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卷珠簾 55
凌瞬逾眯起眼神,四弟!
“把他們的對話,給本王一字不漏的說出來!”
聽完暗衛將所有的對話說出,凌瞬逾的臉色這纔好看點,見凌瞬逾臉色好點,暗衛當即送了口氣,像是想起什麼似得,暗衛有些糾結,但還是彙報了出來。
“殿下,王妃第一次出去時,好似知道了什麼,神色頗爲怪異。”
凌瞬逾不耐煩的揮揮手:“不用理會,做好你分內的就好了,回去吧。”
暗衛恭敬的退下,他知道王妃身邊的那個紫衣姑娘,所以聰明的沒有說出紫衣和四皇子交手的事情,因爲武功遠高於他的紫衣,早已發現了他,但是他知道,若是他做出對王妃的不利的事情,那個紫衣姑娘,絕對不會放過他,絕對不會!
是夜,瀟如已經睡下,凌瞬逾和太子,漪王以及聖上談事情談的太晚,直接去了樂姬處,紫衣自從經歷了那一夜,就再沒有離開過瀟如半步。
暗衛正在隱祕處感應着四周的氣息,隱隱感受到屋中那平和悠長的氣息,暗衛知道王妃睡的正熟,正準備趁這個時間淺淺的打個盹,卻猛然感受到讓自己心臟都爲之一顫的強橫氣息,長久以來的黑暗生活讓他及其明銳,剛有所反應,就覺得脖頸一涼,一把利刃已經貼上了他的肌膚。
扭頭之際,就見王妃身側的紫衣姑娘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自己身後,月光下那張英氣消瘦的臉頰覆滿了不同往日的冰寒和冷漠,彷彿這纔是她原本的模樣,冷漠不桀,絲毫沒有在王妃身側的溫順和平和。
“凌瞬逾居然讓你來監視郡主,我站在你身後小半個時辰了,居然一直沒有發現。”
暗衛瞬間感覺到頭皮發麻,他本以爲她纔來,若不是她放出氣息,自己是否一直都不知道,這個女子到底是什麼來頭。
“你要怎樣?”
紫衣臉上沒有絲毫的暖意,冰冷的情緒充斥着她的瞳孔,仿若被天上孤月更加孤寂冰寒。
“睿王剛剛找你問的事情,我想知道,你沒有把不該說的,說出來吧。”
暗衛見她虛祕着眼眸,彷彿自己不說出來,她就決不罷休,那周身縈繞這比他更加強橫冰冷的殺氣。
“沒有。”
紫衣這才收劍,轉身離去。
“你不問我說了什麼麼?”暗衛不解。
“如果你背叛了凌瞬逾,那麼我才真的瞧不起你。”
紫衣微微側頭,隨即離開,“但是如果你做出了傷害郡主的事,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暗衛這時才覺得有些心有餘悸,想要尋找紫衣的身影,卻哪裏還找到的,她明明是那種在江湖上桀驁不馴,掀起腥風血雨的俠女性格,那隆靜郡主究竟多麼的神通廣大,可以讓一隻展翅飛翔鷹隼甘願斬斷翅膀,做她身邊的奴僕?
透過繁密的枝葉,看見紫衣抱着細長利劍斜倚在門前的柱子上,斜分垂在一側的劉海柔軟的貼在臉頰,髮絲分明,柔風吹過,髮絲飛揚,漏出她那被劉海遮蓋住的眼眸,月光照耀下,竟耀眼無比,讓人不可直視,暗衛捂住胸口,暗自咬了咬脣。
紫衣像是感應到了什麼,扭頭準確無誤的與他對視上,眼眸中沒有絲毫的情緒,沒有感應到危險,紫衣扭頭微闔着眼眸。
第二日秋獵場地會深入到南山山腰外圍,那時真正的角逐纔開始,也會隨之變得危險,長公主因爲身體疲乏,先一步回封都去了。
而瀟如也是一大早的打着哈且的被塞到了馬車了,凌瞬逾在馬車內擁着正在酣睡的瀟如,一手翻着在膝上攤開的卷軸。
馬車有些顛簸,瀟如打了個哈且,揉了揉眼睛,凌瞬逾見她醒來,也不再禁錮着她,瀟如瞟見了他膝上的卷軸。
“好用功,不休息下嗎?”
