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会移动的洞口
就在我們的警惕中,那個人影走近嚷道:“老子辛苦救你们,招呼都不打就跑這裡来了,害的我一番好找。”
听到是個人我們不由松口气,走路一拐一扭其实是他腿上受了伤,只做了一点简单的包扎,再加上根本沒有路全是岩石凹凸不平,所以远远看去就有些歪歪扭扭。
那人走近后,一屁股坐在大石头上。我們才看清楚他的模样,個子大概就在一米七五左右,年龄不超過三十岁,皮肤黝黑,眉目很普通但是目光却炯炯有神,如一股宝剑出鞘般犀利。這個人不就是龙五他们当中的一個嗎?我心中防备起来。
“喂,夏竹!别把防备两個字写在脸上。”男子露出洁白的牙齿朝我微笑:“如果我对你们有什么歹意,刚才也就见死不救了,你们就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啊?”
虽然這人說的很有道理,我可不想再次阴沟裡翻船。巍子走過来,一语双关的问他:“你是怎么发现我們的?”他意思就是說你除了发现我們被雷鸟追之外,是不是還一直暗中观察我們。
显然男子听懂了他话外音,笑着对我說:“我当了五年的侦察兵,你们那位大脑袋朋友满身的花露水味,老远就闻到了,更别說那群山鸡了。還有我曾经是胡备的兵,朋友们都叫我冬冰。”
啊,一听是我舅舅曾经手下的兵,不由地大吃一惊。开口问他:“那你怎么跟一群倒斗的人混在一起。”
冬冰舔舔干裂的嘴唇,回忆下說:“我不像你是文职军人,退伍后還能正常生活。我這种侦察兵出身,整天在西藏线边境来回奔波,连睡觉都要睁只眼闭只眼,退伍后怎么正常生活?時間长了退伍的钱也用的差不多。出去找個工作又不通人情世故,不是炒别人鱿鱼就是别人炒我鱿鱼,弄到最后還是一无所有。后来一個朋友介绍我到這裡来,說是保进墓的那些人平安出来,一個人五万。
然后我就来了,我在你舅舅的办公室看到過你们一家的合照,所以昨晚我第一眼就认出你,暂时沒有声张,今天我无意发现你们居然跟了上来,于是找了個理由脱队過来找你们,然后就看到你们被追的一幕。”
本来对他的话,還存有疑虑。不過他拿出身上的手机翻出一张跟我舅舅在军中的合影后,也由不得我不信了。随后他将我拉到一旁,悄声說:“竹子,你怎么跟黄四郎混到一起了?我从老七那儿听過這人的传闻,說他這人脑子有点問題,爱阴人,很多干這行都不愿意跟他一块。”
我点点头,但是否决他說的话:“這一路上如果沒巍子帮衬,恐怕我們想到這裡還不知道需要多长時間,他是好是坏沒关系,只要别惹我头上就行。”
冬冰還想說什么,這时巍子走過来问他:“你還知道他们进洞的位置嗎?”
“当然知道,你们想进去啊?”
既然是自己人,我就不客气的說:“這不是废话嘛,胡扬還在他们手上,对了,你跟他们有一段時間了,你知道他们来干什么嗎?抓胡扬又是怎么回事?”
冬冰摇着头:“不知道,我只负责他们路上的安全,别的我也不问,他们也不說。”
巍子叫上大宝,让冬冰前面带路:“走,去看看再說。”
大宝不知道在后面嘀咕什么,我們三人无视了他在前面先走着,越過半個山腰后,冬冰指着前面不远处還亮几处细微灯光的营地,让我們先在這裡等着,他過去干掉那三個负责看守物资的白人保镖。
我本想阻止他杀人的,巍子扯住我摇摇头,见冬冰走远了才說:“這家伙狠着呢,看他的意思是急着想交投名状。”
“什么意思?他想当土匪?”我疑惑的看冬冰远去的身影,不解的问:“入谁的伙?”
巍子诡异的笑起来看着我:“你真懂呢還是假懂?他明显是想入你的伙,难道到现在你還沒看出来,你的团队已经有了雏形嗎?”
