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41章

作者:八斤蜜柑
吻不夠

  遲珈腦子當場宕機,短路。

  生崽

  男人從身後環着她,結實臂膀勒得緊緊的,像是將她刻入骨髓,下巴抵在她臉頰時,新冒出的青茬扎得她又癢又麻。

  沈暮堯側眸望她,神情懶怠散漫,大掌貼着她小肚子,輕哂:“咱倆要畢業就結婚,我們的乖崽出門都能給你拎包了。”

  遲珈被他無賴的話弄得臉有點紅。

  這人偏偏還湊在她耳邊用他的低音炮轟炸她。

  “什麼乖崽。”

  她也攻擊着男人的腰,“你怎麼知道是乖的而不是跟你一樣老叛逆。”

  沈暮堯握住她戳他的手,拉過脣邊嘬了口,悶笑:“怎麼不是乖崽?”

  男人撩了下眼皮,定定地落在她面頰,忽地眉骨擡起,語氣慢悠悠的,也極不正經,還很囂張:“我家小乖的崽,那不就是乖崽?”

  遲珈大腦空白了一秒鐘,旋即呼吸都困難。

  腦海裏浮現着多年前,他在牀上最喜歡喚她小乖。

  一聲又一聲,在她耳畔喚她。

  懶洋洋的嗓音直磨得她耳朵發癢。

  這人渾身帶着痞氣又無賴的氣質,說起來話也放浪的不行。

  沒有人能不被這樣混不吝的人吸引。

  沈暮堯指了指遲遲暮暮旁邊的小圓缸,瞥她:“去看吧,我們的小魚苗崽。”

  遲珈聽到“我們的小魚苗崽”整個人都要爆炸了,她拍了男人大腿一巴掌,嗔他眼:“你好煩。”

  沈暮堯掀起眼皮睨她,嘴角勾着,葷壞:“煩唄,老子不煩你就成。”

  遲珈被男人的厚臉皮給打敗了,她沒再回他的話,來到牀頭櫃這邊看小魚苗崽。

  小圓缸很迷你,也很精緻,上面還用着標籤寫着一一生於2019年12月20日。

  遲珈看着沈暮堯的字跡,不知道怎麼,有點想笑,於是也就笑了出來,她回頭,問:“這是小魚苗們的出生日期?”

  沈暮堯靠在牀頭,斜她眼:“你說呢。”

  他懶散地起身,趿拉着拖鞋走過來,在牀頭櫃這裏蹲了下來,慢悠悠地對着小魚苗道:“既然被你們媽媽發現了你們的存在,你們也該有名字了。”

  遲珈指了指自己:“我,媽媽?”

  沈暮堯好整以暇地“啊”了聲,挑眉:“不是?”

  “都是遲遲生的崽。”

  “”

  遲珈看着小圓缸裏巨小無比,長得也一模一樣的小魚苗,無語:“起了你也不認識。”

  沈暮堯笑了:“等長長再起唄。”

  遲珈點點頭,等她回過神來,發現她也跟着沈暮堯這人幼稚起來了。

  可這麼想,她嘴角的弧度揚了起來,久久未平

  遲珈搬家了,她沒帶多少東西。常用的護膚品化妝品,常穿的衣服,丙烯玫瑰,還有她的星星月亮罐子

  等她擺在沈暮堯家裏才發現,大多小玩意兒都是沈暮堯送的。

  遲珈和沈暮堯在家待了兩天,兩人空閒時rua加減乘除,還得防止加減乘除釣魚,偷把小魚苗崽舔走。

  週一一早,沈暮堯飛京城基地訓練射擊,這周他要和其他射擊運動員前去參加比賽。

  臨走前,他接到了司令員的電話:“阿堯,最近你身邊有動靜嗎?”

