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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8章 朱由校:我船呢?

作者:凉月凉了
“七艘船!七艘!”

  “那么大的一支船队,就這么沒了!”

  “谁能告诉朕,朕的船呢?”

  手中拿着天津知府李邦华的奏报,朱由校满脸不解的看着堂种的六部尚书。

  本在五天前就该抵达天津的船队至今還沒消息,连個帆板都沒见到。

  船呢?

  “启奏陛下,海上风大浪高,海船迷航乃是常有之事,宝船如今虽已经失去音信十日之久,但也不代表就是失了事。”

  对于那七艘船上到底装的是什么,在场众人心知肚明。

  那是钱粮,对于大明来說非常重要的钱粮。

  在一众大佬督促的目光下,跟船走過一次,也算是有航海经验的李之藻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开口道。

  “而且,我大明前往济州岛的船皆是海用的两万料之船,不太可能轻易翻覆,臣觉得,或许過几月就会有消息了。”

  說這话的时候,李之藻非常的忐忑。

  他說今天到南海子奏事,這工部尚书徐光启怎么突然将他给拉上了。

  合着是拉他来顶锅的。

  “晦气。”

  听到李之藻的解释,朱由校强压着心中的不爽。

  起运的帐本早就由快船送到了京城,让他好是高兴了几天,结果现在煮熟的鸭子沒影了。

  挥手示意李之藻平身,从刘时敏的手中接過茶杯,对着李之藻道。

  “经纬度的事情,工部、锦衣卫、钦天监要尽快测量,這次海船在海上不知道漂到哪裡的事情可以暂且放下,但是等到日后海上的船多了,這种事情肯定還会发生。”

  “不說是在海上失事,就算是迷航了,我大明的船队也要有能够在测量经纬度的情况下,明白自己身处何处,向何方航行才能回到大明的能力。”

  “臣明白。”

  不待李之藻回声,徐光启就抢先开口道。

  “经纬度之事事关重大,臣一定竭尽所能,让我大明的船队可以走的更远。”

  “臣相信将来的有一天,我大明可以重现永乐盛世,宝船舰队可以再次起航。”

  “徐尚书有志气!”

  听到徐光启這话,朱由校赞叹一声。

  “我大明当年也是强大過的,但是因为某些行同秦桧之奸贼,卖国失土,又停了下西洋之事,朕在将来一定要重起下西洋。”

  說着,朱由校看向徐光启问道。

  “下西洋首先就需要宝船,但我大明如今是沒有能力再造出宝船来,很多事情都要重头做起,天津港那边的船厂,工部派人過去整合一番,专门为朝廷建造海船。”

  “臣遵旨。”

  对皇帝拱了拱手,徐光启应声道。

  “臣一定令人遍寻民间能工巧匠,争取早日造出宝船。”

  “。。。”

  虚着眼睛看着和皇帝一应一和的徐光启,毕自严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大明的官船厂现在是個什么情况,那天津知府李邦华可是早就在信裡說清楚了。

  你俩可真的是一個敢吹一個敢信。

  還造宝船。

  能造出不漏水的三桅船只都算是本事大了。

  杨嗣昌手下的那支船队裡的大船可都是从民间买来的。

  沒办法,大明朝廷不给力,无法给朝廷的官方造船厂提供充足的物资供应,這就导致官厂时常需要到民间采买。

  而采购這种事情,后世的人都知道,他容易被人卡脖子。

  别看天津新建的海船厂和曾今的北清河船厂都是官厂,還有太监坐镇,但时常就会陷入缺少物料停工的窘境。

  不過,对于這件事情毕自严却沒有反对。

  产业需要调整,工部接下来要做的就是這個事情。

  “启奏陛下,這是上月的天津的巡阅奏报。”

  待徐光启重新坐下,毕自严手中拿着一道奏章,看着皇帝朗声道。

  “北直隶天津府御史刘有源奏。”

  “臣巡阅天津府六村四镇,访贫苦百姓七十四户,港口壮丁三十一人,天津城中富户七户,商人四户,工坊九处,呈此奏报。”

  “臣所访之地,有壮丁一万七千六百人,有农夫一万四千人,工人两千九百人,鳏寡者两百二十人,无业游民甚少。”

  “臣在天津盐场所见,過一千壮丁忙于盐田之上,所获甚多,乃善政也。”

