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50章
遲珈的個人攝影展榮獲好評。
看完一圈作品的觀看者,流下感動的熱淚。
紛紛拍照留念。
等遲珈和沈暮堯飛回南城,下機後,遲珈接到唐周柏的電話。
剛接通,唐周柏的聲音傳入耳:“遲妹!你的攝影展辦的不錯啊,都上熱搜了。”
“怎麼不給哥說呢,哥得去捧場啊。”
遲珈不喜高調,辦攝影展的事情除了公司的同事也只有沈家的人知曉。
“不過也不用了,我都在熱搜上見到了。”
遲珈一愣:“熱搜?”
“對啊。”唐周柏說,“遲妹,你又上熱搜了,我們遲妹都成大名人了。”
“我還沒來得及看手機。”
唐周柏:“怪不會和你那對象鬼混了吧?不會是真的吧,遲妹,你真有對象了?”
遲珈見他發現她和沈暮堯的戀情,點點頭:“有男朋友了。”
“臥槽!”
唐周柏捂着腦袋:“還真的是,那人是哪個葷小子,這麼大膽?我們遲妹都敢搶,我看了幾張參觀的人拍來的照片,你倆小時候都認識???”
“我怎麼不知道,該不會是你從福利院認識的臭小子吧?”
“這可不行啊!”
“他有錢沒,對你好不,有房有車沒?”
“沒的話得分手啊!”
遲珈:“”
她看了眼沈暮堯,他在旁邊用氣音輕笑:“那傻子的智商。”
遲珈也覺得,她已經告知全世界“沈暮堯是她男朋友”,可唐周柏竟然還沒猜出來。
“我去,你沉默了?!你沉默等於是真的,我去,我去,你對象沒錢還沒房沒車?”
“堯哥知道這事不?”
“他不得把你腿,不,他不得把你那對象腿給打折。”
唐周柏:“趕緊的吧,把你對象領一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小心他小命不保。”
遲珈:“沈暮堯他知道。”
“而且他其實是我一一”
“滴滴滴”
電話被唐周柏掛了。
遲珈一頭霧水。
沒多幾秒,沈暮堯接到唐周柏的電話,“說。”
唐周柏的大嗓子,遲珈聽得一清二楚:“堯爺,我的堯哥哥,你知道遲妹有個貧窮,長得還不帥,沒車沒房,還從福利院出來的男朋友嗎??”
“遲妹那大傻子還給那孫子開了個作品展,臥槽,那孫子,幹他去?”
沈暮堯低罵了聲,無語:“你才孫子。”
唐周柏懵了:“堯爺,您居然被遲妹男朋友給收買了人心???”
沈暮堯漫不經心啊了聲,他說:“挺帥的,人也有錢,和遲珈已經定了。”
唐周柏又是一個震驚:“不是吧我的哥哥,你真我去,我以前還覺得你要麼把遲妹當親妹子看待,要麼對遲妹有感覺,結果天降打敗了竹馬!!!”
“不,竹馬打敗了竹馬。”
“你說說你,家裏有錢有勢,人長得帥還高,國防科技大學出身,軍人,未來還是拿金牌的世界冠軍遲妹竟然沒看上你。”
“是你太狗了還是你太浪了,把人嚇跑了?”
沈暮堯笑罵:“滾蛋。”
“行吧。”唐周柏說,“事已成定局,也改變不了了。”
“你到時候要去參加遲妹婚禮嗎?”