凌瞬逾笑了笑,將卷軸合起,道:“不敢不用改呀,畢竟我是睿王,哪裏會像隆靜清閒,朝中只剩下宰相主持大局,父皇好不容易享清閒了會,當然是交給我和太子了。”
瀟如眯了眯眼眸,那紅衣是鳳舞炎朝的人,看來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把自己當成擋箭牌吧。
“哎,本以爲會輕輕鬆鬆的好好活動下筋骨,卻不料瑣事一大堆,煩死了。”看見凌瞬逾還在低聲的抱怨,瀟如不經低頭一笑。
“要是被人聽見,定會說你大不敬之罪,也不小心點!”
凌瞬逾抓住她的指尖,做出放在脣邊準備一吻的姿態,卻看見她眼瞳中哪抹極力隱藏的不安,就也作罷。
“隆靜又不是外人,想怎樣說就怎樣說。”
瀟如白了他一眼,不經意的抽出自己的手,端坐在一旁,拿着本蕭譜看着。
“那我也不耽誤睿王殿下的公務時間了,您且忙。”
凌瞬逾也不說話,繼續換了一卷卷軸看着,一時間車廂內只剩下瀟如翻動紙張的‘沙沙’聲。
下了馬車,凌瞬逾還沒來得及將瀟如送到營地,就被聖上遣人一併帶到了主營,美名其曰:家談。
到了地方凌瞬兆便打趣到,“這才秋獵,神祕之人還真不少,皇姑母從不喜這些東西,我到理解,只是這三嫂和太子妃當真是稱得上神祕二字呀。”
瀟如沒有說話,甚至沒有絲毫的表情,纖細的手指只顧撥着手中的桂圓,盡是連表情都不屑得給他,凌瞬逾見此,心知這位四弟那日的話語惹惱了他這位小妻子,也不計較,還未出聲,那邊太子凌瞬息邊笑道。
“對於睿王妃本太子不甚熟知,但是對於闌珊,四弟當真是誤會了,母后近日總是覺得頭風發作,昏昏沉沉,闌珊近日都紮在古籍書卷中,爲母后之事焦頭爛額,當真是沒有時間去陪本太子去秋獵。”
凌瞬兆歉意的對一身素色衣衫,比寒月還有清冷的闌珊拱拱手,眼神中劃過一絲垂涎,卻迅速的隱去。
“到是四弟誤會太子妃了,還望太子妃莫要放在心上纔好。”
闌珊溫順的點點頭,凌瞬息端給她一杯茶,闌珊便笑着品茶,也不做聲色,空晾着那凌瞬兆,看此情形,到時對那凌瞬兆也無好感。
“三嫂呢?莫不是也爲母后的事?”凌瞬兆笑道,望着瀟如的眼神中明顯的有一分忌憚。
瀟如擡眸,手輕輕的按住了凌瞬逾已經青筋暴起的手背,凌瞬逾即將破體而出的殺氣瞬間如同關了閘門的水流,纖細的手指玩着手中的桂圓,轉來轉去,似無所謂道。
“本宮做何事,好似和四皇子沒有什麼關係吧。”
凌瞬兆一時間臉上表情彷彿定格在哪裏般,他竟想不到瀟如以厭惡他到如此地步,人前絲毫沒有給他面子,不僅有些惱意。
“三嫂這話說的好傷弟弟的心,弟弟關心三嫂,三嫂卻將弟弟的一片關懷之意嗤之以鼻,弟弟好生傷心。”
凌瞬逾頓時有些氣息不穩,眼眸中多了幾絲警告,瀟如也不想和他多廢話,這種人你不理他還要纏你三分,若是理會,估計又是一番的口舌之爭。
氣氛一瞬間有些尷尬,而聖上和皇后也沒有絲毫想要解圍的意思,淡笑着低聲說着自己的事,這時,夏冉“咯咯”的笑了出來,凌瞬兆危險的望去,夏冉卻絲毫不怯的對視着。
