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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三合一)

作者:东施娘
奇快中文網

  昨夜又下了一场大雪,周生一边啃着烧饼一边努力地清理道路上的积雪,天马上就要亮了,皇上就要醒来去上早朝,他们這些宫人要快点把道路上的积雪给清理掉。

  “周生。”

  周生一回头,就看到总管步履匆匆地向他走過来,“你不要弄這個了,今天小岳生病請假了,你去殿内。”

  周生愣住了,“总管,我......”

  “你算我最看好的,皇上马上就要起床了,你快点過去。”

  周生从来沒有近身伺候過皇上,他端着水站在队伍的中间,身体忍不住轻颤。

  “嘎吱”一声,门开了。

  “进来吧。”周生听出那個声音是属于小统的。小统是最得宠的宫人,這是所有宫人都知道的事情,皇上几乎无论去哪裡,都会带着小统,而且只有小统才能真正地贴身伺候皇上。

  周生把头压得更低,跟着前面的人进入了殿内。与殿外的严寒不同,殿内由于烧了地龙,要暖和得许多。

  “昨夜又下雪了?”皇上的声音有些含糊,似乎還带着睡意。

  “是的。”

  “這雪怎么不会停的样子,西北的雪灾花了一大笔银子,可不要其他地方又爆发雪灾。”

  周生第一次离皇上這么近,也是第一次听皇上說這么多话,原来最多听到两個字——“平身。”原来皇上還会聊一些這么寻常的话。

  “嗯?新来的?”

  周生看着面前出现的一双脚,身体一下子僵住了。

  “小岳今天怎么了?昨天好像听到他咳嗽了,是不是感冒了?”

  周生吞了下口水,努力找回了声音,“回皇上,是的。”

  苏嘉接過毛巾,把自己的脸擦干净之后,丢进了脸盆裡。

  其实他脑子裡還在想昨夜的事情,那個人叫了他一声皇姐,那么是他的皇弟?也就是周文帝那些儿子?

  来這裡這么久,都沒有跟周文帝那些儿子打過交道,周文帝一共七個皇子,五個已经成婚迁府嫁了出去,宫裡只剩下两個,有两個据說還是双胞胎,由于身体弱,很少出门。

  那么昨夜的那個人是双胞胎其中的一個?

  那個人武艺看起来如此高超,不像是体弱多病的样子。

  算了,不想了,现在最紧要的事情是如何提高苏若琼的好感值。

  苏嘉上早朝,果然听到了让他并不想听到的消息。

  “启禀皇上,江南地区爆发大面积雪灾,由于从来沒有经历過,江南现在已出现许多难民,而且由于天气酷寒,许多难民已经被冻死。水路结冰,旱路大雪,粮食运输也成了大問題。”左相魏薇低头說。

  “众位爱卿有什么好建议?”

  “微臣认为因为尽快派赈灾大臣過去进行赈灾,同时江南地区临近的城应开放城门,让难民进来,富饶的城多接收一些难民。”

  苏嘉点头,“后者好办,可前者,水陆路都行不通,這粮食物资要如何运過去?這個赈灾大臣又该由谁来担任?”

  有個大臣站了出来,“臣认为虽然江南地区附近的江湖结冰,但海却沒有,所以可以走海路,把物资运送到江南地区的沿海城市,再通過那個沿海城市走陆路,至于大雪封路,可以组织当地的百姓一同扫雪。”

  右相白宛玉說:“赈灾大臣应由地位高的人来当,一是能起到鼓舞人心的作用,二是树立皇上亲民的形象,三是让赈灾进行得更加顺利。”

  苏嘉想了下,才說:“上次西北赈灾的人是谁?”

  “西北赈灾的大臣尚在路上。”

  咳咳,忘记古代人的交通工具的落后了。

  苏嘉头疼了,“可有哪位爱卿自告奋勇?”