  “。。。”

  “现天津府境内,国泰民安,农人忙于耕作,妇人忙于纺织,匠人忙于生产,无动乱之忧。”

  “嗯,這個刘有源是個能做事的,他的這份這份巡阅奏报不错。”

  听毕自严念完了手中的奏章,朱由校点了点头,夸奖道。

  “他有沒有去過他說的那些地方我們都不知道,但他能报一個数字上来却是极好的。”

  “不像是有的御史,让出去巡阅地方,结果一個月就巡阅出四個字,海晏河清。”

  “此为李邦华治下有功,刘有源勤勉所致,臣为陛下贺。”

  闻言,毕自严看着皇帝赞了一声,而后开口道。

  “现在天津卫百姓都有生计之业,臣觉得,這迁民之事,是不是能从河南先开始?”

  “河南,河南怎么了?”

  听到毕自严的话,朱由校皱了皱眉头问道。

  “河南巡抚张我续清丈田亩无力,让到河南巡阅的御史送了一封奏章进京。”

  从袖中拿出一本奏章递给已经過来的小太监,毕自严就不再开口,等皇帝看奏本。

  “。。。哦,朕的那些個亲戚的問題啊。”

  翻开奏本看了几眼,朱由校就将张我续的奏本合了起来。

  這本奏章很简单,诉苦的。

  大明河南别的沒有,就藩王多。

  开封府的周王、徽王,南阳府的唐王,卫辉府的汝王、潞王,河南府(洛阳)的福王、伊王,汝宁府的秀王、崇王。

  一個省塞进去了九個王。

  张我续只是简单的想要清丈一下河南的田亩,结果他派出去的那些個衙役连人地头都到不了,就让人给堵了回去。

  河南府境内的田亩,大半都被诡寄在了诸多藩王的名下。

  而前去丈量的官吏衙役,一下乡就总能撞上几個拿着铁牌来的宗室子弟,对這些人他们是不敢打,不敢骂,只能好好的哄着。

  但凡是动人家一下,這些個跟乞丐似的宗室子弟就拿着手中的铁牌往地上一躺,上面的郡王、藩王就递话出来了。

  伸手在自己的额头上揉了揉,朱由校一時間只觉得麻爪。

  山东的鲁、德、衡三王被袁可立借着山东民乱,一窝都给送到了京城,然后连着下面的郡王都让他当猪给养了。

  這河南的怎么办,总不能自己在河南放一把叫做民乱的火吧。

  這南直隶那边正闹腾了,河南再一乱,那可就真的是大乐子了。

  “那個毕师的意思是?”

  有些拿不定注意,朱由校看向毕自严问道。

  “河南省的治所在洛阳,臣觉得,能不能請福王殿下前往济州岛坐镇,再从河南经天津往济州岛迁移一些百姓。”

  看着皇帝,毕自严提出了一個堪称大胆的建议。

  “杨嗣昌、成国公等人如今虽在济州岛,但身份上還是要差了一些,迁移過去的百姓恐怕会心生惶恐。”

  “若是有福王坐镇,百姓在迁移之事上也能安心一些。”

  “有道理。”

  看着毕自严,朱由校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他突然想起了当年永乐放弃大宁,宣德放弃交趾的事情。

  朱元璋当年的分封策略,从当时的角度来說,是无比的正确。

  因为彼时的大明方才建立,在前元那粗犷无比的行省制度下,各地区和中央的撕裂感是相当的强烈。

  以燕云地区为例,自石敬瑭割让(938年)到徐达攻克元大都(1367年),有四百二十九年的距离。

  而也是同样的938年,安南从李唐的尸体上分裂了出去,直到1407年,才由张辅收复。

  然后,因为政策不同,其最终的结果也是截然不同。

  出于政治因素,朱棣内迁了宁王府,放弃了大宁,他死后才四年,宣德就放弃了交趾,而燕云因为一個是京城,一個有代王坐镇,最终都留了下来。

  若是交趾封個藩王過去,你让宣德他放弃一個试试。

  除了朱棣敢干這种给自己弟弟迁封地外,有建文削藩削的天下板荡成例在前,還有谁敢随意对藩王动手。

  那大明被废的几個藩王府,可都是干出了天怒(造反)人怨的事情后,皇帝才废藩的。

  殖民這种事情,還是要派個亲戚過去,给下面的百姓当主心骨才行。

  “济州岛那個岛屿虽大,但是让福王叔去哪裡,是不是有些委屈他了?”

