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49章
遲珈也在另一個胸卡上寫着一一
遲珈的未婚夫(沈暮堯)
寫完遲珈覺得,確實是挺幼稚的。
像是兩個幼兒園的小朋友爲了避免其他小朋友爭搶他們喜歡的玩具。在玩具上貼着自己的名字。
對視間,兩人同時笑出聲。
病房裏的氣氛稍好了些。
姜珍躺在病牀上是事實,器官衰竭也是事實,所有人,就連醫生也不確定她到底能活多久。
沈暮堯沉默,揚起的脣角漸漸斂直。
遲珈輕輕揉了揉沈暮堯的寸頭:“沒事的,姜姨會沒事的。”
男人的寸茬幾近貼頭皮,硬硬的,刺在她手心,又扎又癢。
她的手腕被沈暮堯捉住,遲珈對上他漆黑的雙眸,他低笑:“不知道男人的頭不能隨便摸啊。”
遲珈乖乖地抱着他:“可我又不是別人,也不是隨便摸的,這是來自你女朋友的好運。”
“我把我的好運都給你,這樣,你也會變得好運。”
姜姨也是。
沈暮堯眼眸深了些,冷峻的臉龐被柔和勾勒:“不用。”
遲珈心一緊,感受到男人結實的臂膀從她身後圈着她,下巴抵在她頸窩。
耳畔傳來沈暮堯低沉沙啞的嗓音:“我只需要抱一下。”
護工喫完飯剛要走進來,在看到相互依偎的兩個人,她又看了眼躺在病牀上的姜珍,嘆了口氣。
沈仲明去世,姜珍精神狀態加重得太早,她對這一家子的事情也多少知道一點。
姜珍怎麼對阿堯那孩子,都被他們看在眼裏。
好在,他如今有人陪伴。
護工退了出去,給他們留下空間
遲珈和沈暮堯在醫院陪牀陪了兩天。
臨至中午,沈老爺子推門而入,他身後還跟着幾個穿西裝的人。
病房裏空間不算太大,陪牀的牀單是從家裏拿的,皺皺的,牀頭放着兩套洗漱用品,情侶款的。
聽到聲音,沈暮堯回頭,問:“老爺子,你怎麼來了?”
遲珈也沒料到沈老爺子會來。
她想起沈暮堯給她的沈家傳家寶“玉雪”,再看到沈老爺子難免緊張。
畢竟,之前他一直不同意他們在一起。
遲珈想了想,禮貌問好:“爺爺。”
沈老爺子看着滿臉疲乏的兩人,眼神下意識落在遲珈的手腕。
察覺到老爺子緊鎖的眉頭,遲珈心一提。
老爺子開口:“怎麼不帶手鐲?不喜歡?”
遲珈一愣,她以爲
她將心緒晃出腦後,實話說:“太貴重了,我害怕摔了。”
玉雪的價值不僅僅是以金錢計量的,更貴重的是它是沈家的傳家寶。
遲珈又道:“我把玉雪放在家裏的保險櫃裏了。”
沈老爺子多看她幾眼,說:“給你就是讓戴的,摔壞了爺爺再給你買。”
“我不買,阿堯給你買。”
說着,他用柺杖敲了沈暮堯一棍,橫眉豎眼:“你這小子怎麼對媳婦兒的,人要跑了,讓我沒了曾孫,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遲珈被這個發展搞懵了。
她下意識看向沈暮堯,他沒意外的表情:“行,還是老爺子想的周到。”
“不過。”沈暮堯笑得很葷,“我媳婦兒只跟我,跑是跑不了的。”
遲珈小聲嘀咕他自戀,耳尖卻泛着紅暈。
沈老爺子:“遲丫頭,你回去吧,這裏有阿堯還有護工,沒你什麼事。”
遲珈剛要說話,沈老爺子又道:“過段時間你不是有個人攝影展要開,那個事更重要。”
沈老爺子他怎麼知道的?