  沈暮堯知道司令員說的是“羅子”手下:“沒有。”

  司令員:“也許是我太敏感了。”

  “近些日子我們也抓到了羅子手下,逃走了一人,現在還在追捕。”司令員道,“不過想來應該沒事,你現在是國家運動員,應該不會動你,何況只剩下一人,也不會爲了和他不想幹的“羅子”來找你尋仇。”

  沈暮堯去京城後,遲珈每天公司,家兩點一線。

  加減乘除這黑貓也比第一次見她時大了,肥嘟嘟的,遲珈帶着她稱了稱體重,足足十二斤,每每加減乘除趴在她肩窩,她都堅持不了一分鐘。

  週五,遲珈看着時間給沈暮堯發微信:【比賽怎麼樣?】

  沈暮堯和他的三位隊友組成國家隊前往d國舉行的射擊錦標賽男子10米氣步槍於週五上午十點半進行。

  這場比賽沒有直播,所以遲珈不能觀看,也不知道比賽的消息。

  兩個小時後,遲珈收到了沈暮堯的微信,他發來的是一張照片。

  照片裏,他穿着紅白色的運動服,手拿銀牌,眼神直直地看向鏡頭,嘴角微提,落拓不羈。

  遲珈點開,將照片裏的男人看了一遍又一遍。

  “哇。”同事小琴站起來剛要去衛生間,扭頭看到電腦屏幕裏的沈暮堯,“我去,你男朋友是國家運動員啊?”

  “他真的好帥啊,穿着運動服還這麼酷拽居然還拿了銀牌!”

  “怪不得,看他身材巨好,原來是運動員。”

  小琴這一嗓門把其他同事也叫了過來,衆人揶揄道:“運動員啊,天啊,遲珈,你可太有福氣了。”

  “運動員那持久那硬度,比男高中生還要強呢。”

  “他是練什麼的運動員?”

  遲珈聽着她們的話,臉都燒紅了,她連忙把照片關掉。

  想了想,她沒提沈暮堯之前是軍人的事,她說:“他練的是10米氣步槍。”

  “誒,那你男朋友會參加奧運會嗎!今年七八月不是要在國外開奧運會呢。”

  遲珈點點頭:“應該會參加。”

  “那我們一定看!”

  遲珈笑了笑:“好。”

  看到電腦屏幕裏微信的小綠圖標跳動,遲珈這次沒再用電腦看消息,而是拿了手機,是沈暮堯發的消息:【晚上看電影?】

  他發了幾張上映電影的圖片:【想看哪部。】

  遲珈以爲沈暮堯會晚幾天回來的,沒想到是今天,她揚着脣:【你不累嗎,還要坐飛機呢。今天好好休息,明天約會也行,順便慶祝我男朋友第一次參加比賽就拿了銀牌】

  沈暮堯沒過幾秒發來一行字:【男人永遠不能說累】

  【快選】

  遲珈都能想象他輕哂着挑眉說這兩句話的模樣,她沒忍住笑了下,挑了一部輕鬆搞笑電影。

  沈暮堯秒回:【嗯,等我電話】

  遲珈:【好哦,路上安全,等你】

  下了班,遲珈等順風車的時候邊想着待會兒回家洗個澡,再換件好看的衣服去約會。

  正想着,一輛黑色的車停在她眼前,遲珈餘光掃了一眼卻看到是個熟人。

  孟兆將車窗滑下來,對她說:“我說看着挺熟悉,一看果然是你。”

  遲珈拎着包,意外地道:“你怎麼在這兒?”

  孟兆斯文地笑了笑:“上來說吧,你們這兒車多。”

  “下午還在和盛喃談起你呢,她沒提和你晚上喫飯的事?”

  遲珈聽到盛喃,她愣了下,正此時身後一輛車對着她鳴笛,她想了想,上了車:“盛喃回來了?”

  她說完,又否認:“不可能啊,土利國的信號不太好,盛喃這一週都沒回我的消息。”

  孟兆滑上車窗,一邊開車,一邊道:“可能還沒來得及回你,晚上咱們三個一起喫個飯?”

  遲珈低頭給盛喃發了條微信,對他道:“今天要和男朋友約會,改天吧。”

  孟兆餘光看着她談起男朋友時的笑臉,他握緊方向盤,半晌,他狀似無意道:“你和你男朋友關係挺好啊。”

  “你男朋友,之前是不是也去過土利國?”

  遲珈隱隱覺得不對。

  同時,她受到了盛喃的消息:【我還在土利國呢,剛到有信號的地方上網,不過孟兆爲什麼會拿我騙你】

  遲珈想起孟兆奇怪莫名的話,她心頭一緊,渾身發寒。

  他怎麼會知道沈暮堯去過土利國?

  她一邊拿手機報警,一邊強作鎮定:“你怎麼會突然問起來我男朋友的事?”