沈暮堯牽着遲珈的手走出機場,一邊懶懶回:“去啊。”
“那行,你當伴郎,我也當伴郎。”
沈暮堯笑了:“別,我跟你不一樣。”
“有啥不一樣,不就是你長得比我帥那麼一丟丟麼?行行行,最帥伴郎是你行了吧。”
說完,唐周柏被打擊到了,掛了電話。
沈暮堯揚了揚眉骨,輕笑。
怎麼可能一樣。
他當的是新郎
回到家,遲珈上微博,發現遲珈盛大的告白上了熱搜尾部。
她點開看,和唐周柏說的一樣,話題裏全是她的攝影作品。
這條熱搜的評論直達3w,點贊10w。
【嗚嗚嗚嗚有幸觀看攝影展,我特麼吃了一嘴的狗糧,看到後面都看哭了,我以爲我在哭自己是隻單身狗,可我心裏明白,我是在哭他們的神仙愛情!!!】
【我也我從來不是個文藝的人,也不愛看什麼攝影展啊古典音樂啊什麼的,我是被朋友安利過來的,看完,我一個淚奔,這樣的青梅竹馬愛情我也想要擁有!】
【臥槽臥槽,這是遲珈吧!!遲珈旁邊的男人真他媽的帥,帥的我無語倫次,只有啊啊啊啊啊能代替我的一切語言[圖片][圖片]】
照片裏,女人一襲黑色長禮服,男人身材高大頎長,一身軍綠色外套,筆直挺括,寸頭利落,渾身透着痞氣。
離得遠,男人的長相看不真切,但從他輪廓分明鋒利的側臉來看,肯定是帥哥。
女人依偎在男人懷裏,他們手緊緊牽着,像是一幅畫。
刷到這張照片的網友們嗑瘋了。
【嗚嗚嗚嗚小姐姐很漂亮的,還很有才華,被她告白的男生好幸運,好幸福啊】
【我去,這也太配了吧!簡直配一臉,嗚嗚嗚嗚想看正臉】
【舉手,我見了,真的巨帥完全吊打現在內娛一切男明星們的長相,特別男人,給小姐妹買了平底鞋,還!!!扛着小姐姐去了休息室/狗頭,你們懂吧!】
【遲珈v遲珈v遲珈v,都是一家人,讓我們詳細地仔細地聽一聽,不過分吧嗚嗚嗚!】
【我也見了,男主真的身材絕了,一看就硬硬的那種,臥槽,啊啊啊她一定很性福!】
遲珈看完,臉都紅了。
什麼啊
她沒敢再看。
微博裏艾特她,私信她的人一條接着一條,遲珈只能將聲音關靜音
第二天,遲珈二十五歲生日。
四月一日,愚人節。
這是就別七年後,遲珈第一次過生日。
臨近中午,遲珈和沈暮堯去沈家老宅。
去老宅之前,遲珈換了一身長裙配淺色外搭。
出門前,沈暮堯道:“把加減乘除抱過去。”
遲珈一愣,瞬間想起上次沈老爺子來家裏時他看上去挺喜歡加減乘除的。
她點頭:“好。”
遲珈將加減乘除放進貓包裏,擡頭便看到沈暮堯把遲遲暮暮和魚缸也帶下樓。
她迷茫地問:“你帶遲遲暮暮做什麼呀?”
沈暮堯漫不經心道:“老爺子沒見過魚生崽,想漲漲見識。”
遲珈突然覺得老爺子童心未泯。
到了沈宅門前,遲珈還是有些緊張。
這是第一次正經的,來沈家。
沈暮堯提前給她準備了上門禮,但遲珈覺得不夠誠心,她給老爺子買了一套小象棋。
象棋是由水晶做的,透明的,很精緻。
老爺子喜歡下棋是她從沈暮堯這裏知道的。
“不用忐忑。”沈暮堯牽着她的手,“老爺子會喜歡的。”
“你,還有禮物。”
遲珈點點頭,深呼一口氣:“嗯。”
大門打開,傭人將禮物提進沈宅,趙特助把遲遲暮暮放在大廳。
加減乘除到了家裏不像在外面認生,三兩下跳到桌上,想要爪子撈遲遲暮暮。
遲珈一把將加減乘除抱下來:“不能撈魚。”
加減乘除:“喵嗚~”
趙特助連忙拿了透氣的蓋子將魚缸蓋上。
沈老爺子這時從樓下走下來:“遲丫頭來了。”
遲珈:“爺爺中午好。”
她把盒子遞給他:“這是送給爺爺的禮物。”
老爺子打開,眉眼柔和:“遲丫頭挑的我喜歡。”
遲珈鬆了口氣,她笑:“是沈暮堯告訴我您喜歡下棋。”
沈老爺子輕哼了聲:“以前這小子可沒見這麼殷勤。”
回家見他,買的禮物哪有這麼精細。
“快過來喫飯吧,爺爺這兒廚師都是五星級的,你要喫得慣,常來這裏住。”
沈暮堯撩眼,散漫地笑:“爺爺,這就是你不對了,這我媳婦兒。”
“我媳婦兒那肯定得跟我住。”
沈老爺子:“”
拿柺杖夯他一下。
“遲丫頭,這是爺爺給你的生日禮物。”
沈老爺子剛說完,趙特助拿來一份文件遞給她。
遲珈接過,眼眸微睜大:“爺爺,這我不能要。”
沈氏集團55的股份轉讓。
沈老爺子:“給你就拿着。”
半晌,他說:“以前,是爺爺我太偏激,這算是給你的賠禮。”
沈氏集團在國內排行起碼前三其財力不可估計。
55的股份,就這麼輕鬆的給她了?