  右相白宛玉又站了出来,“臣等认为敬王是最适合的人选。”

  此话一出,立刻许多大臣附议。

  苏若琼此时也站了出来,“微臣愿意担任赈灾大臣,解除江南地区雪灾之困。”

  左相魏薇却說:“臣认为不妥,敬王从未有赈灾经验,此次江南灾情严重,应该派对赈灾和江南地区都熟悉的人去。户部侍郎刘大人曾担任過十一年江南地区的地方官,也有過赈灾经验,是再合适不過的人。”

  苏嘉发现自己的大臣们又掐起来了。

  他刚准备叫停的时候,脑海裡就收到了小统的提醒。

  “不能让苏若琼去,苏若琼此次去,一是得民心,二是笼络地方官员。”

  苏嘉听到這话,就忍不住往苏若琼那边看去。苏若琼对于自己的同僚们吵得白热化的事情似乎不太感兴趣,哪怕她自己是事情讨论的中心,但仔细看去,却能找到她嘴角的笑意。

  提议苏若琼的人是右相白宛玉,朝中向来是三足鼎立,而這次仿佛白宛玉和苏若琼联手了。

  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苏嘉扬声,“朕已经想好了赈灾大臣该由谁来担任了,刘爱卿担任。我相信刘爱卿定能妥善完成赈灾。”

  苏若琼听到這话,沒忍住抬头向高位看去。

  高位的那個人并沒有看他,而是正看着兵部侍郎。

  苏若琼下朝之后就递了折子,她到御书房的时候,苏嘉坐在书桌前在研究地圖,看到她来,连忙对她招手,“大皇姐,過来。你同朕一起看看這地圖,看能不能找出一條最合适的赈灾路线。”

  苏若琼走過去,她看了眼地圖,几乎沒怎么思考,就拿過毛笔直接画了一條线,“从這裡出发,然后到达這裡,出海,再到达這裡,如果快,大概一個月能到。”

  “一個月,也太久了。”苏嘉皱眉。

  苏若琼把笔放下,“這已经是最快的了。若是水路沒结冰,大可不必绕了個大圈子。”她低头看向苏嘉,“皇上,微臣想问,皇上为什么把赈灾大臣给了刘侍郎?”

  苏嘉也把笔放下,抬头看向苏若琼,“這次赈灾路途遥远,天寒地冻,而且马上就要過节了,朕实在放心不下让大皇姐去赈灾。”

  苏若琼凤眼微眯,“皇上不放心臣?”

  苏嘉言辞恳切,“自然。大皇姐身体算不上好,若在路途感染风寒甚至更重的病,太医又不在,那该如何?”

  苏若琼看着苏嘉,苏嘉也不避开苏若琼的视线,最后還是苏若琼先移开视线,“微臣仍想为国家出一份力。”

  “那么就由皇姐负责除夕晚宴之事好了。”苏嘉笑着握住了苏若琼的手,他只握了一秒,就松开了,“待会孟太师就来了,大皇姐先离开吧。”

  苏嘉见苏若琼离开之后,露出一個很得意的笑容。他刚刚握住女神手了,女神的手果然很温暖,如果沒有那么茧子就好了,刚才女神也沒有给他扣好感。

  苏若琼坐上马车离开宫,在车上,她回想方才和苏嘉短短的交锋,只觉得苏嘉打太极的功夫越来越厉害了。听闻他還给那些后宫嫔妃们弄了一個下马威,邢部尚书的儿子甚至被送了回来。邢部尚书立刻就进宫面圣,虽然第二日那位修仪被接了回去,但直接住进了冷宫,而邢部尚书一句话也不敢說。

  苏嘉果然跟原来不一样了。以往那懦弱的样子果然是那個家伙的伪装。

  苏若琼笑了一声,只有对手开始强硬起来,自己才会更有兴趣。

  “恭喜宿主,攻略对象苏若琼好感值波动,经准确统计,好感值加百分之五,现在好感值为负百分之四十,解除危险模式。”

  苏嘉正听着孟思睿的话,脑海裡的声音立刻让他站了起来。

  “皇上?”孟思睿有些疑惑地看着苏嘉。

  苏嘉扯唇一笑,看起来有几分傻气,“太师,朕只是觉得你刚才說的话,让朕醍醐灌顶。”這算什么意外之喜,他什么都沒做,女神就给他加好感,难不成是握手握对了?

