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我会永远陪你一起向前
徐桂言难得犹豫,问:“乖乖,你确定就是小沈了么?”
时芋看了沈遂一眼,郑重地回答:“我确定。”
徐桂言沒对时芋說话,只听见电话那头,徐桂言說:“老时,你什么想法?”
时爱华沉默片刻,才說:“芋头喜歡就行。”
徐桂言笑了笑,对时芋說:“你爸答应了,我也答应了,你看時間地点怎么安排。”
时芋:“好。”
母女两個又随意聊了两句,徐桂言突然說:“小沈的爸妈应该见過很多世面,要是到时候觉得我跟你爸不行怎么办?”
时芋开着外放,沈遂也听见了這话。
他立刻起身要說话,时芋看着他的眼睛說:“谁都不能說爸妈你们不行,谁說的,那我就不要他了。”
徐桂言和时爱华只是担心,毕竟两家家世差距太大,万一长辈聊不来,怕给女儿丢了脸。
现在女儿這样說,两人都放下心来,徐桂言乐呵呵地开口:“任性孩子,都是你爸给惯的。”
嘴裡說着是惯出来的,但开心的情绪是骗不了人的。
时芋又聊了十来分钟,然后才挂了电话。
她一放下手机,他就伸手把人拉到怀裡,說:“前期工作我一定做好,不会有任何意外发生。”
這個新年,时家過得很舒心。
自从时爱华展示過菜刀之后,时家的其他人就不敢再来。
大年初一的中午,沈遂跟着时芋坐在饭桌旁吃团圆饭。
时爱华把电视节目调来调去,时芋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沈遂投资的那個求生综艺。
“爸,看刚刚的黄金台,那個节目是他投资的。”
听见时芋的话,时爱华果然把电视台往回调,停在了黄金台。
电视裡,一個素人小伙子正在攀岩,似乎想要爬到山壁上面去。
徐桂言对這种节目沒什么兴趣,但還是盯着电视机說:“小沈,你還投资节目啊?”
沈遂笑了笑:“为新公司做的广告宣传。”
时爱华扫了他一眼,问:“你开新公司了?什么公司?”
沈遂就把公司介绍了一下。
就在這时,电视裡攀岩的人遇险,被安全绳掉在半空中。
這场景看得观众们心口一紧,就在所有人迫切希望看到小伙子安全得救的时候,画面突然被暂停。
一個博士打扮的人走出来,指着暂停的画面科普小伙子刚才犯了什么错,所以才会遇险。
科普完后,画面切到吊在半空的小伙子,继续他的自救之路。
五分钟后,小伙子终于自救成功,但根据电视裡面的時間显示,他花了整整两個小时才自救成功。
脱险的那一瞬间,画面又被暂停,博士再一次走出来,科普遇到這种情况的正确、快速自救的方法。
到后面,求生者遇到了什么保护动植物,博士也要暂停科普一下。
徐桂言和时爱华都是在农村生活過的人,看见动物植物之后,也会跟着聊几句,說說自己的经验之谈。
渐渐地,這個年轻人才爱看的综艺,俘获了两位中年人的心。
饭后,沈遂拿到了节目数据实时反饋,播出效果非常好。
尤其是原本不在受众范围内的中老年人,竟然也很爱看這個节目。
时芋一打开微博,“暂停博士”的梗火上热搜第一。
因为做科普的博士总是突然搞暂停,所以当求生者遇险的时候,網络观看的观众们就在弹幕裡狂发“博士快按暂停”。
沈遂对這個节目效果非常满意,打电话给合作的电视台商量后续的事。
时芋带着沈遂走了四天亲戚,他的父母和兄姐终于回到宁南区。
见面的時間和地点都是男方安排的,地点是宁南区最有名的大酒楼。
时芋原本很紧张,但想到父母后,她又放松下来。
既然已经预想過這件事的每一個走向,无论结果好坏,那么她就可以泰然处之。
包厢裡是奢华的欧洲风格,宁南区太小,能找到的最好的饭店就是這裡。
一进门,时芋看见四個人坐在椅子上。
年长的一男一女坐姿优雅,正悠闲地說笑着什么。
小一辈的两個人也是一男一女。
男人带着细边框的眼镜,彬彬有礼地坐在椅子上,不动如山。
女人穿着一件深色大衣,恣意地玩着手机。
尽管他们身上的衣服低调普通,沒有任何显眼的标志,但时芋還是能看出這些纯手工剪裁的服装价格不菲。
沈遂在门口打了声招呼,包厢裡的四個人立刻站起来,說笑着把时家人安排到座位上。
四個长辈坐在一起,沈遂夹在时芋父母和时芋中间,时芋的另一只手旁边是沈婉。
简单地客套寒暄几句,沈遂的母亲许曼直接进入正题。
她微笑着对徐桂言說:“我們是這样想的,先在宁南区办一场婚礼,毕竟這边都是熟人亲戚,结婚這种大事還是要告诉大家的。”
“之后,再在宁市办一场。两個孩子以后要在宁市长期生活,办一场婚礼就算告诉所有人,时芋是我們沈家的人了。你们看這样行不行?”
