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
遲珈被男人糙痞的葷話,惹得她臉紅心跳,她抱着加菲閃躲他的視線。
她往左邊走一步,沈暮堯抄兜擋在她的面前。
男人胸膛抵在她眼前,結實又堅硬,源源不斷地向她傳送着熱量,烘得她臉頰發燙。
沈暮堯低頭,很輕地笑了聲,嗓音懶洋洋的:“你躲什麼?”
遲珈眼睫動了動,小聲道:“我沒躲。”
說完,她繞過沈暮堯,往前走。
沈暮堯看着她微微泛紅的耳尖,脣角微翹,閒散地跟了上去,身後還有顆氣球飄在半空。
走到半路,一個男孩兒拉住媽媽的手,指着沈暮堯手上掛着的氣球,撒嬌:“媽媽,我想要哥哥這個氣球。”
年輕媽媽看到是白雪公主裏的老巫婆,她說:“不好看,媽媽給你買其他的好不好。”
小男孩甩手,雙腳跺地:“不嘛不嘛我就要哥哥的!哥哥的氣球看起來好酷!”
年輕媽媽瞅了眼沈暮堯那張臉,忍不住說:“那是因爲哥哥長得帥,拿什麼氣球都酷。”
小男孩邊哭邊指:“我就要哥哥的,我就要哥哥的!”
聽到小男孩的嚎啕大哭聲,遲珈忍不住撈了撈沈暮堯的衣角,溫聲道:“要不你把氣球送給小朋友吧,賣氣球的還在門口,離這兒太遠了,小孩這樣哭對身體不好。”
沈暮堯側眸看她,眉梢微動:“爲什麼?”
他睨着那在地上打滾的小男孩,哂笑:“又不是老子的小孩兒,我管他哭不哭。”
遲珈睫毛微眨,好像確實是。
沈暮堯胳膊肘輕撞了下她,遲珈察覺到動靜,她仰頭,問:“怎麼了?”
他俯身靠近,湊在她耳邊,嗓音吊兒郎當的:“你要跟我生個孩子,那我肯定不讓他哭,不僅不讓他哭,咱兒子還能跟我一起保護你。”
遲珈聽得男人曖昧的話,當即臊得說不出話來。
沈暮堯撩起眼皮,彎脣:“你呢,就是我們倆的小公主,天天被寵。”
男人的聲音磁沉,像一陣風撲進她耳裏:“願意不?”
遲珈不敢擡頭,生怕擡頭與他灼烈直白的眼神撞個正着。
她餘光掃到圍觀的人,按捺着狂跳的心臟,低睫:“好多人看呢,我們走吧。”
沈暮堯輕嗤一聲,沒走,反而往前走了幾步,蹲在還在大哭的小男孩面前,他吊着眉梢:“想要氣球?”
小男孩一聽,衣服一抹眼淚,眼發光,但又害怕沈暮堯渾身桀驁的氣質,最後還是想要氣球的慾望佔了上風,他點頭:“想。”
沈暮堯回頭,眼神在不遠處的遲珈瞄了一眼,對小男孩說:“看到後面的姐姐沒。”
小男孩點點頭:“姐姐好漂亮哇。”
沈暮堯呵了一聲,把小男孩的腦袋扭到一旁,“那是我姑娘,氣球也是給我姑娘買的,你這小孩兒想都別想。”
他摞下一句話:“想要,讓喜歡你的人給你買。”
說完,沈暮堯起身,無視年輕媽媽複雜的眼神,走到遲珈面前。
遲珈忍不住問:“你剛對小男孩說什麼呢?”
沈暮堯輕描淡寫:“我剛對小孩說氣球不能給,否則跟我一起的姐姐會像你剛纔那樣躺地上大哭。”
遲珈:“”
她好冤啊。
怪不得她感覺小男孩和年輕媽媽看她眼神怪怪的。
“他們信了?”她忍不住問。
頓了兩秒,遲珈對上男人壞笑的表情,她恍過頭來,睜大眼:“你逗我。”
沈暮堯掌心揉了揉她腦袋,彎脣:“走了,送你回家。”
從遊樂場回來之後,遲珈把純金的加菲貓放在她臥室的展示櫃上。
在展示櫃的旁邊還立着沈暮堯送她的丙烯玫瑰畫。
沈暮堯買的老巫婆氣球也飛到了天花板。
遲珈嘴角翹了翹,將這裏的一角拍了張照片發給沈暮堯。
剛發完,沈暮堯那張加減乘除的頭像在微信界面跳了出來。
遲珈看着語音通話,心跳緩緩加速,她接通:“你回到家了?”
