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5章 诡异的程月娥
屁股瞬间贴在了床垫子上,已经处理好的伤口瞬间撕裂了,一大片鲜红的血液透過纱布浸透了床单。我冲上前,将她横抱了起来,“你别紧张,我們就是询问,不是要抓你!”
廖梦凡将床单重新铺好,我将她放到了床上,医生很快就推门而入,他看到我們脸色有些不悦,对我俩說:“病人需要休息,你们先出去吧!如果伤口再撕裂,她這辈子就可能变成瘸子了。”
我和廖梦凡被医生赶出了病房,一出病房我就看到江山正站在房门的侧面默默的抽着烟,他的神态有些颓废,我走到他身边,我看他手上的烟快要着沒了,我就从兜儿裡拿出了我的烟,递给了他。
他接過了烟,拿起来向上看了看,“芙蓉王,好烟啊!”
江山闻了闻烟卷,然后拿出火机将烟点燃,他深深的吸了一大口,很久才将烟雾吐了出来,他那迷茫的眼神看着升腾烟雾,有些凄凉。
我真的沒想到這句话竟然会从一個县城的刑警大队长的嘴裡面說出来,芙蓉王算是好烟嗎?至少很多人都会摇头吧?
抽過了烟,江山对我說:“大强子還沒醒,我已经找民警二十小时看护了,我們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我說:“周晓晓非常不配合,二狗蛋子的口供又直接指向了她,我們要从她這裡打开突破口了!”
我之所以這么說,是因为我非常相信廖梦凡的催眠术,二狗蛋子既然被催眠了,我相信他不会說谎。如果将此案定做为仇杀的话,我相信,周晓晓一定会和這些人产生一個交叉点,只要我們将关系链捋顺,我們就会摆脱這样的被动状态了。
滴滴滴
就在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拿起电话一看,原来是韦世杰打来的。
“小韦,你查到什么了?”
韦世杰說:“小川哥,你们不是让我查是谁报道的嗎?查到了,是一個叫王楠的记者,他的老家就在上河县的河口村,事发的时候,王楠正好在休假。”
“哦?!”我点了点头,此时我对谁报道了這件事已经不在意了,挂断了电话,我們迅速的赶回了公安局。
来到公安局的档案室,我們很快调出了周晓晓的全部档案。
周晓晓是上河县河套村的坐地户,今年25岁,大专学历,暂时沒有工作经历。
我感到很好奇,我对众人說:“一個大专毕业生,怎么可能会嫁给像大强子這样的农村人呢?”
我接着說:“這不符合她的择偶條件,最重要的一点,如果她即便嫁给了一個农村人,她怎么說也要挑一個好地方吧?大强子家我們已经看到了,就一個窝棚,這对劲嗎?”
廖梦凡說:“周晓晓当时說,她是相亲认识的大强子,二人以前根本不认识,一個大专毕业生,会和别人相亲么?即便是相亲了,会走在一起么?”
“难道是有目的的?”我对廖梦凡說:“如果按照你這么說,那周晓晓和大强子结婚就一定是有目的的,我們是不是扯的有些远了?”
我有些不太相信我們的判断了,這個案子太古怪了,完全无法形成关系網。到目前为止,我們得出的所有结论都是建立在一個疯子的口供上面,虽然這個疯子当时被催眠了,但是切入点在哪裡呢?
两個被割下来的人类臀部,分别被放在了两個不同的地方。两個臀部上的割口都是来自同一把凶器,這可以断定,這两起案子都是同一伙人制造的。但是,除了那两個被割下来的屁股,尸体其他的尸块都去哪裡了?
到目前为止,我們沒有接到任何报案,唯一让外界知道的,還是因为一個回乡探亲的记者,如果這么說的话,這件事情本来我們是不会知道的。
如果我們不来這裡,這裡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呢?我觉得事情很可能会往我們无法预料的方向发展,我将廖梦凡拉出了档案室,并不是我不相信江山,实在是有刘力的前车之鉴,让我不得不有一丝警觉。
“事情不对劲!”我将我的想法跟廖梦凡說了,她想了一会,对我說:“你越来越成熟了,我觉得,這個案子的结局会我們让我們所有人都出乎意料!”
她說:“二狗蛋子沒有撒谎,眼下我們必须要整理出周晓晓的人际关系網,這是一個重要的切入口!”
我点了点头,說:“周晓晓是河套村的村民,她和大强子是相亲认识的,一定会有媒人!”