“四哥當真好笑,三嫂有三哥關心着,哪裏用得着四哥關懷?再說三哥來時就說過,三嫂臉部過敏,見不得風,父皇還沒說什麼,四哥就要這樣急躁,有些小孩子心性呢,夏冉比四哥都小呢。”
最後一句話,明顯是對凌瞬兆有些不滿,嘟囔的小孩子的嬌憨恰好化解了尷尬,又不使凌瞬兆記恨或是失了面子,凌瞬兆當即就笑了笑。
“倒是四哥有些過去寬心了。”
瀟如這才擡頭,對上了夏苒古靈精怪的眸瞳,夏苒靈動的一笑,忽然夏苒隱祕的捏了捏裙角,那瀟如的眼眸中,竟然沒有絲毫的情緒,莫不是自己的話語哪裏惹惱了她?剛剛想試探一下,卻見瀟如對她展顏一笑,頓時夏苒有些明白爲何她四哥對她這位三嫂又窺視之心了,那一笑,當真是有些冰雪誘人了。
“和你們這些小傢伙們待在一起,朕和皇后彷彿都覺得年輕了幾歲呀。”聖上笑着說道,隱晦看了那眉宇間暗含雪痕的瀟如。
白雪頓時笑道:“父皇本就龍虎年華,哪裏需喲年輕呢?白雪倒是覺得,父皇這樣就魅力無限了。”
頓時帳篷內恭迎聲頓起,瀟如也隨着衆人端起酒盞,小酌一口,邊見闌珊眼光掃過自己,如同淡淡的寒月清輝般,落在身上清冷而沒有重量,彷彿瀟如並沒有引起她的注意般。
“幾日不見睿王妃,睿王妃比起上次的氣色,好上了幾分,定是睿王殿下照顧有佳,當真讓妾身羨慕。”說吧,眼神輕掃身側的太子凌瞬息,當下一片清冷的眉間竟生出幾分的哀意。
瀟如還未出聲,便被一人搶去了話語,“睿王妃麼?本王不是第一次見王妃了,但是王妃的美名,即使本王在邊塞之地,也又耳聞,今日一間,倒是比傳聞更真實貌美。”
說話的居然是漪王,瀟如望去,他一雙上挑的丹鳳眼,眨眼間水光瀲灩,竟帶着幾絲殺意般的媚色,那張臉,明明實在那黃沙漫天的邊界,竟然如同羊脂玉般的嫩白,高高挽起的髮髻,沒有絲毫的髮絲垂在臉邊,一身紫色朝服,腰間飾有玉佩。
沒有四皇子的羸弱,也沒有凌瞬逾的儒雅,更沒有太子凌瞬息的冷漠,那張漂亮到極點泛着媚色的臉頰中暗含着幾分的凌厲和戾氣,即使坐在哪裏,背部還是挺直,彷彿一把鞘中利劍,寧折不彎。
這樣一個出色養眼的人,在他沒有出聲之前,瀟如竟是半點都沒有注意到。
正想着如何回話之時,卻睥見凌瞬逾有些不正常的臉色和那身深深剋制的忌憚,當下便有些疏離的對凌瞬紹笑了笑。
“漪王說笑了,妾身不敢當,都是訛傳罷了。”
凌瞬紹也只是一說,把玩着指尖的酒盞,垂頭只能看見那波光瀲灩的眉眼裏滿是漫不經心,脣角勾出的弧度更是誘人無比。
“王妃姐姐果然不愧是大家閨秀之典範,端莊有禮,不驕不躁,若妾身是睿王爺,也會日日寵着,護着,當真是羨煞了我等旁人呀。”秋悅捂着脣笑道,她沒見過這位風光大嫁的睿王妃,今日一見,當真是有些驚豔到了。
瀟如卻沒有被這語言說迷醉或是放鬆警惕,這女子想必就是那漪王殿下的庶妃了吧,一身茶色衣裙倒是賞心悅目,襯得她那張嬌媚單純的臉頰越發的柔和,五官不比在做任何女子差,但是……