沈暮堯淡定:“爺爺都發話了,你就拿着吧。”
“不是什麼貴重玩意兒。”
沈老爺子聽後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
這小混蛋。
“阿堯這渾小子若是哪天有什麼對不住你的,這股份握在你手裏也強勢點。”
沈暮堯輕嗤一聲,敞腿靠在椅背:“老爺子,這話可別胡說啊。”
“我呢。”
“專業妻管嚴。”
沈老爺子簡直沒眼看他這幅狗樣兒。
遲珈的手在餐桌下面偷偷捏了捏男人的大腿,那人像是早早察覺,大掌反握她的手,指腹輕輕摩挲她手心。
癢癢的,像羽毛掃在她心底。
雖然沒人看見,但遲珈還是緊張,有種偷情的刺激感。
沈老爺子說:“這還有一份禮物,是爺爺給你的二十五歲生日。”
一輛寶馬。
沈老爺子:“不高調也不低調,適合你們女孩子上班時開,等你想換車,讓阿堯給你買輛跑車。”
老爺子送的禮物比她定製的象棋要貴重多多了,簡直是把沈家的家產給了她。
遲珈收也不是,接也不是。
沈暮堯直接把車鑰匙放進遲珈的包裏,大刺刺地翹着二郎腿:“喫飯吧。”
遲珈覺得她像是踩在雲端,軟綿綿的,像是在做夢。
爺爺到底是爲什麼,突然對她這麼好。
可從沈暮堯嘴裏完全套不出來話。
沈老爺子似是發現她的目光,他道:“遲丫頭,別拘束,你就把我當你親爺爺看,我們沈家就是你的家。”
遲珈眼一熱,她強逼着控制着快要失控的情緒,將酸澀嚥進去,她點點頭:“謝謝爺爺。”
傭人上菜,都是些家常菜,擺滿了餐桌。
沈老爺子道:“阿堯早早告訴我你喜歡喫什麼,菜怎麼樣,合不合胃口?”
遲珈把筷子放下:“合胃口的,很好喫。”
沈暮堯嘖了聲,給她夾了菜,一筷子頭,夾滿整個碗,他睨老爺子眼:“行了,讓她喫飯吧,一說話她就不喫飯。”
沈老爺子:“”
喫完飯,沈老爺子抱着加減乘除,逗貓玩,一邊問:“在這兒休息?給你們準備了有房間。”
沈暮堯單手插兜,笑:“爺爺,我們今天還有活動呢。”
言外之意,沈志橋也聽明白了。
一一別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
沈老爺子想說的話斷下,他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了。
他擺擺手:“走吧走吧。”
真是男大不中留。
沈暮堯又將貓和魚帶走放車裏,隔開放,以防加減乘除對兩條魚伸出魔爪。
遲珈上車,繫上安全帶,開到一半,她隱約覺得不對,“我們不是回家嗎?”
沈暮堯餘光瞥她眼,只是笑,保持神祕。
遲珈被男人的笑弄得心癢癢的:“什麼啊。”
他輕挑眉:“等等就知道了。”
不多時,車子緩緩停了下來。
沈暮堯抱着魚缸,對她擡下巴:“下車,帶上加減乘除。”
遲珈帶着貓,跟在男人身後:“這是哪兒?”
坐落她眼前的是一幢別墅,看起來有幾年了,但因爲常年打掃,還是很新,
沈暮堯遞給她一把鑰匙:“打開門。”
遲珈愣了下:“這是你買的嗎?”