  孟思睿沉吟道:“那皇上悟出什么了?”

  苏嘉干笑,眼神游离。孟思睿冷下脸,“皇上怎能对待学业如此不认真,今日的课文抄写十遍。”

  姜還是老的辣,孟太师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苏嘉被罚抄,唉声叹气,下笔的速度却很快。自从来到异世,他被罚的最多就是抄写,每两天就要被罚抄,估计是抄多了,孟思睿居然還夸他字有进步。

  苏嘉终于抄到最后一遍的时候,窗外再一次传来了丝竹声。

  又是丝竹声。

  苏嘉停下笔,不会又是他某個神秘的皇弟吧?他略想了想,就搁下笔,起身走到窗边。

  推开窗,迎面就刮了些雪花。苏嘉左右看了下,外面并沒有人,但声音却是更清楚了,仿佛就在他耳边。

  在他耳边?

  苏嘉把身子探出去,转了下,往上看。一看就吓了一跳。

  “卧槽。”妈妈咪呀,上面居然有人。苏嘉身体一软,就缩了回去。過了好久,才鼓起勇气又探出了身体。

  那人坐在屋檐上,穿着黑色披风,苏嘉只能看到那帽子下露出的下巴。

  那家伙是又在装神弄鬼嗎?居然跑他寝宫来了。

  “上面是什么人?”

  那人的音乐不停,仿佛变得高昂起来,這倒是把苏嘉给气着了。

  “你再不說,那朕只有叫人請你下来了。”

  声音停了。

  那人飘然而下,单脚落地,手微微一转,就把笛子给收了起来。

  苏嘉连忙转回来,盯着就站在不远处的人。

  “皇姐。”那人终于出声了。

  “你是朕的皇弟?”苏嘉犹豫了下,干脆手一撑,跳到了窗外。

  “皇姐,你忘记我了嗎?”

  “你是苏如温還是苏如越?”

  苏嘉說完就听到了低笑声,“皇姐,我們来玩一個游戏,就像我們小时候一样,如果你猜对了我是谁,我就给你一個礼物,如果沒有,那么你就给我一個礼物。”

  苏嘉往窗子上一靠,“凭什么朕要陪你玩這個游戏?”

  “不肯嗎?那么大皇姐一定愿意陪我玩的,毕竟如果她知道皇姐未必是皇姐,而是皇兄的话。”

  這個人的话就像惊雷一样在苏嘉的耳边炸开。他的脸色一下子变了,怎么会有人知道他真正的性别。

  “皇姐为什么那么惊讶?那不是皇姐自己告诉我的嗎?”那個人又笑了起来,“看来皇姐都忘记小时候的事情了。”

  女帝苏嘉怎么会告诉别人他真正的性别,這個人到底想干嘛?

  “你在說什么?朕怎么觉得朕不懂。”苏嘉也笑了起来,甚至有几分悠闲地看着面前的黑衣人。

  “皇姐会想起我是谁的,不過要快点想起来哦。”那個黑衣人突然飘到苏嘉身边,在他耳边留下這句话,就消失了。

  苏嘉跳回窗子裡,第一時間去找小统。

  “你必须告诉我,那個人是谁?他知道我的真实性别。”

  小统听到這话,面色却也凝重起来,“你說那個人知道你的性别?”

  苏嘉也慌张了,“你也不知道?”

  小统沒回话,而是皱眉,似乎在想什么,最后只对苏嘉說:“可能出了什么問題,我现在要返回系统程序裡去看看,近期不会陪在你身边,這段時間不会有什么大事情发生。”

  小统走了,苏嘉为他找了個家中老母病重回乡探亲的理由。

  小统一走,他的贴身太监也需要新人来当。苏嘉对此沒什么兴趣,所以在太监总管提起的时候,他随便指了一個看起来還挺顺眼的。

  “你叫什么名字?”

