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木已成舟
我不由跟着附和,“這句话放在孙妍妍身上再合适不過了,真是太歹毒了!”
“那么,孙妍妍的丈夫究竟去了哪裡?”老王头问出了問題的核心。
“能去哪裡啊,我琢磨着八成是被孙妍妍当成转运的祭品献祭了!”夏玲說的跟真有其事一样。
“這不過是你的猜测,算不得数。”我连忙摆摆手,对于沒有证据的事,我可沒有兴趣乱猜。
“這可不是乱猜,大约四個多月前我去找高人询问转运保质期的事儿,碰巧遇到了孙妍妍。侧面打听了一下,孙妍妍也是去问转运的事儿,但是她那身体打胎打太多了,已经不能再怀孕了。自己的女儿……”
夏玲看了看我和老王头,突然吞吞吐吐起来,“可能你们并不知道,保质期也看祭品纯净程度。還在母亲肚子裡的胎儿是這世上最纯净的,而出生后的孩子其次,可孙妍妍的女儿不太适合。這方面,我也不好多說,毕竟涉及一個未成年孩子的隐私。”
想起悦悦的记忆场裡看到的一幕幕,我便沒有往下多问,只问,“你的意思是孙妍妍的老公和女儿都有可能成为她再次转运的祭品?”
“孙妍妍那种无所不用其极的女人,肯定会這么选啊。”夏玲又說,“我认识她這么多年,十分了解這個女人,她的心裡、眼中只有她自己。這一辈子她只会为了自己活着,不可能会为了别人奉献自己的。”
“她的丈夫你有了解嗎?”
“了解啊,孙妍妍丈夫杨超是個凤凰男,当时孙妍妍跟杨超的老板有一腿,不過在杨超看来,孙妍妍是個白富美。当时的孙妍妍穿戴名牌,出门开豪车,在上流圈子裡時間久了,该学会的都学会了,假装白富美這种事也不难。”
“那孙妍妍怎么会看上作为职员的杨超?”
“你以为世上只有女人想嫁高富帅,男人就不想少奋斗二十年了?”
夏玲堵了我這么一句,随即又正色道,“当时身为公司营销部门小领导的杨超以为孙妍妍是白富美,所以就伪装自己家裡有钱有势,自己是二世祖出来锻炼锻炼。当时为了追孙妍妍,杨超可是下了血本,租别墅,租豪车,将几年攒下的存款败的是一干二净。”
“說来也巧,我同学在杨超所在的公司了做老板的秘书,前些日子碰巧遇到,给我說了一個大八卦,這八卦刚好与孙妍妍有关。”
我总觉得夏玲這八卦十分有料,不由两眼放光,死死盯着夏玲。
好在夏玲也不是喜歡卖关子的人,平铺直叙說,“之前說孙妍妍和杨超的老板有過一段,你猜怎么着?”
“婚后,孙妍妍和老公的老板死灰复燃?”
“嘁,你真是太天真了!”夏玲白了我一眼,可就算夏玲翻白眼,也透露着一股可爱劲儿,让我一時間难以挪开眼。
夏玲沒有理会我,而是說,“当时孙妍妍是怀着孕嫁给杨超的,也就是說杨超头上顶着绿茵茵的大草原!”
我愣了愣,半天才转過弯来,夏玲却仿佛并未觉得有什么太過惊讶的,“当时孙妍妍以为自己傍上了大款,又担心嫁不进豪门,假装自己是青春无知少女。再加上那时候她打胎過多,已经不能再堕胎了,为了进豪门,孙妍妍匆匆忙忙就跟杨超這個冤大头领了证,结了婚。”
夏玲两手摊,无奈的摇着头說,“孙妍妍以为自己嫁了土豪,杨超以为自己娶了白富美,双双以为自己往后的人生都不用再奋斗,结婚后却傻了眼。杨超的豪车、豪宅都是真,不過都是租的。孙妍妍穿的、用的是真,豪宅是金主租的,豪车也不在她名下。杨超为了追孙妍妍,不光是花光了手头的积蓄,也欠了不少外债。”
“木已成舟,孙妍妍又怀了孩子,实在是不宜乱折腾,所以這几年她安安分分的在家带孩子、做家务。我們這些同学都以为孙妍妍舍弃了那些物质,愿意好好過日子了,谁知道她老公又做出了那种事。”
說到這裡,夏玲就停了下来,“反正事情大概就是這样,這次我来的诉求十分简单,只要将我转运這段记忆刪除,不让我继续做噩梦就成了。至于那沒有出世就被我打掉的孩子,能做的我都做了,虽然十分对不起它,可是我也不想继续抱着這种愧疚之心继续活着。生活总要继续,不能一直活在過去裡。”
我看了看老王头,老王头微微点了点头,我這才转向夏玲說,“你這個诉求也不难,价钱也好商量,但是我必须得确定你真的只是来造梦,而不是来抓我做替死鬼的?”
夏玲一愣,十分茫然的看着我问,“你总說替死鬼,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仔细瞅着夏玲的表情,似乎也不像是在撒谎,随即摆了摆手說,“沒什么,只是被坑怕了。”
“我是诚心来求你办事的,可沒有心情坑你,再說了你有什么让我坑的?”
說的也是,老王头說她身边沒有不干净的东西,又见她好像不知道孙妍妍也来找過我,看来這单生意還是安全的。
“你知道孙妍妍之前所租住的豪宅在什么地方嗎?”一直沒有发表意见的老王头突然开了口。
对于老王头的問題,我也是有些诧异的,不知道他问這個干啥。
夏玲也沒有隐藏,连忙点着头說,“知道啊,我還去做過客,只是那個宅子很怪,一进去浑身都起鸡皮疙瘩。去過两三次,也就沒敢再去。”
老王头点了点头,神色不明的瞥了我一眼,随即又问夏玲,“那位替你们做转运仪式的高人有沒有交给你们什么东西?”
“有的,我拿掉孩子之后,他让我回去等三天。第三天我去送尾款的时候,他交给我一個木偶,上面用黑色笔画满了密密麻麻的奇怪符号,我也看不懂。他說要将這個木偶带回家,藏在隐秘的地方,供奉起来。零食、玩具、水果、衣服一样都不能少,就跟养孩子似的。”
夏玲歪着头說,“不過那個木偶我拿到寺庙裡去了,請师父超度,现在還供奉在寺庙裡。我心中愧疚,一直沒有再去看望。”
“你能否带我們去孙妍妍的豪宅看看?”老王头突然有了這样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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