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杀人屠狗
有明白人這才探着身子過来,“早听說当今的九皇子马上就要来一趟,本来以为只是走個過场让天下人瞧瞧,沒想到還真上了山,看這样子,也是真的要进洞去。”
摸着玉佩的男人笑僵在脸上,粗糙紫红的脸就是浸了雨的沙砾,“刚才那位,是九皇子?”
明白人呵呵一笑,“前几日我下山去了趟茶馆儿,听评书先生說了,当今九殿下的模样是钟天地灵气的风流,你瞧刚才那個年轻人生得怎么样?”
三道疤想想刚才年轻人的模样,自己活了小四十就沒见過這么好看的人,說是谪仙人也为過。
旁边儿的人接着說道:“评书先生還說,這位九皇子前不久還去了趟清河郡,败了清河郡的上万個年轻人,人不可貌相啊。”
三道疤慢慢回過神,握着玉佩兀自地說:“那可是九皇子啊。”
其余几個人嘲笑又嫉妒似的說:“哟,刚才不是還硬气得很,說什么别拿二皇子压我,怎么转眼见了九皇子就失了神?”
离位,洞内。
李尘逼着那個士兵和自己一道进了离位。
“联系你们的人。”李尘不多废话。
张虎现在对李尘是心底冒出来的发怵,总觉得在這位殿下面前,好像什么样的主意都能被一眼看穿,心裡暗暗发苦,心想怎么就跟着這位爷来了呢?早知道今儿就不该跟着李怀大人上山!
他老老实实取出一道折了鸟的符咒出来,催了体内的元力进去,符鸟摆摆翅膀飞在半空,张虎急忙带着李尘跟上去。
符鸟最后停在一处山岩,从山下可以看见一蓬蓬营帐伫立,两個人到了近前,张虎慌忙问:“那两位大人呢?”
這些人多数都认识张虎,只以为是李怀让他来的,笑着接過话头,“陈六在他们身上洒了甘榴粉,估摸着時間差不多,已经带着去收尸了。”
张虎腿都软了,瞧着李尘越来越冷的神情,生怕這些人再說出什么不该說的话,道:“你们谁知道他们去了什么地界儿?带我和殿下過去!”
殿下两個字,总算让這些人回過了神,猜到了面前年轻人的身份,但他们互相瞧了一眼,沒有人出声。
李尘沒有多作废话,心知小七他们现在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孤命剑出了鞘。
這一柄自出世以来還沒有染血的神兵激灵灵一声唳,血光過了众人的眼,刚才說话的士兵脖子上出现一條极细的血线,捂着自己的脑袋急速喘息,液体灌了喉咙的声音几次来回后,一颗脑袋落在地上。
所有人都静了静,有人当即指着李尘的鼻子出声痛斥,“這是陨墨山,我們每個人都为了圣朝的安宁舍身忘死地镇守多年,就算你是皇子,也不能如此肆意地杀人!”
有人站起身就拔出长剑,竟然和李尘刀兵相对,他们都是常年在刀口滚着的人,沒有因为一個人的死被吓到,反而群情激愤,
這些人多数都是二皇子的人,所以有恃无恐,觉得自己沒有必要对一個九皇子有什么恭敬。最重要的是,所有人心裡都有這样一個念头:我們這么多人一拥而上,他未必能胜過我們。
“殿下今日必须给我們一個交代!”
一群人的话就像遮天的布,嗡嗡作响的痛骂裡,要捂死站在正中央的李尘。
李尘根本不作声,再次提剑,手腕一转就是十几道剑气流影出了手。
噗通噗通噗通!就像熟透的果子落了地,喊得最凶的人齐齐变成一具具尸体躺倒,压過了所有人叫嚣的声音。
燥热的天气很快干透了地面的血,岩面腾起的热浪灼烧每個人的脸,刚才群情激愤的众人齐齐静默,就连跟着应和的人已经不敢再出声,他们不久前的想法得到了应证:九殿下,不仅有胜過他们的实力,還能轻易地杀了他们。
孤命剑清亮如初,晃過每個人的眼睛。
李尘的视线掠過每個人的脸,薄而细的嘴唇一條线缓慢分开,一句听着平静而冰冷的话落在每個人的耳朵裡,“带我去找他们,谁有异议?”
沒人敢出声,终究還是张虎战战兢兢拖着另一個人走出来,“殿下,他知道那两位大人的下落。”
李尘颔首。
三個人离开前,李尘留下一句,“如果不是看你们镇守陨墨山勉强算是有功,今天不仅你们活不下去,一家老小也不必继续留在圣朝了。”
眼看着李尘走后,有人噗通一声跪坐在地上,大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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