  那個太监头压得很低,都让苏嘉怀疑他的脖子会不会就這样断掉。

  “奴才叫周生。”

  “唔,那這段時間就麻烦你了。”

  苏嘉走远了,周生還晕晕乎乎的,然后就被许多人围住了。

  “周生,恭喜你了。”

  “周生,你要发达了。”

  “周生,你运气太好了。”

  ……

  ……

  周生脸都红了,才挤出一句,“今晚我請吃酒。”

  除夕静悄悄地到了。

  除夕那天早上苏嘉很早就醒了,不用上早朝,他就窝在被子裡想事情。也在這個异世呆了有两個月了,现在都過年了,可惜的是他再也不能回去過年了。

  “皇上,你醒了?”

  外面传来的声音是来自他新贴身太监。

  苏嘉沒动,“周生,现在什么时辰了?”

  听完周生說的话,苏嘉侧了個身,“那還早,再躺躺吧。”

  “皇上,今早各宫娘娘要過来与皇上一同用早膳。”

  苏嘉打了個哈欠,“是嗎?那也還早嘛。”他话刚說完,就感觉自己的帐子微微一动,有什么东西钻了进来。

  “啊!”外面是周生的惊呼声。

  苏嘉愣了下,就看到那东西在他被子裡拱来拱去,最后在他头那裡拱了出来。

  是一张毛脸。

  “皇上,那是……”周生吓得半死。

  苏嘉撸了两把毛脸,笑道:“沒事,是王修容养的猫。”他伸手抱住了猫暖暖的身子,“好久不见,瘦了。”

  “喵。”猫趴在他旁边,乖乖地由着苏嘉抱着,完全不见初次见面那凶悍充满攻击性的样子。

  上次居然变成它,也算有缘分了。苏嘉抱着猫躺了一会,就起床了。小统不在,他都是自己穿衣服,因为這個原因经常收到周生很幽怨的眼神。

  苏嘉洗漱完,就把跟在自己脚边的猫给抱了起来,“走吧,去用膳。周生,叫御膳房送点小鱼干過来,今天朕這裡来了一位小贵客。”

  他到的时候,他的那些嫔妃都到了,王璆鸣看到苏嘉怀裡抱的猫,眼睛都瞪大了些,苏嘉抱着猫,笑眯眯的,“都平身吧。”他的视线在王璆鸣身上多停留了一会,“王修容,你家玉奴就给朕抱一会吧。”

  王璆鸣有点傻眼,但還是說:“皇上不介意就好,只怕玉奴调皮。”

  “无事。”苏嘉坐了下来,還拎了拎猫的爪子,“玉奴你养得很好,很乖。”

  兰羡白位份最高,所以就坐在苏嘉身边。苏嘉用膳的时候看了他几眼,跟以往一样安静,他就像是一盆漂亮的盆栽,放在屋子漂亮是漂亮,但沒有人气。

  “你们今天有什么活动嗎?”苏嘉看了這坐了一桌的人,难不成被上次吓過头,都太安静了吧。

  姬易霖放下勺子,“臣妾想看烟火,听說今年的烟火特别好看。”

  苏嘉点头,“今晚上捕风楼看就行,有其他的嗎?”

  有個妃子說话了,“皇上,臣妾们给皇上准备了一份礼物。”

  “嗯?”苏嘉望了過去。

  “我們现在要保持神秘,今晚再告诉皇上。”那個妃子笑了笑。

  用完膳,苏嘉就把猫還给了王璆鸣,王璆鸣看了看怀裡的猫,“皇上,玉奴沒有打扰到皇上吧?”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惴惴不安。

  苏嘉伸手给猫脑袋摸了一把,“沒有,它可比人贴心多了。”

  王璆鸣抿唇一笑,显露出几分羞涩,他仿佛完全沒有听出苏嘉的意外之意,很开心地說:“皇上能喜歡玉奴,真是玉奴的福分。”

  除夕晚宴是文武百官携带家眷参加。

  苏嘉坐在龙椅上,今夜的风雪都停了,似乎是個极好的征兆。他端着酒杯,看着底下人觥筹交错的样子,低头笑了笑。

  如果能回去就好了。

  “皇上,臣妾敬你一杯吧。”

