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7 我這是被抢劫了? 作者:田间野鼠 为什么? 杜衡有点沒有头绪,难不成之前的阴寒症状是自己错判了? 杜衡摇摇头摆脱這种不自信的想法,他已经做好了一晚上都守着這個病人的想法。 而对于杜衡的决定,病人的主治医生瓦隆医生并沒有說什么。 到点下班,人家是一分钟都不耽搁,而且临走的时候還交待值班的医生,杜衡看可以,但是不能改他的医嘱。 当然了,這不是杜衡自己听来的,而是事后德德翻译给他听的。 对此,杜衡却表现的根本就不在意。 他们這個治疗组来這裡半年了,不可否认的,他们几個在這儿确实做出了一些成绩,也受到了一些人的认同。 就比如医院裡的姆巴医生,就是愿意和杜衡他们靠近的医生。 但是同样的,也有一些医生,他们对于杜衡他们的到来,尤其知道杜衡他们這個医疗组還是采用免費治疗的工作模式后,是抗拒的,是不欢迎的。 尤其是杜衡对于痢疾、虫症、感冒咳嗽的治疗,名气越来越大的时候,這种抵触情绪是越发的高涨。 原因其实也很简单,杜衡之前和姚有石就說過,就是因为免費两個字。 比如說治疗疟疾的时候,青蒿素這個大杀器,一粒药就是几刀,而病人则是需要服用三到五次后才能痊愈。 但是随着杜衡搞出的中医药方,很多人就不再多花那几十刀的钱了。 虽然找杜衡的都是穷人,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能得疟疾的人,最起码有百分九十九的人他就是穷人。 所以对于杜衡這种挡人财路的家伙,他们能维持表面上的和平,能遵从索拉格院长的安排,那已经是非常的有度量了。 而杜衡也是清楚這一点,所以听到德德的话,他一点都不意外。 当然他也不会节外生枝,去做改变别人医嘱的事情。 出力不讨好不說,万一出现問題,在這异国他乡搞不好還得惹上官司,何必呢。 不過守了一晚上,病人并沒有给杜衡什么惊喜或者惊吓,可以說這一晚上過得那是相当平静。 唯一有点变化的,那就是病人在入夜之前沒有表现出热证的特点,却在凌晨三点多时候,有了那么一丁点的脉象和征象的重合。 不過這种现象也就持续了半個小时,然后病人再度恢复到之前的状态。 “有什么发现嗎?”早上上班后,李承祖第一時間出现在杜衡的身边,看着杜衡此时還在办公桌前看资料,不由的轻声问了一句。 听到李承祖的声音,杜衡缓缓直起腰,然后开始活动有点僵硬酸困的脖颈和肩膀,“沒什么大的发现。 天亮的时候我去检查過,病人恢复的很好,各项指标都已经趋于正常。 我估计啊,這個病人可能就是個普通的肺炎病人。” 李承祖呵呵笑了一下,“看来你浪费了一個睡好觉的夜晚。” 說罢,李承祖从兜裡掏出一個新的口罩打开包装,仔细的武装好自己后,对着杜衡摆摆手說道,“行了,早饭在桌子上,赶紧回去吃点东西,然后好好睡一觉。 我今天有個双脚拇指外翻的手术,得去做准备了。” 杜衡闻言,开始慢慢的整理手边的东西,然后笑呵呵的說道,“拇指外翻?你终于是干回了自己的老本行啊。” 李承祖也是呵呵笑了一下,不過沒再說话,只是再次挥挥手后,便离开了杜衡的办公室。 杜衡也不再留恋办公室,收拾好东西和刚来上班的德德交代了两句,然后便收拾东西往宿舍的方向走。 吃饭,睡觉,一气呵成。 等到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到了中午吃饭的時間。 不過杜衡并不是因为肚子饿了醒過来的,也不是因为睡醒了,而是被枕头边的电话给吵醒的。 如果不是這個电话,杜衡估摸着自己還能再睡三個小时。 但看着手机上是德德来电显示,杜衡只能是很不情愿的接起电话。 “德德,是病人出事了?” “不是,病人恢复的很好,咳嗽的症状也已经很轻微了。瓦隆医生說继续观察一天,要是沒有問題的话,明天早上就可以让病人出院了。” 听到這個消息,杜衡也說不上是高兴還是不高兴,只能是淡淡的回应道,“沒問題那就好。” “杜医生,刚才奥东给我打电话了,說是想請你去给他看看,他觉得自己呼吸有点急促。” 听着德德有点不好意思的语气,杜衡稍微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下来。 不管這种邀請潜在的意义对于杜衡是什么样,但是就考虑前段時間黑胖子的帮忙,還有這段時間奥东帮自己找病例的事情,他也得去帮着奥东看一下。 奥东比刚开始认识的时候,稍微的胖了一点,不過因为肤色的原因,杜衡从他的外观上,也不太好确定他的气色是否更好。 不過经過一番检查過后,杜衡心中就有了底,“最近是不是喝酒了?” 奥东毫无隐瞒的直接点头。 “熬夜,還长時間泡過水?” 奥东再次点头。 最后杜衡让德德转告奥东,“大問題沒有,就是受了点凉,加上大量饮酒影响了气血运转,所以才有气喘胸闷的問題。 這段時間别胡搞,就像之前一样,老老实实的继续养上一個星期就沒事了。” 杜衡說完就要离开,可奥东却邀請杜衡参加什么烧烤趴体,杜衡想了想就拒绝了。 一呢他不是那种爱热闹的性格,而参加聚会的人他又基本不认识,实在有点搞不到一起。 二呢则是最重要的原因,语言不通啊,总不是时时刻刻的把德德带在身边吧? 所以,還不如直接回去继续睡觉来的舒服呢。 不過杜衡的這個决定,德德明显有点失落,跟在杜衡的身后无精打采的走着。 瞄了一眼一步三回头的德德,杜衡失笑說道,“你要玩就去玩吧,今天我不准备去医院了,就在宿舍待着看会书,你不用跟着我。” 听到能放假,德德开心的差点就跳起来。 不過她跟着杜衡他们時間长了,也习惯了杜衡他们這种不太张扬的性格和行事习惯,所以刚有表现就猛的控制住了。 “我還是送你到宿舍吧,這段路也挺长的。” “不用,已经走過好几趟了,我能找得着。” 但是德德還是坚决的执行了她的想法,跟着杜衡亦步亦趋的往前走,“杜医生你要是刚才接受奥东的好意,让他直接用车把你送回去,那我就不用跑這一趟了。” 杜衡挑了一下眉头,“我就是想慢慢的溜达一会儿,总是两点一线的生活,也挺枯。。。” 话說到一半,杜衡突然凝神往前面看了過去,脚底下走路的方向也随之发生了改变。 德德好奇的看了一下杜衡,又漫无目的的往杜衡看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轻声问道,“杜医生看什么呢?” 杜衡站住了脚步,视线继续盯着刚才的方向,“德德,你看那個。。。” 随即像是意识到什么,赶忙收回目光,又笑着对德德說道,“沒事,看见個好玩的。 行了,你去和奥东他们玩吧,我一個人转转就回去了。 說实话,来這個城市這么久了,我還从沒好好在這個城市转過呢。” 对于杜衡的這個說法,德德当然是不同意的。 但杜衡這次强硬的說道,“放心,我就是转转,又不买什么东西,不用担心交流的問題。 而且不是有手机嘛,有問題我给你打电话就可以啊。” 杜衡连說带推搡,好不容易把德德重新打发回了奥东庄园,然后自己立马提速,往着刚才看過的地方快步而去。 這裡不是主城区,所以谈不上多繁华,但是行人却不少。 而对于杜衡這样的外国人在街上溜达,就和国内的农村看到老外差不多,都会很好奇的多看两眼。 尤其是這個一看就是外国人,而且還TM非常装逼的带個口罩,同时還一路小跑,這就更让人好奇了。 不過這地方可不是真的国内,杜衡刚跑了几十米的距离,就被一伙看着特别屌的小年轻给盯上了。 “老姚,姚有石!” 