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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豁免

作者:未知
方才還温柔如春雨,细腻的滋润着心田。转眼间狂风骤起,皇帝的架势头顶的惊雷,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劈下来。 苍怜来不及多想,紧忙跪了下去。“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宫裡绝对不可能有任何证据,毕竟臣妾从未勾结边陲,又怎么会凭空搜出這些东西来。一定是有人蓄意嫁祸臣妾。” 话說到這裡,她转過脸与皇后对视:“昔年的事情,是臣妾对不住皇后娘娘。可那個时候,臣妾是为了自保,才不得已這么做。如今臣妾悔不当初,于是只能想方设法的替皇后分忧,平息后宫的种种风波,希望以此作为补偿,能让娘娘心裡好過些。可偏偏……” 岑慕凝走到她身边,凝眸与她对视:“贵妃是不是太心急了一些?皇上既然說搜到了证据,怎么不先呈于殿上,就急着为自己开脱了?” 嘴边的话被打断了,苍怜心口微微不爽。且皇后這时候,与皇上一样唤她贵妃,更让她生气不已。“是啊,臣妾一时心急,糊涂了。既然皇后娘娘提醒了,那就按皇后娘娘的意思办。” 庄凘宸微微抬手,边有人将证据呈了上来。 倒也不是什么信笺之物,反而是一個被蒙着脸的大活人。 這人穿着有些奇怪,看着是粗布的衣裳,但偏偏脚上的那双鞋子,一看就用了极好的料子。且明明穿着男装,却身量纤纤,走路的姿态也不似男子矫健,反而带着女子轻灵扭捏的样子。 苍怜的心突突的跳着,总觉得不对劲。 “都已经上殿了,就别藏着掖着。”庄凘宸這么一声吩咐。 殷离便将罩在那人脸上的黑布揭了下来。 一瞬间,殿上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苍怜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骤停,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张熟悉的脸庞,心下难安。 “贵妃可认识她嗎?”庄凘宸沉眸看着苍怜,其实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臣妾并不认识此人。”苍怜說话的时候,眼神依然注视着那個女人。心裡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明白,原来她的失踪,并不是为人所救,而是落在了皇后手裡。 但皇后明明被困在凤翎殿,她的人和羽林卫都仔细看着。皇后怎么可能有机会下手?难道是皇上暗中襄助? “哼。”温瑸冷笑了一声,语气不悦:“你们就是這样对待贵宾的嗎?好歹我也是边陲的公主,中南的镇国将军夫人。如今被你们当成囚犯押来殿上也就罢了,居然连衣裳都不许我更换……怎么,偌大的皇宫,害怕我会跑了不成?” 岑贇已经气的浑身发抖了,岑慕峰也是满腔怒火。两個人都死死瞪着這個贱妇,却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表达。 “你是中南的镇国将军,是边陲公主?”岑慕凝颇有些意外。她以为苍怜能左右的人,不外乎是像太后那种,找无父无母的孤儿,给些恩惠,栽培成自己的心腹。毕竟只有這样的人才能忠心,却不料她居然能找到這個人来执行她的计划,也是颇为聪慧了。 “怎么?”温瑸抚弄了鬓边的碎发,正了正衣领:“我看着不像公主嗎?” “不像。”岑慕凝轻嗤一声,眼底的笑容微微发冷:“你這样子,像個无家可归的弃妇,哪裡有半点公主的高贵。” “你……”温瑸被她气的不轻,用力的咬了下唇瓣。“也罢,我如今落在你们手上,自然是你们說什么就是什么。我能怎样。” “少說废话。”庄凘宸沒了耐心,语气裡透着威严:“什么人协助你混进皇城,委身岑相府?又是什么人助你与边陲私信,出卖我朝军机情报?你若說,兴许還有返回边陲为公主的命,若不說……” “皇上怎么就這么沒有耐心呢?”温瑸笑看着他,脸色越发的冷:“你踏平中南,杀我夫君,就不许我混进皇城偷你的情报嗎?其实委身岑相府并非我所愿,原本我是想入宫的,奈何你身边有人看的太紧,怕我的美貌真的会危及她的地位,才有這样的打算。” “谁?”庄凘宸又问了一句。 苍怜的心都快要从嗓子眼裡跳出来了,她不知道温瑸现在是什么心思。到底会不会出卖她。 岑慕凝却坦然,既然這個人被控制住了,只要她肯吐出实话,岑相府的麻烦,也不至于要阖府上下的命。 “忘了。”温瑸扬起唇角,饶有兴味的說:“我夫君惨死,我无依无靠,痛苦不堪,拖垮了身子。