遲珈還沒從沈老爺子對她態度的轉變回過神來。
沈暮堯撩眼,遞給沈老爺子一個意味深長的笑,被老爺子捕捉到,他面帶尷尬地咳嗽了一聲:“這兒有人,你們回去吧。”
看到沈老爺子不好意思,沈暮堯輕笑了下,對遲珈道:“我送你回家。”
離開展還有一週半的時間,遲珈還需要準備,她說:“我自己打車就行,你別來回跑了。”
沈暮堯牽着她手,回眸:“走了。”
遲珈只好作罷。
臨出病房前,沈老爺子突然開口:“遲丫頭。”
遲珈轉身:“爺爺。”
沈老爺子憋得臉通紅,半晌,他才道:“生日那天,來家裏過。”
說完,他立刻別過頭。
遲珈睫毛微顫,心縮了一下,她揚脣:“知道了,爺爺。”
上了車,遲珈指尖握着安全帶上下滑動。沈暮堯睨她,笑:“這麼高興。”
遲珈點頭:“可是爺爺到底怎麼會”
變得如此徹底。
就像是把她當成了自己家的孩子。
遲珈覺得不可置信。
像是天下掉餡餅的感覺。
沈暮堯手肘搭在車窗沿,另一手磨着方向盤,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好聽:“那晚不是說過了麼,還說自己不是金魚腦子,忘得徹底啊。”
遲珈看着男人的側臉,兩天陪牀,他神色疲怠但並不影響硬挺英雋,此時看起來漫不經心的。
他不想說,她也沒再問。
答案,她總會知道的。
遲珈握着安全帶緩緩摩挲,聲音很輕:“沈暮堯。”
他嗓音透着沙啞的顆粒感:“嗯?”
遲珈搖了搖頭,沒再說話。
她想對他說。
謝謝。
還有一一
對他的喜歡,不止在過去、今天、未來。
每天,都在加深
遲珈準備個人攝影展的同時,姜珍醒了。
她躺在病牀上,混沌地看着坐在病牀前的沈暮堯,眼裏瀰漫着霧氣。
沈暮堯叫了醫生過來,一邊將棉籤溼水在她乾涸的脣上沾了沾。
姜珍目不轉睛地看着他,眼淚順着眼眶流淌,她張了張脣,嗓音乾啞:“阿堯你怨過我嗎?”
姜珍知道害死沈仲明的並不是他,而是毒販,他爲護國而犧牲,爲護隊友而犧牲。
只不過犧牲那日,是八月一日,在沈暮堯的生日。
可她還是控制不住內心的情緒。
等姜珍回過神來,才發現她拿了刀對向她和沈仲明的孩子刺了過去。
姜珍從未忘記過當年那個畫面。
她是真的想要殺死她親生兒子。
可沈暮堯沒躲,只沉默地看着她,甚至沒有半點神情鬆動,面如死灰,認了命。
就像尋死。
後來,在刀子劃過沈暮堯小腹,他似是聽到什麼,一瞬躲開。
刀刃沾了血跡。
命懸一線。
也是那次,姜珍同意沈老爺子的選擇,住精神病院
沈暮堯動作停頓了一瞬,只淡道:“已經過去了。”
“好好養身體纔是要緊的。”
姜珍看着沈暮堯那張與沈仲明相似的臉龐,突然淚崩,她瘦骨如柴的手腕搭在眼眶,“對不起,阿堯”
“是我對不起你。”
“也對不起仲明。”
等她死後,她是真的不知該如何面對仲明。
沈暮堯最終還是沒說話。
第二天。
姜珍出院,拒絕沈暮堯,依舊回精神病院。
路上,她問:“阿堯,交女朋友了嗎?”
沈暮堯:“嗯,有女朋友。”
姜珍看着他嘴角淺淺笑意,這還是她第一次見他這幅神情。
“誰啊。”
沈暮堯說:“遲珈。”
姜珍微愣,“是當年陸家領養的那孩子?”
