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第 65 章全文+百惠番外1
這不,還沒等別人給他虧喫呢,自己就給自己找了不小的麻煩。那日家宴,倒是沒什麼外人,卻有幾個一直跟隨承郡王麾下的得力將士一同飲宴,席間說起仁德帝的種種功績。
仁德帝在大煌那是神級的人物一樣,文韜武略誰人不折服啊,帶領十萬鐵騎統一大煌,短短几年更是開創一代盛世太平。當然,更免不了要八一下仁德的後宮,自古英雄總要有美女來相配麼,從大家閨秀到江湖俠女,從小家碧玉再到傳奇女人,真可謂是百花齊放。
小王子齊起先很好奇,又越來越納悶,後來才恍然大悟,竟然說了句:“原來是穿越帝啊!還是個種馬!”
他的童音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在座的是都堪堪聽見了,可又不明白什麼意思,但誰都知道種馬肯定不是什麼好話。一時有點冷場,最後又叫那有眼色的打岔過去了!
因爲男女不同席,可像這種宴客席面啥的又都得是府內女眷操持,又怕期間有什麼安排不到的,就有些小丫頭專門是來回傳話的。譬如客人需要點什麼,或者有什麼突發情況,還有席面上的大事小情兒。
王妃正招待着女眷一席,見小丫頭來報,也只以爲是瑣事小情,哪知聽後卻驚了花容,竟然還碰倒了身前的一干碗碟。見衆人皆察望於她,趙香怡才蒼白着臉色,藉口說是身體不舒服,請了白瑩語幫忙招待主持,她要去換件衣服。
在座這些夫人奶奶們都是在大宅門裏打滾的人,知道這是藉口,可也不是自己家的事,雖好奇可也不上心。
白瑩語就很納悶,從沒看過趙香怡這般喜形於色,兩輩子都沒有,就算當初她們娘倆得了承郡王的一切,她還是那副悲天憫人無奈爲之的溫柔端莊。就好像她從來都不掙什麼,全是別人巴巴碰到她眼前一樣。
白瑩語又把小丫頭叫過來問了一遍,覺得王子齊雖然說錯了嘴,但也值得她這麼大驚小怪?這事估計不能完,白瑩語直接把人脈都撒出去了,必須把趙香怡給我盯住了,她直覺告訴她,這事不簡單。
趙香怡慘白着臉勉強撐到了散席,可期間都是心不在焉的,不免讓人覺得她這是敷衍了事,些許賓客心中多有不快。一些心思油滑的想要觀望的,不禁把心偏到世子這頭了。再怎麼說世子已經成年,又有得力內助,還是要比一個奶娃娃靠譜,而且這奶娃娃還有個能當家作主又眼高於頂的娘。
趙香怡得知兒子也可能是穿越者,頓時是又羞又惱,要知道她可是親自給他哺育餵奶的!而且看他的樣子八成還是嬰穿,小時候她做什麼事也沒特意揹着過他,或許他還在背後嗤笑過她的手段。一想着這麼些年對他的培養愛護和尊尊教誨,就覺得自己像個笑話一樣,被人耍的團團轉,趙香怡覺得自己真是天下第一大傻瓜!
王子齊一進門就感覺面門一疼,緊接着就是‘咣噹’一下重物落地的聲音,原來是趙香怡隨手抓了桌子上的擺件就扔了出去。幸虧王子齊學武早,又有成年人的思想,各項反映都要比五六歲的孩童強了許多,感覺到不對勁就伸手擋了一下,不然現在準得開了瓢!
“母妃!這麼做什麼?”王子齊納悶,但腦袋上一陣陣蹦着火辣辣的疼,讓他口氣也不怎麼好。
“怎麼回事?!你倒會裝!你到底是誰!我兒子呢!”既然是穿的,那也不會是小孩子了,趙香怡也不與他多周旋。
明白她可能是知道了,王子齊倒不生氣了,像往常一樣窩到愛坐的那張軟椅上,撿了粒葡萄扔進嘴裏,說:“我不就是您兒子麼,母妃怎麼糊塗了,連自己兒子都不認識了!”
趙香怡上來‘啪’的打掉裝葡萄的食盤,大理石和細瓷相碰發出清脆的‘哐啷’聲,王子齊也不惱,撣了撣身上的水珠,擡眼看她。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你瞞得了別人騙不了我,你到底是誰!”趙香怡怒瞪雙眼,眼球佈滿紅色血絲,猶如厲鬼附體一般。
也是,養了幾年的兒子竟然不是‘親生’的,任誰知道了也受不了啊!