  苏嘉闻言望去,這不知道是第几個来敬他酒的了,苏嘉微微一笑,仰头把酒给喝了,然后又是文武百官来敬酒,喝到后面他实在不行了,只能稍微抿一口,表表意思。

  子时快到的时候,苏嘉带着一众大臣妃子上了捕风楼。捕风楼是宫中最高的一座楼,站在上面真有飘飘欲乘风归去的感觉。苏嘉抓住扶栏,从捕风楼這裡眺望,可以看到整個京城。

  万家灯火,把黑夜都映衬得十分温暖。

  苏嘉抬起手再放下。

  “砰——”

  一团火花猛地冲上天空,然后在广袤的天空炸开。

  苏嘉靠在树上,方才摆脱了宫人随便出来走走,想吹吹风散散酒意,但却觉得头更晕。那种头重脚轻的感觉太严重。

  突然细碎的脚步声传了過来。

  苏嘉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看着远方正走過来一丽装美人。那美人提着灯,衣摆拖地,一瞬间,苏嘉觉得仿佛是瑶池仙子向他走了過来。

  脑袋裡一激灵,苏嘉连忙站了起来。

  “美人。”苏嘉的出聲明显把那位丽装美人吓了一跳。

  苏嘉這個唐突子却沒有发现,還乐呵呵向对方走近,“美人,你要往哪裡去?”

  “皇上?”丽装美人认出了苏嘉。

  苏嘉听到這句话,笑眯眯地挥了下手,“哎,不要那么生分地叫我,叫我......叫我苏郎。”

  “苏郎?”

  苏嘉重重地点了下头,他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到丽装美人的面前,努力想睁大眼睛看清对方,却仿佛总是隔着一层朦胧的雾。

  “你不要晃,让朕看清楚你的脸。”苏嘉皱了皱眉。

  丽装美人說:“皇上,你喝多了。”

  苏嘉见对方似乎转身欲走,一着急就伸手抓住了对方的胳膊,“不要走,美人。”

  丽装美人倒吸一口气,看着苏嘉握着自己的手,“皇上,還請你放开我,我是敬王妃。”

  苏嘉听了,“敬王妃?敬王是朕的......那么你就是朕的......”苏嘉努力想啊想,终于想清楚了,“嫂嫂。”

  丽装美人似乎觉得跟醉鬼說话沒用,开始要挣开苏嘉的手,但苏嘉的手却抓得很紧,嘴裡還在念,“嫂嫂,我哥哥在哪了?我哥哥是不是被你和西门庆那厮联手杀死了?”

  “皇上,你在乱說什么?”

  “我沒乱說,嫂嫂,你不要看我英俊不凡、孔武有力就爱上我,我武松虽然打虎,但我哥哥才是真正的适合你的,我哥哥做的烧饼,十裡八乡,哪個不說好,武大郎烧饼,個個吃了都說好。”苏嘉拽着丽装美人的胳膊不肯松。

  沐云歌沒有想到自己不過出来更衣,就碰上如此祸事。

  他看着几乎要挂在自己身上還在胡說八道的皇帝,心裡急得火急火燎,如果要让人看到他们现在這個样子,那他要不要活下去?

  “嫂嫂,你怎么不說话?该不会被我英俊的样子给迷住了吧?這样是不对的,嫂嫂,我們是不可以在一起的,虽然你美若天仙,我风流倜傥,但是我不可以对不住我哥哥。”皇帝到底在說什么?沐云歌每個字都懂,但连在一起,却完全不懂。

  “嫂嫂,西门庆那厮在哪?我要杀你们這对奸|夫淫|妇,给我哥哥报仇。”皇帝嘀嘀咕咕的。

  “谁在哪裡?”