沈暮堯撩起眼皮,“啊”了聲,漫不經心道:“進去看看。”
遲珈露出羨慕的眼神。
有的人小小年紀都能買一套大別墅。
而她還在苦苦賺錢買小公寓。
遲珈把外面大鐵門打開推到兩側,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大院子。
加減乘除看到院子,在她懷裏掙扎,“喵嗚”一聲,從她懷裏跳了下去,身體壓低,尾巴豎起來,小貓屁股扭來扭來做狩獵的姿勢。
下一秒,加減乘除猛地往前一撲,抓蝴蝶。
遲珈看着這幅畫面笑了出來。
沈暮堯把魚缸放回屋內,牽着她的手,逛院子。
他指着大院子的左側,側眸道:“這裏,我已經種下了蒲公英的種子,等過幾個月,這裏會開滿一片你喜歡的蒲公英。”
遲珈怔愣在原地:“這別墅是?”
沈暮堯斷眉輕輕挑了下:“喂,遲減減,要爺說這麼清楚麼。”
他俯身,在她耳邊輕笑,嗓音低沉蘇啞:“我們的婚房。”
遲珈的臉騰一下升溫。
沈暮堯握着她的手,挨着介紹:“這一片地方,我種了向日葵,加減乘除還可以在這裏捉蝴蝶。”
“這裏,我打算種些爬山虎,玫瑰和薔薇花,嗯,你喜歡什麼花,咱們還可以再種,反正院子大。”
沈暮堯笑着說:“到時候你可以剪來插花,咱們放家裏也能當裝飾品。”
他指了指一棵無花果樹附近,“這裏會架鞦韆,薔薇花攀在上面,你應該會很喜歡。”
“你想盪鞦韆,我就給你推。”
隨着男人一句又一句話,遲珈的心臟酸酸脹脹,像是被灌了氣泡水,呲呲地往上冒泡。
沈暮堯勾了下她指尖,男人嘴角提着,吊兒郎當的,看起來有點壞:“不過我更願意你坐我腿上。”
遲珈眼眶發熱:“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沈暮堯漆黑的眼眸定定地落在她面上,他說:“大二。”
畢業就結婚,他不是隨口說說的。
每天,他都在爲了他們的未來努力。
遲珈鼻尖酸澀,她輕輕吸了吸鼻子,出聲時帶着哭腔:“我,如果。”
如果當年不分手就好了。
如果當年她更勇敢些。
如果
好遺憾,好遺憾,他們中間空白的七年。
沈暮堯結實的臂膀攬過她的細腰,將她擁入懷:“不遺憾,現在也不遲。”
遲珈看着別墅的每一處,目光緩緩地,移到男人的臉上。
他沉沉笑了聲,低頭凝視着她,咬字清晰:
“未來。”
“老子媳婦兒遲珈。”
“我們的貓崽,加減乘除。”
“代表你我的遲遲暮暮。”
“遲遲暮暮的崽。”
“都將在這裏生活。”
“看日出,看日落。”
“一直到老。”
遲珈眼睛瞬間紅了。
原來,他把加減乘除,遲遲暮暮帶來,是因爲此。
她的心在顫抖,又像是被潮水灌涌得滿滿當當。
澆了蜂蜜,又宛若澆了檸檬汁。
酸酸甜甜。
沈暮堯痞笑地伸手,將她帶入懷,那雙眼眸黑如星辰,又亮如銀河。
“遲減減,以後你有家了。”
他緊緊抱着她,下巴落在她肩窩,輕輕親吻她頭髮,彎脣:
“你男人的肩膀,隨你靠。”——
作者有話要說:
有小仙女們有多餘的營養液嗎,想要想要~~~(尖叫
是不是聞到了完結的氣息!
下章有那個那個,嘿嘿,你們懂得!
吻不夠
遲珈環着男人勁瘦的腰身,臉頰貼在他硬朗結實的胸膛,能感受到他沉沉的呼吸,幹冽的氣息徐徐涌來。
賁張的荷爾蒙和滿滿的安全感,像是空氣,無處不在。
沈暮堯伸手摸了摸她揚起的嘴角,他輕笑:“開心?”