“剛到家。”男人的嗓音順着話筒傳來,低醇磁沉,“給你刻的星星罐子還留着呢。”
遲珈心口猛地一緊。
她返回聊天界面,點開剛纔發給沈暮堯的照片,才發現圖片裏面不止有丙烯玫瑰,加菲,氣球,還有
他少年時送她的星星罐子。
沈暮堯漫不經心地問:“現在關了燈,星星還能發光嗎?”
遲珈微怔,她光着腳走到展示櫃前,星星罐子的表面落滿了灰塵。
她已經不記得多長時間沒有打開星星罐子了。
遲珈猶豫着打開,罐子裏藏着無數只紙鶴。
看了幾眼,她蓋上蓋子,小聲說:“不能發光了,都放多久了。”
沈暮堯輕笑:“再給你做一個。”
遲珈搖了搖頭:“不用,這個刷了熒光粉就會亮的。”
掛了電話,遲珈又捧着星星罐子看了許久,這纔拿着乾淨衣服走進浴室。
洗完澡,走進臥室,遲珈一眼望見被她剛纔擦乾淨的星星罐子。
和多年前沈暮堯送她時一模一樣。
那時,南城夏雨綿綿,空氣裏潮溼又悶熱。
下了課,沈暮堯在校門前接她回家。
遲珈慢悠悠地走到機車前,沒等她上車,少年俯身歪頭,捏了捏她下巴,仔細端詳:“怎麼了,看起來悶悶不樂的。”
他微蹙眉,問:“離你大姨媽還有半個月,你又揹着老子偷喫刨冰了?”
遲珈整個人僵住,她臉紅:“纔不是!”
“我沒喫刨冰。”
“我就是想看星星。”她點着腳尖,望天嘆息,“可這幾天天好陰,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
沈暮堯睇她,似笑非笑地道:“還以爲什麼大事,矯情鬼。”
遲珈白了他一眼,反擊:“你纔是沒有一丟丟浪漫細胞的沈暮堯!”
沈暮堯氣極反笑,拽着她的馬尾辮拉向他,故意似地問:“那你說說,哪個男人有浪漫細胞,嗯?”
遲珈剛想說隔壁班有個學渣爲了女朋友課都不逃,在班裏好好學習的事,多浪漫啊。
還沒來得及開口,沈暮堯挑了下斷眉,冷笑:“哪個班的,老子這就去把他揍到不浪漫。”
遲珈被沈暮堯的話嚇了一跳,撈過他的胳膊抱在懷裏:“我胡說的,天底下你最浪漫。”
天知道,那學渣站在沈暮堯面前,敵不過他一隻手。
沈暮堯感受到少女的柔軟和體溫,忽然笑了,他捏着她兩腮,聲音懶洋洋的:“真乖啊。”
少年的指腹硬而熱,燙的她臉頰發熱。
沒幾天,遲珈被沈暮堯帶到了小閣樓。
燈被關上,臺階很陡。
遲珈害怕跌倒,雙手緊緊抓住他的胳膊:“來小閣樓做什麼呀?”
沈暮堯半摟着她的腰,少年溫熱清冽的氣息撲在她面頰:“閉眼。”
遲珈晃神:“爲什麼呀。”
少年嘖了聲,徑直伸手捂着她雙眼,“讓你閉,你就閉,哪有那麼多爲什麼,廢話倒挺多。”
遲珈癟嘴。
等到了地方,遲珈察覺到少年鬆開手。
沒有了桎梏,她緩緩睜開眼睛,呼吸倏然停滯。
小閣樓漆黑一片,像是深淵,空蕩浩瀚。
有一顆巨大的星星,發着亮眼的光芒,靜靜地站在她面前。
遲珈愣在原地。
沈暮堯慢悠悠地走在星星面前,眉梢動了動,對她挑下巴:“喜歡不?”
星星自身帶的光芒暈染在少年周身,他單手抄兜,散漫地長腿支着身姿,竟比星星還要耀眼奪目。
遲珈心臟跳了跳,“喜歡。”
她湊近,蹲在閣樓的地板上,這才發現這顆星星是用木頭雕刻的,外觀刷了漆,又刷了層熒光粉。
這麼大的工程,他得花多少天啊。
沈暮堯見她沒反應,狹長的眼睨着她,笑得吊兒郎當地:“怎麼了,該不會一一”
“愛上我了吧?”