我心情一下变的乱七八糟了,什么时候我变成盗墓团伙头头了?什么时候我說過要成立這個盗墓团伙的?
我不想将這個话题继续下去了,這时山腰下的营地中灯光一暗一灭,一声枭叫传了出来。我知道這是冬冰的打语,朝巍子他们說声:“過去!”
踏入营地,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只见冬冰拖着一具白人的尸体丢进一件营帐裡,刨起一层土将地上的血迹掩盖住才跟我們打声招呼。大宝脸色发白,双腿颤颤克克跟在后头,居然不忘掏出手机对着营地来個合影。
冬冰从一個营帐裡拖出一只大木箱,一脚踢开盖子,我們围過去只见裡面两三支枪械,冬冰拿起一把M3冲锋枪开口說:“這是龙五那帮人从黑手党那裡买来的,他们带了一些进去,剩下的就這么多了。反正不花钱,不用白不用。”
虽然我对冬冰這种做法薄有微词,但是胡扬和杨君君還在龙五他们手上,只好硬着头皮干一会土匪勾当了。我拿起一把半自动步枪,打开保险对着远处瞄了瞄,還是颇为顺手。巍子什么也沒拿只是在营地转了一圈后說:“他们带了多少设备进去?”
冬冰想了一下,說:“大概三個箱子,好像是什么高科技玩意儿。”
巍子冷笑一声:“有些地方可不是靠科技就能解决的,他们太依赖高科技要吃亏的。”
冬冰挎上枪指着前方漆黑的山壁說:“前面不远就是,今天看老七他们在那裡拿着把尺子插土,然后他们指挥人在前面开始打洞子,临走时那洞口起码向裡面打了有两米深。”
山壁大多是页岩体,但上面孔眼却有很多,像是枪打上去的。巍子伸出左手看着,边走边看,我凑過去才知道那是一個很小的罗盘,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很多字和符号,真是难为他的眼睛了,反正我也看不懂,也看不清。
大宝走到一個小土坑旁捡起一根黄铜色的尺子說道:“他们带尺子干什么?”
巍子一听眼睛亮了一下,叫他别动。跑過去将尺子拿過来看看,說道:“還想說沒工具呢,這不就来了嗎,我就說大宝跟我属性很配嘛。”
說完,拿起那把尺子先是蹲在地上看了看那個小土坑,自己对了下罗盘后找一個方位将尺子插下去,又抽出来,看一会儿又用鼻子闻一下,這样反反复复做了几次。
冬冰不耐烦的指着前面說:“還量什么量,洞口不就那儿嗎?直接进去不就得了。”
突然,他咦了一声,惊讶的說:“洞口呢?”
他跑過去,在原地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惶恐的看着我們說:“明明就是在這裡的,怎么不见了。”
巍子愣愣的盯他踩着的地面好一会儿,才推了推眼镜說:“刚刚我用他们的量龙尺测了一下,這地方气穴不定,地窍不稳,非常古怪!那個洞口估计是他们硬开的。”
听他文绉绉的說些听不懂的话,我着急的說:“說一些我們能听懂的。”
巍子白了我一眼,抓起一把泥土闻了闻說:“泥裡有股发霉的味道,這应该是从裡面翻出来的土。”
這会轮到我吃惊了,裡面的土又怎么跑外面来了,难道有人从裡面挖出来?那也不对啊,从裡面挖土回填的时候也不能将外面的土盖回去,再說谁吃饱了沒事干,挖开了還要填回去,做一些多此一举的事。
突然,大宝惊叫一声,指着土坑喊:“這土怎么出血了,好多的血。”
巍子赶紧用手刨开土,发现泥土下面埋着一颗脑袋,我們脸色一变,也跟着开始学他样子刨土,那颗脑袋下面還连着半個身子埋在土裡,再往下就挖不动了,土太硬。
巍子忽然站起身說:“我明白为什么冬冰看到洞沒有了。”
他盯着着埋着的半截尸体兴奋的說:“這洞口自己会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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