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另請高明
简而言之,为了改运,为了嫁高富帅,夏玲听了闺蜜的忽悠,以腹中胎儿为祭品,改运去了!
夏玲唉声叹气說,“刚开始吧,运气是挺好的,我也如愿的跟高富帅睡了。但是這样的来的运气也跟食品一样是有保质期的,這保质期啊太短了,前后不過一年而已。”
我以手撑额头,感觉十分头疼,刚送走一個孙妍妍,又来一個孙妍妍。
不知道是不是流年不利。
我摆着手說,“夏小姐,這事儿我做不了,您另請高明吧。我夏彦就一條小命,经不住你们這些找替死鬼的来害我。”
說到替死鬼,我十分心酸。
也不知道今年走什么霉运,我一個辛辛苦苦赚钱糊口的大好青年,怎么就遇到了這种事。
“夏总,您可不能這样啊!我只是想重新做人,难道這個机会都沒有嗎?”夏玲红着眼,撇着嘴,看起来楚楚可怜。
“都說浪子回头金不换,我想洗心革面,重新开始怎么就這么难?”
虽說美女楚楚可怜,我心都快化了,可是我更惜命啊!
這单生意,說什么都不能做!
见我死活不开口,夏玲又說,“只要夏总你能洗掉我之前不好的记忆,多少钱我都愿意付,我实在是受不了折磨了。每天晚上一闭上眼,我就做噩梦,一個噩梦接着一個噩梦。我已经两個月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觉了,再這么下去,我真的会死的。”
“不知道夏小姐认不认识孙妍妍?”见夏玲死皮赖脸的赖在我店裡,我有些不胜其烦。
虽然刚刚答应接下這活,现在反悔挺不道德,可是我的小命要紧啊。
钱赚的再多,我沒命花,给我一座金山又有什么用?
我以为夏玲這個女人怎么都会矢口否认吧,可人家不仅沒有否认,還满脸厌恶,收敛了脸上那楚楚可怜的神色,语气冰冷說,“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害我,我怎么可能会落到這样的地步?”
我一听,這不是第二個受害者嗎?
往往苦逼的人和苦逼的人是有共同话题的,心裡的疑惑也沒有藏着掖着,直接问她,“孙妍妍那個女人害你啥了?”
夏玲看起来是個十分好說话的主,“用胎儿改运就是她忽悠着我去的,花了我小十万才搞定。之前言之凿凿的說這個法子沒有副作用,百利无一害,我呸!”
“合着她就是跟那個神棍骗我钱的,现在不仅钱沒了,我還惹了一身的麻烦。好在我醒悟的早,請了高僧给我孩子超度,也在庙裡捐了香火,這才把缠着我的东西送走。”夏玲叹了一口气說,“东西是送走了,可是心病却沒法医啊,我看了很多心理医生,都沒有用。”
“后来有人给指了路,說是人的记忆也可以随意改变,我就琢磨着来你這裡碰碰运气。”
夏玲的话,我是不信的。
所以我连忙去隔壁将老王头拖了過来,小声问他,“大爷,你给我看看這女人身上有沒有脏东西。”
老王头随意那么一瞥,用烟斗敲了敲我的头說,“這世上哪裡有那么多脏东西!”
“可……可這個女人跟孙妍妍认识!”我急了眼。
老王头這才正视坐在我店裡的女人,神情也跟着严肃起来,仔细看了看夏玲才笃定說,“放心,身边沒有跟东西,這单生意可以接,不過得弄清楚前因后果,以及诉求。”
听到了老王头的话,我這才放下心。
“夏小姐,你這单生意我接了,只是我有一個條件。”
“你說。”
“孙妍妍是什么情况,你知道嗎?”
一提到孙妍妍,夏玲的脸色就不好看,甚至可以說是咬牙切齿,“那個女人是我這辈子见過最歹毒的女人了,为了改运杀了自己七個孩子,如果不是子宫太薄弱,打了不能再生育,她的女儿都不会来到這世上!”
据夏玲說,孙妍妍出身不大好,大学时看到周围家世好的女孩子穿戴都是明白,吃的也很讲究,出门有车接送,十分羡慕。
人的欲望是无法满足的沟壑,有的人靠自己的努力来不断的填满這欲望的沟壑,有的人是靠别人填满這欲望的沟壑。
孙妍妍選擇了不太费力的路,那就是出卖自己年轻的身体来换取物质。
你情我愿,各取所需。
人的贪欲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要么堵,要么疏。
而孙妍妍選擇了疏。
青春不過短短几年,而孙妍妍想往上爬,并不是那么容易。在那种圈子裡,三教九流的人多不胜数,自然也有渠道认识一些高人。
在孙妍妍再一次被有夫之妇甩掉之时,竟发现自己怀孕了,孙妍妍第一反应不是生下来,也不是联系孩子的父亲,而是直接联系了高人,以腹中胎儿的性命来换取自身的好运气。
诚如之前夏玲所說,這种方法换来的好运都是有保质期的,而孙妍妍沉溺在好运带来的物质裡无法自拔。
一旦好运远去,孙妍妍就立即怀孕,继续找高人转运。
就這样,孙妍妍打了七個孩子。
换句话說,有七個无辜的胎儿为孙妍妍荣华富贵的人生铺了路。
按說孙妍妍這样拼命,肯定能嫁一個有权有势的男人,過上想過的日子。
只可惜,這好运好像有副作用,只能给孙妍妍认识有钱男人的机会,却往往沒有好结果。
夏玲說到這裡,停顿了一下,“我是孙妍妍大学同学,一個宿舍的,见她换男人的速度很快,每一次都是很有钱的男人,就十分羡慕她的好运气。本来接近她是为了让她给我介绍一個有钱的男人,谁知道她最后嫁的老公是個假富豪!”
“孙妍妍的丈夫,你认得嗎?”我想起悦悦记忆场裡的男人,连忙问道。
“认得啊,還一次吃過几次饭。只不過三個月前,她丈夫失踪了,报了案,警察也沒有找到。”夏玲一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样子,“其实孙妍妍丈夫失踪,我并不奇怪。”
我和老王头觉得夏玲话中有话,连忙问道,“为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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