“是誰那麼重要麼!現在只認你是孃親,是你的兒子,以後建功立業了也只會孝敬你!以後我的作爲絕對不會低於那個仁德帝的,你何必要糾結那些旁枝末節呢!”王子齊跟看個不懂事的孩子一樣,柔聲承諾。配合着那稚嫩童顏,卻顯得異常詭異,叫趙香怡憑空由心底打了個冷顫。
趙香怡卻不領情,他這般怪異模樣,更認爲他佔了自己親生兒子的身體,害死了她原本的孩兒。他這雲淡風輕的樣子反倒更加的激怒她,張牙舞爪的就要向他撲去!王子齊一時不查,叫他用碗碴劃中了眼角,鮮血登時就流了滿面。
王子齊也愣住了,不明白她爲什麼這麼激動,他就是她肚子裏爬出來的啊,他還清晰得記得那種擠壓的疼痛。只是多了一世的記憶,真的有那麼重要麼?重過她們這麼多年來的母子之情!
正院兒裏這麼大動靜,連姨娘的院子裏都有所耳聞,更何況是承郡王了。在承郡王的心裏,趙香怡一直是溫柔大度賢淑善良仙女的化身,哪知一打開門就撞見她那副張牙舞爪的索命樣子。
承郡王被嚇的一怔,戎馬半生讓他身的體永遠比思維反映快半拍,眼見她衝着小兒子又去了,承郡王一把將她掃到一旁。
承郡王可是能拉開三石以上強弓的大力士,趙香怡本就嬌小玲瓏的,他這麼一掃,就見趙香怡一下趔趄出老遠。這麼一刺激,趙香怡更瘋狂更歇斯底里了,穩住身體後,指着王子齊,嘶吼道:“他不是我兒子,他是魔鬼,他是惡靈,佔了我兒子的身體,王爺快快找高僧來給他驅魔!”
承郡王看了捂着額頭一臉血的兒子,正一臉受傷又不可置信的表情,衝着趙香怡小聲呢喃着:“母妃,母妃,我不是!”我前世是個孤兒,是真拿你當親孃看待的!你是穿越的,我也只會覺得你更加的親近,爲什麼反過來你卻容不得了?!
又看看已然陷入瘋狂的妻子,她正拿了東西又要砸過來,承郡王揮手將她手上的東西打掉,怒喝:“夠了!看看你對孩子做了什麼!這是你親兒子!”
“不,他不是!王爺,你相信妾身,他真的是惡鬼,佔了咱們兒子的身體,是他殺了咱們的兒子!!我要殺了他把咱們自己的兒子救回來!”
承郡王見她還是一副癔症魔饜樣的不依不饒,搖搖頭,說:“你瘋了!”說完護着兒子離開了。
他不知道妻子爲何一下會從慈愛母親變成索命閻羅,可他不能讓這麼點的孩子心裏留下母親竟然要殺他的陰影,爲了孩子考慮,只得先護着孩子離開了。
不大一會兒,這事就在王府裏暗地下傳開了,趙香怡就算有再多手段,動靜如此之大她是再難捂住的。別看一些陰私能暫時瞞人耳目,那也得是千瞞萬捂纔行,有句老話不說麼,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她這一出鬧得都快上天了,動靜大的就差直接傳到府外面去了。
白瑩語一直知道這個王子齊不對勁,卻沒想到會鬧出這麼大動靜,看來當初自己沒有插手此事任由發展就對了。不然真的在王子齊小時候下手了,上哪去看這麼一出母子相殘啊!
妙啊!這比任何手段給趙香怡的打擊都大!