看着即将要转弯不见的人影,杜衡着急的呼喊出声。 而随着杜衡的声音落下,前方不远处的两人同时回头看了一眼,随即两人大变,赶紧低头加速转弯。 与此同时,杜衡身前出现了几個黑小伙挡住了他的去路。 黒、瘦、屌,发黑发亮的牛仔裤松垮垮的耷拉在棱起的胯骨上。 這就是眼前這七八個貌似十七八的黑小伙,整体雷同的初步印象。 起初杜衡沒在意,說了声骚瑞想转個方向赶紧追人。 但随着他的移动,黑小伙也跟着移动,并且有两個手贱的,直接出手推了一把杜衡的肩膀。 随即不等杜衡有所反应,這些人就把杜衡直接围了起来。 而還不等杜衡再說什么,随即眼前就出现了大嘴唇子翻动,吐沫渣子乱飞的景象。 但是很可惜,杜衡听不懂。 只从他们那杂乱的声音中,听出了好像有個马内的单词。而就在听出這個单词的时候,有几個黑黢黢的爪子,已经开始往身上摸了過来。 艹,這TM遇上打劫的了? 可這光天化日的,而且還是在大马路上,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但好汉不吃眼前亏,杜衡以极快的速度拿出了身上值钱的东西,并把兜直接翻了出来。 但很可惜,他来這边半年的時間,从来就沒有在這边消费過,而且也沒有逛過街,以至于他现在身上从来就不带现金。 所以他能拿出来的,除了手机之外,就是手腕上的手表了。 手机是在這边买的,是個接近最便宜的普通货,而這几個小年轻也认识,所以根本就看不上。 手表贵一点,是武胜男送的礼物,钱不多,但也值個一两万。 虽然是武胜男送的,有一定的意义在,但识时务者为俊杰,杜衡還是光速取了下来。 只是因为杜衡的工作和性格,這表的设计属于那种朴实无华型的,所以打眼一瞧也不太像很值钱,這就让眼前的几個小年轻有点恼羞成怒了。 怎么的,哥几個找你‘借’点钱,你就這么糊弄人?你能对得起你一個外国游客的身份? 想着想着,這裡面手最贱的那個黑哥们,不知道怎么的就掏出了一把小匕首。 但說来奇怪,杜衡看到匕首并沒有害怕,反而看着眼前年轻人那嘚吧嘚的厚嘴唇,還有那看似愤怒凶狠的眼睛,沒来由的居然有了那么一丝丝的恶心。 “马内、马内,疯,给五米。”杜衡一边說,随即一边做了一個打电话的手势。 平时說英语就不是强项,這個时候更是沒有什么语法可言,那是想到什么单词就說什么单词。 但基本的意思,杜衡觉得自己表达的很清楚了,那就是电话给我,我现在就让人送钱過来。 但是很可惜,這几個逼崽子的英语水平還不如杜衡,除了一直重复‘马内’,就不再有其他的动作。 不得已,杜衡只能是焦急的回头看一眼疑似姚有石消失的位置,然后耐着性子,给眼前這几個逼崽子小心翼翼的比划,深怕他们脑子一热,给自己攮一下那就划不来了。 也不知道是杜衡比划的到位,還是对面真的有那种脑子极度聪明的家伙,两伙儿语言不通的人,愣是达成了一致。 拿到手机,杜衡直接把电话打给了德德,只不過话還沒說两句,手机就又被抢了過去,然后就看抢手机的和给手机的吵了起来。 好在该說的他刚打完电话就說了,所以现在倒也不着急,只是希望這帮逼崽子别突然脑子犯病就行。 而等到吵架的人看向他,他立马說道,“马内,马内。”然后用手指做了個跑路的姿势。 随着杜衡的动作,這几個逼崽子還真的不再动手,只是围着杜衡不让动弹。 “呕” 杜衡差点就吐出来,這几個逼崽子身上真TM的难闻。 狐臭、骚臭,還有沒办法形容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直接让杜衡的胃裡开始翻腾。 他觉得,這种折磨,比真的给他来一刀還要痛苦。(本章完) 相关 就在你最值得收藏的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