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中彩票混混攻X破产霸总受(4)
耿鹏听到想了想,凑上前:“胡左那小子今天在理发店,沒請着假,本来他让我告诉老大你来着,结果我给忘了。”
陆启元手指摩挲着酒杯:“是嗎?那可太可惜了。”
在原主的记忆裡,胡左的印象很模糊,似乎在开公司之初,惹上了一群人,被打断了腿,却因为对方有钱有势,只是赔了一小笔钱,可是腿的后遗症却落下了,不能久立,理发师是做不了了。
還因为一個什么事儿和原主借過钱,被原主拒绝后,就消失了。
“可不是嗎!估计他一会就来了,老大要不咱们吃完了给他打包一份回去?”
陆启元点了点头,“好。”
不過胡左這人很重视這帮兄弟,這种聚会請不到假也会在半道溜出来。
這次却难得的沒有来。
他打量了一遍在座的一众小弟,差不多就是這次了。
“吹风机抬高点儿,从上往下吹。”中年理发师嘱咐一句。
胡左应了声,他在理发店一般都是打打下手,给来的顾客洗头发或者吹头发,最近偶尔也会参与简单的理发。
他吹头发的手法已经很熟练了,可是這次却显得有些心神不宁,手中的头发被胡左虚虚的握着,他吹着头发,却不由的往对方的脸上瞟。
這是他最近第二次看见她了,胡左看着自己手下稍显陌生的脸。
明明以前认识的时候是個挺活泼开朗但是干瘪瘪的丫头,现在竟然也变得温柔有气质起来。
他有些紧张的给挺吹着头发,想着一会儿和她加個联系方式。
這個女人就是他醉酒后常常和兄弟们說的的初恋范依玉。
她和胡左十年前就认识,当时她還是個上初中的小姑娘,那时候范依玉在距离校门口不远的树下,被好几個看起来不好惹的初中生欺负。
那时候他们几個刚刚辍学一年多,正好打算在那儿找几個有钱的孩子收保护费。
他很明显的看见了他们把她推到地上,然后一只只脚踩在她背上,当时就想觉得這是欺负人。
這和原主对他们教导也有关。
原主当时虽然一心想着收钱,但是只让他们几個遇见有钱的恐吓一番,从来不敢让他们对学生动手。
毕竟他可是看准了這所市裡最好的私立学校,来這裡的学生家裡大多有钱有势,连学生的零花钱都不菲,肯定够他们花的了,但也正因如此,原主也怕真的伤到了這几個金贵的崽子,把事情闹大了,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他们一直秉承的:能吓唬住他们就行,吓唬不住换一群人吓唬。
导致胡左一看到一群人殴打一個人,反而很生气的想见义勇为。
原主当时压根不想多管闲事,直接拒绝了他。
胡左却看着那個小姑娘实在是可怜,哪怕是老大拒绝了,他也還是一個人去制止他们。
那群人一看只是胡左一個人還有些嚣张,但很快原主就带着一众小弟也過来了,他们虽然比這群初中生大不了几岁,但是出了校门进了社会,身上有他们沒有的痞气,立马,胡左一個人還好,一群人都過来他们就怵了。
原主倒不是觉得小弟一個人搞不定而来帮忙,而是看到這群初中生一個個带着的东西都很有钱,特别是他们中有几個人的手表,可以說是价值不菲。
這时候原主灵机一动,本来也要收保护费不如就收他们的,而且万一這群学生闹起来,也可以說他们是看不過這帮学生欺负别人,见义勇为。
然后原主就带着這群小弟大摇大摆的過来了,還开始压着他们给钱,美名其曰赔医药费。
不知实情的胡左很是感动,他上前把這個女孩扶起来,然后他们就认识了。
那时候范依玉看起来内向又木讷,胡左只当她是個小妹妹。
后来時間长了,范依玉在他面前越来越开朗活泼,他们的关系也越发好了,她甚至在高考完了以后和他表白了!
胡左這辈子都忘不了少女红红的漂亮的双眼那样的望着他,然后小心翼翼的說喜歡他,想和他在一起,可以嗎。
他双手背后,别开眼,像往常一样露出满不在乎表情,拒绝了她。
沒有人看到他颤抖的手。
然后少女跑掉了,再也沒有回来,听說是去了别的城市读书。
胡左自己知道,他是喜歡范依玉的。
但是他不敢說。
這么些年的相处,他自认为对范依玉早就了解的不能再了解了。
人家学习一等一的好,虽然家境不太富裕,但是努力又上进,以后是要做大事的人,他這辈子估计就窝在這座城市当個小混混了。
本来他的生活已经够操蛋的了,要是答应了,等到范依玉以后发达了,再把他這個老混混踹了,那不更操蛋了。
所以干脆拒绝的好,省的耽误人家。
胡左一直這么想,哪想這個小丫头這么决绝,他拒绝了她的告白,就一声不吭的走了,再也沒回来過。
一边想着往事,胡左一边给她吹着头发。
现在老大带着他们开公司了,他是不是也算有個铁饭碗了,也不知道范依玉现在谈沒谈恋爱,他打算先要個联系方式,然后旁敲侧击一下。
要是沒谈,他一定要追求她;
要是谈了……他等她分手!
他這些年可算想明白了:瞻前顾后只会让人后悔,哪怕失败都比弃权光荣得多!咳,虽然這句话是他昨天才从杂志上看到的。
眼看着头发吹的差不多了,胡左咽了口口水,努力显得自然的开口:“好久……”不见啊!
