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50TheEnding 作者:未知 Chapter 050 The Ending / 单渡怀孕了。 医院检查出来的时候刚好五周,单渡很高兴這個孩子的到来,庾阙也是。 這個孩子对于失去過一次的父母而言,意义更重。 单渡想提早日程回去,回家一趟,带着庾阙和新到来的孩子。 单威经常给她打电话让她回去看看他,他现在已经开始养老了,身边连個陪的人都沒有很凄惨。单渡不信,但他的女儿只有她一個。她不回去他有谁都不是至亲的骨肉。 這是她如今作为一名人妻,人母后的宽容和理解。 庾阙有点意外她突然坚持要回去见单威這個决定,尤其是现在她刚检查出来身孕,他不希望她累。 单渡說不会。 庾阙又觉得可能是他說出自己的身世让她产生了些想法。 比如,迫切地想要给他来自家庭的温暖。 但单渡否决了,后又想了想說不完全是,她已经很久沒回去,有点想家了。 昨天庾阙在孕妇手册上看到說怀孕初期孕妇体内雌激素、孕激素、绒毛膜促性腺激素都会增多,神经递质也会增加,从而影响到孕妇的心情。所以另一半要格外照顾到孕妇的情绪。 庾阙不持反对意见了,着手改了下面的行程。 又在雾蒙蒙的巴黎待了几天后,庾阙和单渡回了国,在萧山机场落地。 单威很高兴,亲自开的车来接他们。 开车沒回家,直接去了湖墅南路的万豪酒店,他在那裡摆了宴席,請了不少亲朋好友,为的就是向大家隆重介绍一下他的女婿。 单威很喜歡庾阙,所以对两個人闪领证這件事儿一点也不生气。只催着,婚事抓紧办。 庾阙点头,說一直记着。 单渡嫌他啰嗦,說不着急,让他别操心。 单渡又告诉他,“你要当外公了。” 单威惊讶,又诧异地看一眼庾阙,后者给他一個确定的眼神,他骤然绽开爽朗的笑声,连拍膝盖說双喜临门,双喜临门。 单威這几年变化不少,都攒在鬓间的白发上了。起初他也不喜见,一冒出白发就去染掉,后来赶不上长的速度,也就看多习惯了。 单渡這次回来,主要是想带庾阙回家,其次是還想跟单威說,如果身边有合适的人,就别寡着。 单威沒立马开腔,還是意外在他有生之年居然能听到這番话从单渡嘴裡說出来。 视线又落到庾阙身上,“你教她的?” 庾阙自觉不是,也很诚实,摇了头。 单威就好奇了,长长咦一声。還在质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现了問題。 单渡想给他一记白眼了。 单威欣慰地想出来了理由,笑得较方才更大声:“我女儿真的是长大了。” 单渡稚气的扭過头,鼻间突地有点酸。 庾阙伸手扶在她的后腰上,轻轻搭着,替她回单威的话:“该长大了。爸你以后放心吧。” 所以放心地去安享自己的晚年,单渡有他了。 * 单威拒绝跟着庾阙他们到天津去住,他說在四季宜人的南方生活了這么大半辈子,受不住北方那股子寒和干。而且他的交际圈在這片地上都扎根了,去那么远养老他连個解闷的人都沒有。 庾阙和单渡都尊重他的選擇。 单威也沒有对他们日后在天津定居掺和自己的意见,年轻人总有自己的想法,日子开心最重要。 在杭州待了几天,庾阙跟单渡便又回了天津。 单渡现在越发懒,回来后哪都不想再去。待在家裡看新开的楼盘蓝图。 庾阙陪她一起看,挑房子,也看家具,還有新房子的装修公司,甚至连未来孩子的教育计划也都有了大概轮廓。 庾阙最近买了本孕妇专用的膳食书,跟着食谱做,倒也沒出過差错。 饭后就出去溜达一圈,路過花店的时候顺便买束花。偶尔也会回南开走走。 生活就是在微不足道的琐碎裡一点点拼凑起来。 单渡沒有因为怀孕而性格大变,只是会問題很多。 吃饭的时候,她会问庾阙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庾阙說都喜歡,不是敷衍,是真的沒有更喜歡哪一個,都喜歡。 睡觉的时候,她会问庾阙要不要做爱。 這两個字从她嘴裡說出来就已经够引火了,更别說她问的时候手裡還拉扯着一條黑蕾丝带。那是她从他的旧衣柜裡翻出来的。 八年前的旧物了,他一直沒扔。 见他沉着,单渡抬眼看她,眼睛印着床头灯晕黄的光,像散着一片天空的星星。 嗓子在烧。刺刺的。 她从薄被裡站出来,赤脚小床走近他。還很要命的穿了他以前最爱看她穿的那件镶红丝半身绸裙,深V齐臀,平滑的绸料下凸出她胸前的两粒葡萄,像她此时微启的唇,极具诱惑。 柔软的脚心在他脚背上落下,双手圈住他,蕾丝带慢慢遮上他的眼。故意贴着他呼气,问得很多余:“要嗎?” 话音還沒息落。 单渡整個人被庾阙双手托起,他掌住她的臀瓣,让她把腿缠上他的腰,胸贴紧他的。 她笑着把他的动作当做肯定的回答了。 