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总裁去捉奸了
陆岑岑裹着毛毯窝在沙发裡,看见高步影忙前忙后地替她烧水熬姜汤,心裡很不好意思。
她刚才已经說了不用他這样,沒病到那么严重,但高步影還是坚持要照顾她,只好随他去了。
经過短暂的观察,陆岑岑已经发现,高步影這個人,又细腻又温柔還会照顾人,等以后自己发达了,一定好好报答他。
高步影烧好热水,放温了之后端到她面前。
陆岑岑接過来,对他笑了:“谢谢,辛苦你了。”
其实她刚才喝了他熬的姜汤,已经好很多了,也有精神了。
她把药也喝了,就开始和他說正经事:“你真的查到我的過去了?”
高步影点点头,从包裡拿出一沓资料交给她,表情有些凝重地說:“你的父母离世前立遗嘱,就是从我們所裡找的律师,所以留存了一份资料。這份遗嘱上,受益人是你,我核对了信息,确实无误。”
陆岑岑接過资料,這份资料裡不仅有当初那份遗嘱的复印件,高步影還把原主父母的信息也找出来了。
原来,原主的父母之前居然是著名画师,自己开了一家公司,国内很多知名的动画和游戏,都约過他们的稿子,鸣世自然也和他们有過合作。
她再看看遗嘱,一行一行看完之后,抬头看向高步影,惊讶地指着手上的遗嘱问:“苟家之前住的那栋市值两個亿的别墅是我爹娘留下来的?”
高步影点点头:“是的。那個时候你爸妈好像因为公司裡一個画师的作品抄袭,赔了一大笔,公司效益急转直下,留下的资金并不多,比较值钱的是這栋别墅。”
陆岑岑赶紧翻到后面问:“那這個條件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苟谦任在我22岁的时候跟他结婚房产就归他?”
高步影解释說:“這是你爸妈的意思,你爸妈可能怕你一個人留在世上沒人照顾,而当时你又正在和苟谦任交往,他们就想用這套房子换苟谦任照顾你的余生。”
怪不得!
刚来到這個世界的时候就感觉苟家一家都不喜歡她,是为了什么不得已的原因必须跟她走個流程,原来背后是因为這份遗嘱!
陆岑岑心一紧,又问:“我……我能问问他们当时除了這栋房产之外,還留下多少现金嗎?”
高步影翻翻后面的资料,說:“当时的律师也清算過,现金并不多,只有三千万左右。”
三千万???
三千万還不多???
前段時間她累死累活的才从苏菲手中搞到了一百万,现在居然跟她說原主爹妈留下了三千万?
陆岑岑猛地往后面一靠,气得把遗嘱一摔,实在是无言以对。
那应该是原主留给她的啊!
原主爸妈果然是艺术家,想問題比较感性。
两個亿的房产,還有三千万的现金,就算自家女儿一辈子不工作也够花了,为什么要立下這种遗嘱,非要找個毫无关系的男人照顾她,活活便宜外人!
沒有男人不会死,沒有钱才会死啊!
她越想越憋屈,心裡实在咽不下這口气,连忙坐直了问高步影:“步影,這房子现在已经算是苟谦任的财产了嗎?”
高步影摇摇头,认真地跟她解释:“前几個月你的代理律师替你向法院提出申請,說遗嘱有争议,法院沒有判定房子到底属于谁的,暂且被冻结。我国遗产法有规定,如果遗产一直存有争议,可先将其冻结。”
陆岑岑又联想到苟谦任几次三番地找她,口口声声什么房子被冻结了,原来是這個意思?
可是,她依然一头雾水:“我沒有向法院申請過什么啊,我一直失忆,连這栋房子是我的我都不知道。”
高步影也不清楚了,估计是什么关心她的人,暗中帮她做了這一切?
他想了想,說:“帮你向法院提出申請的也是我們所裡的前辈,我回头试试看能不能联系上他,我帮你问问。”
陆岑岑赶紧点头:“好,太感谢你了!”
从给她熬药到现在,陆岑岑已经說了好几声谢了,叫高步影总觉得和她的关系生疏了许多。
上学的时候,她可是個酷酷的女生,而他是個成绩好却经常会受人欺负的受气包,好几次都是陆岑岑替他出头的,那個时候她可不会像现在這么客气。
不過也能理解,她毕竟失忆了嘛。
沒关系,既然他们已经重逢了,以后就有的是机会帮她慢慢回忆。
高步影温柔地望着她,陆岑岑却只顾盯着遗嘱眉头紧锁。
過了一会儿,陆岑岑突然抬头看向他问:“步影,這房子法院要一直冻着嗎?”
高步影摇摇头:“不是,争议双方可以继续提出上诉,继续打官司,直到出结果。如果真的到最后都无法判定到底是谁的,那就归社会所有。”
陆岑岑听了這话,在脑袋裡過了過,心裡猛地一喜,连忙问:“那也就是說,這房子還有可能是我的?”