她不是賢良麼,她不是慈愛麼,這下看她還怎麼裝。現在她只需坐山觀虎鬥,讓她從內部自己爛開來,她便可坐收漁翁之利。
只是王子齊到底怎麼了,竟然會引起趙香怡這麼大的反映!!難道也和她自己這種狀況類似?看來這事只有趙香怡母子二人才最明白了。
尹百慧番外柳柳現代版
柳柳生在一個z國南方的富裕山村,在她很小的時候,村裏人基本都是萬元戶了,一順水的小洋樓。家家戶戶都響應國家號召,開起了家庭作坊,是提前富起來的那一部分,慢慢的都形成了規模產業,小洋樓又都改成了小別墅。
柳柳高中後又去了外地上大學,因爲成績優異,不止本校保送碩博連讀,還被留校當了老師。
柳柳家是個非常傳統的家庭,柳柳的爺爺是說一不二的大家長,爺爺就爸爸一個兒子,三個女兒。女兒都嫁到了本村,柳柳的哥哥也是娶的本村的姑娘,所以,柳柳這孫悟空,在翻騰也折騰不出她們家如來佛的手掌心。
柳柳心裏一直很畏懼爺爺,但隨着年齡增長又離的遠了,對爺爺要求她回家的意願,她很膽肥的採取了一個拖字。爺爺倒是沒多跟她廢話,直接一個電話打到校長那裏,也不知道咋說的,校長都找了柳柳勸她不如回到本縣工作。。。雖然柳柳很出色吧,但也不是必須的,她走了有得是人頂她的位置,可她爺爺可真是惹不起啊,各種道理比他這個校長都會擺。
就這樣,柳柳拿着家裏所在縣城的高中應聘書,灰溜溜的回家了。爺爺的意思是讓她辭了工作回家相親家人,可柳柳咬死了不工作就不回家,這纔給自己爭取了在縣城工作的機會。她爺爺的意願就是要兒孫環繞,都得在他眼皮子底下,縣城離他們的村子還有半個多小時的路程呢,但比起省裏讓人能接受多了。現在交通也方便,回來給孩子買輛車,早起一會兒也就一腳油的事。
柳柳從小被管束慣了,在外讀了大學四年雖然心有點野了,但一回來看見如來佛馬上又歇了那顆蠢蠢欲動的心了。雖然更渴望住校,那樣又能自由自在的,可看見那量可愛的小mini,她也就不掙扎了。別看他們家挺有錢的,可對孩子們從來都是窮養,家裏的活要拿出手,也不能養出驕奢一類的壞脾性。之前在大學工作那幾個月,她的工資還要交到家裏一部分的,別看她自己有不少的存款,可存摺和存取款提示都是掌握在她爹媽手上地。。。
她倆哥哥還是結婚後才自由地,但婚後也是生活在爺爺父母左右,想來也就是關上門纔能有點個人空間吧。。
索性柳家的孩子都是溫良孝順的,若真是碰上個天生反骨的,跟爺爺倆人還不得日日大鬧天宮啊。這也造就了兩個哥哥守成的性子,但家裏企業已經發展到一定規模,最是需要這樣脾性的人來坐鎮。
柳柳檔案出色,應聘之初就被學校分配做了帶班課任,雖然她完全有資本做重點班課任,但別看高中生比大學生年紀小,可在大學的教育經驗完全不試用在高中裏,所以想讓她先鍛鍊一屆。大學做講師就是講講課,做了高中的課任卻要把學生們的學習、生活包括心裏教育都要抓起來。
柳柳長的挺漂亮,性子又軟和,學生們是挺喜歡她,但有時候也欺負她,知道反正她怎麼也不會生氣。
哪個班上都有那麼個刺頭,柳柳悲催的攤上了好幾個。。。富裕縣就這點不好,有錢人太多,囂張跋扈的二世祖也就數不勝數了。
有一次上自習,柳柳安排學生做練習,高中的半大孩子正是叛逆對什麼事都好奇的年齡,有膽大的開始問起柳柳的隱私來,一來二去的自習倒快成座談會了。其中有個叫高尚的男孩兒,非要纏着柳柳做他大嫂,說他哥怎麼怎麼有錢又怎麼怎麼帥。隔了兩個組的江淮海聽他這麼說,不知道咋的踩着桌子就過去了,到前兒就給他一頓胖揍。
剛開始高尚還一愣,後來連爲啥都不問,就跟他骨碌到一起去了。柳柳這個老師的話,他們平常都是左耳朵聽右耳朵冒呢,更何況是現在這個特殊時期。叫一旁的男生去拉,他們還風涼的說,平日倆人就勢均力敵,今天終於幹一塊去了,正好分下到底誰是老大。
柳柳扶額,恨不得上去一人踹上一腳也撂挑子不管了,可她是老師有責任。給了那個說風涼話的死孩子後背兩撇子,告訴他要是拉不開人,回頭就找他家長說他作業不完成考試打小抄,那孩子頓時萎了,叫了幾個平常玩的好的哥們把他們拉開了。
柳柳把倆人拎到辦公室,幾個正在備課了老師一看是他倆,就明白咋回事了,心裏默默替柳柳哀悼,倒黴的娃,攤這麼倆混世魔王。
柳柳也是氣狠了,直哆嗦,可還是說不出什麼狠話。掃了幾下,看見隔壁老師桌上的教鞭,拿過來抽了兩下桌子,虎着臉問:“咋回事!”