少年的笑聲清冽乾淨,漫不經心中帶着幾分痞氣。
遲珈的臉頰在黑暗裏漸漸燒紅,眼眸發亮:“原來,星星離我這樣近。”
他輕哂了聲,懶散地勾下脣角,頑劣又囂張:“別說星星,就算是月亮,老子也能把它摘下來送你。”——
作者有話要說:
吻不夠
休假結束,遲珈正式回公司上班。
遲珈手裏派了不少任務,金九銀十過去了,但又要迎來新年刊,有兩個一線女星和新晉小花都指定她拍攝。
開完會,同事們羨慕:“遲珈這條路愈發順了。”
“瞧你說的,以前也有一線找遲珈拍攝啊。”
“就是有的一線脾氣爆,耍大牌。”小琴拍拍遲珈的肩膀,“受罪了。”
“哎,遲珈,你到時候能不能幫我要個簽名。”
遲珈笑了笑:“行。”
下午,遲珈剛給近期的火熱cp拍完攝影作品時,手機嗡嗡響了起來,是個陌生電話。
她剛接通,裏面傳來一道溫和的男聲:“您好,遲小姐。我是攝影家協會的嚴正。”
攝影圈誰人不知嚴正,嚴正是cpa的副主席,在攝影圈的地位極高。
遲珈聞言一驚,她連忙道:“您好,嚴老師。”
嚴正笑着道:“這次我打來是想邀請你參加明年的攝影展覽館攝影作品展,時間緊迫,如果遲小姐願意,現在就需要開始準備公開的作品了。”
遲珈沒想到她舉辦個人作品攝影展的願望來得這麼快,想必也是前不久她拍攝的昭陽手記記錄上熱搜的原因。
cpa主辦的個人攝影展是國內攝影領域最突出的,場地於中華世紀壇,場地大,規模大。
舉辦個人攝影作品展是每個攝影師的夢想。
她想也不想,便答應:“嚴老師,我願意的。”
得知遲珈將要舉辦個人展的消息,同事們又炸了。
“我去,我這嘴是鑲金了嗎?前幾天遲珈從昭陽回來我就想着會不會有人投資她舉辦個人攝影展,結果這次更牛,竟然是cpa舉辦的!”
小琴遞給遲珈個拳頭:“苟富貴,勿相忘。”
遲珈從小內斂,身邊除了盛喃也再無其他朋友,面對同事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想了想說:“今晚請你們喫飯。”
衆人歡呼。
下午五點,遲珈收到沈暮堯的微信。
【s:幾點下班,我接你】
遲珈回頭,正商量着如何宰她的同事們滿臉興奮。
最近一段時間公司的工作多,大家也一直加班,好不容易出去聚一次,還是她提出來的,沒辦法反悔。
遲珈好幾天也沒見他了,沈暮堯雖說後背受傷,但他還要指導武警官兵們的訓練演習等任務。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猶豫幾秒,她敲字:【今晚公司聚餐】
遲珈看着手機屏幕,等沈暮堯的迴應。
等了很久,半晌,他回了個:【嗯】
遲珈看着這個“嗯”字,咬着下脣:【你是不是生氣了?】
剛打完,她又覺得說這句話不太合適,刪刪減減,最終還是把這句話給刪了。
【s:地址發我,快結束給我發微信】
遲珈盯着這一行字,嘴角止不住上揚:【好】
“怎麼這麼高興啊,和誰聊天呢?”小琴跑過來,揶揄道,“該不會是男朋友吧。”
“還不是。”遲珈搖了搖頭,她頓了下,“但是是我喜歡的人。”
小琴笑着說:“沒聽過一句名言嗎,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追啊!我們遲珈長得這麼漂亮,還是大攝影師,你對哪個男人勾勾手,他不就來了?”
