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人影
阿尔卑斯山脉呈弧形,长1200千米,宽130千米--260千米,平均海拔约3000米,总面积大约为22万平方公裡。其中有82座山峰超過4000米的海拔,处温带和亚热带纬度之间,成为中欧温带大陆性湿润气候和南欧亚热带夏干气候的分界线。
大宝跟在后面碎碎念着關於阿尔卑斯山脉的一些资料。巍子呵呵笑一下,說:“刚刚百度的吧?”
“我就念念,给自己做做功课。”大宝脸一下变红,尴尬的說:“顺便大家一起听听嘛。”
說着又从背包裡拿出一瓶东西,我吃惊看着他手上的花露水,說:“你出门都把這個带上?你怎么通過机场检查的?”
大宝露出一对大板牙,笑着边给自己抹一点,边說:“现在不是夏季嘛,再說咱不是出来探险的嗎,外面蚊虫多带点花露水在身上,到外面就不用浪费钱了嘛。”
他說的似乎好有道理的样子,一時間我哑然的无话可說。
“别說话。”
巍子有点恼,看了看手机說道:“信号开始变弱了,他们的行程挺快的,我們抓紧赶過去,不然等会儿信号沒了,就等哭吧。”
這片白桦林子刚开始并不是很茂密,所以行走起来速度還算快,越走到后面就越来越密集各种树都有,再加上天色开始黑下来,崎岖的山路非常难走,我和巍子不得不从包裡拿出手电尽量压低光线,一面为了看清路面,一面是尽量减少暴露光源的平行视线,免得被他们发现。
夜晚空气的湿度变的浓密,气温骤降。我看到巍子只穿了一件体恤,干脆将自己外套给他穿上,毕竟我身体要比他看起来强壮的多。大宝這时一人给我們递過一张膏药。
“暖贴宝?”我大瞪着眼睛看着他,就连巍子也很意外。
大宝将一张暖贴宝贴自己背上,看到我們在看他,不解的說:“干嘛看我,探险嘛总要钻洞子的,裡面气温肯定会比较低,贴一個這個会很省事的。”
我和巍子不得不重新认识他一番,虽然還沒见到胡扬說的他专业能力,但是光是這些意识就胜過很多人,用一句话来重新评论他的话:大智若愚。
最后继续上路,大概過了半個小时左右,巍子拇指朝左方不远比了比手势,意思朝左边走绕過那道山坡,大宝自告奋勇冲在前面爬上坡道,蹲在坡道顶上观察后朝我們小声的說:“前面沒人,你们過来吧。”
正說间,大宝在山坡的身影一晃,突然不见了。我和巍子吃了一惊,赶紧爬上去,不料刚一上去,我和巍子脚下打了一下滑,双双栽倒在地,朝下方滚了一截。
手电的也摔熄了,我摸着黑蹲在地上轻声的喊巍子和大宝都沒有回应,只好先把手电找到再說,這荒郊野岭的一点光源可能就会救我們一命,毕竟谁也不知道脚下什么时候会踩下悬崖或者山洞。
适应了一下黑暗后,模糊的看到左边不远地方有個东西躺在那儿,我赶紧摸過去,刚接触一股冰冷的寒意窜上来,结果那是一双手。
我惊的差点叫出声,赶紧缩回手,感觉对方沒反应静静的不动弹,不会是巍子或者大宝吧?连忙扑上前去准备挨近看個清楚,突然一道光线打過来,射的我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缝了。
只听巍子的声音传過来:“你抱着個尸体干什么?”
他這话一說,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把那具尸体搂了起来,我赶紧跳开,看到大宝跟在巍子身后一起走過来。我心裡那块石头才落了下去,他俩围過来,巍子将手电对准尸体的脸部,发现是一個亚洲人的脸,一條血迹从尸体上一直延伸到山坡,想必刚刚我們就是踩着粘稠的血和植被滑下来的。。
他伏過去看了看說:“是断指老七那帮土夫子中的一個,想不到会死在這裡!”