  哪知最後一個0字剛按下,車子驟然停下,遲珈身子猛地一栽,手裏的手機被孟兆奪走。

  孟兆陰鬱的眼眸從鏡框裏透出來,他冷冷笑了聲,“被你發現了啊。”

  看着男人神情的變化,遲珈下意識去開車門,沒等她有動作,孟兆拽着她長髮往他這邊狠狠拉扯。

  遲珈疼得叫了一聲,雙手瘋狂掙扎,可下一秒,她的嘴被孟兆拿噴了藥的毛巾捂住。

  孟兆陰冷的聲音在車廂裏迴盪:“在土利國他抓捕我父親,導致我父親自殺,這個仇我不得不報,只有抓了你,他纔會找我!”

  他緩緩笑出聲來,眼眸充斥着狠厲:“不好意思了遲珈,誰讓你是那個武警的女朋友呢。”

  武警,土利國

  孟兆是毒販的兒子?

  遲珈奮力掙扎,手去夠手機,可她的意識漸漸渙散,最後視野融爲黑色——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晚安啦,太晚了,這點寫不完,剩下的留週三一次性解決寫完,儘量十二點之前,不怕不怕。

  把這個寫完大概還有幾萬字就要完結啦~寶貝們可以提前想一下想看什麼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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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吻不夠

  沈暮堯回南城後給遲珈發了條微信:【到家了嗎】

  等他開了十多分鐘車後,又給她打了通電話,手機關機。

  沈暮堯將車停靠在路邊,隱隱覺得不對。

  他們約好晚上去看電影,遲珈不應該不會接電話。

  手機屏幕突然亮起,是一通陌生電話。

  沈暮堯接通,裏面傳來一道男人陰惻惻的聲音:“好久不見啊狙神,還記得“羅子”麼?”

  聽到男人的話,沈暮堯輪廓緊繃鋒利,低頭看手錶定位,紅點位於南城偏郊的廢棄工廠裏。

  他目光淬着凜冽寒意,沉聲道:“這事與她無關,把她放了!”

  沈暮堯一邊將這個地址發給離工廠最近的警方,邊發動引擎朝定位的位置飛馳開去。

  “喲,果然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孟兆輕輕笑了幾聲,手裏拿着刀一寸一寸地貼着遲珈的皮膚劃去:“還真是我們學校的校花,這皮膚可真他媽的白。”

  刀尖只是輕輕劃過她的脖間,一道紅痕溢出血色。

  遲珈死咬着下脣,硬生生嚥下被刀劃的疼痛。

  “哎喲,真不好意思,我只是輕輕滑了下,怎麼就出血了”孟兆捏着她的下巴,對上她盈光卻堅韌的目光,“真是又滑又嫩啊,怪不得你喜歡。”

  沈暮堯握着方向盤的手收緊,他猛加油門,眼底壓着濃稠洶涌的鬱色:“別碰她,你不是找我尋仇,好,我這就過去。”

  孟兆坐在工廠裏的輪胎上,一手把玩着刀,他微眯眼:“如果不是你抓到了羅子,他也不可能會自殺!”

  “沒了羅子,所有人都他媽的對我落井下石,那羣孫子!”

  孟兆低頭看手機時間,冷笑:“你不是在部隊裏很厲害麼,既然如此,那給咱們的遊戲增加點難度,給你二十分鐘,七點整,找到這裏。”

  “若沒看到你的身影,我手裏的刀可是不長眼,到時候刀是劃破你女朋友的臉蛋還是解開她的衣服那可真是說不準。”

  沈暮堯下頜繃緊,手背青筋暴起,他寒着臉,“你膽敢再碰她一下,你試試!”

  孟兆掛了電話,他望着瞪向她的遲珈,笑了:“別這麼看我,要怪只能怪你男朋友。”

  遲珈的脖間一陣一陣地抽痛,她忍着疼意,“羅子是自殺,他是毒販,抓他是應該的,何況羅子是自殺,跟沈暮堯沒有半點關係,他做的都是該做的事,你憑什麼尋仇,你根本沒理由尋仇!”

