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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囤钱养崽第四十二天

作者:痴嗔本真
囤钱养崽第四十二天·【二合一】

  队伍在大树底下休息了几個小时,有水有荫蔽,简直是沙漠中的豪华别墅区。

  弦旦的队伍几乎不想动身离开這裡。

  他们好不容易才从死神的指尖缝裡逃出来,天知道要花多大的意志力和勇气,才能再次出发,离开安全的庇护所,迈向明知道会有更多潜藏危险的不知名路线。

  其他队员在清点整理剩余的物资,他们把大部分带来的工艺毛皮都缝制起来做成水囊,尽可能地多带一些水。

  弦旦却时不时地晃到陆励然這边来,晃的次数多了,直播间裡的观众都看出這人似乎有话想說。

  弦驭隔着直播间捂脸,他的傻弟弟可千万别提让陆哥带队,他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陆哥不仅不会答应,還会把人怼成傻狗。

  在弦旦再一次晃到陆励然眼前时,陆励然眉头一皱。

  【噗,完了完了,陆哥不爽了】

  【菲勒少爷:陆哥好凶】

  【哈哈哈哈哈哈草楼上好烦,我脑子裡有声音了!】

  弦驭轻吸口气。

  弦旦停在陆励然面前,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问道:“陆先生接下去打算怎么走?”

  陆励然一点也不意外弦旦会来找他。

  他早提醒過這些人不要妄图征服沙漠、不要信所谓沙漠向导的赏金猎人,沒這個能力就别浪。

  他嘲讽地牵起嘴角,看了对方一眼,懒洋洋地靠着树干回道:“反正不顺路。”

  弦旦:“……”

  【哈哈哈哈哈哈陆哥的回答真是断绝了所有的聊天后路】

  【把“不想聊天”四個字刻在脸上】

  弦旦噎了噎,想了想又问:“那能不能麻烦陆先生为我們指一個方向?”

  “我只是想把活着的队员安全带回家。”他看向陆励然,诚恳道,“我們并不是想挑战沙漠,只是误打误撞地走进了腹地,现在只想离开這裡。”

  陆励然看了弦旦一眼,沉默了几秒說道:“你坐下。”

  仰着脖子看這大高個怪累的。

  弦旦沒反应過来,但却颇觉得受宠若惊,连忙坐到陆励然边上。

  柯戟眯眯眼,冷不丁开口:“坐对面去。”

  弦旦:“?”

  陆励然转头看柯戟,不過也觉得弦旦坐得有些太近,热得慌,便努努嘴点头道:“坐過去。”

  弦旦哼哧哼哧挪着屁股坐到陆励然对面去,眼睛亮亮地看着对方:“陆先生請說。”

  “把你们大致走過来的路线、遇到過的情况、目前队员的状态,都简单和我說一下。”陆励然說道。

  弦旦挠了挠头,虽然不太明白這和他问的方向路线有什么直接联系,但還是一個個地详细回答道:

  “我們从萨尔巴的东北边境进来,原本的路线是打算直切进腹地,但是走了半天后,路线被一道几百米长的岩架隔断,我們不得不绕开岩架往裡走。”

  “算起来,绕开那片岩架后,就是噩梦的开始。那片岩架足有几十米高,近千米长,像是一段巍峨的巨墙隔断沙漠的两边。”

  弦旦說着,心头微微一跳,生出一股說不出的不安和惊颤。

  他看向陆励然,压下心裡的不安恐惧,对陆励然說道:“现在想起来,那片岩架就像是刻意被立在那裡、用来阻挠试图闯进来的旅人一样。”

  陆励然微眯着眼,沒說什么。

  当初他们的逃生艇迫降到這片沙漠的位置,应该离特勒山脚更近,也就更接近核心腹地一些。他们是一路往南走,越靠近南面,海拔越低,找到的水的概率也就越高。

  与弦旦的队伍路线正好是一北一南。

  弦旦接着說下去:

  “我們绕进岩架后面的沙漠后,一度迷失了方向,走着走着方位就发生了偏离,那时候我們還沒意识到是光脑已经受到了影响。”

  “直到夜晚,我們扎营露宿,无法取出存储在终端裡的帐篷、所有设备都像是失灵了一样,我們才意识到這片大漠裡可能存在着会影响光脑和终端能源的东西。”

  “我們当即决定返航回程,選擇了一條大约只需要半天不到脚程的路线,从這边起始,横穿這一段,就能抵达边境。”弦旦折了一根树枝,在沙地上画出一條大致的路线。

  他三两下便把萨尔巴大漠的大致地圖描绘出来,可见之前确实有反复琢磨過路线地圖,印象很深。

  陆励然看了一眼,却不由发出一声嗤笑,从弦旦手裡直接拿過树枝,圈画起来:“你从這裡横穿?地圖上看是节约了近乎三分之二的脚程時間,但這裡是什么你知道嗎?”

  弦旦看向陆励然,有些茫然地摇头,他们還沒走到那裡。

  “這裡是峡谷,一條有千米长的丈渊峡谷,脆弱的沉积岩风化后一抓就断,几乎无法徒手攀岩,你们還想从這裡穿越過去?”

  弦旦一愣。

  就算是坚实的岩壁,他们這群人也根本不可能徒手攀岩。

  徒手攀岩?哪有人会干這种事!

  陆励然:(不难)

  弦旦喃喃道:“我們不知道……地圖上沒有显示這裡是峡谷。”

  陆励然啧了一声:“地圖上沒显示就看不出来么?两侧的等高线、附近的地表形态,這么多线索你都看不出来?瞎?”

  弦旦微一噎,這些数据分析都是由光脑完成的,他们又不是地质专家,哪有那么全面的分析能力。

  陆励然看了他一眼,暂且略過這個话题,說道:“不過既然你们打算走的方向是這样的,现在却走到了它的西南面,這走位走得也是挺妖娆。”

  可以說是偏移了四分之一。

  弦旦涨红了脸,他们有提防向导的带路方向,只是他们都习惯了借助光脑的运算来判断航线,一旦脱离了光脑,他们所接受的野外专业训练都变得鸡肋起来。

  即便是最基础的判断方向,也会在行进的過程裡,一点点受到偏移影响,导致最终的结果与预计大相径庭。

  更不提其他的了——寻找水源、规避野兽、预知天气……這些在高端光脑的强大知识库与计算能力下,都是不值一提的小問題,而现在這些小問題却是一個個地在汲取他们的生命力。

  這不仅是他们依赖光脑,现代的绝大部分星际人,都依赖光脑来辅助判断,這是科技时代的工具影响,是时代的特色缩影,就像在他们眼中,還懂得使用最原始工具和星象的人,反而是小众又另类的。

  陆励然见弦旦涨红了脸說不出话来,眉梢一扬,就知道对方的毛病在哪儿。

  他摆了摆手,說道:“不過就算你们走对了,也会遇到那條峡谷,最后不得不再返程回到现在的路线上。既然你们的向导已经为你们规划好了路线,那么不管怎么走,也会走到他的目标上。”

  陆励然心裡对那向导起了一点兴趣,那人似乎是铁了心想要带着商舰队进入腹地,看起来对這片大漠非常熟悉,应该是曾经进入過腹地、知道裡面有什么东西,且目的性极强的人。

  “向导去哪裡了?你们什么时候和对方分开的?”陆励然问。

  “我們在当天晚上就遇到了沙尘暴,我們原本有四十头驼马,在沙尘暴裡走丢了一半,向导也是在那個时候失踪的。”弦旦沉着脸說道。

  沙尘暴发生的时候,所有队员都紧拢在一起,四十头驼马的缰绳可能沒有系紧,在沙尘暴来临时惊慌逃窜跑开。

  “沙尘暴来的快,去的也快,等沙尘暴散去后,我們连夜找回了一些驼马,但仍旧损失巨大。”弦旦說道。

  陆励然点头,在他看来,只是损失驼马已经算很好的结果了。

  “向导就是在這個时候不见的?那么后面的路,也就相当于下半夜和今天早晨的一段路,是你们自己走的?”陆励然问。

  弦旦点点头:“我們凭着太阳判断了一下大致方位,朝我們以为的边境方向走。”

