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文阅阁
“原来是孔老夫子，叫小子有什么事嗎?”我抬手請他坐下說话。
“东方小友，老朽有事相商，方才人多眼杂，孔某去而复返，切勿怪罪呀。”
有要事找我商量?我們才见過一次面，能有什么要事?我虽然满腹的疑问，還是客套道：“沒事沒事，但說无妨。”
被孔老夫子酸绉绉的說话语气影响到了，我說话也不由自主拽起文气来。
“我看东方小友与夏掌柜关系非比寻常，此事关乎夏掌柜，孔某不知……不知当讲不当讲。”
還关乎老板娘，這小子不会色心不死，想策反我讨好老板娘吧。
“說說看。”
孔老夫子看了看左右，确定沒有人之后，压低声音說：“东方小友如果知道什么關於夏掌柜的花边新闻，或者与我說說夏掌柜的一天都干了些什么，孔某必有重谢。”
我警惕的看着他：“你问這些干什么?”
孔老夫子连忙摆手解释道：“你可千万别误会，在下绝无异心，只是想打探些關於夏掌柜的消息，为夏掌柜写写文章。”
“写文章?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要真是這样，我可真帮不了你什么了。
“非也非也。”
“那是为了什么?”
孔老夫子解释道：“东方小友有所不知，文阅阁在河口道有一处分店，我還在此处任职，此前推举夏老板入选四大美女失败，老朽觉着始终是愧对夏老板的花容月貌，想单独为夏掌柜写一個专刊。”
“上次被暴打一顿的人是你?”我脱口而出。
“非也非也，那是版主，我只是下面一個小小的笔者而已。”
上次涂地公给我看的四大美女的书也是文阅阁出品的，能有气魄写天下之事，甚至连河口道這种小地方都有他们的组织，這文阅阁恐怕势力和背景都不小呀。
我向孔老夫子询问關於文阅阁的事，孔老夫子虽然十分诧异我居然不知道文阅阁，但還是耐着性子给我详细解释了一番。
文阅阁是個特殊的组织，有点类似于现在的新闻媒体，分了好几個版块，生意做得极大。比如之前看的四大美女的，就属于其中一個小小的分支。
最火的当属写吕祖的书，各路野史被笔者写得跌宕起伏一波三折，销路从来不可能断過。
他们還有类似武力排行榜的存在，叫四方风云，虽然沒有明确指出谁高谁低，但大家心裡都有個数，谁被排在前面一目了然。江湖上一些有趣的事也会写出来，像是现在的热搜，常常换着花样来博人眼球。
据孔老夫子說，除此之外，每個分店還有一個单独的版块，用来报道這個地方发生的事件，七日一更，他這次为老板娘写個稿子准备向总部申請全国发行，在這之前会在河口道發佈一波。
文阅阁分店很多，不仅遍及南宋疆土，甚至连周边的几個小国都有他们的影子。内部机构和背后势力，孔老夫子也不是很清楚，他只是模糊的跟我說几個大家族和皇族在裡面都有股份，其背景之大可见一般。
他们出版的书也不贵，往往供不应求，走的是薄利多销的路线。如今行走江湖，你兜裡沒有一本文阅阁的四方风云榜和一本青年俊杰榜，都沒脸說你是出来混的。
被孔老夫子說的心头一阵火热，尤其是這青年俊杰榜和，我问他：“孔先生，要入青年俊杰榜有什么要求嗎？”
“三十岁以下，大多在二品上境，前头几位甚至在一品境界。”
我瞠目结舌：“還有一品境界的。”
“那是当然，一品境界的有四人，目前最厉害的当属杨家独子杨小過，一品上境！四大美女之一的独孤冷月只能排在中游，這本书裡也只不過收录了区区三個女子。”
我弱弱问了句：“有多少人可以入榜?”
“三十六人。”
前天下只有三十六人，這尼玛得是什么妖孽呀。青年俊杰榜我是不用想了，就是不知四方风云榜還有沒有机会。
“不知這四方风云榜又如何?”
“四方风云榜更加苛刻，入榜之人无一不是一品上镜的高手，那杨小過天资卓绝，也沒有资格入榜。榜上不過区区十八人。”
……
我听到青年俊杰榜的时候，我以为我的内心已经不可能再有波动了。
“不過……”孔老夫子有意停顿了一下。
“不過什么?”我追问道。
“不過由于這四方风云榜太過苛刻，许多高手沒法入榜，大家又鼓捣出了一個副榜，方才我与你說的是主榜。”
“副榜怎么样?”
“副榜條件比较宽松，收录了九十，与主榜凑成一百零八之数，杨小過排在第七。”
這杨小過也真够妖孽的，不满三十岁，排名居然這么高，這可是囊括了整個江湖的榜单呀。
“我听人說起過大宗师的名号，他们是不是霸占了四方风云榜的前几名，最厉害的是谁?”
孔老夫子摇摇头：“大宗师早已超脱凡俗，不在榜中。不過，最厉害的大宗师当属余道子，他是南宋国师，最接近陆地神仙的存在。”
听完孔老夫子的一席话，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渺小。
青年俊杰榜估计是凑不上了，日后一定得上上四方风云。我在心裡暗下决心。
被我砸死的西门抽风不知排在什么位置，還有一直未曾谋面的东门吹箫。
“我之前听過西门抽风和东门吹箫两位一品高手，不知他们可在榜上?”
“西门抽风主榜第五，东门吹箫主榜第三。”
這裡的榜单自然是四方风云榜。我不由倒吸一口凉气，這二位排名也忒高了些吧。
孔老夫子想起了些事情，嘟囔道：“传闻西门抽风要挑战东门吹箫，争夺主榜第三，地点离河口道不远，可惜這次是总部的人负责的，我无缘一见，算算日子，下次可能便会发出来了。”
我汗颜，西门抽风被我砸死了，這怎么算?
“言归正传，东方小友，這個忙不知你愿不愿意帮?”
我搓搓手：“不知這重谢是?”
总不能做志愿者白干苦力吧，我可是冒着被老板娘阉割的危险在跟他做买卖呀。
孔老夫子显然早有准备：“二十两银子。”
我心裡一动，另起了打算：“文阅阁要收集新闻，少不了动用人力物力，应该有长期合作的伙伴吧。這二十两银子我就不收了，算是我的诚意，你看看我能不能和你们长期合作，做個共赢的伙伴。”
孔老夫子纠结道：“這事我做不了主，得回去问问上面。”
我說：“那行，你回去问问，买卖不成仁义在。”
“那夏掌柜的事情……”
“包在我身上。”
孔老夫子千恩万谢，出了缘来客栈。
文阅阁倒是個来钱的路子，我发现這孔老夫子就是我的财神爷呀，這才见了两次，就给我照顾了這么一大笔生意。
我一回头，就看见涂地公正站在不远处眯着眼睛看着我。我心裡有些发毛，尴尬道：“我去看看我的卤鸡蛋。”
绕過涂地公，我三步并作两步溜进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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