遲珈重重點頭:“開心。”
她仰頭,下巴尖抵在男人的肋骨:“我覺得,上天還是很公平的。”
“嗯?”他懶洋洋地撩眉,“怎麼說。”
遲珈睫毛低垂:“我以前其實挺自卑,挺不能理解的,親生父母沒見過他們的樣子,他們卻把我遺棄,還是愚人節着天,就覺得,我的出生像是一場笑話。”
沈暮堯抱着她的臂膀收緊,遲珈對他搖搖頭,繼續說:“後來長大,我還問過福利院的院長媽媽,問我是不是有病,有致命的癌症親生父母因爲貧窮,沒辦法治療我的病,所以把我丟在福利院門口。”
她眼神暗淡:“可是我很健康,沒心臟病,也沒白血病,是一個很健康的孩子。”
沈暮堯擡手摸了摸她腦袋,低聲道:“那是他們有病。”
遲珈淺淺笑:“之後被陸家領養,其實他們對我再不好,我還是挺感激他們的。”
沈暮堯垂眸看她。
遲珈脣角微翹:“因爲有他們,我纔會認識你。”
她深吸一口氣,暢然道:“就算沒有他們。沒有親生父母也好,他們都不喜歡我也好。有你在,你一個人也能超越他們所有的存在。”
他即世界。
沈暮堯怔了下,半晌,男人沙啞的低笑聲從頭頂傳來。
他託着她脖頸,吻在她脣:“我的榮幸。”
“要進來看看嗎?”
遲珈點頭:“好啊。”
沈暮堯帶着她走進別墅,一共有三層,他說:“你喜歡什麼裝修咱們就怎麼裝,你不是喜歡黃色,臥室壁紙貼成黃色?”
遲珈忍不住想笑,她指尖戳戳男人腰:“那你不覺得娘了麼?”
沈暮堯斜睨她眼,挑她下巴:“行啊你,翅膀硬了是吧。”
遲珈對上男人散漫勁兒,剛要繼續反擊,哪兒知這人單手把她箍到懷裏,大掌朝她敏感地收拾:“還敢說你男人娘?我看你是想捱揍,哪兒癢了?嗯?這兒,這兒還是這兒?”
沈暮堯實在是太壞了。
遲珈被他折騰得渾身軟塌塌的,臉頰也紅撲撲的,她眼眸氤氳着一層水汽,求饒:“我錯了我錯了。”
沈暮堯一把拽着她腰,遲珈跌倒男人胸膛,後背貼得他緊緊得。
他笑得囂張肆意,低啞得嗓音烘在她耳邊:“行啊,喊句堯哥哥給我聽。”
遲珈的臉隨着男人聲落,徹底紅透了。
“你想得美。”
“下流。”
沈暮堯勒着她,見她眼神閃躲,粗糲的指腹捉住她下巴擡高,漆黑幽深的眼眸意味深長的盯着她瞧:“哎,爺哪兒下流?”
他懶懶散散地挑眉:“不就是一聲堯哥哥?以前是哪個小王八蛋老喜歡跟我後面堯哥哥長堯哥哥短的叫。”
遲珈抿着脣,心臟瘋狂鼓動跳躍,燙得她像是在發燒。
她輕哼了聲:“那又不一樣。”
“喲。”沈暮堯輕笑,吊兒郎當的,“有什麼不一樣?”
遲珈的臉緋紅,羞恥到指尖也漸漸泛了紅。
想找個地方鑽進去。
沈暮堯瞅她這幅模樣,喉嚨發緊,也任由他想法,低頭用力親她的脣,邊咬邊含糊低啞道:“你到這個世界上純粹就是來招惹我的。”
遲珈被他吻得迷迷糊糊的。
待他離去時,遲珈還不由自主地湊上前,可她與沈暮堯身高相差的多,溫熱的脣貼在他下巴,那雙眼眸水汪汪的,氤氳着迷茫。
沈暮堯看着她壞笑,指腹蹭了蹭她眼角,葷話到嘴邊就來:“不急,晚上有的是時間幹你。”
男人一副頑劣的神情,把她一顆心臟攪來攪去,碎成了稀巴爛。
好煩啊這個人。
遲珈埋在他懷裏,指尖攥着他衣襟,捶了他一胸口。
沈暮堯任由她,他挑眉笑着,低頭咬她脣瓣:“行了啊,別得意忘形,再勾我老子就在這兒辦了你。”
遲珈小聲“切”了下,人卻老實不少。
沈暮堯摟着她上了二樓,指着相鄰的兩間房,散漫道:“這兩間留給咱小鬼頭當臥室。”
“一間粉色系,一間藍色系。”
遲珈抱着男人的臂膀:“你怎麼知道是兩個,萬一不是呢。”
沈暮堯懶洋洋撩脣:“我姑娘想要龍鳳胎的願望,那我肯定得滿足不是?一胎不夠咱多來幾次。”
遲珈就知道這人不正經。
她甩了男人的胳膊,自顧自往前走,“那主臥在這兒?”
