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脱离
巨大的风压将我們吹到山壁紧紧贴着,那如同飞机般粗的身躯慢慢低下蛇头亢亮的嚎叫一声,如同远古巨龙的声音般洪亮。一股温热的液体从我鼻孔嘴巴耳朵内流了出来,巍子他们同样如此。
那條涡虫惊慌失措开始向后爬动想钻进通道内。冰冷无情的一双蛇眼盯着它,张开嘴猛的一闪,我們還沒看清怎么回事,那只巨型涡虫已经在它嘴裡叼着了。涡虫不停的在蛇嘴裡扭动挣扎死命嘶叫着,仿佛很不甘心。
蛇嘴微微一用力咬合,涡虫立即僵硬,软软垂下首尾不再动弹。我們心裡一惊,追的我們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凶悍角色就這么轻易的被弄死。在巍子提醒下,贴着山壁慢慢侧身向前走,尽量将声音放到最低,生怕打扰它。
沒走几步,一团黑影咚的一声扔在了我們脚边,一看竟是那只巨型涡虫,几乎已经被咬成了两半,死的不能再死了。
那双蛇眼這时朝我們看了過来,脖子上如同悬着一把利剑,浑身上下寒冷如冰。我紧张的捏着手心,心裡不停的祈祷這只腾蛇不要迁怒我們。比我們身体還粗大的蛇信在眼前晃了一晃,蛇口微微张开露出吊钩般的尖齿就要咬過来。
就在這时,明亮的光线慢慢将漆黑的洞内照亮,如同朝阳的光辉洒满整個空间,一对‘太阳’从深渊之下升起,那支撑太阳升起的岩体上,我才看清上面长满小轿车大小的鳞片,就跟刚进遗迹时看到的石雕一模一样。
腾蛇在我們面前就已经是庞然大物了,可是跟那托起太阳的物体一比就小的可怜,腾蛇惊恐的收回脑袋拍着翅膀就要逃离飞进深渊下面。突然一個山体移动過来只是轻轻一挨它,腾蛇惨叫的嘶吼,坠入深渊之内也不知是死是活。
在我們眼裡那就是一個山体,根本看不全整体到底是什么东西。
很快那段山体慢慢回到下面,那对太阳竟然眨了一下,隐约间好像听到一阵如铜钟的闷响,我們浑身一轻,冷汗淋淋跌坐在地上,只见那对太阳慢慢又沉了下去。巍子扯了下我,指着不远处的一丝细小的亮光,一丝丝的冷风带着雪花飘了进来。
待到太阳沉下去后,我們赶紧跑過去,忽然一個长着长角的黑影闪了出来,吓得我們以为還有什么怪物挡住了去路,定睛一看,一只高山羊煽着耳朵歪着头好奇的看了看我們几個两脚生物,然后后腿一蹬钻进身后的缝隙中。
我紧紧跟后面,一头钻了出去只见外面白茫茫的一片雪地,竟然是在山腰上,离山顶只有几百米的距离,难怪会有這么大的积雪。
不過一出来,面临极度的寒冷。
我們五個很快過了兴奋劲,冻的哆哆嗦嗦朝山下走,原本就被冷汗湿透的衣服,被冻的冷冰冰硬梆梆,简直就像是套了一件冰衣在身上。
望山下走了一個多小时,大宝和巍子相继栽倒在雪地上,冬冰也体力不支再加上寒冷坐在地上走不动。
“竹子,你们下山去吧,我們可能真要挂這裡了。”
望着茫茫的雪地,冬冰惨然一笑:“想不到躲過了怪物,還是逃不過一死,我們三人都走不了了。”
我一把将巍子背上后背,胡扬也把大宝背起来,和我一起将冬冰架着說:“龙潭虎穴都走過来了,在這种地方倒下算什么?不走一下怎么知道。”
他犟不過我們两人,只好跟着又继续走下去,到最后我也感到困意连连,露在外面的手脚麻木,冬冰早已闭着眼睛,满头的雪花,双脚被我們拖着前进。
胡扬眯着眼說:“别睡過去,再困也别睡,睡過去就真的再也醒不過来了。”
可是我真的不行了,手脚已经不停使唤,一头栽进雪地裡,只能听到胡扬着急的叫唤着我的名字,就在脑袋的意识都快消失的时候,忽然胡扬大叫着:“前面有人!”