\妈妈!\一個瘦瘦的小女孩跑過来,紧紧的抓住了范依玉。
“好久,呃,好酒不怕巷子深”胡左摸了摸鼻子。
“是酒香不怕巷子深。”小女孩怯怯的說。
胡左一噎,只觉得他的那颗纯情少男心稀裡哗啦碎了一地,還被人踩了好几脚。
過了好一会儿,他才勉强露出和蔼的笑容:“对对对!你這小姑娘真聪明!”,小女孩沒有理他,缩进妈妈怀裡,胡左状若自然的和范依玉打招呼:“好久不见了,你闺女都這么大了,小姑娘看起来就乖”
范依玉轻轻摸了摸女儿的头,“左哥好久不见,圆圆平时很乖的,就是有些认生。”
胡左点头表示理解,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安慰自己做不了老婆也可以做朋友了。
眼下理发的人不多,他有些空闲,便半蹲下身子,满脸写着不好惹的他努力露出良善的笑容,“你叫圆圆是嗎?圆圆今年几岁啦?”
小女孩张了张嘴,似乎是要回答,却露出惊恐的神色,身体還微微的颤抖起来。
胡左還沒来得及想他好像吓到小孩子了,就看见圆圆被范依玉快速的拉到背后。
他讪讪一笑,“不好意思啊,我不是”
還沒說完,就听背后响起来一句男声:“原来你们娘俩跑這儿来了我說你们欠的钱啥时候還啊?”
胡左转過身,說话的人穿金带银,金项链沉甸甸的压在他的脖子上,大肚子挺着,因为大声說话胸脯上下起伏,像是一條喘不過气的狗。
“是丁榕欠的钱,不是我們!”范依玉冷冷的說。
康利嘿嘿一笑,摸着大拇指上戒指,“那你是他老婆,丁榕跑路了,是不是该找你還钱啊?”
“我沒钱!”
“怎么会呢?我看你還有钱搬家呢,怎么会沒钱還债呢?”康利眼神一狠,直接招手让从外面等着的几個五大三粗的打手进来,作势要把范依玉和她的女儿拉走。
本来還有人看不過去一個胖子欺负一個女人和小孩,但是又看到依声进来的几個壮汉,就不太敢上前阻拦了。
這家理发店不大,胜在理发便宜,人一向是不多,来這儿理发的又一向都是老年人和孩子,一时竟沒有人能够出面。
胡左刚想出声,就被理发店的师傅拦下来了,老师傅凑到他耳边嘱咐:“這伙人是放高利贷的,凶得很,别惹事。”
胡左眼看着范依玉要被拉出了店门,小女孩害怕地哭起来,他直接追了上去,這群人走的不慢,孩子被康利生拖着也走了不短的距离。
他看得怒火中烧,直接拦住了为首的胖子。
“住手!你他妈凭什么抓人?”胡左将孩子从康利手裡抢過来,对着他說到。
康利小而精的眼睛盯着他,嘴往下撇,“欠债還钱,天经地义。”
“她都說了不是她借的,你听不懂嗎”
他說着话,康利早就不耐烦了,直接眼神示意一個打手。
那壮汉从他身后将棍子举起来,范依玉看在眼裡,急忙出声提醒,“小心!”
可是還是迟了一点,棒子擦過他的头,落在他的肩膀上,疼的胡左差点沒站稳。
不過一来二去,也早就被激出了火气,两個人殴打在了一起。
胡左這些年跟着陆启元招摇撞骗,装黑涩会,也打過群架,身上的肌肉還算中用,再加上心裡有气,打的非常狠,一時間两人竟然也打的不分上下。
康利一看,赶紧让其他空闲的人也上。
這几個的打手再怎么說也是练過的,胡左脸上很快就挂了彩。
范依玉在旁边看的心惊,冷声說:“他只不過是一個過路人,你们打他干什么!不怕警察找你们嗎?”
“我怕什么,挡路的狗就该打不是嗎?”康利不屑的笑了,“现在应该是你這個小女表子怕了”
這三個大汉相互配合,胡左一时不察就被其中一個人打中了眼睛,這拳头劲道很大,他感觉脑袋嗡了一声,就有些看不清东西了,他晃了一下身子,又被一個人打到了肚子。
眼看着自己似乎要被這群傻逼打死了,胡左分出心思想了想,不知道自己這算不算英雄救美,唉,顶多算個狗熊吧。
“這是干什么呢?!”
陆启元带着一大群老大爷消食状态的小弟溜溜哒哒地走了過来,耿鹏在旁边悄悄的說:“老大,你看热闹的时候小点儿声”
“噢,忘了。”眼看着這群人停下手中的动作,陆启元毫无歉意的說:“不好意思,你们继续。”
這群人本来听到动静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如今看陆启元這么說,不由得有些凝噎。
其中一個有些傻的打手抬起胳膊打算继续,耿鹏挺关注的看了眼,突然从那打手抬胳膊的空隙裡看见了熟悉的身影,在拳头落下前赶紧喊:“住手!”
他怎么觉得,被那三個大汉包围起来的人有点像胡左???
這时,一声弱弱的求救声也驗證了他的猜想,胡左从裡面伸出来一只手:“老大救我。”
“胡左?!”
這傻小弟总算求救了,陆启元直起身子:“有人欺负咱们兄弟,大家抄家伙!”
說完,十分迅速地捡起了地上唯一的半截砖头。
小弟们也群愤激昂,见周围沒有武器,纷纷拿起了手中的啤酒、臭豆腐、蒲扇和拖鞋。
虽然兵器不是很趁手,但是康利看着对面三十多個满脸写着“欺我兄弟,要你狗命”的背心裤衩的杀马特汉子,再看看自己這裡五個新任为了装逼還穿着西装伸展不开手脚的打手,突然感觉有些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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