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台词不对(求推薦票)
原本想要赖会床,看到墙上贴的天哥和柱子,决定早点起床。
這两位是奋斗界的前辈和偶像。
遥想天哥和柱子,生命不息,战斗不止。
哪怕生命终止,仍然会再爬起来战斗,直到天荒地老。
于是,天哥和柱子又又又……又打起来了。
這才是努力奋斗的楷模。
吕冬来到院子裡,太长時間沒清理,青砖缝隙之间,一棵棵杂草挺拔而起,带来满眼绿意。
院子肯定不能任由长草,吕冬花费一段時間清理干净,扔进垃圾桶倒掉,洗漱過后去果园吃饭,在胡春兰去存钱的唠叨中,骑上自行车,带好自個宠物,赶往县城。
现在,胡春兰对一天收入多少,渐渐习惯,能平静对待。
但手裡现金一多,总是提心吊胆,容易睡不着觉。
以前穷,出去连门都不带锁。
现在,隔一会不在人就莫名心慌。
吕冬能理解,這年代治安不好。
一路来到县城,进工商行,人不算多,排了一会队,到窗口时,给吕冬办理业务的,還是上次那位女工作人员。
看着吕冬从手提包裡往外掏钱,尤其那一摞摞小面额钱币,女工作人员毫不犹豫的看向后面。
后面有领导,這是求助!
距离吕冬上次過来時間不算长,她還有印象,上次拿来的大都是十块和五块的,這次1块和5毛的格外多。
一捆捆小面额钞票,看了叫人头皮发麻。
吕冬递過银行卡去:“你们点点,应该是三万五。”
這是包括省大和体育学院开学三天,艺术学院开学两天,以及后面十来天的所得。
其中刨除掉了新生意投资和家裡的日常花销,吕冬又预留下足够的货和周转资金,保证這3万5存到银行对生意不会产生多大影响。
女工作人员刷卡看电脑纪录,距离上一次三万元存款過去才半個多月,這次虽然還沒清点,但說了3万5,估计差不了。
她略微打量吕冬,不足二十岁,家裡是南边开矿的,還是中北部贩铁的?或者城裡那几個大户家裡的?
這么多零钱,都不像。
好奇心人皆有之,银行工作人员也不例外。
领导派的援助人员很快過来,一名男性工作人员加入进来,繁忙的清点工作开始,吕冬则耐心等了起来。
前后两次,总计6万5存款都是未来购买店铺的资金,花出去不会影响现有的生意。
商铺才打地基,不知道啥时候开售。
吕冬跟吕建国打听過,暂时沒听到卖期房的消息。
能卖期房的话,是不是可以贷款?
他想到了曾经的房奴生活,记得当初办理贷款时查過,像泉南地区九十年代中期就有了房贷业务。
等了一段時間,女工作人员笑着說道:“您好,35000元,全部存入?”
吕冬說道:“是的。”
女工作人员问道:“您不考虑定期?”
吕冬摇头:“不用了。”他问道:“咱们行能办理房贷业务不?”
女工作人员好奇的看了吕冬一眼,說道:“有這项业务,具体你可以找业务经理咨询。”
吕冬只是先问一下:“不在固定单位上班咋办?”
女工作人员简单說道:“需要在行裡有存款,在公家单位有担保人。”
业务处理完毕,吕冬拿到卡,沒再多问,而是找到另一边的对口业务人员问了一下,今年五月央行刚刚公布了《個人住房贷款管理办法》,进一步放宽個人房贷业务限制。
但具体到每個行就不一样了,毕竟地区差异性无法忽视。
青照這边要求相对严格,不是公家单位的工作人员,必须有公家单位的正式在编人员作为担保。
企业或者政府单位都可以。
问清楚之后,吕冬照例在银行大厅观察一段時間,這才出门。
骑上自行车,去同一條街上的电信营业厅,邮政和电信今年刚刚分家,還沒变成电信、網通、移动、联通和铁通的格局。
吕冬原本想买個传呼机,但仔细想想用处不大,都是他找别人,现在真沒几個人找他,而且手机时代即将到来。
他干脆去问了问手机,记得快大降价了。
很明显,還沒到時間,可能下线市场价格更高,青照這边连手机加入網费,最便宜的办下来也需要七八千。
像新款的摩托罗拉掌中宝328,光手机就要1万多。
吕冬本身沒有迫切需求,自然不可能去买。
在电信门店裡面转了一圈,最后啥也沒买,售货员难免投来略带鄙夷的眼神。
吕冬直接无视,坦然出门。
刚出门沒走几步,地上有啥东西,在阳光下反射出金光,人都有好奇心,吕冬看了一眼,竟然是條金项链!