“嗯。”
姜珍回憶了一番,笑了:“那姑娘挺好。”
沈暮堯眉眼深邃:“她馬上要開攝影展,太忙,你住院她陪牀兩天,後來幾天她來,你睡着了,也就錯過了。”
姜珍倒不知道這回事,但看到沈暮堯交了他喜歡的朋友,倒也放下心來。
可以給仲明一個交代了
姜珍重回到精神病院那天,遲珈忙完工作過去了一趟。
她對姜珍的感情是複雜的。
姜珍差點把沈暮堯捅死,可她一方面又是他的親生母親。
姜珍身體虛弱,沒讓他們留久,只將她的手放在沈暮堯的手裏:“你們要好好的。”
接下來幾天,沈暮堯飛京城基地進行深度訓練。
三月最後一天。
遲珈個人攝影展正式開始。
攝影展在中華世紀壇舉辦,場地大,規模大,遲珈提前半天飛京城,嚴正老師已經在場地候着了。
嚴正見她過來,面帶驚豔:“遲小姐,不聞一見,比照片裏還要漂亮。”
遲珈笑着:“謝謝嚴老師。”
來觀展的人多是知道遲珈名號的攝影師,喜歡她的攝影粉以及附近的大學生。
出乎意料,來中華世紀壇的人挺多。
“不用驚訝,確實是這麼多人。”嚴正笑着說,“這次你的作品很震撼,年輕姑娘們,甚至還有老年夫妻過來看呢。”
遲珈也看到了,多是情侶,朋友,夫妻來參影。
嚴正揶揄道:“這次你的照片裏都是你暗戀對象吧?”
展覽牆上放置的是從她拿起相機,到現在的拍攝作品。
主題便是《告白》。
所有的攝影作品內容,都和沈暮堯有關。
遲珈性格內斂,這是她第一次這樣勇敢的向大衆,勇敢的吐露自己的心聲。
她羞赧地點頭:“嗯,是他。”
嚴正笑了笑:“看完這次的展覽,我也算是你們愛情的見證者了。”
遲珈剛想回話,餘光瞥見一道陰影籠罩過來。
她的腰肢被一隻溫熱的大掌勾着,輕輕一拉,她人跌倒在男人的胸膛。
遲珈仰頭,沈暮堯出現在她面前,低頭看着她笑。
沈暮堯一過來,周遭不知不覺圍了兩圈女生,悄悄地對着他們拍。
他今天穿了身綠色外套,像是軍裝制服,硬挺工整,肩背落拓,襯得腿極長,寸頭乾淨利落,斷眉桀驁,舉手投足間透着一股野痞勁兒。
遲珈欣喜萬分,仰着頭看向他:“來了怎麼沒給我說一聲,說好我去外面接你的。”
沈暮堯眉梢輕擡:“外面熱。”
遲珈:“我又不熱。”
他上下打量着她,這姑娘一襲黑色禮裙,膚色如雪,在燈光下白到發光,掐一細腰,前凸後翹的,他過來時,看到不少男人的眼神不住地往她這兒瞄。
沈暮堯覆過去,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腰,湊在她左耳,喑啞道:“我看你是想挨,操了,穿得跟個小妖精樣,不知道你長什麼樣是吧。”
遲珈被他直白露骨的話嚇得心一顫,連忙左顧右盼:“沈暮堯!”
她耳尖泛紅,小聲說:“旁邊有人呢,別被人聽見了。”
男人低頭看她,輕笑聲低低啞啞地,他摟着她,單臂收緊:“我誇自己女人,被別人聽見怎麼了。”
他笑:“聽見了,也搶不到。”
遲珈眨了眨眼,伸手戳了戳他:“你是不是喫醋了?”
沈暮堯垂眸睨她,似笑非笑的眼神足夠撩人。
遲珈按耐着心跳聲,踮起腳尖,然而下一秒,在她旁邊高大男人弓腰俯身,側臉凝視着她:“想說什麼悄悄話?”
她抱着他胳膊,臉發熱:“別醋了,我今天只顧看你,其他人我都沒看。”
沈暮堯大掌揉着她腦袋,將她摁在他懷裏,散漫地嘆了口氣,嗓音低沉嘶啞:“真是我的剋星。”
見她一面,動情的慾望不減反增。
“這位就是你男朋友吧?”