遲珈垂睫:“如果真這麼簡單就好了。”
小琴拍了她肩膀:“好啦,走了,下班啦,咱們去喫飯。”
遲珈點了點頭,收拾好工位,拎包出去。
這次定的是以前和沈暮堯,唐周柏,溫時淮他們常去的店,環境優雅古典,味道也極好。
到了包廂,衆人開了幾瓶酒,趙主編見小琴要給遲珈倒,連忙制止:“遲珈對酒過敏,別讓她喝了。”
遲珈不想讓大家不開心,她說:“我現在能喝點,沒事。”
趙主編回憶起某件事,忍不住笑:“我認識遲珈的時候她還在大三,好像是建軍節吧,那天有個工作讓她去拍京城軍區官兵們的集體生活。”
“這可是大活,拿下能賺五位數呢,結果遲珈這傻孩子給拒絕了。”
小琴震驚,問遲珈:“啊?一天五位數啊,你怎麼拒絕了!五位數啊,氣死我了,感覺像是我的錢被溜走了。”
遲珈愣了愣,還沒開口,趙主編又道:“她啊,提着小蛋糕坐高鐵跑別的城市了,我問她幹嘛去,她也沒說。”
“到了凌晨兩點,我接到來自星城的電話,好像是清吧裏的侍者。那人說遲珈喝酒喝醉了,過敏,渾身都是紅疹子,把我嚇得趕緊託在星城的朋友把遲珈送去醫院。”
趙主編:“那次遲珈喝酒過敏過得直接在醫院住了一週,聽我朋友說,找到遲珈時她正邊哭邊喫蛋糕,那臉上紅彤彤的,滑稽的都沒辦法見人,我現在還有朋友發我遲珈當時的照片呢。”
“我想看。”
“我也想看!”
遲珈一聽,臉都紅了:“別,太丟人了。”
“該不會失戀了吧?”
“胡說,遲珈長成這樣還能失戀,還能不能讓咱們活了?”
遲珈淺淺笑着,沒有做聲。
侍者上菜,餐前八卦到此結束。
遲珈望着侍者端上來的甜品,心緒漸漸飄遠。
沈暮堯生日在八月一日,建軍節,出生於一個熾熱的夏天。
遲珈在大一跨年和他分手,那一年裏,她完全不敢想起沈暮堯。
可當她看到在街頭穿梭的機車男孩,便會想起桀驁少年騎着機車帶她兜風回家的畫面。
每當她仰望星空,看到天上的星星,她會想起他給她雕刻的發光星星。
看到和他身形相似,穿着酷帥的機車服或是帶帽衛衣的男生,她總會想起那個指間夾着煙,脣角勾着抹壞笑,將她揉按進懷裏的少年。
一直到大三,遲珈覺得她應該是把沈暮堯忘了。
可再次來到建軍節,她第一次放棄拍攝工作,跑到蛋糕店裏買了六寸的蛋糕,坐上去星城的高鐵,轉了一趟又一趟的車子,終於來到他的大學。
她在校門前站了一天,遲珈壓根沒看到一個人,最後才得知,軍校是封閉式管理的,別說外出,就連探親也需要提前報備。
八月已是炎夏,蛋糕一點一點地融化。
直到下午,一個穿着迷彩服的男生走到校門口,遲珈喚住他,眼帶希冀:“請問你認識沈暮堯嗎,他是大四生。”
男生看着她一身狼狽的模樣,忍不住遞給她一包紙巾,道:“堯哥啊?堯哥他早就不在學校,祕密出任務去了,關於他的學籍等信息全都保密,誰也不知道他去哪兒,執行了什麼任務,有沒有生命危險。”
“軍人,活是國家是人民的人,死,身蓋國旗。”
遲珈道了謝,拎着已經化掉的蛋糕,坐了一輛公交車,在星城,在沈暮堯待過的城市,繞了一圈又一圈,最後落腳一家清吧。
她點了酒,喝着喝着,辣得眼淚猝不及防地掉下來。
從此,他杳無音信。
她再也找不到他了。
遲珈拆開蛋糕盒,蛋糕已經融化得不成樣子,她插了根他最喜歡的藍色蠟燭,點燃。
她把燃起的蠟燭吹滅,輕聲:“沈暮堯,祝你生日快樂。”
“也,願你一生平安。”
遲珈夾了幾口菜,最後起身,對同事道:“我去趟衛生間。”
“快回來,等你啊。”
遲珈點頭:“好。”
走進衛生間,遲珈洗了把臉,待緩和好情緒,她手機嗡嗡震動了下。
是沈暮堯發來的微信。
【s:什麼時候結束】
一句話,遲珈的心情莫名好轉。
她捧手機給他發消息:【快啦。】
哪知沒注意前面的人,遲珈撞上去,連忙道歉:“對不起,您沒一一”
一擡頭,遲珈看到眼前的人後,她的話被迫嚥了回去。
趙慧然和她幾個朋友看起來像是剛來這兒喫飯。
兩人目光相對,表情都有點尷尬。
趙慧然幾個朋友看到遲珈,熱情地拉着趙慧然:“誒?惠然,這不是你們家遲珈嗎?”