瀟如隱祕的皺皺眉,不知爲何,她總覺得有些彆扭之意,但是細看,卻只感覺到那柔媚婉軟的眼神,暗含勾人眼波彷彿稍不留神便溺了進去,秀氣高挺的鼻子,略顯柔軟豐腴的紅潤嘴脣,遠山一般的眉,秀氣得體,也看不出哪裏彆扭。
而這女子,也並沒有向她面相一般的單純嬌憨,區區看似家常話,就可放鬆在做之人的心情,要是她稍微接不好,便是不識禮數,不懂禮法,若是接得好,便是‘辜負’了她那句‘不驕不躁’之語,所以瀟如聰明的不說話,斜眼看了看身邊的凌瞬逾。
“瞧本王悅妃這張小嘴,當真是抹了蜜一般,讓人悅耳悅心。”凌瞬紹手指輕挑秋悅小巧的下巴,卻是在告知瀟如她的身份。
“悅妃當真對的上‘悅’字,只是無奈隆靜她生來內斂羞澀,哪裏禁得住悅妃這般誇獎。”凌瞬逾笑道。
秋悅對凌瞬逾遠遠的做個禮,凌瞬逾也舉杯算是回禮,這一來二去,氣氛總算是活躍了幾分。
“算來,秋獵也過去了三四日,前幾天只是小試身手,從明天開始,看誰奪得頭彩,朕會重重有賞,還望太子,睿兒和漪兒、兆兒盡力而爲,可別在女子面前,掉了面子。”
聖上笑道,潛臺詞居然是明日打獵,須得夫妻二人一同前去,大大增加了秋獵的難度,這是前所未有的,難不成是因爲……
衆人都隱祕的將目光看向那炫目逼人的漪王,和在凌瞬逾身邊正襟危坐的瀟如,太子站起來作揖道:“兒臣等定不負父皇的期望。”起身之時,有些遲疑道,“父皇難道不同我們前去麼?”
聖上搖了搖頭,眸光中全是慈藹,皇后在一旁笑道:“你父皇前兩日已經體驗過了,秋獵講究的是放鬆,你父皇跟你們一同前去,你們哪裏還放得開?罷了罷了。”
聖上也有些自嘲的搖搖頭,手扶上鬍鬚,順勢滑下,攔着皇后的腰就要離去,“老咯,哪裏還能跟年輕時相比,就讓你們去爭吧,朕和皇后趁此好好散心遊玩一番。”
“兒臣恭送父皇。”
見聖上走後,凌瞬兆眼神虛眯起看向瀟如,卻被瀟如擡眸之時眼角蘊染上的那絲冷戾,生生的將衝上喉頭的調笑話語給嚥了下去,凌瞬逾哪裏不知自己小妻子一瞬間的情緒。
他這位四弟是那種出了名的愛美人不愛江山,從哪個地方好不容易博出個名位,卻用手中的名位做足了紈絝奢靡之態,府中的美妾哪裏一個不是名動一方的美人,甚至還府外養了一羣閒人探客,名曰:柳雅花香。
實則就是一羣替他尋遍美人的人罷了,若是好看,便將那女子的畫像傳到府中,而他若是看上,就藉着四皇子的名頭,將那女子威逼利誘的騙成自己人,着實是令人不齒,這樣的性子也曾闖下許多麻煩,最後直接把自己套上了悠灑公子(藺亮)的那副皮囊,但是即使他頗爲英俊,又哪裏會有藺亮的灑脫和心性,不過是東施效顰,騙騙閨中女子罷了。
凌瞬紹見到後,不禁一語雙關道:“睿王妃當真是國色,若是爲入宮爲妃當真是一世專寵,堪比古時嬅裟一笑,當真讓人羨慕。”
對此所有人頓時臉色大變,看向瀟如的目光中不乏多了幾分的忌憚,瀟如不知,不代表他們這些整天通讀史書,滿心算計的人不知道。
若是將:嬅裟嬅瞳,二人一同說起,稱讚一個女子,那表明那女子容貌當真是絕世而無雙,但是若獨獨提起:嬅裟,那表明這女子有做紅顏禍水的潛質,潛意思就是讓女子自持一些。