我使出最后一丝力气看了一眼,竟是一支登山队,有十几個外国人。他们似乎也听到了求救的声音纷纷朝這裡看過来。
這一刻我眼睛一黑就人事不醒了。
等我再醒過来已经是在医院裡,旁边床上躺的是冬冰,对面是大宝。至于胡扬正趴在床边呼呼大睡,我将他弄醒,问:“巍子呢?”
他刚想說,只见病房的门被推开,进来的正是巍子,见他好手好脚的,我便放心了。他把机票拿出来晃晃說:“晚上的班机,我們不能在這裡逗留了,意大利政府已经怀疑我們是盗墓贼了,等我們伤一好說不定就进警局问话,那时想走就很麻烦。”
我嗯了一下,想起遗迹中那两個太阳,于是问他是怎么回事。巍子一边弄醒大宝和冬冰一边猜测的說:“那可能是两只眼睛,你沒见最后還眨了一下嗎?而且腾蛇非常的恐惧它。”
我艹了一句,如同太阳一样的眼睛,那东西到底有多大?
巍子继续說道:“后来我想了一下,那东西极有可能是那座遗迹的阵眼,整個遗迹可能都在它的基础上修建的,你听過神话故事当中谁能驮起一座山嗎?”
他一說我立刻想到那只龙龟的石雕,失口道:“霸下?传說中帮大禹治水的那只?”
說到這裡我們都缄默闭口不再提了,光想想恐怖到能驼起一座山脉的巨大体形就已经超出我們心裡承受能力,而且到最后我們也不敢将這段事情告诉别人,生怕有不信邪的人再进去,万一引来国家力量的介入,不想小心将那只生物放了出来,那就真的是世界性灾难,何况那深渊之下還有什么我們都不知道,光是那种会飞的蛇就让人头疼。
到了晚上,我們五個悄然离开医院坐上了航班,座位上我悄悄问巍子当时在遗迹当中你欲言又止想說什么,是不是在浮雕长廊裡看到了什么不同的画面。
伴随着飞机起飞的震动,巍子愣愣的看着渐渐升空的景色,說:“還记得你们跟龙五打一团的时候,我在看那张卷轴。那上面就是其实是一副地圖,而在长廊我看到画面也是,不過更加的具体而已,就像是看电影一样,看到那群古人如何迁移到黄河流域又如何再次修建一座城池。”
“当我看到卷轴上标注的位置后,我才知道我看到画面就是活生生的地圖啊。”
接着他继续說:“那卷轴上的地标应该是已经流失在外的山海图经上面的地理位置。”
山海图经?我只知道有山海经,并不知道還有山海图经這么一說。见我疑惑,他笑了笑說:“山海经原本是有地理插图的,不過到西晋后就遗失了,后来听說流落到国外,但到底是不是真的就不清楚了。竹子,接下来怎么做?”
其他人也望了過来等我开口做决定。
我眼光一寒,說:“還能怎么做?既然被人弄了一顿,我們也不是怂B,既然他们那么想得到什么密宝,老子们就不让他们逞心如愿,既然梁子已经结下了,非给他们搅黄不可。”
冬冰、大宝還有胡扬咧嘴一笑,說:“就等你這句话呢。”
巍子也說道:“那我回去后,查查山海图经被谁收藏了,再从上面找找那几個坐标,核定一下当今地圖争取在他们之前找到具体位置,先把宝贝弄到手。”
PS:有几個书友弃了本书,让我心头很不舒服啊,到底错在了哪裡呢?大家請给個建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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