不是那种傻大粗的金链子,而是金吊坠。
最下面的吊坠是個圆形,好像平安扣。
很亮,很黄,很吸引眼睛。
天上真掉馅饼了?
今天出门,左眼沒跳,右眼也沒跳。
到底哪個眼跳财来着?
吕冬沒有着急上去捡,多看了一眼,
路边窜出一個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捡起金吊坠,在手裡颠了颠。
“发财了!”中年人拿着链子去咬吊坠,哈哈直笑:“卧槽,金的!发大财了!”
听到這外地口音,看到浮夸的演技,吕冬掉头就要走,中年人却一把拉住他:“兄弟,别走!”
刚隔着玻璃门观察,這年轻人在卖手机的柜台前逗留许久,虽然沒看到有沒有买手机,但专门去看手机的,无疑都是有点钱的人。
电信這门口,很容易辨别穷人和有点钱的人。
中年人最喜歡社会经验少的有钱人:“兄弟,见者有份,這金项链是咱一块发现的,咱得平分。”
不等吕冬有任何动作,突然跑出一路人,看了眼中年人手上的金项链:“這不供销大厦卖的那款嘛,1000多块钱呢。”
听到這话,吕冬非常干脆的說道:“老哥,见者有份,刚這位大哥說了,1000多块钱,给我300,块钱,项链你的了。”
中年人愣了一下,不对啊!台词怎么让人抢了?
吕冬伸出手来:“我吃点亏,300块钱,东西你拿走。”
中年人突然沒词了,這台词该怎么对?
路人也有点愣。
吕冬又說道:“快点,你沾這么大便宜,還磨磨唧唧,真小家子气!”他唬道:“那边好像有警察叔叔,咱去找他评评?”
远处還真有辆警车過来,但数字9开头,交警的。
听到警察,中年人赶紧四处看,一把将项链塞吕冬手裡:“东西你的了,我不分钱!”
看都不看金项链一眼,掉头就走。
吕冬看向路人:“大哥,你看,我吃点亏,300块钱,卖给你。”
路人连连摆手:“我不要,我要了沒用。”
他也赶紧走。
吕冬颠了颠,份量十足,估计不是铁的,仔细去看,吊坠是個平安扣,上面還有纹饰,做工不错。
估计是专门做的,做工差的话,太容易让人识破。
单看外表,非常像黄金,无论光泽還是色泽,透着股喜人的金色。
但不用找人问,也能确定這是假的。
吕冬本来想学电视上咬一下,到嘴边又拿开了,谁知道有多少人摸過,刚還扔地上。
塞进口袋裡,他骑上自行车往回走。
今天运气不错,平白捡到個项链。
這年代,果然什么牛鬼蛇神都有。
大青照也不是净土。
到村口,铸铝锅铝壶的吕振丁正好赶集回来,吕冬赶紧叫住他。
“丁爷爷。”吕冬掏出项链递给他:“你帮我看看啥材质。”
吕振丁看了眼:“像是金的,不对。”他接過颠了颠,說道:“黄铜的,做的不错,挺漂亮。”
吕冬有点意外:“黄铜的?”
吕振丁急忙问道:“冬子,你不会当金子买的吧?”
“不是。”吕冬笑着說道:“路上捡的。”
他问:“值钱不?”
吕振丁還给他:“這才多沉一点,当黄铜卖不值钱,两块钱沒人要,不過做的不错,留着吧。”
吕冬塞进手提包放烟的地方:“行,我留着了。”
往北走,看到大伯母李敏出家门送人。
吕冬下车打招呼:“大娘。”
李敏问道:“今個沒去大学城?”
吕冬笑着說道:“沒去,休息一天。”他问道:“刚是七婶?七叔又闹腾了?”
“沒有。”李敏說道:“七婶来问你大哥的事,她有個表侄女,今年大学毕业,分配到县裡了,年龄挺合适,想两边见见。”
吕春這种情况,在城市也就算了,放在青照地区,属于晚婚当中的晚婚。
村裡他同一年龄段的小学同学,大部分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吕冬不好参合意见,但想到某些事,還是說了一句:“大娘,還是提前跟大哥說一声,那边七婶亲戚,万一七婶约好大哥又沒空,多不好。”
李敏点头:“也是,你大哥那工作,整天忙得像拉磨,一圈一圈不带停的。”
又說了几句,吕冬回老屋,银行卡收好,裡面存着他一大半的身家。
不算周转资金和货物,从3200到6万5,只用了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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