除了仇恨,其余的事情都记不得了。皇上這么想知道,那就只能自己想办法了。我可帮不上你。” “那你总還记得,你是怎么进的岑相府吧?”岑慕凝走到她面前,略微俯视才能对上她的眼眸。“其实有件事情你或许不知道。” “哦?”温瑸近距离看着皇后的脸,才发现她的肌肤真的很好。雪白之中透着一抹淡淡的粉,细腻的让人忍不住想去触摸。“本公主愿闻其详。” “其实中南之行,皇上御驾亲征,出力的,是褚家父子。岑相坐镇朝中,不過是处理素日一样的繁冗朝政罢了。且就连我兄长也从未领過一兵一卒,上阵与你中南交手。更别說会累及你夫君惨死。你要报仇,从第一步就走错了。而那個让人這么做的人,不過是想达到自己的目的,比如說,让本宫失去母家的庇护,仅此而已。” 温瑸微微蹙眉,她不愿意相信皇后的话,却還是听了进去,脸色渐渐阴沉。 “无论怎样,岑相府也因我而落魄。”温瑸勾唇,勉强的找回几分得意:“堂堂的一国宰相,竟然与自己的儿子分享同一個……” “你住口。”岑贇一個箭步冲上来,猝不及防的给了温瑸一记耳光。 那声音格外响亮,岑慕凝都看呆了。 温瑸只觉得嗡的一声,整個脸庞火辣辣的疼。好容易才能恢复如常的高傲神色:“岑相爷,您做本公主的裙下臣时,也沒這股子蛮力啊。” 這样不堪入耳的话,激的岑贇面如猪肝色,胸口剧烈的起伏。 温瑸看他這样子,便觉得好笑:“怎么了,相爷,难道我說的不对嗎?這种事啊,你可真不如你家少爷。” “住口,你這個不知廉耻的贱妇……”岑贇激怒攻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我岂能纵你活着,我岂能……”他边說边踉踉跄跄的往温瑸那边走,還沒走两步,就一头栽倒在地。 岑慕峰赶紧奔過来扶他:“父亲,父亲您千万别动怒,是儿子的错,都是儿子的错。” 苍怜禁不住摇头又是叹气:“這可真是作孽啊。堂堂的相府,居然会出這样的丑事。” 岑慕凝心想,若母亲還活着,也必然会被這個老不羞活活气死。但這個时候,若只因为這间丑事就闭了嘴,更不划算。“皇上,您也瞧见了,温瑸公主使了手腕,毁了岑相府的名誉和我父亲兄长的前程。這种情况,一看便知并非合作而是诓骗。我父亲有错,却忠心不改,从未叛国,還請皇上宽恕岑相府,宽恕父兄。” “焉知不是苦肉计。”苍怜才不這么以为呢。“皇上,說不定就因为事情败露了,這对父子才用這样的丑事来遮掩叛国的事实。是啊,沒有名誉算什么,总比满门抄斩要轻许多吧。皇上切莫听信一面之词,放過了奸佞臣子,使皇权不稳当啊。” “皇后与贵妃各执一词,皇上要若何取舍呢?”温瑸饶有兴致的看着倒在地上,仍然瞪圆双眼的岑贇,嘴边的话,像是杨柳扶风般轻柔,一副看戏的样子。 “从头到尾,所有的事情都是你操纵的。岑相是否清白,岑相府是否清白,难道你不比任何人清楚?”岑慕凝哑然而笑:“這天下间,心存恶念的人终究是太多。既然公主非要如此,那也就别怪本宫不讲情面。今日,若你不說出真相,休想离开這擎宣殿正殿半步。” 她顺势聚齐了右手,指着那扇殿门。 宽大的衣袖垂下,露出了她纤细雪白的手腕。 温瑸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并非被她那股骇人的威严所吓坏,反而是她手腕上,那根不起眼的红绳。“皇后娘娘就是皇后娘娘。果然不是寻常人。不错,岑相父子的确沒有通敌叛国,无论是边陲,還是中南,从未有与相府勾连之事。所有的信笺,不過是我巧用心思,故意送出去的。還料到你们一定会截获一些,疑心上相府。” “温瑸公主。”苍怜对她的忽然反口,厌恶不已。一双眸子裡透出了刻毒:“你一时咬定岑相府勾结边陲,一时又反口不认,你可知出尔反尔的人,也绝沒有什么好果子吃。” “那么贵妃觉得,我不该反口喽?”温瑸迎上她的目光,眸子回击冷厉的锋芒。“我可是边陲的人,我有什么理由替我敌国說谎?我說岑相府沒有勾结,便沒有勾结。谁让他们并不曾对我夫君下過毒手呢。” “皇上。您听见了。”岑慕凝上前一步,恭敬的朝庄凘宸行礼:“有温瑸公主的证言,足以证明我父兄是清白的。如今父亲受创,身子不济,還請皇上无论如何恩准父亲先去就医。” 庄凘宸自然是点头:“既然温瑸公主陈述实情,朕自然不会再疑心相府。来人,带相爷前往太医院。”苍怜一听這话,顿时急了:“皇上,這温瑸公主之言前后矛盾,真真假假,怎么能如此轻信。臣妾以为,必得拿得出真切的证据,才能撇清岑相府的干系。总不能只听一個女人之言,就免了通敌叛国的重罪吧?” “朕若是要求继续查找证据,不也等同于听信一個女人之言嗎?”庄凘宸微微敛眸:“贵妃,朕为何去更衣,你還不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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