  沐云歌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手裡的灯都吓得掉到地上了。

  是苏若琼的声音。

  “云歌?你和谁在那裡?”苏若琼认出前面的人是自己的王妃,只是她的王妃前面似乎還有個人。她正疑惑,就看到一個脑袋探了出来。

  “哟,西门庆,你来了?来了,正好,我今日就先杀了你。”

  沐云歌立刻推开了皇帝,转過身,“王爷,你不要误会,我跟皇上什么都沒有,他......他只是喝醉了。”

  苏嘉被推得踉跄了几步,好不容易站直了,就看到自己的美人走到另外一個人身边,“什么人?敢抢我的嫂嫂。”他吞了下口水,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大叫了一声,“难不成是我哥哥来了?”

  苏若琼把沐云歌扯到自己身后,“皇上喝醉了,你先過去吧,我待会再過来。”

  沐云歌愣了下,“王爷,我跟皇上什么都沒有的。”

  苏若琼回头对沐云歌安抚性地笑了笑,“我知道,你先過去。”

  沐云歌走的时候還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苏若琼正站在苏嘉的面前。

  “皇上,你喝醉了。”苏若琼用的是肯定句。

  苏嘉站不稳,就找了一棵树靠着,“朕沒有喝醉,朕知道你是谁?”

  苏若琼微微一笑,挑眉,“我是谁?”

  “哮——天——犬。”苏嘉一字一句地說出。

  苏若琼脸一黑,“来人,把皇上送回去。”

  苏若琼身边突然出现一個黑衣人,那個黑衣人动作很快,直接把苏嘉扛到肩膀上,就直接飞走。

  苏嘉被扛着,胃被顶得十分不舒服。他往那個黑衣人脑袋上砸了下,“朕不要這样被扛着,朕是小公主,請给朕一個公主抱。”

  黑衣人沒理会苏嘉,苏嘉哼了一声,手猛地袭击了黑衣人的脖子。冰凉的手感足足把黑衣人冷得一個踉跄,“快点,抱朕,朕不要被扛着。”

  黑衣人觉得自己听到自己磨牙的声音,却只有给苏嘉换了個姿势。

  苏嘉被抱着飞,立刻安静了许多。他转头去看快速闪過的树,“太慢了,再快点。”

  黑衣人默默加速。

  苏嘉催促,“再快点。”

  黑衣人吐血加速。

  苏嘉点了下头,還伸手给黑衣人一個摸头杀,“乖,哮天犬。”

  苏嘉被放在自己的宫殿附近,黑衣人把人放下来,刚准备走,就发觉自己的衣摆就被扯住。

  苏嘉坐在地上,一只手拽着黑衣人的衣摆,一只手把自己衣服上的玉佩扯了下来。他把玉佩对着黑衣人递過去。

  黑衣人低头看着苏嘉手裡的玉佩,那玉佩雕刻的是只凤凰。

  黑衣人蹲下来,拿過苏嘉的手裡的玉佩之后把自己脸上的布巾扯了下来,“皇姐,你要不要喝醉就這么傻?”

  黑衣人低低一笑,他伸手掐了一把苏嘉的脸,“皇姐,快点猜出我是谁,你的玉佩你既然给我,那么我就拿走了。”他凑近苏嘉,眼睛看着苏嘉的眼睛,“皇姐,一定要快点,记住了。”

  苏嘉最后被发现的时候,阖宫的宫人才放下心。

  周生和另外一個宫人一起把苏嘉扶起来,“皇上,你怎么坐在這裡?”

  苏嘉眨了下眼,他的眼神看向周生,“现在什么时候?”

  周生把时辰报了之后,苏嘉猛地摇摇头,“来不及了,快点准备车,朕要去清心寺。”

  “皇上,已经這個时辰了。”周生很惊讶。

  苏嘉点了下头,“再晚都要去,已经答应了。”

  苏嘉醉醺醺地上了马车,周生站在车窗外,“皇上,真不要奴才陪着一起去嗎?”

  苏嘉摇头,“你早点休息吧,明天不是不当差嗎?”

  周生很犹豫,“可是,皇上......”