遲珈指了指孩子旁邊的房間:“這兒?”
沈暮堯擺手,輕飄飄地帶她來到二樓另一個角落,“這兒。”
“啊?”
遲珈比了比距離:“這麼遠?萬一以後小孩兒哭了找我怎麼辦。”
沈暮堯睇她一眼,慢悠悠道:“找個屁找,讓他們找阿姨。”
“擱這麼遠你還不明白什麼意思?”
遲珈納悶,忽然“喔”了聲,她眸眼發亮,問:“你該不會喫自己家小孩兒的醋吧?”
沈暮堯脣角扯了抹弧度,他拽着她手把她拉到他懷裏,他笑得很葷:“我是怕你忍不住叫的太亢奮,讓小鬼頭以爲咱家多了只貓。”
遲珈忍無可忍,抓住男人手腕,對着那顆淺褐色痣就咬。
沈暮堯隨她去,低笑:“還說不是貓,這不是在咬人撒嬌呢。”
遲珈真是被他打敗了。
看完新家,太陽也漸漸西落。
遲珈抱着渾身髒兮兮的加減乘除上車,兩條魚被沈暮堯放在後車廂固定住。
回到家,沈暮堯給遲珈倒了杯涼開,“喝水潤潤嗓。”
隨後嫌棄地看了眼黑毛身上沾的灰塵,拎着加減乘除的後頸:“灰貓,過來洗澡。”
一聽洗澡,加減乘除對着遲珈“喵嗚喵嗚”直叫,四爪子露出粉色的肉墊,想被她拯救。
遲珈走了過來。
加減乘除奮力掙扎想躲在她懷裏求抱抱,遲珈伸手rua着它軟軟的肉墊,在它腦門親了口:“去吧,有人給你洗白白,多好啊。”
頭頂傳來一道輕笑聲,低低沉沉的,鑽入耳彷彿要炸掉。
遲珈擡眼:“你又笑什麼。”
沈暮堯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看:“羨慕什麼,晚上爺也給你洗白白。”
遲珈沒搭理這人,回去繼續喝水。
給貓洗完澡,吹了風,加減乘除又成了一隻漂亮的小黑貓。
沈暮堯獎勵它一條小魚乾,喂完貓,他手指捻了幾粒魚食丟進魚缸。
喂完小的,喂大的。沈暮堯走進廚房,對跟在他身後的遲珈道:“晚上喫長壽麪。”
說到長壽麪,遲珈一愣,晃過神來纔想起來今天是她的生日。
“那我現在需要做什麼?”
沈暮堯把她轟到客廳:“陪加減乘除看電視。”
遲珈坐了會兒,隨後看時間差不多去廚房盛飯端碗。
長壽麪很好喫,面很勁道,湯汁收得濃稠。
“還喫不?”沈暮堯坐在她對面,笑着,“鍋裏還有。”
在燈光得照耀下,男人眉眼深邃,側臉輪廓勾兌着柔光。
遲珈摸了摸微鼓的肚子:“好飽。”
她站起來,率先收拾碗筷:“今晚我刷碗。”
沈暮堯胳膊搭在椅背,對她輕挑眉:“行。”
碗筷不多,遲珈五分鐘搞定,剛刷完,廚房的燈倏地熄滅。
“停電了?”
遲珈摸索着出去,摸到門框時,一股強力攫住她的腰,她栽進男人的結實的胸膛。
透過窗外的萬家燈火,遲珈攥着沈暮堯的手臂:“是不是沒充電費,其他家裏都有電。”
沈暮堯帶着她來到沙發前坐下,他摸出打火機,空氣裏傳來滾輪摩擦的聲音。
猩紅的火苗騰然升起,照亮一隅。
在茶几上放着一個六寸的生日蛋糕,蛋糕上面有兩個小人兒,他們側身站立,男孩兒比女孩兒要高許多,他正彎腰,將手裏的小皇冠戴在女孩兒的腦袋上。
沈暮堯從盒子裏拿出來蠟燭插在生日蛋糕裏,映着淺淺燭光,他雙手握拳攤在她面前,挑眉:“選哪隻手?”
