塊沉默的墊腳石了”
宇智波帶土猛然瞪大了他露出面具的那只寫輪眼,猩紅色的眼瞳之中如同漆黑墨跡刻畫上去的花紋飛速地轉動了起來,只是眨眼的功夫他就彷彿瞬間移動一樣出現在了哥哥的面前,面門貼得極近,只要擡手的功夫就可以將忍具捅進哥哥的頸動脈之中。
與此同時,幾個身穿曉袍的白色人形從地底竄了出來,一半撲向了我,一半從身後接近了哥哥。
在看見那幾個襲擊者的模樣的時候,我就明白了哥哥爲什麼會對它們的接近毫無察覺。
那是用木遁細胞創造出來的白絕,與其說是人,不如說是自然界的一部分,對於哥哥來說,它們的存在跟路邊的一顆石子、一棵花草沒什麼兩樣,沒有人會戒備一顆石子的忽然襲擊,也沒有人會警惕花草的接近。
哥哥一矮身躲過了宇智波帶土帶森森殺意的一擊,卻被他未曾料到的身後襲擊弄得措手不及,又因爲看見我也被那些白色人形攻擊而心神慌亂,連手上結印的動作都慢了一拍。
我看那些像是美術室裏石膏雕塑般的人形的手變化成尖銳的樹木枝條,直衝哥哥而去,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宇智波帶土還真是沒有把我放在眼裏啊。
我的身後有一陣弱風輕而緩地朝我撲來,只拂起了幾縷髮絲,卻帶山石般無法避開的壓迫感,我聽見它的心聲中沒有要殺死我的念頭,看來宇智波帶土暫時只是想利用我擾亂哥哥的動作,甚至不認爲我的反抗會干擾他的計劃。
真是夠了。
說實話,我沒有生氣,即使宇智波帶土無緣無故地打斷了我們的休假突然傳教忽然襲擊不知所云不過,擁有心靈感應的我什麼神經病沒有見過,早已經心如止水我佛慈悲了。
我只是,有那麼一點點不耐煩了。
爲什麼總是有人要爲了這種或是那種事情來找我們麻煩
爲什麼總是有人要拿我們做他們夢想的墊腳石
爲什麼總是有人要把他們自己的想法強行按在我們身上
我擡起手,有瑩瑩的微光如同薄膜一般包裹我的手掌,細若遊絲幾不可見的線從我的手掌蔓延出去,一直連接到宇智波帶土和白色石膏人的身上。
這間旅店像是忽然被按下了暫停鍵,所有人都定格在了原地。
我勾了勾手指,給哥哥騰出了一點空間。
他收劍入鞘,走到了我身邊,淡淡問了一句,“要殺掉嗎”
不了。我思考了一下,還是看在他姓宇智波的份上放了他一馬,哥哥,按之前說的,把你手上的情報網交給他吧。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哥哥點了點頭,走到案几旁跪坐下來,翻出了紙筆寫了一封簡信,又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空白卷軸把信和一塊雄鷹圖案的木雕一起封印起來,扔在了宇智波帶土腳下,“這是信,去找一個叫做香菱的人,她會給你想要的情報。”
看來哥哥所謂的解散了組織也只是一個幌子,暗地裏,他還在跟從前的舊部聯繫,只是將這種聯繫藏得更深更隱蔽了,不知道是爲了保護同伴還是單純地爲了方便行事。
宇智波帶土沒有說話,只是死死地盯我,那只猩紅色的寫輪眼還在轉動,我避開了他的視線,免得中招,雖然我並不害怕寫輪眼的幻術,但是那種像是暈船一樣的滋味也不怎麼受。
不要再來找我們了。
我最後警告了宇智波帶土一句,扯哥哥的衣袖,使用瞬間移動,眨眼間消失在了他們眼前。
在我走後,困住宇智波帶土的念力自然也沒有了效果,他在瞬間平衡了身體的重心,平穩落地。
我不知道,在我離開之後,宇智波帶土第一次正視了我的存在,不再僅僅把我看作“佐助君的弟弟”。
他回憶剛剛被念力束縛住的感覺,那種冰冷又無機質的感覺,跟本質上是生命力的查克拉完全不同,輕輕念道,“宇智波楠雄。”
宇智波帶土忽然意識到,總是將目光放在宇智波佐助身上的他們似乎完全忽視了宇智波楠雄,那個看似年幼弱小、毫無存在感的孩子,同樣是一個宇智波。
同樣也繼承了這個家族流淌極端愛恨的血液。
。
當我和哥哥回到族地的時候,木葉已經意識到了不對勁,我看到他們結界班的人正在宇智波族地的外圍探尋突破點。
哥哥捏緊了拳頭,得知了真的他的心中除了對從前同伴還保留一點溫情,對木葉村的其他人已經沒有了絲毫感,此時見他們的動作自然心中不快。
不過從木葉的角度來看,他們的作爲其實無可厚非。
宇智波的這塊族地自從那次慘劇之後就彷彿被遺棄了一般,被木葉丟到了最偏僻的角落之中,無論是村子的擴張計劃還是規劃的藍圖之中,都從來沒有將這塊地方放在未來裏,也許是因爲心虛,也許是因爲刻意地淡化,他們在等待時間將有關於宇智波一族的歷史給埋葬在所有人的記憶深處。
這樣一塊落了灰生了鏽的地界卻忽然生出了變故,對於木葉來說,就像一處本來殘疾的器官忽然檢查出了癌變,恨不得將這塊本來就無用的地方連根拔除。
在我撒手不管的這三天裏,木葉的忍者一邊試探攻擊結界的弱點,宇智波的族人一邊修補結界,有我之前的威懾在,木葉的人也不敢強行突破,否則的話,以宇智波這三腳貓的結界水平,怎麼可比得上繼承了漩渦一族結界術的木葉。
在溫泉旅館的三天算是把我的狀態養了回來,異世界的遷徙並不簡單,稍有不慎就是斷胳膊斷腿的,時間回溯可都找不回來,爲了確保每一個族人都安全抵達,我必須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
出於之前的教訓,我決定還是不要隨便去自己沒去過的異世界了,萬一又碰上一個置換靈魂的,我的身體可真的拿不回來了。
而在我待過的這兩個異世界之中,我權衡了一下,覺得比起讓我屢屢翻車的意大利禁毒鬥士,還是橫濱
我不禁回想起了福爾摩斯亂步君、愛港人士森先生、人間bug太宰治
不,這麼想想,似乎還是遍地替身的意大利安全一點。
不過因爲之前在意大利留下的那堆爛攤子此處特指無辜失去了全部家產的迪亞波羅老闆和正在勾心鬥角爭奪霸權的喬魯諾跟特里休,我最終還是因爲重情重義重力使中原中也的存在選擇了橫濱作爲安家之所。
哦,對了,還有任勞任怨的阪口安吾的存在,或許遍地黑手黨的橫濱也沒這麼糟糕。
而且我記得在港口黑手黨裏我和哥哥還存了不少工資沒有取出來,或許已經成爲新首領的中原中也會願意結一下前任的賬。
我選定了遷徙的目的地之後,就又有了一個新的難題。
我自然是不想要讓木葉的人阻撓我轉移宇智波族人的過程的,但是隨留在這個世界中的族人一點一點減少,本就不牢靠的結界被木葉戳破是遲早的事情,偏偏時空穿梭這個超力因爲要做到跨越世界壁這種事情,在我目前所擁有的超力中算是對體力消耗最大的一種力了,我在使用這個力的時候,其實是無法分出精力來防備木葉隨時可做出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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