瀟如不懂的望着凌瞬逾,凌瞬逾冷冷的看了一眼凌瞬紹,“漪王多慮了,隆靜是本王的王妃,又,又豈能比古時那紅顏禍水般的嬅裟,還請漪王莫要冤枉了隆靜。”
凌瞬紹當下也是挑脣一笑,頗爲邪魅霸氣的望着那已經反應過來,對他有些疏離冷漠的瀟如,淡淡道:“但願是本王多想了,睿王妃如此青澀,身上哪裏又嬅裟那中嫵媚和誘惑之態。”
凌瞬逾額角青筋暴起,似要發怒,瀟如悄悄握住他的手,像是一股清水,將凌瞬逾心裏那股火巧妙的澆滅,凌瞬逾冷哼一聲,帶着瀟如離去,瀟如微微側頭斜望了一眼凌瞬紹,她總覺得這個漪王殿下如同一條看似無毒的蛇,讓她有些心悸。
“你幹什麼要針對睿王妃?她對你又什麼幫助麼?”太子皺眉道,對於瀟如,他是惋惜而又咬牙,若不是她,當初就可以成功了,哪裏還用得着母后那樣的費心費力!
凌瞬紹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凌瞬息和凌瞬兆,若有所指道:“幹什麼針對她?莫不是那女人都給你們灌了迷魂湯不成?若是那天真落到了嬅裟那種下場,嘖嘖,還真是一代妖物。”
凌瞬息頓時臉色微變,脣角不自然的抽搐了兩下,闌珊見到,頓時撫平他起伏不定的胸口,柔聲對凌瞬紹說道:“漪王用這樣的話語來針對一個女子,莫過於小氣了,漪王剛剛也說了,睿王妃身上哪裏又嬅裟的那種妖媚氣質,又怎會落到那種境地?”
這話看似是說給凌瞬紹,卻安慰着凌瞬息,頓時凌瞬息心中安定了幾分,不僅笑道:“是呀,吾等又不是那昏聵之人,漪王太過於杞人憂天,哪裏算得上將軍所爲。”
凌瞬紹面無表情的轉身,秋悅卻是看不慣凌瞬息的模樣,頓時行了個禮,臉上掛上笑容。
“太子殿下久在封都,太平安定,哪裏像以王殿下,在那等苦寒之地,刀光劍影,危機重重,不多想幾步,便會有我國兵衛命喪黃泉,殿下心善,哪裏容得着那等事件出現,還請太子殿下見諒。”
一通看似柔軟婉轉的話語,說的凌瞬息滿面通紅:“倒是哥哥見識短淺,哥哥給你賠罪了,還望二弟莫要放在心上。”
凌瞬紹頗爲倨傲的點點頭,帶着秋悅準備離去,恰巧看到闌珊有些敵視的目光,頓時挑出一絲頗爲魅惑的笑容,纖薄的紅脣吐出的話語卻是讓闌珊一陣咬牙。
“呵,這天下萬變,最變的還是人心,若是人心嫵媚誘人不知矜持,哪裏還用得着看那冷如天仙般的臉?本王聽說那嬅裟還是炎朝女子,說不定太子妃有幾絲潛質,哈哈哈哈。”
說罷摟住秋悅纖細柔軟的腰肢,看了看太子有些陰鬱的臉色,旁若無人般的大笑起來,竟是將太子和凌瞬逾得罪個遍。
“哼,不愧是賤妾所生,在高的地位也掩蓋不住那下賤的污濁的氣味,本太子這個二弟倒是有些太過於目中無人了。”凌瞬息回去後越想越氣,忍不住一掌揮落桌上的茶盞,怒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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