  苏嘉偏头一笑,“不要可是,早点休息吧。”苏嘉转過头,对前面驾车的人說,“走吧。”

  马车行驶得十分快,苏嘉坐在软垫上,模模糊糊就睡了過去。

  “皇上,清心寺到了。”

  外面传来的声音把苏嘉惊醒。

  苏嘉睁开眼,望了眼窗外,窗外依旧很黑,苏嘉此时的酒意并沒有减退,反而有严重的趋向。

  白清函听到人通报說皇上過来了,立刻就走出去迎。寺庙毕竟不比宫中,白清函到了這名义上是来清修的,因此也不能再穿往日华丽的衣服,而只能穿蓝布白裤和尚穿的衣服。

  不過白清函长得好,這样一穿少了衣饰的繁琐更加显得人脱俗起来。

  白清函刚走到寺庙门口,就看到有一辆马车停在道路上,他眼睛一亮,就看到车帘被撩开。

  苏嘉被人扶着,脚步醉态地下来了,他眼睛半睁,然后就看到一個人快速向他走過来。

  “皇上喝醉了?”

  谁在說话?苏嘉抬头去看,却觉得什么都沒看清。

  “把皇上交给我就可以了。”

  苏嘉感觉到自己的腰被搂住,手也被扯到一個人的肩膀上。

  他不太喜歡這個姿势,“别……别抱着朕。”

  白清函看着怀裡醉得脸红扑扑的苏嘉,心裡软成一摊水,又甜滋滋。皇上醉成這样,還来看他,那一定是心裡有他的。

  白清函低声哄苏嘉,“皇上,臣妾带你进去休息好不好?”

  “休息?去哪……哪休息?”苏嘉脚都站不稳,如果不是被白清函几乎圈抱着,直接就会摔倒在地。

  “去臣妾房间裡休息。”白清函声音放柔,就像在哄小孩子一样。

  “你房间很好玩嗎?”苏嘉嘿嘿笑了一下。

  白清函也笑,“很好玩的。”

  白清函半哄半骗把人哄到了他的房间。苏嘉躺在白清函的床上,眼睛闭着,嘴角却是上扬的。

  白清函趴了過去,鼻间嗅着苏嘉身上淡淡的酒味。似乎沒喝多少酒,怎么醉成這样。

  “皇上?”他喊苏嘉,见沒反应,就伸手摸了下苏嘉的脸,然后就被捉住了。

  苏嘉微微睁开眼睛,手裡還拽着白清函的手,“你是谁?”

  都醉得人都不认识了。

  白清函单手撑着下巴看着苏嘉,“你猜臣妾是谁?”

  话說完,就看苏嘉傻乎乎地笑了,“你一定是我认识的人。”

  醉得都說“我”字了。

  白清函大着胆子,捏了捏苏嘉的脸,又嫩又滑,“皇上好聪明,其实臣妾是皇上喜歡的人,最喜歡的人。”

  “喜歡?”苏嘉眼神裡有些迷茫。

  白清函手跑到苏嘉的耳朵那裡,又捏了捏。每次见到苏嘉,他都想捏那裡,只是一直不敢。如今他醉了,岂不是可以做很多不敢做的事情。

  “对啊,皇上心悦于我。”

  苏嘉眨了下眼,“心悦?”他似乎在思考問題。白清函也不着急,他吃苏嘉的豆腐吃得很开心。

  突然他就被抱住了,怀裡是個软软的身体。

  “既然喜歡,那我要抱紧你,要不然你又走了。”苏嘉趴在白清函的肩头,闻到白清函身上的香味之后,大力嗅了下,觉得好闻,就越发地凑近白清函,脸都恨不得埋进白清函的脖子裡。

  白清函的脸慢慢地全红了,他抱着一個像小狗一样在他怀裡乱动的人,第一次身体僵硬成木头。

  “皇上。”白清函声音都弱了下去。

  苏嘉搂紧白清函的脖子,头在对方的脖子上乱嗅,“你好香。”

  白清函脸红得都要滴血了。

  苏嘉不知占了多久的便宜,抬起头看着白清函,笑弯着眼睛,“我告诉你一個秘密好不好?”

  “什么?”白清函脸還是很红。

  苏嘉唔了一声,“告诉你一個惊天大秘密,所有人都不知道,既然我喜歡你,那我就要跟你分享,其实我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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