嚴正看着他們親密的互動,笑着問。
遲珈挽着沈暮堯的胳膊,臉色緋紅,她點點頭:“他是我男朋友,沈暮堯。”
她又對沈暮堯介紹:“這位是嚴正老師。”
沈暮堯擡手與嚴正握手。
嚴正問:“你看遲小姐的展覽作品沒?”
沈暮堯剛過來,只顧着找人,加上展覽在靠內區域,他還未曾注意展覽的主題是什麼。
他說:“還沒。”
對上嚴正意味深長的眼眸,沈暮堯偏頭,瞥見遲珈已經紅透的耳尖。
“和我有關?”
遲珈沒想到他竟然這樣聰明猜到了這次的主題與他有關。
她咬脣,垂下眼睫:“你要看嗎?”
看她對他勇敢的告白。
沈暮堯倒沒急:“先等會兒。”
遲珈微愣,聽到男人的話,她有些失落。
像是她爲他準備盛大的禮物,卻得不到他的重視。
忽地,遲珈腰間一緊,她被沈暮堯打橫抱起。
周圍一陣轟動。
沈暮堯長得痞帥,人又高調,一時之間,遲珈收到衆多羨慕的目光。
“你突然抱我做什麼?”
遲珈話落,她人被沈暮堯放在大廳裏的休息椅上。
男人半蹲,擡眼時,眼皮刻出深邃的摺痕。
沈暮堯不分由於地脫掉她的細高跟,大掌握着她腳後跟,輕輕揉了揉。
遲珈被他炙熱的掌心燙的發顫。
男人語氣不太好:“都紅了,還穿着走呢。”
原本白皙瘦削的腳後跟,磨出紅印,像是染了兩朵玫瑰花。
遲珈她小聲說:“不疼。”
“不疼?”沈暮堯粗糲的指腹在她腳後跟重重一按,聽到遲珈輕哼聲,他挑眉,“就你這嬌氣到哪兒哪兒不敢碰的,老子還沒用點勁兒,就喊疼,現在怎麼就不疼了?”
也不知道是因爲男人指腹摁的,還是他的渾話,遲珈全身顫抖,心跳如鼓。
“不逗你了。”沈暮堯掐了一把她臉頰,低啞道,“在這兒等我會兒。”
遲珈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點頭。
沒過十分鐘,門口處出現男人大步踱來的身影。
他的外套釦子被他解開,隨着動作來回晃動,手裏還拎着一個大袋子。
沈暮堯走過來,再次蹲在她面前,拆開袋子,裏面是一雙軟底的平底鞋。
原來,他是去給她買鞋了。
“商場不是離這兒一公里嗎,你一一”
遲珈的話咽回去,看着男人額頭薄薄一層汗,也能猜出來,他跑着去的。
停車不便,來回至少要花費半個小時,不如跑着去來得快。
遲珈怔怔地看着他,心化成了一團,隨之而來的,又傳來深刻強烈的悸動。
沈暮堯單手握着她腳踝,一手拿着平底鞋,一雙眼眸清黑烏亮。
“公主,擡腳。”
吻不夠
從遲珈角度來看,他微闔眼瞼,依然一副懶懶散散的模樣。
沈暮堯將細高跟放進鞋盒裏,掀起眼皮看她,脣角勾着,放浪不羈:“走不?”
他問歸問,大掌已然落在她手腕,將她從休息椅拉到他懷裏,十指相扣。
遲珈像小尾巴一樣跟在男人身旁。
換了平底鞋,她的腳踝一點也不疼了。
沈暮堯把鞋子寄存後,漫不經心問:“展覽在哪兒?”
離那裏越近,遲珈越緊張。
“裏面。”
來往進出參展的人不少,沈暮堯粗糲的指腹勾了下她的指尖:“我姑娘挺厲害啊。”
遲珈握着他的手:“那是,也不看我是誰。”
“天才攝影師呢!”
