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進無可進* 作者:未知 返回的路上,兩個人都沉默了。 當她反應過來,司機已經將車開到了陸韌新公寓的小區樓下。她背對着他,對着玻璃窗說話,像是對着空氣發號施令:“我要回家。” 陸韌像是沒有聽到她說話一般,將她的手腕一抓:“跟我下車。” 曼殊被他幾乎是連拉帶拖地拽下車。他的力氣大得嚇人,她掙脫不開。 她警告他:“冬青等不到我會找過來的。” 這句話彷彿在他的怒火上澆了一罐熱油,皮膚髮燙。陸韌轉過身來,手上卻扔把她拽得死死的:“讓他過來。” 說罷,曼殊只覺得眼前一片頭暈目眩,就被他攬腰抱起。高跟鞋半懸在腳尖,他順手把鞋扔掉了。 “陸韌!” “這些你用不着了。” 他將她抱上樓,打開公寓門,徑直進了臥室。她越是掙脫,他便抱她越緊。那件襯衫被她磨得皺皺巴巴,卻可以感覺裏面的胸膛越來越熱。 一瞬間的失重感過後,她被扔在了牀上。陸韌跨在她身上,脫去上衣。肋間的肌肉顯出刀刻般的線條。他的身材是精瘦卻極其有力的那一種,是大學時排球社的練習和工作後爲了消減疲勞的運動日日鍛造而成的身體。 他太想她。 有多少次,他拼命不去回想她的婚禮現場,那天的所見所聞卻一幀幀地在眼前回放,令他失去理智。他質問自己爲什麼沒有上前把她搶走,想她小巧的雙腳,想她睡夢中安然閉着的雙眼和濃密纖長的睫毛。 但現在的他更想看她淫蕩地求自己操她。 爲她做了這麼多事,她卻要自己不要再來找她? 女人上身的小西裝外套被他剝下,只剩白色的針織內襯,勾勒出令人浮想聯翩的曲線。陸韌要再去脫,曼殊把他的手甩開了。 她的手小,力氣更小:“陸韌,我跟你說過,我們之間已經完了。” 陸韌怒不可遏地盯着她:“我說過完了嗎?” 曼殊一個巴掌打在他的臉上。 “玩膩了唐宛就來找我,很刺激?” 他擒住她打他的那隻手,緊緊按在牀上:“還輪不到你來喫醋。” 她的喘息和掙扎,陸韌不管不顧,近乎粗魯地把她從頭到腳剝了個精光,只剩條丁字內褲在兩瓣肉感臀部之間堪堪勒着。 陸韌伸手分開她腿間嫩紅的兩枚脣瓣。不知什麼時候那裏已經溼得不成樣子,被他一碰就小心翼翼地顫抖。 她趁他手上的力道鬆了些,趁機咬上他的肩膀。 是誰把她拖進地獄,又是誰一次次要她給出真心。 陸韌倒吸一口氣,將她的臉頰捏在掌心,手掌燙得燒人:“再咬重些試試,不然你嘴巴里就不是我的肩膀了。” 她要再打他巴掌,又被他噙住。他的脣貼上她的,脣齒貪得無厭,是近乎狂暴的索求,要她打開,再打開一些。 身下,長絨棉牀單愛撫着肌膚,但那個平日愛撫她的人此時卻只將炭火般的結實胸膛抵在她的酥胸上,快要壓碎她的意志。 嘴脣與嘴脣離開的瞬間,他嘴角還留着她的津液,不容她思考便低頭將舌頭送進了她的花蕊中央。 肉質豐盈,果汁飽滿。愛慾夾雜不甘,順着入口瑩瑩流出,體液交織,不分你我。 她只望了一眼,理智就被眼前這種淫亂的景象撞碎了。一側的腿根被拉開的細長內褲壓出一條下流痕跡,修長的手指掐在另一側的大腿上,而他那張好看的臉埋在她光滑細膩的兩腿之間,忘情地舔舐她汨汨吐水的小穴。 