遲珈嘴角微翹:“你好幼稚喔。”
她挑了左手。
男人勾脣笑,左手攤平,什麼都沒有。
“另一隻手呢。”
遲珈好奇是什麼,去捉他的手,沈暮堯壞笑,右手攤平,空空如也。
她輕哼:“你還挺會騙人。”
沈暮堯像是變戲法一樣從身後掏出來個髮卡。
“喜歡不?”
髮卡是黑色的,周邊撩着金邊,立着一個小皇冠,皇冠上鑲嵌圍了一圈寶石。
在燭光下,閃閃發光。
遲珈的眼眸綻放驚喜的光:“好好看。”
她不傻,也能看出來皇冠的寶石是真的寶石。
沈暮堯俯身,將皇冠髮卡別在她頭髮上,他低聲:“喜歡就成。”
“還有一件禮物,需要你自己拆。”
遲珈沒想到居然還有禮物。
她今天收穫了好多,滿滿幸福。
沈暮堯把提前放在沙發側邊的箱子遞給她,遲珈接過,裏面挺沉的,放在茶几上時還會有響動。
她小心翼翼地拆開,雙眼漸漸睜大。
這是一幢木質剖面別墅,和下午見到的那幢別墅一模一樣。
一層廚房裏還有小盤子,碟子,茶杯,一盞的復古吊燈照耀下,整整齊齊地放在櫃子裏;有客廳,沙發,小型電梯,電影院,書房,二樓的最西邊是粉色的小公主房和小王子房,最東邊是他們今天去時的主臥。
每一層都可以看見每個房間的結構裝飾與擺設,吊燈將每個角落都照得亮堂堂的。
像是宮崎駿老師畫的《借物小人》的家,小巧精緻,五臟俱全。
在三樓的露光陽臺裏,還有一把大大的太陽傘,傘下坐着一對小情侶。
男孩女孩也都是用木頭雕刻的。
男孩寸頭,右眉尾囂張斷開一截,臉部輪廓桀驁鋒利,看起來拽拽酷酷的。
女孩穿着薑黃色的連衣裙,脖間掛着小小的攝像機。
在茶几上,還窩着四五隻小黑貓崽,而比貓崽更大些的黑貓正踮着貓爪趴在魚缸邊撈魚。
遲珈看着這個精緻的小別墅,突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比之前星星罐子和月亮罐子,這個不知複雜了多少倍,每樣木質雕刻的物件比拇指蓋還要小。
而星星罐子都要上月遲珈無法想象,他耗費多少時間纔將這個家雕刻完。
沈暮堯敞腿,大掌箍住她的腰,大力一顛,遲珈坐在他的大腿。他歪頭貼在她耳畔:“這個呢,喜歡?”
她的眼眶潮溼又灼熱:“喜歡。”
好喜歡。
超級喜歡。
他把自己送給她,還給了她一個家。
這是她這輩子收到過最喜歡的禮物。
遲珈拉過他的手攤開。
男人的手掌很大,手指修長,骨節粗,粗的,卻很性感,指腹的粗繭摸起來更糙了,指尖還能隱約看到細細的刮痕。
遲珈的心在發潮,她握着他的手,輕輕吻了下他的傷口。柔軟,溫熱又濡,溼,像是小貓撒嬌舌忝他的指尖。
癢癢的,像是羽毛在撓他的心尖。
沈暮堯眸光暗了暗,啞聲道:“吹蠟燭,來許願。”
“好。”
遲珈閉上眼,雙手合十。
世界趨於黑暗,腦海裏和沈暮堯的一切如走馬觀花,一幕接着一幕有關他鮮活的畫面在她眼前劃過。
少年輕狂肆意的,囂張桀驁的,耀眼奪目的,失意落魄的,牢牢地釘在她心底。
她希望一一
願她的少年永遠熱烈,永遠意氣風發。
遲珈緩緩睜眼,輕輕將燭光熄滅。
耳邊,傳來男人低醇溫柔的嗓音:“遲減減,生日快樂。”——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還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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