沈暮堯低眸睨她眼,散漫笑:“誇一句就飛天了。”
遲珈嘴角上揚:“是呀。”
到了展覽入口,走廊兩面分別掛着攝影作品。
【蒲公英】
一隻白皙的手握着一株蒲公英,相片裏的蒲公英種子飄蕩在半空,被紅燒雲染成粉色。
[他送我的初見見面禮,每年蒲公英盛開的季節,窗臺前都會有一株蒲公英
攝影師:遲珈
【胸卡】
胸卡被珍藏已久,泛了淺淺的黃色,左上角的照片被撕掉,右側的姓名被掩蓋。
性別:男
班級:六年二班
[忘帶胸卡,他把自己的胸卡給了自己,而他被扣分
攝影師:遲珈
【山地車】
比起現在的高像素,眼前這幅作品像素略低,隱約看到女孩模糊的眉眼,藍色炫酷的山地車,以及在女孩上方少年瘦削的下巴,風將少年襯衫鼓起。
[他說我坐在山地車的槓上能爲他擋風,我生氣他逗我,可又喜歡被他的氣息,被他的懷抱擁入的感覺,像檸檬糖,酸酸甜甜
攝影師:遲珈
【網吧】
兩臺緊挨在一起的臺式機,一臺顯示紅警遊戲界面,一臺顯示掃雷界面,在掃雷界面放着一杯溫牛奶。
[他學習好,也喜歡玩,他玩遊戲,我寫作業,遇到不會的題,他一邊嫌棄我笨,一邊仔細給我講
攝影師:遲珈
【紙飛機】
少年修長的手握着紙飛機,紙飛機直衝雲霄。
[他畢業了,我揹着他哭了一場,再也不能一起上下學了
攝影師:遲珈
【加菲貓筆】
[他送我的升學禮,我們又一起上下學了
攝影師:遲珈
【機車】
一幅俯視的攝影作品。女孩站在機車上,單手扶着少年挺直的肩背,周圍的街道被虛化。
[山地車報廢了,我們是有機車的人啦
攝影師:遲珈
【貓咪】
女孩在喂流浪貓,攝影作品的左下角只能看見少年那雙修長的腿。
[他對動物毛過敏,嫌棄動物,卻等我喂貓咪
攝影師:遲珈
【星星罐子】
[想要看星星,可是陰天,他用木頭給我刻了一大顆星星,會發亮!
攝影師:遲珈
【皎月】
漆黑的天空,有一輪皎月,邊角露出一截爬滿薔薇花的小巷子。
[我和他在一起了
攝影師:遲珈
【初戀】
浪潮洶涌的海邊,黃昏落日下,少年單手插兜背對鏡頭,另手牽着少女的手跳舞。海平線上的黃昏呈心形。
[他是我的初戀
攝影師:遲珈
【初雪】
雪花簌簌,將天空染成陰鬱的白色。
[分手
攝影師:遲珈
【熱牛奶】
[他還記得我對酒過敏,給我點的熱牛奶
攝影師:遲珈
【加減乘除】
一隻可可愛愛胖乎乎的黑色萌貓,頭戴紅色蝴蝶結
[對貓毛過敏的他,因爲我喜歡貓,養了加減乘除
攝影師:遲珈
【私有黃昏】
[這天他退伍,失去自己夢想,卻還要滿足我想要看似有黃昏的願望
攝影師:遲珈
【螢火蟲】
漫天的螢火蟲,遠處懸崖瀑布傾泄,月光下有搖搖欲墜的孔明燈。
[我和他在一起了
攝影師:遲珈
【遲遲暮暮】
[我和他的情侶魚,騙我剛買的,其實是分手後他買的,遲遲暮暮已經有魚崽崽了
攝影師:遲珈
【月亮罐子】
[他爲我做的月亮罐子,和星星罐子是一套,裏面裝着我和他每天的小祕密
攝影師:遲珈
最後。
一張寫滿文字的作品一一
謝謝各位朋友觀看我和他的愛情。
我和他,重新在一起了。
也將永遠在一起。
永不分離。
這場盛大的告白,贈予我的那個他。
smj。
謹以此係列作品,獻給所有熱愛生活,有喜歡的男生(女生)卻不敢邁上前告白的人。
勇敢是獲得幸福的第一步。
請做彼此更勇敢的人。
一一遲珈
2020年3月31日
一直走到盡頭,遲珈的臉愈發燙。
這次她的個人展有衆多選題,可她最終選擇了這則。
一共有三百二十張攝影作品。
每一張都是她精挑細選,構建他們二十多年的小世界。
對她暗戀多年的少年,還他一場炙熱熾烈的告白。
他該受到這樣熱烈的情感。
只是
將其公佈於衆,她挺不好意思的,有種在外面裸奔的感覺。
她在他面前已經完全沒有了祕密。
然而半晌,她都沒等到男人的反應。
遲珈下意識擡眸。
以她的角度看去,男人側臉線條緊繃,牽她的手也逐漸收緊。
“沈暮堯?”