  “我們沒有走夜路,在一片岩石堆的地方临时生火凑合了一夜。但是早晨醒来的时候,却发现有两個队员被冻死了。”弦旦垂下眼,“他们挤在驼马的背面取暖睡觉,边上的火堆不知道什么时候灭了,等我們准备出发清点人数的时候,才发现他们的尸体。”

  陆励然沉默了一下,萨尔巴的夜晚一向是安静的刽子手。

  【啊這……這陆哥之前划重点說過的吧】

  【对,陆哥說這样走得特别沒痛苦】

  【但死得也太憋屈了,感觉是能避免的,诶】

  弦旦看向陆励然,脸色因为回忆而苍白:“那两名队员的死,就像是一個开始的信号。”

  “我們已经有接近一天沒有进水了,我們在白天又徒步走了近四個小时,大部分人都出现了脱水中暑的症状,還有人出现了视线模糊、甚至失明的情况,就好像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诅咒着這支队伍……”弦旦低声說道。

  【……我大概明白为什么会失明】

  【明白+1】

  【陆哥的活体反面教材案例增多了】

  【之前還以为主播在夸张那些后果和影响,沒想到居然都是真的……】

  【主播的小技巧看起来其貌不扬,但管用啊!主播的状态可比那队人强多了】

  【不是說有几十头驼马嗎??就算走丢了一半那也有十几头啊,我怎么只看到那么几头?】

  “队员一個接一個的倒下,倒下的队员由驼马驮着继续往前走。”

  弦旦突然抬头问陆励然:“你见過沙子底下会突然浮现出漂亮又规则对称的细长纹路嗎?”

  陆励然顿了顿,反应過来,问道:“是独角蝰蟒?”

  弦旦点头,语气裡带着惊讶:“听起来像是一個东西。你见過它?”

  陆励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也微微变了变。

  那些让人捉摸不透、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出现在哪裡的鳞片印纹,在浅浅的沙子表层飞快攒动,轻扬起沙,就像是魔鬼出现前的预警,谁也不知道哪個是下一個倒霉蛋,会被藏在沙子底下的东西一把卷起,冲上半空。

  曾有一段時間,這片印在沙面上的细纹是陆励然夜裡噩梦的常客。

  “我不知道它叫什么,但它长着像蛇,却比寻常蛇更粗更长,约有两個胳膊的粗细,浑身是枯黄色的鳞片,蛇头包着一個圆润凸起,却会陡然窜出一根长长的骨刺。”弦旦說道。

  “严格来說,它是蟒。蟒普遍都更大更长,寿命也更悠久,只要活着,就会一直生长。”陆励然沉声說道。

  【我去星網上搜了搜,這队伍太衰了吧,独角蝰蟒长這样[分享图片]】

  【草啊,這牙口也太好了吧!!几百颗有吧??也太凶残了!?】

  【我人麻了,密恐退散】

  弦旦压低了声音,脸色苍白,垂在身侧的手掌甚至還微微颤抖着。

  对他来說,這样的画面才刚发生沒多久,记忆鲜明极了,可却又有种好像已经過去了好几個月的漫长感。

  他說道:“它从沙漠底下突然蹿出来,高扬起巨大的蛇头,走在最前面的一個队长根本沒来得及反应過来,就被它一把卷到了三四米的高空。”

  “然后,它头顶上的那個鼓囊肿包突然裂开,一根又尖又长的骨刺从裡面钻了出来,瞬间穿透了那人的胸膛。”