  孟兆眯着雙眼,他還未說話,身後幾個壯漢冷道:“老大,這女人直接收拾了,留她也沒用。”

  一個壯漢拽着遲珈的長髮將她整個身體往孟兆方向拖,男人力氣大,遲珈無力掙脫,她人就被拽到孟兆面前。

  “老大,知道你對這女人有意思。”壯漢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表情,“不如趁這時間”

  正說着,一道轟鳴刺耳的引擎聲由遠及近急速而來。

  工廠的大門被衝撞發出劇烈的響聲,遲珈擡頭看,黑色的越野如同一頭野獸衝來,輪胎碾壓大門發出刺耳的聲音,直直衝着他們撞來。

  “臥槽!”壯漢驚呼,“老大,他到底是怎麼在二十分鐘內找到這個地方衝過來的?!”

  黑色越野猛地剎車,工廠地面劃過幾道輪胎痕跡。

  沈暮堯從車裏下來,目光定在被壯漢拽着衣領的遲珈被刀劃過的脖間,他沉着臉大步朝她走去。

  孟兆直勾勾盯着沈暮堯,恨意爆出。

  如果不是沈暮堯抓了羅子,羅子也不會自殺。

  他父親爲他一手創立的公司也不會被他人奪去!

  他也不會淪落到如今地步,沒權沒勢沒財。

  這一切都是沈暮堯的錯!

  孟兆冷笑:“都給我上,弄死他你們要什麼就給你們什麼!”

  孟兆自知沈暮堯在部隊裏項項第一,他叫來的都是專業打手,完全不比特戰隊員的身體素質差。

  這話說完,十多個壯漢手拿刀拿鋼管朝着沈暮堯衝去。

  遲珈心一緊,啞聲:“沈暮堯,後面!”

  沈暮堯雙拳青筋暴起,眉眼滿是戾氣,他沒回頭,手肘撞向身後,一個壯漢的脖子被肘力撞錯位,疼得撲在地面大叫。

  壯漢手裏的鋼管掉落在地,被沈暮堯一腳踢起握在手裏,用力夯在持刀朝他刺過來的男人肩膀上。

  打手衆多,沈暮堯一個沒注意,刀子從他身後劃過,又一拳砸向他下巴,嘴角淤青。他眼神鋒利,右腳一個騰空踹在身後那人肋骨。

  那人捂着胸口跪在地上,動彈不得。

  其他幾個壯漢看到這幅畫面,你看我我看你,竟是不敢再上前,拿刀子的手顫抖。

  孟兆臉都黑了,大吼:“上啊!”

  眼見打手被沈暮堯打得沒剩下幾個,孟兆一個用力薅着遲珈的頭髮將她往前面拽扯,遲珈指甲扎進掌心,死死咬緊脣,以防出聲。

  孟兆鋒利的刀子橫在遲珈的喉嚨,陰冷地大笑:“不顧你女朋友死活,那就繼續,我看是你女朋友先沒命還是你先把他們打趴下。”

  沈暮堯盯着孟兆握着鋒利的刀子橫在遲珈的喉嚨,臉色煞白,腦子在這一刻空白一片。

  身後的壯漢徑直一棍夯在沈暮堯的肩膀,背部,膝蓋。

  他額頭浸着薄汗,被打彎了背脊,可他又硬得如連綿高山,直直地站了起來,喉嚨裏溢出一道嘶吼:“放開她!”

  遲珈知道沈暮堯的應激障礙犯了,她的心驟然緊縮。

  在看到打手對着他猛踹,遲珈咬緊牙關,雙腳狠踩孟兆腳,同時後腦往後頂,刀子在她喉嚨滲了道血絲,孟兆整個人踉蹌了下,沒等他穩住一一

  沈暮堯一腳踹在孟兆的腰腹上,他人被踹飛,刀子掉落在地。

  遲珈手腕上的繩子剛被男人解開,身後打手大叫一聲拿着鋼管衝着她後腦勺夯來,沈暮堯目光凜冽,他擡手將她攬入懷中,鋼管“砰”摔空在地上。

  遲珈撞入男人右肩,擡眼瞬間,對上孟兆陰狠通紅的眼眸,他手裏拿着刀衝着沈暮堯撲來。

  “小心!”