高步影点点头:“嗯,只要官司能赢,房子就是你的。”
陆岑岑紧张地问:“那你觉得我赢得概率大嗎?”
高步影仔细地想了好一会儿,认真地和她說:“這市价两個亿的财产纠纷官司,在j城找個好一点的律师,律师费最起码也得四百万打底。我也替你查了苟家目前的情况,他打不起官司。”
陆岑岑一听,先是松了口气,但又立即眉头紧锁:“他打不起,我也打不起啊。”
這样拖下去,她還是得不到這栋房子。
高步影突然伸出手,握住她放在腿上的手,认真地对她說:“如果你信任我,我可以帮你,我不收钱。”
陆岑岑十分惊喜,立即从他的手下抽出自己的手,然后像好汉结拜一样双手握住他的手,高兴地說:“步影,你帮我打官司我也不会亏待你,等将来我拿到房子,我立马把它卖出去,卖到的钱我分你三成,绝对比应该给的律师费多!”
高步影心裡有些失落,垂下眸子說:“我帮你又不是为了钱。”
陆岑岑愣了一下,然后豪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懂,你帮我是为了同学情谊嘛,但是义归义钱归钱,我绝不会占你便宜的。”
高步影情不由衷地笑了笑,在法庭上口若悬河的他到這裡居然完全不知道還能說什么。
算了,她失忆了嘛,完全不记得他们俩当年的事,這样生疏客套也是人之常情。
“叮”
就在此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陆岑岑连忙要下来开门,高步影坐的离门近一些,就站起来說:“我去开门吧。”
他转身走過去打开门,见门外站着一個拎着医药箱,穿着白大褂的人,一看就是医生,他以为是陆岑岑预约的,就让他进来了。
医生却诧异地打量高步影好一会儿,不過最终也沒說什么,走到陆岑岑身边问:“陆小姐,你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嗎?”
陆岑岑疑惑地看着医生,然后又看了高步影一眼,以为医生也是他找来的,心裡顿时更加不好意思了。
這老同学对她也太好了吧,给她熬姜汤不算,還替他請医生上门。
她赶紧回医生的话:“我早上发烧,刚才吃了药已经好多了。”
医生点点头,从医药箱裡拿出体温计:“我先帮你量一下体温吧。”
陆岑岑配合医生从头到尾检查了一下,完了医生說:“陆小姐,你的烧還沒有退,不過你自己买的退烧药是对的,可以继续吃。虽然现在你现在精神不错,但還是多休息比较好。”
陆岑岑摸摸自己的脑袋,原来還发着烧啊,她還以为已经好了呢。
她赶紧点头:“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医生给她看完,就拎着医药箱离开了。
走到外面,他拿出手机打了個电话。
“少爷,我已经過来给陆小姐看過了。陆小姐高烧還沒退,不過那裡已经有人在照顾她了。”
电话那头的南洙决沉默了一会儿,问:“什么人?”
医生想了想,說:“一個和陆小姐差不多年纪的小伙子,长得挺不错的,就是眼镜比较厚,看着像個小学究。”
“知道了。”
挂了电话,南洙决也不知道为什么心裡怒气上涌。
他今早本来打算不管她的,因为不想让自己越陷越深。
但后来想想又于心不忍,毕竟陆岑岑发烧也有他的责任,于是就安排家裡的医生去看看。
医生住在他父母郊外的别墅裡,来的路上堵车,所以才這么晚到。
他也跟着担心了一上午,无数次想问问陆岑岑身体好些了沒,连工作效率都下降不少。
结果她倒好,自己找個年轻小伙子在家……在他的房子裡做什么呢?
很好!住他的房子,還约别的男人回家!
越想越气!
正气着,潘婷婷拿着文件站在门口敲了敲门,然后走了进来,面带微笑温言细语地說:“南总,這是下午会议的资料,我提前给您拿過来了,您看看有什么地方還有問題嗎?”
南洙决静静地看着她,突然站起来說:“下午的会你去开。”
潘婷婷一愣,难以置信地问:“什什什什么?南总您让我去?可我沒沒沒沒有代表您去开過会啊。”
“凡事总有第一次。”南洙决伸手拿過衣架上的外套,留了一句“我相信你”,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潘婷婷满脑子都是他那张俊美又疏离的脸,用充满磁性的低音說:“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她赶紧回到自己的工位上,拿起下午的会议资料,一個字一個字研究,恨不得嚼碎了刻脑子裡。
南总那么相信她,她這辈子生是鸣世的人,死是鸣世的鬼,一定要好好工作来回报南总!
而南洙决此时正飞速地往家裡赶。
半個小时后,他站在陆岑岑的门前,迟疑着到底要不要敲门。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裡竟然有种捉奸的紧张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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