  “這一切都发生在不到几秒的功夫裡,那條蟒都沒有完全从沙漠裡钻出来,我們连它的全身都沒看见。”

  “它把那人的尸体甩了出去,它攻击我們,却又不吃我們,转眼又伏进了沙漠裡。”

  陆励然抿着下唇,那條独角蝰蟒沒有吃他们,是因为弦旦的队伍压根不是那條蟒的猎物,只是闯进它领地裡的不速之客。

  野兽的习性不外乎此,闯入领地的生物,只有死。

  弦旦握紧拳,微微颤抖:“它四处蹿走、攻击,把我們的队形完全打乱,我們只能慌不择路地到处跑。”

  “但我們沒想到的是,好不容易跑出了那條蟒的攻击范围,却又一头扎进了更可怕的地方。”

  陆励然下意识看了眼弦旦先前画在沙地上的地圖路线,正巧与他刚才走過的路重叠在一起。

  “你们遇到了流沙带?”柯戟开口,虽然是個问句,却用了陈述的语气,非常笃定。

  弦旦点头,讶异地看向柯戟:“你们也遇到了?”

  陆励然点点头,应了一声:“及时发现了。”

  弦旦苦笑道:“我們沒能发现。”

  “走在前面的几头驼马起初不肯往前,我們只当是因为太阳太大、沙子太烫,所以牲畜不肯再走了,而沒有往流沙的威胁上考虑。”

  “我們赶着驼马继续往前走,前几头驮着伤员的驼马走进去后,后面的驼马也就乖乖跟上了。”

  “往前走了点距离后,驼马上的人突然发现不对劲,他们在一点点下沉,下沉的速度并不快,却是实实在在地一点点淹過了驼马的腿节、大腿……”

  “四五米高的驼马,在那裡面用不了五分钟的功夫,就被淹得只剩下一個驼峰了。剩下的驼马和人看见,都忙不迭地想往后退,但越是想拔出脚,脚就被沙子裹得越紧,像是底下有一只手,死死拽着人往下拖。”

  “活下来的人,都是本就被驮在马背上的,他们踩着驼马才跑了回来,而那二十来头驼马都被那片流沙带吞噬得干干净净,连点痕迹都沒留下。”

  弦旦深吸了口气,遇到那條独角蝰蟒是身心上的胆战心惊和恐惧,但遭遇流沙,却是连挣扎的念头都来不及生出,人就已经在裡面出不来了。

  那條蟒带走了他们三個人,可流沙带却吞沒了他们整整半支队伍。

  流沙带的狡猾和恐怖之处就在于,只是走在边缘的时候,根本感觉不到那是流沙区域,直到走到中心,那股力量才变得明显起来,可到了那时候,什么挣扎都是徒劳无用的。

  “再后来,就是你们看到的了,我們找到了這块地方,停下来休息了一段時間,也不知道之后该怎么继续走下去。”弦旦說道。

  如果不是那個向导,他们完全不至于陷入這样进退两难的处境。

  越是接近沙漠腹地,空中气流就越杂乱,给搜救艇的飞行寻找工作带来极大的难度,所以在出发之前,商舰队就做好了但凡评估有威胁性,便暂不进入腹地的打算,安全是第一指标。

  偏偏现在他们却在装备和状态都最狼狈的时候闯进了接近腹地的沙漠区,连一点准备都沒有。

  “你们能走的路线有两條。”陆励然开口,扫了一眼商舰队那边的几個队员情况,话锋一转道,“但鉴于你们队伍裡的伤员情况,我建议你们往這边走。”

  陆励然圈了一條路线出来,接近上一次他走出大漠的地方,路线和他眼下要走的路,有一小段重叠。

  弦旦二话不說应下,高兴地用力点头。

  在沒有见到陆励然之前,他并不能理解弦驭为什么会将对方的话奉为第一行事准则。

  但当他在大漠最绝望的时候撞见陆励然,仅仅是几個照面的功夫,他就能完全理解弦驭了。

  在亲身经历了萨尔巴的恐怖之处后,一個只带着匕首、水壶、背包就能够穿越大漠、且毫发无损的年轻猎人出现在眼前,仅仅是這么一個形象亲眼所见,就比說得再天花乱坠的夸赞更有說服力。