我扳過尸体的脑袋,右边耳根往下一片血迹,脖子右侧露出一個大洞,我闻了闻味道說:“沒有火药的味道,不是枪打的。”
巍子警戒的朝周围看看后,对我們說:“坏了,如果不是枪打的,那么一定是有东西袭击他们了,看這個人身上沒有其他伤痕,肯定是一击致命。”
我听后不由紧张起来,大宝从他背包底下摸出一把折叠刀,合起来也玉一尺多长。巍子合上那具死不瞑目的尸体,让大宝拿着刀带头走,然后說:“视线不好,就把耳朵放灵敏一点,注意风吹草动,一有动静马上压低身子,不要趴下。”
毕竟他是老江湖,他說的這些我也有懂,压低身体在危险时刻完全能做到进退自如,如果是趴下的话,危机来了,到时候想逃跑就会迟一两秒。
往前走了一百多米,路面泥土越来越少,大多数都是岩石,我哈了口气隐隐能看到白雾,可想這夜晚的气温有多低。幸亏大宝的暖贴宝起了作用,但目前为止我們三人還勉强過的去,不過這海拔少說也到了一两千米了吧,反正耳朵有点嗡嗡响。
巍子拍了拍他手机,遗憾的說:“信号不见了,他们可能已经下洞子了。”
我們三人就地坐下休息,宽慰他說:“反正都走到這裡了,不见就不见吧,大不了等天亮再去找,我就不信洞子還会飞,他们大概离多少米信号才不见的。”
巍子关上手机,搓下双手說:“一千多米的样子,不算远。大概哪個位置我已经知道了。”
正說话间,忽然灌木丛一阵晃动,一個白色的影子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一闪而過。大宝吓得踉跄一下摔倒,我和巍子半蹲着互相各警戒一個方向。
“刚刚那是什么?”大宝惊魂未定,举起折叠刀背靠着我們。
我摸了一块石头捏在手心,低声說:“不知道,那家伙速度太快了,只看到一個白色的影子闪過去。”
“不宜久留,慢慢移动,每個人看着一個方向。”巍子也抓着一块石头边走边說:“如果是动物,這样它就不会轻易袭击我們。”
走出十多米的样子,发现周围沒有任何动静,连一丝山风都沒刮過,静的有点吓人。在這种诡异的寂静中,我們心头都不约而同的划過一丝危险的感觉。
一声尖锐的鸣叫打破诡异的氛围,紧跟着大群嘶鸣彼此起伏。我艹了一句,大喊一声:“跑啊!”
从黑暗中冲出大群白色羽毛鸟类,如果只是正常的鸟倒不会怕,关键是這些家伙最小的有篮球大,大的快有半人高了,其中一只嘴长的跟筷子似得,又尖又长。看到這张嘴,突然明白刚才那具尸体上的血洞怎么来的了。
我們不要命的跑,膝盖摔破了也要跑,就算摔下悬崖也好過葬身鸟嘴吧,說出去都会被笑死。巍子忽然跳进前面一处岩石下的裂缝,我大喜拉過大宝也钻了进去,大家累的喘着粗气挤在一起。
大宝說:“刚刚那個是不是雷鸟?(阿尔卑斯山的山鸡)”
巍子点点头,喘口气后說:“是的,但是长這么大的就真沒见過,而且为什么变的這么凶猛?尤其那只领头的,嘴都他码快赶上电视台的信号杆了。”
“我說你们能不能先别說這些,躲這裡万一被堵了怎么办?”我半开玩笑半担忧的說:“到时候真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了。”
话還沒說完,那群雷鸟嘶鸣着追了過来,仿佛知道我們在這裡一样,凶恶狰狞的就要冲进来。巍子呸了一声:“乌鸦嘴!”
我连忙从大宝手裡拿過折叠刀,挥刀就砍翻扑上来的一只。幸好這個缝隙不宽,就算這些雷鸟再多也只能一個個跳进来,老子就堵门口来一回‘一夫当关,万鸟莫敌。’
话是這么說,当砍到二三十只的时候,累的狗似得,就差沒吐舌头了。但是那些雷鸟根本就像不计伤亡般前仆后继過来找死。
“這群狗玩意儿,死不完的啊!”我麻木的挥着刀,想跟巍子和大宝他们换换位置都不能,无法错身。
呯!折叠刀不小心砍到岩石上,并出一丝火星,刀瞬间断成两截。這下轮到我們傻眼了,看着外面虎视眈眈的雷鸟群,有种万念俱灰感。
就在我們准备接受死亡时,外面突然响起一声枪响,一只半人高的雷鸟脑子炸开,歪倒在地上。雷鸟群顿时炸开了锅,纷纷朝枪响的地方追過去。
我脱力的靠着岩石被巍子他们架起就往外面狂奔。跑了一段路后,才找了一处岩石坐在上面休息。
“原来探险這么刺激!可惜了我的折叠刀,刚从網上淘的。”大宝仿佛意犹未尽的看着我們。
我真想将他丢进上次那座诡墓裡,让龙蚰和人脸鱼跟他亲热亲热。正在我們筋疲力尽的时候,巍子眼睛一瞪,指着前面說:“那边有個影子!”
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個影子歪歪扭扭的朝我們靠過来,大宝一扫先前的兴奋,惊惧的說:“好像是人影子。”
我心裡也是七上八下,人影子?可感觉为什么走路的姿势那么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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