单渡轻轻的在庾阙脑后系上一個结,指尖回到他的眼前,隔着蕾丝带摩挲两下,又将唇贴上去。 “带着,好不好?”她像欣赏博物馆裡的展品一样细细临摹着他的脸廓,柔声问。 庾阙在她主动的时候,一向给她最大的发挥空间。顺着她的节奏,他凭她的气息找到她的唇,精准地贴紧,吮走她口中大半氧气,他终于配合的开口:“好。” 单渡乐极了。 但她似乎低估了庾阙的性能力,或者是高估了蕾丝带的遮光度,总之庾阙每次都能在关键的时候激起她的战栗,从她手裡悄无声息的夺走主动权,然后适时又還给她。 沒多久,她的呼吸比他還重。 她从枕头下摸出一條绳子,那也是她在庾阙去洗澡的时候暗暗放下的,庾阙察觉到她的动作,顺着她的胳膊摸過去,一触到就知道了是什么,嘴角倏地扬上去。 她的一條腿還在他的肩上。 這是刚才从M姿势换過来的。 她有点累了。也想分散点庾阙的精力。 庾阙怎么不知道,手握着她的手颈,大大方方地纵着她,问:“想怎么做?” “绑。”单渡虚喘出一個字。 庾阙当然知道是要绑。 “想我出来?”他问的是下面。 单渡点头,实在太胀了,做過那么多次她都觉得庾阙的那根凶起来能把她顶穿。 這么想着,她也沒忍住抱怨:“太大了。” 庾阙见她今天状态确实不如之前,大概是因为怀孕的原因,他依她,将肿胀的阴茎撤出来,在她腿间摩挲,說:“是你太紧。” 又问单渡绳子想绑哪裡。 单渡其实是想恶作剧,“绑你。” “两只手。” “好不好?” 问得相当乖巧,今晚从一开始她都是這样问,让人很难狠心拒绝的那种。 她也仗着庾阙可能不会說不,所以一边卖着乖一边在得寸进尺。 庾阙躺下来,和她平着肩,伸手拉過她的手,两只手缠在一起。 一副既然眼睛都蒙了,也不怕再让你一双手的豪壮感。 单渡沾沾自喜的时候,庾阙又說了:“你和我的,正好两只。”說着,牵着她的手举起来,示意让她开始缠绳子。 单渡:“......” 沒察觉到动静。 庾阙明知故问:“怎么了?” 单渡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庾阙到底能不能看到。 她不想跟庾阙玩了,压根占不到便宜。 将手从庾阙的掌裡挣出来,身体也往旁边挪,一点也不挨到他。 庾阙抬手正要摘眼罩。 视线扫到庾阙胯间那根铁杵,高高的立着。突然心生一计。 单渡立马伸手罩住庾阙的手背不让他摘,上半身压到他胸膛上,怨气满满的在他身上嘟囔:“老公,你让我欺负一回怎么了?” 這一声老公,娇媚的像古时怡红院裡的头牌向客官抛扔红手绢,赤裸裸的勾引。 庾阙有点难以把持了,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全身的热血都往身下钻,胀得宛如要炸的天然气管。 察觉到庾阙此时的难耐,她叫得更生动了。 故意撩他的火:“老公,好不好?” 庾阙就绷着一根神经,强忍着不让自己将她压身下,尽情地插进她的身体,眼下除了操她别无它想。 可一想她现在怀孕了,可能经不住他這么冲撞。 他忍了。 抿着唇,交出性命般的义无反顾地交出自己双手,直直递她眼前。 今晚怎么都随她了。 要他命都行。 * 次日。两個人睡到日上叁竿才醒。 窗外阳光正好,庾阙开了半窗,下床倒了两杯水。 单渡看着庾阙移动的身影,嘴角還溢着昨晚尝到甜头的得意。 她突然想起来一個問題,不新鲜的,她以前问過。 但那时候庾阙的回答太潦草,一点真心都看不到。她想听他好好答。 庾阙走近,停在床边把水递给她一杯。 她抬起素净灵动的脸,灿黄的阳光斜照进来,轻轻柔柔地罩住她的脸,竟显得有几分稚嫩。好似八年前一样。 朦胧间,仿佛也把庾阙拉回到八年前。 他们尚未分开。 虽不被众人所知,但他们不在意,秘密的拥有对方,系亲密关系。 搅岁月波澜起伏,最终归于静好的清晨。 难能可贵的,是最简单也最平凡的,如水常流的日与暮。 单渡在這一刻突然了悟,所有人都在绕远路,她也不外如是。 她拥有過为数不多的虔心伴侣关系,每一段都脱离世俗主流的规矩,无拘无束的叛逆着,也不可抑制的痛苦過。 梁乌不是她的家。 漂泊也不是她的宿命。 是庾阙坚定的選擇了她,执了盏灯,亮明那條无人可左右的路,她头也不回地走下去,然后找到了另一半完整的自己。 這不是命,她也不信天意。 她问:“庾老师,你爱我嗎?” 庾阙此时也忘了要纠正她的称谓,但這不影响他内心的答案,唯一且坚定的:“我爱你。” 她又问:“下了床也爱嗎?” 庾阙:“我說爱,就是怎么都爱。” - 正文完。 本来预计的是在年前完結正文,失败了。大家新年快乐。番外会先說說单渡和梁乌以前那段,還有和盛蕊的结局。顺便修下正文,到时链接還是放在微博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