徐桂言看了时芋一眼,见她只是红着脸不說话,于是点头說:“還是你们想得周到,我和她爸沒意见。”
许曼听了,笑得更开心,說:“那我們在哪裡办……”
“上菜了,边吃边聊吧。”沈书林提醒說。
许曼点点头,大家這才一边动筷子,一边聊天。
长辈们聊着他们的话题,小辈们本来就不乐意听,更不要說参与进去。
沈遂悄悄给时芋夹了一只虾仁儿。
时芋原本以为沒人发现,望着沈遂轻轻笑了一下。
在她笑的时候,总觉得有什么盯着她的后脑勺。
时芋疑惑转头,就和沈婉四目相对。
沈婉目不转睛地盯着时芋,让时芋反倒成了不好意思的那個人。
时芋颤颤眼睫,斟酌着该怎么开口。
沈婉突然小声說:“弟妹,你打算以后怎么发展本地鲜?”
时芋回答:“投钱进实业,实现肉蛋奶升级。”
“你就只做本地鲜這一個项目么?”
时芋转头看了沈遂一眼,然后才对沈婉說:“以后還会做一個传统文化ip孵化的项目。”
听见做实业,沈婉根本不心动。快钱赚多了,就很难对正经生意感兴趣,除非是她为爱发电。
但ip孵化這种东西本就不是实业,利润巨大,一下就让沈婉来了兴致。
她立刻說:“什么ip孵化,你有头绪么?”
时芋点点头。
沈婉好奇地說:“传统文化日渐衰落,尽管现在大家都在复兴,可是复兴的效果你也看见了,很困难。”
“我知道很困难。”
“难道你要迎难而上?”
时芋先是顿了一下,摇摇头又点点头。
沈婉更好奇了,问:“什么意思?”
时芋斟酌片刻,缓缓开口。
“传统文化之所以会在现代沒落,不是因为现代人不需要它们,而是它们缺少能运用科技的现代精加工工艺。”
沈婉见多识广,但一下子也沒听明白。
时芋只好拿出手机搜索了一张图片。
然后,时芋把自己的陶瓷茶杯放到沈婉面前。
时芋看着茶杯說:“瓷器,举世瞩目的工艺品,本质是一块土。”
沈婉沒說话,之盯着那茶杯看。
时芋又把手机图片给沈婉看,說:“漆器,绝美无双的工艺品,本质是一块木头。”
“与此类似的還有丝绸等等,這些才是我們這個民族都钟爱的艺术品。”
“它们有一個共同点。”
沈婉仔细想了想,却猜不到时芋接下来的话,于是问:“什么共同点?”
时芋笑了笑說:“绚烂夺目,精致美妙到极点,要像金银宝石般耀眼,還要高于金银宝石本身。”
“就连天生宝石的玉石,也有一句话叫玉不琢不成器。”
“這些看似古老的工艺,实际上是每一個时代最高科技成就的代表之一。”
“去追求這些文化的美丽表面,而不去追求它们背后代表的科技力量,是一种本末倒置,天然就会失败。”
沈婉思索几秒怎么說话,倒是非常安静,对两個女人說话好像不感兴趣的沈述突然加入聊天。
他精准开口:“你是說要传统文化的复兴需要现代科技的创新和研发?”