遲珈也沒料到今天竟然會碰到她養母。
她不想再和陸家任何人有接觸,淺笑:“阿姨,你們好,我朋友還在包廂等我,我先過去了。”
趙慧然一向愛面子,在外也沒給朋友們說過他們陸家早已把遲珈扔回福利院了,生怕被朋友嘲笑他們陸家說話不做聲,連口飯也不給人喫。
聽到遲珈撇清關係的話,趙慧然臉微變,徑直拉住遲珈的手腕,笑臉相迎:“珈珈,好久沒回家了,你什麼時候來家裏看看啊。”
遲珈抽回手,剛要說話,穿大衣的中年女人狠拍了下趙慧然:“你瞧你說的什麼話啊,你故意在我們面前炫耀你閨女嗎?”
趙慧然愣了下:“什麼意思?”
“誰不知道你們家遲珈現在可厲害了,大攝影師,忙得很呢。”
“是啊,前不久那昭陽地震,遲珈拍的幾幅作品都上熱搜了,你們陸家到底怎麼養女兒的,陸知夏那丫頭去國外鍍金,這遲珈在國內喫香的很,羨慕啊,真羨慕。”
趙慧然臉一片白一片紅,期間的酸澀只有自己知道。
眼見着朋友們瘋狂吹捧羨慕她,趙慧然無比後悔當初聽了陸知夏的話把遲珈拋棄。
現在親生女兒陸知夏被派遣出國,而這個養女也不再是他們陸家人。
遲珈不想再和她們糾纏,她佯裝接電話,微笑對她們道:“我先走了,朋友打電話找我了。”
說完,她率先離開。
朋友看着趙慧然和遲珈之間怪異的氣氛,問:“惠然啊,你和遲珈吵架了?”
中年女人搖了搖頭:“惠然啊,你可真傻,遲珈雖然不是你們親生的,但好歹是你們陸家收養的,那可是天大的恩情,遲珈長得好現在又出了名,許給哪家,不是你們陸家賺?”
這一席話,敲響趙慧然。
她看着遲珈的背影,苦澀着訕笑:“是啊,說的是。”
回到包廂,遲珈和同事聊了會兒,喫過餐後甜品,一行人就此離開。
小琴問:“遲珈,你怎麼回家啊,我記得咱們兩家順路,我送你?”
遲珈低頭看了眼手機,自她給沈暮堯發了“快啦”,他便再無回覆。
她剛想給他發條消息詢問他到哪了,旁邊的小琴緊緊拉着她的胳膊,激動地喊:“我去,那個人好帥啊!”
“哪兒呢,我看看。”另個同事順着小琴的目光望去,眼都亮了,“臥槽,哪是好帥啊,這是巨他媽的帥!”
“聽說寸頭是檢驗男人顏值的唯一標準,我還不信,現在見了他我算信了,這也忒帥了吧!”
遲珈的胳膊被小琴拽得發疼,她擡頭,一眼看到不遠處的沈暮堯。
他懶散地斜靠在路燈下,昏黃的燈束打在男人硬朗鋒利的輪廓,似是察覺到目光,他脣邊勾了下,透着股邪痞勁兒。
沈暮堯今天穿了件黑色連帽衛衣,內搭疊穿白色襯衫,露出來點外邊,莫名有種恣意的少年氣。
“救命,來了來了,他居然朝咱們這邊過來了!”
同事笑:“這帥哥該不會是來找遲珈的吧?”
遲珈正對上男人炙熱的眼神,她的心臟漏了半拍,對同事說:“我先走了,我”
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沈暮堯。
“哈哈哈哈遲珈,你還敢說你沒男朋友,這麼帥的男朋友過來接你呢。”小琴揶揄,“我看你也不用追了,這帥哥看你的眼神光想把你吃了。”
遲珈臉頰發燙:“他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
“切!”小琴說,“看不出來你這人內斂,實際還挺有情趣。”
遲珈沒敢再聊,說了句先走了,三兩下跑到沈暮堯面前。
沈暮堯很自然地把她的包拿在手裏,側眸問她:“你們剛在說什麼呢?”
遲珈見他沒聽見,重重鬆了口氣:“沒什麼,就說你長得帥。”
半晌,她聽到沈暮堯嗤了聲,擡頭,撞上男人那雙漆黑深邃的眸眼,他忽地散漫地笑了聲,嗓音低低啞啞。
遲珈耳朵有點熱,她問:“你笑什麼?”
“不老實啊你。”沈暮堯很輕地挑了下脣角,頑劣道,“剛不是說我是你一一”
“情哥哥?”——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寶貝們支持!
感謝在2022-05-2119:43:36~2022-05-2221:28:32期間爲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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