沈暮堯始終覺得大老爺們哭是一件很娘們的事。
可看到眼前這一張張象徵着滿腔孤勇與熱烈。
填滿整顆心臟。
他眼眶微溼,喉嚨一陣發緊,罵了一句:“操。”
遲珈正要詢問,沈暮堯轉過身來,單手環着她纖細的腿,將她扛在肩膀上,大步走進附近的休息室。
一陣天旋地轉,遲珈額頭磕在男人硬邦邦的脊背,她的月復部抵在他肩膀,隨着他行走的動作,一磕一磕的,粗糙的布料摩挲着她肌膚,又疼又癢。
遲珈心發顫,想要直起身,卻被沈暮堯拍了下她,清脆一聲,惹得她臉頰愈發紅燙:“喂,沈暮堯,你幹什麼啊!”
“快把我放下來。”
“被人看見了。”
沈暮堯扛着她來到休息室,長腿一踢反手鎖上門鎖。
遲珈被放下,她對上男人那雙灼灼幽黑的眼眸,心跳一聲比一聲猛烈。
“我,我們剛纔那個情況,肯定會有人來找的,我們要不出去吧。”
遲珈還沒回身,沈暮堯高大的身影已覆過來,強烈的侵略夾雜着壓迫感將她抵在門板上。
纖細的手腕被沈暮堯攫着按住釘在她腦袋上方。
空間逼仄狹窄,空氣也漸漸稀薄至窒息。
遲珈睫毛微顫,呼吸不暢,她下意識低頭不敢看他,一道黑影覆下。
男人溫熱的下巴抵着她側臉一點點擡高,他歪頭,猛地低頭吻了下去。
火熱的,潮潤的。
融進她脣齒。
被男人扣住的手腕卸下唯一的力氣,蔥白的指尖微蜷顫抖。
遲珈被吻得七葷八素,身體像是她無力控制的指尖,蜷縮軟成一團。
任由餓狼叼着,細細品嚐,重重地將牙尖,刻入骨髓,將獵物吞入期間。
獵物在劫難逃。
溫熱的呼吸撲在她脖頸,沾着水汽烙在她耳尖,一點一點的啄吻。
遲珈整個人往下陷,渾身酥酥麻麻,蔓延全身。
沈暮堯勾着她,拉她上提,嗓音帶着啞:“遲減減,你是要我死你在身上?”
“遲小姐,遲小姐,你沒事吧?”
門外傳來敲門聲。
隔着門板,遲珈的背部無聲震動。
她全身發抖,男人將她的聲音含進嘴裏。
這場熱吻持續十多分鐘。
遲珈眼角泛紅,步步淪陷男人的孟浪放蕩。
心,爲他跳動。
也爲他顫抖。
遲珈的話被搗碎,她含糊結巴:“你,你開心嗎?”
夾着清冽的氣息,男人輕啞的笑聲洋洋灑灑落在她耳畔:“老子的表現還不夠明顯,嗯?遲減減,你是想邀請我在這兒弄你?”
遲珈被他的粗魯直白的渾話,惹得臉頰泛紅,脖間泛紅,耳尖也染成了粉色。
心底卻涌上來無比滿足,欣喜的情感。
她雙手環着男人的月要身。
因爲他值得——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章,我看看六點出門喫飯前能不能搞完~儘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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