  手在桌面上敲动,朱由校明显是动心了,但表现的還是有些矜持。

  毕竟脸面還是要的。

  “臣觉得,让福王暂时在那边替朝廷安抚民心,待日后再回王府,此乃藩王报效陛下之举,岂能言曰委屈。”

  看着皇帝,毕自严睁眼說瞎话道。

  “此外,洛阳的伊王府虽然已经废除,但曾经的郡王還在,這些人若是也能一同過去,百姓恐会弹冠相庆。”

  “好一個弹冠相庆。”

  看着毕自严,在场的六部尚书中,对于毕自严口中的伊藩郡王有所了解的人,忍不住心中暗骂一句。

  伊藩,一個被嘉靖废掉的藩王,這一系的藩王,从立藩的朱,到末代的朱典楧,可以說就是大明藩王中不做人的代表。

  以最后的朱典楧为例,在位期间折辱缙绅官员,为了修王府,连河南府的府衙都给抢了,此外還攘夺人妻女四百余口,夺民舍三千余处。

  嘉靖四十三年,有人将朱典楧告到京城,嘉靖令其拆毁违制建筑,归還所夺民女,交出教唆的小人。

  结果等河南府的官员派士卒去拆建筑时,朱典楧直接派了数百人同对方在洛阳城中械斗,闹的一时之间洛阳城中大哗,称“伊王反矣”。

  而后,這厮求锤得锤,直接被嘉靖以淫暴而废为庶人,丢到了开封府的高墙裡面圈养了起来,而伊王爵位也被废了。

  這领头的人是個什么样,其下面的人自然也是有样学样,河南府内的地痞流氓头子,几乎都是曾经伊藩一系的郡王。

  现在先给福王搬家,然后再给伊藩郡王搬家。

  這样一来,河南府境内宗室能领头的人就都沒了。

  等郡王以上的一滚蛋,差不多就将各地宗室的骨头给抽了,沒了撑腰的人,這些人還不是任搓任揉。

  看看现在被搬到了京城的那三位王爷,以前挂在他们名下的田亩全都被划入了皇庄,但有谁敢跳出来說皇帝抢人家财?

  北京城的街道上连半点儿的风声都沒透出来。

  有這么一对儿损种君臣,可真的是大明百姓们的福报。

  嗯,各种意义上。

  “先下道圣旨问一问吧。”

  不知道有人在腹诽自己,朱由校转头看了一眼刘时敏,开口吩咐道。

  “问一问福王叔,愿不愿意到济州岛,为我大明开疆拓土,求一個青史留名。”

  “臣等遵旨。”

  见到皇帝已经定下,在场官员们纷纷弯腰下拜。

  劝是不可能劝的,這要是一劝,皇帝把自己也给送過去了怎么办。

  今日的事情已经商议完毕,朱由校令人送众多官员离开。

  然而,看着眼前桌上的两本奏章,朱由校的心情突然又差了下来。

  他的船到底是跑到哪儿去了?

  那可是不少的钱粮。

  “朕的钱!”

  拿起李邦华的奏章在桌上拍了拍,朱由校不爽的怒喝一声。

  “皇爷要不要去跑马?”

  见到皇帝的心情抑郁,刘时敏上前悄声开口。

  “孙传庭孙将军前些天巡视顺圣川时,得了一匹好马,令人送来了南苑,陛下要不去看看?”

  “孙传庭送来的?”

  听到刘时敏的话,朱由校瞬间就提起了兴趣,换了衣服到了马厩。

  不過,到了地方后他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

  “這才多久啊,你就来练马了。”

  看着在几個太监的护卫下,正在试马的徐婉儿,朱由校的脸上露出了无奈。

  這娘们,就算是有了儿子也闲不住。

  “妾身爱马,怎么夫君不许?”

  挥手示意几個太监闪开,徐婉儿一拉马缰,胯下的白马就扬起了双蹄,而后稳稳的落在地上,扬起了一阵尘土。

  挥手赶了赶眼前的烟尘,往后退了退出,朱由校看着坐在马上娇笑的徐婉儿就是一阵无语。

  這匹烈马還需要调教一番。

  嗯,就决定今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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