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 深情狀元駙馬渣爹（13）
哼！
說着，老四就橫刀大步直接找把順眼的椅子坐下，閉目養神了。
瓊斯抿嘴一樂，“四哥哥，您這逃課的理由都要編出花兒來了吧！”
嘖嘖。
老四閉着眉眼哼哼，假裝沒聽到，他逃課他光榮，咋地了。
“行吧，四哥哥出宮來一趟辛苦了，您先歇着啊，我還有事，就不陪您勒！”瓊斯笑笑，起身也不搭理老四，直接就往花廳門口而去。
她今而穿了一件很利於騎射的騎馬裝，明顯是準備着去狩獵的。
整個若大的公主府裏，只有瓊斯一個主子，所以她每日裏想要做些什麼，也就沒人能說得着她，管得着她。也可以說，只要沒有不長眼的像洪府那些自以爲是的人過來打擾她，郡主這個身份任她在府裏爲所欲爲，很是瀟灑的很。
瓊斯要出門。
四皇子齊升可坐不住了。
他立馬睜開眼掀了眼皮，就喊了起來，“哎，瓊丫頭，你幹嘛去？”
瓊斯一身火紅色的騎馬裝，伸手接過丫鬟遞過來的馬鞭，在手裏甩了甩，笑得明媚皓齒，“四哥哥，今日春光正好，沒得縮在家裏多沒意思。自然是打馬揚鞭去城外狩獵來得自在嘍！”
她一笑，一身火紅的騎馬裝立於門口的春光裏，是那般的瀟灑恣意，美豔嬌成。
老四從來都是個不知情滋味的，突然眼簾子就猛地狂跳，心口處像是有一隻爪子在撓他一樣，眼前就是一道彩光，他脫口而出，“我家瓊丫頭，美呆了！”
隨後跟個二傻子一樣，就興沖沖地跟了表妹的屁股後面，做鞍前馬後的好哥哥去了。
兄妹二人，打馬遊街而過。
皇權貴胄的尊貴，無需侍衛開道，行人百姓自動分列兩行，紛紛擡起頭來，看向那兩位如畫中走出來的仙人俊貌少男少女。他們俊美地打馬而過，引起陣陣讚歎聲。
“這京城裏，要數美貌天成，唯新月郡主也！”有窮酸書生嘆一聲。
“皇權貴胄的身份，普通人休想癡心妄想也！”有聽戲文記戲詞厲害的百姓，也跟酸一句。
很快。
新月郡主和四皇子一起打馬遊街出城的美談，就在城裏像一個風流韻事一般在城裏傳開。
其實就是倆兄妹，閒得慌了，一個是整日裏無所事事呆在府裏的嬌縱郡主，一個是讀厭了書逃課的紈絝皇子，倆人都可謂是不學無術，閒得慌緊，一起出城找樂子去了。
可沒什麼百姓越傳越邪乎的風花雪月。
倆人今兒出城狩獵，當真只是爲了遊玩而已。
但倆人一起興沖沖出城，對笑顏開的模樣，卻最後被皇城根上的百姓們，給傳成了兩相相許，青梅竹馬，表哥表妹的佳話。
舉子巷裏。
“行知兄！”
有人聲音不高不低地敲響一間廂房的門，一連敲了好幾下，帶着來人不大不小的着急，“行知兄，在嗎？快開開門，有事與你說，是關於郡主的事情。”
原本緊閉不動的房門，在來人“郡主”一聲落下時，老舊的木門，“吱嘎！”一聲，陳舊的響起。
門開，裏面男人面色陰沉沉地盯向敲門的人，聲音若冰渣子，“郡主又如何？於我又有何事？”
門外的一身書生打扮的人，就嚇了一跳，“行知兄，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幾日不見，面色如此難看，可是生病了？”
男人面沉如冰，“沒病，你可是還有其它事，就快要會試開考了，我還要溫習書，若是無事，我就閉門謝客了！”
說着，男人推門就要重新關上。
“哎，等等，等等，行知兄，顧兄，顧有安，別急着關門啊！”來人急了，先是喊人字，又喊人姓，緊接連人名帶姓地喊，“我今兒上街採買，看到那郡主了，你知我還看到了誰？”
門裏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字行知的顧有安，他關門的動作微頓，很快冷冷一聲，“金尊玉貴的郡主行事如何，與我又有何干。”
說着，就要闔上門扉。
門外伸出一隻手來急急攔住，“我說行知兄，你這是怎麼了，我可是好心來與你說的。前些日子秋娘不是生病沒錢醫治，你後來給秋娘請醫問藥的銀錢哪來的？還不是那日笑着跟我說，是郡主好心贈予你的。你若是對郡主無心，爲何那日笑得那般明朗。”