高尚摸着被江淮海一炮拳打青的眼泡,也莫名其妙,但被打狠了,心裏的戾氣也上來了,直接無視柳柳,衝着江淮海說:“我哪知道,你問他!跟瘋狗似的,見人就咬。”
柳柳當時也在場,知道咋回事,高尚雖然擾亂課堂秩序,但問題根源還是在江淮海身上,又問他,說:“江淮海你說,爲啥打人。”
江淮海也直接忽略柳柳,衝着高尚就去了,渾身的暴躁:“行,你不知道,那我就告訴告訴你爲啥揍你!誰讓你嘴太、賤,知道柳老師是誰麼?那是我嫂子,我哥的媳婦!敢讓她給你當嫂子,有本事讓你哥跟我哥說去!你哥有那個膽兒麼?”
江淮海最後一句話說的輕蔑,就連柳柳都打了個冷顫!江淮海他哥誰啊,江淮生!別看名字不突出,上網一搜沒一萬也有八千,可在X縣這那是數一數二的,叫出來誰都給幾分面子。
柳柳怵江淮生不是因爲他現在多能耐多有錢,這份懼怕是從小累積起來的,柳柳的哥哥從小老實也不惹事學習還好,江淮生就是他們的反面,又是他們那的孩子王。
小時候村裏的家長,成天在自己家皮小子跟前,柳家小子長柳家小子短的,小孩子不服氣跟着就各種看不慣。江淮生基本是看見一回柳家孩子揍一回,柳柳剛有記憶的時候,最深刻的就是看見江淮生揍她哥,她去拉,卻被推了個大腚墩。之後大了也是生活在他的淫威下,滿村的孩子誰敢不聽他的啊,現在更好了,發展到縣裏都沒人敢惹了。
爲啥不往市裏發展?誰傻啊,越大的城市其實治安更好,監管的也嚴,小城市天高皇帝遠的才更適合腐敗。
不過有點不對勁啊,柳柳後知後覺,問:“什麼嫂子,瞎說什麼呢!”
見她不認,江淮海的小面子各種掛不住了,嗓門也拔了起來,說:“你還真想跟高尚他哥咋的!我哥哪不好了?不願意你回來幹啥來了。”
柳柳不淡定了,這什麼熊孩子啊,說的都哪跟哪啊!又拍了下桌子,說:“高尚他哥是誰我都不知道,你哥我也不熟!我回來我的家跟別人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關係,你爺爺和我爺爺說好了的事,說是把你給我哥了,本來你一回來就要辦事的,是柳家爺爺說你剛回來不適應,這才緩到年底的!”
看江淮海說的不像假話,而且她爺爺完全有可能幹出這種自作主張的事。柳柳心裏雖然早有準備婚姻是父母包辦,也心裏偷偷過了村裏幾個年齡相仿的青年,可她真的、真的是從來沒敢覬覦過江淮生啊!
看看周圍那些老師好奇有八卦的目光,柳柳覺得這話題不能再繼續了,又教訓了兩句,就把他們趕回教室了。無視一干人探究的眼神,柳柳淡定的開車回家了,一進屋就直接找爺爺問去了。
“爺爺!江淮生到底怎麼回事兒啊!”
後面的話又都吞回肚子裏,剛纔好容易骨起勇氣想質問爺爺,可沒想到江淮生也在家裏,還正給她爺爺倒茶呢。兩道視線都夠叫她畏怯的了,那一點點冒泡的叛逆也‘啪’的碎了一地,垂着頭,乖乖的杵在一邊兒。
柳爺爺皺了皺眉,訓斥她:“女孩子家家的,還有沒有點規矩了,沒看到家裏有客?!”
真沒看到。。。不過柳柳不敢狡辯啊。。。
‘呵呵’,一聲低沉的男聲輕笑,復又接着說:“柳兒從小就急性子,記得小時候看我欺負她哥哥,那麼一個小豆芽就敢上來用小拳頭打我。”
哥,你敢更無恥一點不,你咋不接着說你一胳膊肘把我推倒的事呢!柳柳想。
柳爺爺一聽也和了表情,和他說了些柳柳小時候的事,不難看出,老人家雖然嚴厲,但對孫女是打心底疼愛的。江淮生這廝沒想到這麼會討老人家歡心,記得大家給他的評價是狠辣果斷啊,怎麼這會兒跟個孝子賢孫似的。
柳柳心裏鄙視,卻也不敢二話,就老實的杵在一旁。知道柳家爺爺實在看不下去了,怒吼一聲:“還不去準備晚飯,留客都不會,白上這麼多年學了。”
哎,柳爺爺心裏也愁啊,女孩子不至於睜眼瞎不就結了,非得讀那麼多書。看看,心野了不說,腦子都讀傻了吧,幸虧他有心眼,早早給她定了個有能耐的丈夫。這樣就算她傻了吧唧的,有個精明的男人以後也不至於讓人騙了還幫着數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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