“嗯!”廖梦凡冲我笑了笑,說:“在贫困乡村办案很麻烦,信息網络不发达,有些事情只能亲自到现场去查探了。”
“是啊!”我和廖梦凡走进了会议室,会议室的墙上挂着上河县的地圖,我在上面很快就找到了河套村還有集财村的地理位置,而且,在河套村那裡,我竟然看到了河口村的地理标注。
這两個村子相隔不远,大约10公裡左右。看到這裡,廖梦凡有些郁闷,她說上午调查的时候,侦查员并沒有提出来去這個村子。
此时,我正在来回看着河口村和河套村這两個村子的名字,那個屁股是在河口村程月娥丈夫的坟地上面发现的。如果說,周晓晓是丢弃屁股的人,那么河口村那個屁股会不会也是她丢的呢?
我觉得,如果我們挨個村子去碰运气,我觉得案情会进展的很慢。眼下,我們需要做两件事,一是赶到河套村周晓晓的家裡,调查一下给她牵红线的媒人是谁。二来,我們還是要赶去河口村,我觉得程月娥那裡应该也是一個突破口。
我将我的意见跟廖梦凡說明,她非常赞成我說的看法,眼下专案组人员紧缺,我們也将韦世杰给叫了過来。
我想,這种案子是用不上他這种电脑专家了,我打算让江山领着他去河套村周晓晓的家裡面调查一下,這种事情很好调查,就算韦世杰是赶鸭子上架,他也不可能办不了。
我则是领着廖梦凡再去一趟河口村,我对這個程月娥很感兴趣,虽然我很不想见到那面镜子,但是有时候,有很多事情都是不得已的。
破旧的车子行走在破旧的乡村道路之上,车子很颠簸,一晃一晃的,我真的很难想象上河县居然会這么穷。临行的时候,我特意查看了一下這個地方的相关资料,但是網上的资料却少之又少,少到這個县城就好像根本沒在中国出现過一样。
来到河口村的时候已经快到傍晚了,我跟黄哥通了個电话,他跟我們說,他此时正躲在程月娥家大门后面的一個废弃牛棚裡面,牛棚主人全家都搬走了,此处正好用来盯梢。
我們给黄哥带来了很多吃的,二人悄悄的来到了這個牛棚裡。牛棚的环境很恶劣,虽然很久都不放牛了,但是還飘散着一股子牛粪的臭味。
黄哥显然是饿坏了,他拿出了一個面包直接吃了起来,他一边吃一边跟我俩說:“自从小凡走了之后,程月娥就一直沒出来。甚至都沒有出来上過厕所!”黄哥一边說一边指着程月娥家大门外的一個厕所。
我看了看紧闭的大门,“我們现在去会会她?還是等一等?”
廖梦凡想了想,說:“咱们先等等吧,她的举动有些怪异,咱们一会儿借着夜色跳墙进她家看看。”
“行!大家都把手机调成静音吧!”
等待是最让人心烦的事情之一。晚上的牛棚裡不仅有难闻的臭味,更有数不清的蚊子在周围嗡嗡的乱飞,它们把我当成了首要目标,不到两個小时,我的身上就被叮满了大包。
程月娥家裡面的灯光依旧在亮着,此时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半了,整個村子裡面已经沒有几家是亮着灯的了,我感到有些奇怪,這個女人到底在干什么呢?
過了大约半個小时,我看到程月娥家裡的灯光彻底的熄灭。我們并沒有轻举妄动,而是在牛棚裡又等了将近半個小时,看到她家依旧沒有异动,我們三人悄悄的来到了她家的墙根底下。
三人轻松的越過了围墙,小心翼翼的绕到了程月娥家的窗户跟下面。屋内传来了阵阵的呼噜声,想必程月娥应该是睡觉了吧?
夜色漆黑,我甚至看不清离我最近廖梦凡的脸,周围传来了很多蛐蛐的叫声,听起来有些阴森,如果专心的倾听,我甚至可以听到程月娥家裡面那老式挂钟的发條声。
滴答......滴答
铛...铛铛
一声钟鸣响起,紧接着屋内突然传来了一声惊恐的尖叫,那声音来的很突然,如果我不是因为经历過两起变态杀人案,我觉得我当时都会发出惊叫。
啪嗒!
就在這时,我看到屋内传出了暗黄色的光,我們三人悄悄的探出了头,发现程月娥已经醒了。她的表情有些木讷,她好像受到了什么惊吓,亦或者做了個噩梦。
我看到程月娥家的炕边上点着一只蜡烛,火苗在屋内来回的晃动,看起来阴森恐怖。紧接着,程月娥从被窝裡缓缓的爬了出来,她的动作有些慢,就好像一個快要死去的人。
她爬到了炕橱边,打开门之后,我看到她拿出了一件红色的棉袄,她缓缓的穿上了棉袄,然后从炕上下来了。
她弯腰拿起了蜡烛,我看到她缓缓的走到了屋内的镜子前,坐了下来。
镜子是放在一個缝纫机的上面,她打开缝纫机下面的抽屉,从裡面拿出来一個圆圆的盒子。
程月娥双手握着圆盒子,她冲镜子露出了诡异的笑容,紧接着,她缓缓的打开了那個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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