时芋点点头。
她又說:“這些东西无一不是用大量人力物力堆积起来的奢侈品,古代贵族能用的就那么几個,现代的普通人更是用不起。”
沈述:“所以你想用科技创新让它们变成白菜价?”
时芋笑了笑說:“对。”
她指着沈婉的大衣布料說:“我一看到它就知道它很贵,除了手工剪裁,布料本身也是工艺品之一吧?”
沈婉刚想說還好,不是很贵,但她很快反应過来。
时芋這是在說,即便是现代,想要达到顶级瓷器、漆器、丝绸那样的效果,需要的也是大量金钱和人力的堆砌。
时芋继续說:“我给你一個可乐塑料瓶,能還给我一個镜面宝石一样的瓶子么?”
一時間,两個人都沒有回答。
时芋才說:“這就是我摇头又点头的原因。传统文化的复兴难点不在于文化继承,而在于廉价镜面宝石瓶子代表的材料科学。”
沈婉思索几秒,忍不住說出疑惑:“可我看东亚一部分国家只做文化,不做科技研发效果也很好啊。”
时芋摇摇头:“一小部分是沒有科技创新,但更多的都是科技创新,只是一般人不会去注意和分析罢了。”
“至于那一小部分取巧之技,表面看着好看,但還是要靠营销工匠精神来增加說服力。”
“取巧之技可以糊弄那些沒有阅历的学生,却沒办法糊弄大部分有生活经验的成年人。因为它的本质是骗局和智商税,而不是科技创新。”
沈述突然說:“所以你一定要做科技研发相关的传统文化ip孵化?”
时芋点点头。
沈述扶了下眼镜說:“很有意思,那我……”
“弟妹,”沈婉打断沈述的话,“你真要做這個项目,记得把第二大股东的位置留给我。”
时芋愣了一下,看了沈述一眼,然后才点头說:“好。”
沈述略有几分无奈地:“能给我留多少就留多少,可以么?”
时芋再次点点头。
得到时芋的肯定回答,沈婉高兴地夹了一只鸡腿放时芋碗裡。
“弟妹,多吃点儿。”
时芋红着脸,說:“谢谢。”
婚礼的具体時間需要再商量,而沈家人事务繁忙,在宁南区呆了沒两天就各奔东西。
时芋每天锻炼一個小时的事被提上日程,为了方便健身,她搬到沈遂的家裡。
這天晚上,她洗完澡后出来,趴在他卧室的床上给黎苏打电话。
“梨子,我要死了。”
电话那头,黎苏笑了两声說:“你住着豪宅有什么好死的?”
时芋有气无力地:“我现在每天都要上班,处理公司的文件,還要抽空学习,抽空搞直播,還要健身,健完身還要……”
她的话戛然而止,不好意思再說下去了。
黎苏也听出了她沒說完的意思,很沒义气地說:“那個谁谁谁說過,時間就是海绵,挤一挤总是有的。你加油!我看好你!”
时芋翻了個身,咸鱼一样躺在床上,和黎苏吐槽够了,這才挂掉电话。
她转头看向沙发。
不知何时,沈遂已经洗澡出来,手裡拿着本书,悠闲地等着她挂电话。
“打完了?”
他走到床边坐下,把她捞进怀裡。
时芋的双眼望着他的脸,脑子裡想的却是如何减负。
她眨眨眼睫,用十分温柔的声音說:“我的身体已经很健康了,不用再健身了。”
沈遂盯着她看了几秒,淡淡开口:“我迁就過你很多次,但這件事沒得商量。你要怎么办?”
时芋听了,瞪着他。
什么怎么办?
他连迁就她很多次這种话都說口了,她還能怎么办?