  遲珈瞳孔驟縮,下意識抱住沈暮堯的腰身,她的後背暴露在孟兆面前。

  沈暮堯一個用力將她推倒,孟兆手裏鋒利的刀刃筆直地朝着他刺來。

  刀子拔出來。

  鮮紅的血在刀刃泛着紅色。

  遲珈整個視野倏然變黑。

  腦子在頃刻空白一瞬,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刺痛。

  她看着沈暮堯慘白的春色,額頭佈滿密汗,腦海卻浮現一幀幀其他畫面。

  在發生戰亂的土利國,身穿迷彩服的沈暮堯爲了從毒販手中救她,“砰一一”槍聲響徹,子彈穿入他的胸口。

  遲珈渾身發寒,如墜冰窖。

  原來沈暮堯在土利國救出來的人是她

  遲珈渾身顫抖,骨頭縫都是冷的。

  沈暮堯眼眸帶着寒意,單手卸掉孟兆的兩條胳膊,猛力踹向他膝蓋骨:“老子說過別碰她!”

  “咔嚓”一聲,整個工廠只能聽到孟兆痛苦的慘叫聲。

  其他打手一看沈暮堯的腹部的血跡沾染外套,全都懵了,剛想逃,被迎面而來的警察按住。

  遲珈連忙跑過去,扶着沈暮堯,用手捂着他的傷口,血跡順着她的指縫流了下來,染在她發顫的手背上。

  沈暮堯看她蒼白的臉,大掌捂住她眼睛,讓她按在懷裏,他低聲說:“沒事了,別怕。”

  遲珈的情緒瞬間沒崩住,眼淚一滴一滴地砸下來。

  她努力控制着嗓音,可話間仍帶着顫抖鼻音:“爲什麼我記起來了,土利國,你心臟那處的槍傷,是因爲我。”

  爲什麼這一次,他仍是拼了命的救她。

  “即使那人不是你,我也會救。”

  “沒事。”沈暮堯揉着她腦袋,他脣色蒼白但嘴角卻是上揚,他散漫道,“只是有點疼,不會出事,大冬天的,衣服厚,刺得不深。”

  遲珈嘴脣直顫,眼眶被霧氣氤氳,她聽到救護車的聲音,醫護人員擡着擔架過來,卻被沈暮堯拒絕:“小傷。”

  這傷遠沒有執行任務時的重。

  但疼還是疼的。

  上了救護車,醫護人員給沈暮堯的腹部進行止血包紮工作,到了醫院,醫生給他進行縫合工作。

  縫合結束,醫生安排他至少住一週的院。

  醫生說:“你腹部的刀傷不深,但也不輕,需要靜養。”

  到了病房,遲珈的大腦仍然亂得宛如一團密密麻麻的網。

  他們分開六年,可即使那樣,他卻還是爲了救她中彈,因此差點死掉。

  遲珈低聲道:“你怎麼不告訴我。”

  沈暮堯頓了下,他揉着她腦袋,半晌,他笑了笑:“告訴你做什麼。”

  他眼神筆直,定定地落在她身上:“老子是個男人,護自己女人是天經地義的事。”

  男人恣意地勾脣,他漫不經心道:“何況,以身相許這套我不喜歡,老子要的是一一”

  沈暮堯直勾勾地盯着她:“你真真正正的,走向我。”

  遲珈胸腔大震,彷彿腦中的神經就此斷裂。

  她咬着脣,無法言喻此時的感受。

  “你”

  遲珈突然揚脣,卻比哭還難看,嗓音微啞:“你是不是,從來沒忘過我。”

  沈暮堯掀起眼皮,指尖蹭了下她眼角,抹去她的眼淚,他忽地笑了:“是啊。”

  他那麼驕傲的人。

  卻在她面前低頭臣服無數次。

  承認的坦坦蕩蕩。

  愛的坦坦蕩蕩。

  一直以來,他都站在她身後,等着她回頭。

  等她回來。

  等她回家。

  遲珈難受得要死,胸口悶得像是被人扔了巨石砸得她快要窒息了。

  她看着男人被紗布纏繞起來的腹部,眼淚失了控制,大顆大顆地往下掉,她不敢抱他,只能握緊他的雙手:“沈暮堯,我會對你好的。”

  遲珈眼眶發紅,她吸了吸鼻子,認真地說:“下輩子不用你等,我追你,再也不要你等我了。”

  “真的,我會對你好的。”她重複,“一定。”

  下輩子,她也再不做膽小鬼。

  要像他一樣,勇敢無畏。

  沈暮堯沉默了兩秒,緩緩笑道:“不用你追。”

  “你就站在我面前。”

  “或者。”

  他突然攥着她的手,指尖輕輕地勾了勾:“像這樣,對我笑着勾勾手,我定會站在你面前。”——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2-06-0801:18:15~2022-06-0823:51:25期間爲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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