那雙要推開他的手被他接住,壓在了皮帶扣上。她被他按着解開他的皮帶,拉下拉鍊。滾燙的巨物按耐不住,已經在黑色短褲上留了些溼痕。 硬得像塊石頭。 陸韌眼裏已經看不出絲毫清醒的樣子,漸漸向她逼近,不像是詢問,更像是命令:“說,我要。” 嘴脣再次張開的時候,腦中已經忘記了拒絕。她還未發出聲音,他的手指就探進她溼潤的洞口,手指在她的肉間挑釁式地一撥。 她只顧發出嬌喘聲,說不出話,渾身酥酥麻麻,就要散架。 陸韌嘴角有了些笑意,半抽出手指,骨節摩挲她的入口,還未等她的呼吸平息,就又插了進去,用他慣有的那種低沉嗓音誘導她屈服:“說,我要。” 指尖的撩撥配合着抽插,她的身體微微蜷曲又展開,手指抓緊了牀單。 他的手指上嘀嘀嗒嗒流了一層淫液,毫不留情地取悅着這尊情慾氾濫的身體。液體隨着指尖流到虎口上。 他虔誠舔食乾淨。 兩腿之間如同觸電。他將她扶起跪在牀上,與她貼身相坐,吻上她胸前泛着潮紅的圓潤乳房,吮吸她挺翹的乳頭,手上的動作卻一點也沒停下。 她越是閃躲,他越是玩弄。最敏感的地方在他指尖和舌尖逐漸沉淪,爲討好他而微微腫脹,在乞求更多的愛撫和舔舐。 “說,我,要。” 命令般的低沉嗓音。這是她向他臣服前的最後抵抗。一陣震顫從花心傳遍全身,飽滿脣瓣輕輕抽搐着,她呼吸急促,雙眼緊閉,發出哭泣一般的嬌吟。 那聲音又細又軟,夾雜着難以辯駁的哀求:“我要……求你……我要……” 她得償所願。腿間是他滾燙的肉棒,順着那條溼潤的痕跡穩穩當當地滑進她的身體裏。他抱着她的手像是要捏碎她的筋骨,一刻也不願和她分割。 她就這樣跪在牀上被他鉗制着、佔有着、疼愛着。如果愛慾只是一句身體向另一具身體發出邀請,那她的身體現在就是在狂暴的海浪中求救,求他將她從慾望的深淵中解救出來。而他只是將她從粉身碎骨的海浪拍打中拾起,懸在空中,又放手一丟,跌入無窮無盡的潮汐般的快感之中,如此反覆,樂此不疲。 他要吞沒她的意志,儘管他的身體渴望被吞沒在她的柔美身軀裏。 往裏一些,再往裏一些。 到進無可進的無人之境,到愛慾不分的危險區域。 “我走了。”她坐在牀邊,撿起地上的衣服。背部弓成好看的弧度,發叢間吻痕清晰可見。 陸韌在黑暗裏抓住她的手。掌心似乎能感受到脈搏跳動。 他起身,從他的衣櫃裏找尋一番,放了個小巧的首飾盒子在她手裏。 是她很久以前看上的那枚訂婚戒指。 她被他從背後抱住:“你是我的。” 藉着月光,戒指內鐫着他和她名字的縮寫,接着是一句拉丁語。 “Vincula tua Disrumpam. ” 我將解開你的枷鎖。 不久後的一個星期天,陸爸爸在昆月大樓的頂樓會議室和兩個人見了面。這兩個人給他看了一份起訴書,上面寫了好幾個他眼熟的名字。 “張律師,你看這種事情怎麼安排?” “夜長夢多。” 陸爸爸仰倒在椅子上,眯着眼思索了一會兒。他嘴裏雖然沒有叼着煙,但作出那種吸菸者習慣性的動作。 “那就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