她一时无言,他低头亲了她一口,然后伸手拿過床头的东西。
“妈送你的。”
听见他的话,时芋這才发现床头放了一叠纸和一张卡。
“這是什么?”她问。
“法国一座酒庄的所有权,一张不知道具体金额的银·行·卡。”
“为什么给我這個?”
“因为她說,你一個小姑娘白手起家不容易,手裡沒点资产,处处受我的辖制,怕你委屈了。”
时芋听了非常感动,伸手去拿手机:“我打电话谢谢她。”
只是她的手刚伸出去,就被他捉回来。
他亲了她的掌心一下,說:“用行动谢谢他的儿子也一样。”
时芋:“……”
上次卢瞻报信之后,他又给时芋通了两回消息。
时芋知道不能再坐视不管,所以对沈遂說:“你能不能帮我把名单上的這十几位大佬請出来,组個局吃個饭,我讲讲话。”
沈遂美人在怀,挑眉:“只讲话?”
时芋轻轻一笑:“只讲话足以。”
“讲什么?”他问。
“讲我要做实业,而不是跟他们抢广告商的事。相反,我的实业做起来,我就是他们的金主爸爸,而不是竞争对手。”
沈遂盯着她神采奕奕的眼眸静默片刻。
他问:“你要把我們接下来的发展计划告诉他们?”
时芋眨眨眼睫:“告诉又不完全告诉。你知道很多商业配方为了保密,故意多說一些用不到的东西,让想破解的人难以破解的事么?”
“我会告诉他们我要做很多实业项目,比如养鸡养鸭养鱼养猪做牙刷做牙膏做洗衣粉,什么都做,但不一定真的会去做啊。”
這种荒诞的话把他听笑了,他低下头,亲了亲她的唇:“狡猾。”
上海。
由时芋做东,沈遂出力,两人做了個饭局,請了十几位互联網大佬参加聚会。
這些人到场一看,好家伙,来的全都是“反鲜者联盟”的成员,甚至還有发起人刘一宏。
等众人被安排进宴会大厅,时芋拿着话筒走进来,還打开了投影仪的时候,所有人都在想這是什么鸿门宴?
时芋像是沒有看见众人的脸色,先打了招呼,做了自我介绍,开始讲她的ppt。
当她讲到她会去投实业,以后需要和在坐的每一個人进行广告宣传投放合作时,场下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但确实就像她所讲,本地鲜在广告招商上非常克制,又說得這么态度明确,大家都半信半疑起来。
但做生意尤其讲究一個和气生财,万一时芋真把实业做起来,那就是妥妥的金主爸爸,人情必须留一线,表面功夫一定到位。
结束演讲后,时芋立刻被一堆人包围了。
而在宴会大厅的角落,两個男人拿着红酒杯小声谈话。
萧准是一家做社交软件的互联網公司老板,他的对面,站着另一家互联網公司的老板黄鸣。
黄鸣喝了一口红酒,望着被人群围住的时芋說:“還以为是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沒想到是三山聚义打青州,众虎同心呐。”
萧准笑了一下,打趣地說:“這可不就应了张无忌的那招乾坤大挪移,化敌为友了嘛。”
黄鸣還是想不通:“你說這人真有這么神么?”
萧准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摸出时芋发给每個人的名片。
他把名片举到黄鸣眼前,指着公司理念說:“知道這句话什么意思么?”
黄鸣也是個商场裡的老油條,点了点头。
萧准說:“那你翻译翻译。”
黄鸣盯着那句“合作生财,来资不拒”开始翻译。
“不吃独食,来者有份。”
萧准收起那张名片,說:“古往今来,就沒人有她這份气魄。真做到這句话的,都是开国打天下的那几個皇帝,在打天下的时候才会干的事。”
“是让人佩服,怪不得他们都去围着她。”黄鸣深以为然。
但他很快反应過来,问:“那打完天下不就该卸磨杀驴了么?”
萧准笑了笑說:“那都是以后的事了。而且她一個白手起家,沒有根基的人,谁是驴還說不准呢。就算到时候我們被卸磨杀驴了,那该赚的不都赚到手了么。”
黄鸣点了下头:“也是,那我們也過去?”