來人說着就生氣了，“你對郡主什麼心思，你自己心裏清楚。若是真喜歡人家郡主，你我同窗，算我提醒你一句，你真就是高攀人家。即便你向來學問好，先生們都誇讚你一聲，科考必會出人頭地。可即便是考中三甲，狀元及第，那在皇家眼裏，也就只是一個小小的狀元郎而已。”
“你想說什麼？”顧有安陰沉的臉子似是能滴出墨汁來。
同窗好友就點他道，“我只是想說，你若真想攀上郡主，就不能坐以待斃，郡主那邊有任何的風吹草動，你都應該瞭解纔是。”同窗自嘲一聲，“像我們這種窮苦出身的舉子，即便是考中了進士，若是沒有背靠大樹，在仕途上也就那樣了。要想日後仕途穩妥，自是早早攀得權勢貴人才是實惠的事。雖是話難聽，勢力一些，但都是現實逼的。若不是我這般普通長相，難登大雅之堂，像討好郡主這般百利而無害的好事，我若有一副潘安之貌定會湊到郡主跟前去……”
同窗越說話裏的攀附越是清楚明瞭，也就越是難聽。
就差直接一句，“你顧有安生得一副讓小女兒心動的潘安貌，不好好利用豈不是可惜了。”
顧有安臉色陰沉得越發可怕，“說完了？”
“啊？行知兄，話雖糙，但是……”
“我要讀書了！”
說完，顧有安一把將門關上。
門外是同窗氣急敗壞的聲音，“顧有安，你別不是不識好歹，就我們這種窮酸身份，若想出人頭地，什麼身價，什麼尊嚴，都是狗屁，能往上爬纔是真的。我跟你說，今兒新月郡主打扮得英姿颯爽與那天潢貴胄的四皇子，俊男美人一起打馬遊街出城狩獵去了。你怕是沒有聽到吧，最近四位皇子頻繁出入新月郡主所在的長公主府。市井傳言，說是皇上看重新月郡主，是準備要將新月郡主許給其中一位皇子。行知兄，你若是心裏惦念着郡主，就早下決斷……”
同窗一番激憤聲，也不敢大聲嚷嚷，必竟這整個院裏租住的好幾位趕考的舉子，只是在門外的小聲吱歪，最後自覺無趣離開。
顧有安冷冷地將整個身子倚在門扇上，一雙眸子沉得灰暗無光。他的一雙手緊緊地攥起，卻並不像他表現於同窗的那番與其何干和無所謂。而是心裏嫉憤的很。
是的，他嫉恨那些能輕易在郡主眼前出現的皇子，而他卻像是一個被郡主耍弄的玩物一般，被郡主玩弄夠了，就隨手拋於腦後。
他努力隱忍的怒火，終於此時再也隱忍不住地噴着起熊熊大火於他的眼底，“郡主，小生幾日來想你想得心好苦，郡主卻有閒情逸致地與男人打馬遊街？”
他眼前忍不住又回想起，那日在郡主府裏，他一從未經事的男子，被郡主輕笑地玩弄於手掌中。他在她如花的美顏下，忍不住輕顫，最後狼狽地跑去水房沖洗。出來時，對上郡主那雙勾人的眸子，他恨不能撲上前光天化日裏將她給吞吃了。
卻未等他將她撲倒於花叢中，想要肆意扯開她的裙衣，就被四位皇子踹打於地。
他狼狽至極。
而她卻高高在上，與皇子們調笑橫生，連一個憐憫的眼神都未曾施捨於他。仿似之前玩弄於他的女人，只不過是一時的興致來了，打個野趣，耍弄個卑微自動送上門的男寵玩物而已。
那一刻，他顧有安才清楚，在這些天潢貴胄的眼裏，普通小民的身份是多麼的卑微和可笑。
他被踹打得渾身疼，從小到大多得是誇他讀書好一表人才的誇讚聲，唯有那一日，他所有的尊嚴和驕傲，盡數被那美豔的天之嬌女冷眼踩於腳下。
砰！
一拳頭終是忍不住砸在門框上，男人發出嘶啞的低吼聲，像是一隻被激怒的兇獸，壓抑的怒火終於是忍不住發泄而出。
門外不遠處，一直躲在屋子裏偷聽到表哥與同窗對話的秋娘，嚇了一跳。
她慌忙披了衣裳，就跑出屋子，直奔表哥的房間而去。
“表哥，發生什麼事，你開開門好不好？”秋娘擔心地拍打門扉。
裏面卻沒有迴應。
“表哥，你別嚇我，你有沒有受傷，先開開門好不好，我擔心你，表哥，開開門……”秋娘緊張地輕喊。
門忽地一開，秋娘驚喜地喊一聲，“表哥，你……啊……”身子一緊，就被男人有力的手掌，一把給拽了進去。
砰！
門重新關上的聲音。
很快屋子裏就響起裂帛的聲音，以及女子受驚的驚呼，“啊，表哥，你怎麼了，你，你要做什麼，表哥，這是白天，不要，會被人發現的，表哥……”
迴應女子的最後只剩下男人的低吼聲，“賤人，閉嘴，不許出聲，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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