  弦旦不得不赞同弦驭曾经对陆励然的评价——

  陆励然有种让人信服的安全感,他的每一句话、每一個动作,都坚定无比,像是一剂强心针,让原本惶恐不安的心安定下来。

  陆励然指着路线說道:“预计会走两天左右,绕开腹地的中心,从边缘经過,然后一路往南,能明显感觉到海拔地势的变化,海拔越来越低,地表水的出现几率就越大。”

  “对于你们這种评判能力低下的人来說,应该会是一個不错的明显标志。”陆励然看了弦旦一眼,“如果走着发现海拔高度沒有明显走低,就意味着你们的方向又出现了偏离,再自我进行调整吧。”

  弦旦噎了噎,虽然事实如此,但极少有人会当着他的面這样說得毫不客气。

  他讪讪地挠了挠头,应声道:“好的,谢谢陆先生。我会留意的。”

  他再三感谢了陆励然,想了想又从颈间扯出一條玉坠,塞给陆励然:“不论之后我和商舰队能不能成功走出萨尔巴,我們都受了陆先生的帮助,今后陆先生可以凭這條玉坠找到我的哥哥,他会知道该如何感谢您的。”

  陆励然顿了顿,倒是想起弦驭方才给直播间哐哐砸的打赏,心說对方已经给過了。

  “這一段,我們同路。”陆励然看了他一眼,“你们可以和我一道走。”

  弦旦眼睛猛地一亮:“真的嗎?!那太好了!”

  “那陆先生打算什么时候走?我們跟着您的時間来。”弦旦立即說道。

  陆励然看了眼太阳,說道:“再過一小时。”

  弦旦点头:“好,那我通知队伍再原地休息一下。”

  他立即调头,快步走向自己的队伍:“我們原地再休息一小时,一小时后,陆先生会与我們一起出发,走過一段最危险的路程后,我們再分头行进。”

  商舰队伍一听能再休息一会儿,立即欢呼一声,撇下了装备就往树荫底下钻。

  還有人又凑到挖出来的水坑边上,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水。

  “我看老大好像很高兴的样子,是因为那個谁要跟我們一起走嗎?”

  队伍裡总不缺好奇的人,讨论声小小的,却引来不少人的加入。

  “肯定啊,老大過去前整個人都恹恹的,回来后就差沒把快乐俩字刻脑门上了。”

  “這人一定很厉害吧?你看他,都沒带什么装备就敢进萨尔巴。還从树底下找到了水。”

  “太好了,有了他和我們同路走,总归比之前摸瞎盲走要强多了!”

  “你說我們那個向导后来怎么样了?会不会已经……”

  “不知道啊,那個向导其实也挺厉害的吧,至少他带路的时候,沒遇到那么倒霉的事情。”

  “嘘,我上次正巧听见老大和我們队的队长說,要小心提防向导,那個向导肯定有問題的。”

  “這样啊……但我看向导在的时候,好歹我們沒死那么多人……”

  弦旦路過那些人,扫了一眼,讨论的声音立即轻了下去。

  陆励然靠着树干闭目养神,過了片刻后他突然开口:“你這人,怎么一直盯着我看?”

  他說完,睁开眼,目光精准的抓住柯戟来不及移开的视线。

  陆励然挑挑眉:“一個Omega,矜持一点。”

  柯戟呛了一声。

  刚想走近陆励然再套套近乎的弦旦:“……”

  真沒见過比陆先生更不怜香惜O的Alpha了。

  作者有话要說:感谢绿狐狸、鹤绥、汀雾扔了1個地雷、谢谢老板们~笔芯!=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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