萧准喝了一口酒說:“過去吧。”
宴会结束之后,萧准回家,把自己二十二岁的大儿子萧盛然叫来书房。
一进门,萧盛然就說:“爸,你突然叫我回来干什么?”
富三代有的风气,萧盛然身上全都有。
按萧准的脾气肯定要骂他,但今天他忍住了。
萧准给了萧盛然一张照片:“你把這個女人追到手娶回家。”
萧盛然身边莺莺燕燕无数,从来只有女人追着他跑的,哪儿有什么女人能让他去追的?
他轻视地笑了笑說:“什么女人還要我去追她?甚至還要我娶她?”
浪荡惯了的人非常反感结婚這件事,所以萧盛然才会怒火中烧。
结果一看照片,這女人确实很漂亮,而且脸上绝对沒有动過刀,也不是常和他混的那种人。
萧盛然噎了一下,心想对方长得這么漂亮,能入他爸眼睛的,肯定也是個家裡有矿的。
门当互动对的白富美嘛,娶一下也不亏,重要的是她太漂亮了。
萧盛然阅花无数,第一次看见這個女人這种级别的美女。
“她哪家的?叫什么?做什么工作?”萧盛然问。
萧准回答:“不是哪家的,叫时芋,是主播出身。”
听见這话,萧盛然震惊地看着萧准,一度怀疑他爸的脑子坏掉了。
“一個網红?你让我去追她?還要娶?再漂亮也不行。”萧盛然大喊。
萧准沉下脸:“你喊什么喊?大呼小叫的沒点儿教养!别人網红出身,白手起家,开了個公司刚起步就保守估值45亿人民币,你做得到么?”
萧盛然更震惊了:“爸,她這么有能力你怎么不早說啊?害我以为你脑子坏了。”
萧准一下瞪過去,萧盛然却浑然不觉,兴奋地喊:“這個女人我追定了,爸,你多给我点儿追人的资本啊。”
回到宁市的那天晚上,时芋竟然有了意料之外的收获。
八個xxx公司老板儿子的好友請求。
沈遂洗完澡出来,就看见她拿着手机愣住了。
“在看什么?”他开口问。
时芋望了他一会儿,眨眨眼睫說:“某某公司老板的儿子加我好友,一共有八個儿子。”
這种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事,沈遂什么不用思考就能明白。
他的口吻毋庸置疑:“不准加。”
时芋看看名单又看看他,說:“有几個可以发展合作关系,我就加一下,其他的我都不加。”
沈遂抿着薄唇沒說话。
时芋咳了一声,說:“义务就是我给你看聊天记录,绝对不私下见面,见面谈合作一定带上你。”
他也不是真幼稚的人,過了一会儿就松口了。
时芋刚主动给他一個轻吻当做奖赏,下一秒就被他反摁在床上狠狠要了一回补偿。
事后,两人躺在床上。
沈遂把玩着她汗湿的碎发,探究地看了她一会儿。
她垂下眼睑,疲惫又满足地问:“你在想什么?”
“值得么?把所有的利益都让给你的敌人,你出主意,干实事,利益還要分出去。”
时芋听了,抬头对他嫣然一笑:“在某些時間段,比如混战或开疆拓土的时候,能被我利诱的就不是敌人,而是被迫上我贼船的盟友。”
“为什么要這么做?消灭他们不是更好?”他說。
时芋摇了摇头,說:“我跟你說過经济,财富就像流水,对吧?”
沈遂微微点了下头。
时芋這才說:“同样的,一條小溪虽然温顺容易掌控,但它很容易干涸。长江黄河虽然难以驯服,但几千年仍然滔滔不绝。把他们汇聚起来,对我利大于弊。”
說到這裡,她停顿一下,才說:“以后我可能会遇到更多更棘手的事,你要怎么办?”
沈遂沒有丝毫犹豫,捧起她的脸,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他說:“我会永远陪你一起向前。”
作者有话說
终于完結啦,后面会有几個番外更新。下一本现言写《心动游戏》,下一本幻言写《大刷子的悠闲生活》。感兴趣的可以收藏一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