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妻少夫酿惨剧17
周:嗯。内衣呢?
伍:CK還不错。說实在的,你男朋友還挺幸福的。
周:人家哪有男朋友啊,我爱的是伍編輯。
伍:我比你大很多,我都快是你叔叔了。
周:你哪有這么老啊,你才比我大几岁啊。
伍:我保养得好而已。
周:你就忽悠我吧
伍:哈哈,你多大了?
周:伍編輯你最坏了,想打听人家的年龄早說嘛。我今年二十四岁,你呢?
伍:比你大很多很多。
周:我喜歡老男人,会疼人。
伍:可惜我无福消受,我女朋友是警察,凶得很。我可不敢沾花惹草。
周:伍編輯真逗。我看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你要是真有女朋友,也是你骗得人家团团转。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了。
伍:你抬举我了。
周:看上去厉害的人不一定能骗得了人。就是那种看上去温和的男人才最具欺骗性。呵呵,伍編輯就是這样的人。
伍:你好像很了解男人。
周:嗯,還可以。不過,我真的喜歡伍編輯這样的男人。可惜你有女朋友了,你很爱她吧?
伍:爱這种感情太强烈了,不适合我。
周:這种回答挺酷的,不過往往就是你這种很酷的人一旦喜歡上谁,就会不顾一切。对吧?
伍:是嗎?
周:走了走了。再說下去,我真的要爱上你了。亲一下你,别被我吓跑了啊,哈哈。
伍:88。
把這几段对话反复看了几遍,伍东盛对周水有了更深的印象,但他還沒有实足的把握,于是,他决定给信息交流版的责任編輯张照打個电话。
“东盛,一大早什么事?”对张照来說,中午十二点前都是“一大早”。
“寻人启事的栏目還有空位嗎?”伍东盛直截了当地问道。
“早沒有了。你要登寻人启事?女朋友被人拐跑了?”张照嘿嘿笑道。
“我找周水。”“周水?那個旗袍女?”当时周水的到访曾在杂志社引起轰动。
“是她。”
“你找她干嗎?這些外地人来来去去很正常,你就這么牵挂她?”张照大惑不解。
“你忘了我女朋友是刑警?這是她让我干的,我沒办法。她是周水的读者,她怀疑周水失踪了,你也知道他们這些干警察的,总是草木皆兵的。”
“早就叫你不要找警察嘛!不過看她的样子好像不是那种能指挥你的人哪。”张照见過凌翔。因为伍东盛经常能弄到各种赠票,曾经有几次,为了跟他去看海豚表演,凌翔到杂志社来等他下班。她背着一個皱巴巴的布衣包,坐在他身边看八卦杂志,還不时发出叽叽咕咕的笑声。他从沒向同事正式介绍過她,但大部分人都认为,她就是他的女朋友,因为至少从表面上看,两人关系挺亲密。
“一言难尽。我现在是被她套牢啦。”伍东盛笑着叹了口气。
“你的命门大概被人家捏住了吧,哈哈哈,那当然逃不了。”张照大笑。
“是啊,是啊,我现在很惨,拜托给我弄個空位吧,不然我不好交差。”
“你真沒用,好吧,等会儿我去看看能不能把一些东西撤下来,先发你的。”张照說。
“我要显着位置。”
“伍东盛!哪来那么多空位!”张照嚷了起来。
“這样比较显眼。钱我照出。”
“做梦去吧,沒那么大的版面给你!”张照气冲冲地吼道。
“你有办法的,老张,我先谢你了。”
伍东盛相信,虽然张照在那裡鬼叫鬼吼,一百個不乐意,但最终還是会帮忙搞定的,因为他们是好哥们。
打完电话,伍东盛迅速拟了一张“寻人启事”的文稿,连同周水发给他的照片一起送到了张照的邮箱。他很想知道,這张寻人启事发出去后,会不会有人找上门来。周刊发行量很大,一定会有人看见的,也许她的邻居就有人订《信使》周刊。她說她在打短工,那么她的同事也许能认出她。周水会在這個城市的哪個角落活动呢?她還在這裡嗎?還是已经走了?看到這则寻人启事,她本人会不会给他打电话呢?如果她本人来联系,那么說明一切的猜测都可以推翻,至少說明她還活着……
凌翔是十点刚過五分到的,她今天看上去特别亢奋。一进门,她就不顾一切奔到他面前,满脸通红地大声对他說:“伍东盛,周水最后联系的那個人死啦!肯定是周水杀了他!她有前科!”
伍东盛正在喝咖啡,被她的大嗓门吓得一口咖啡全喷在了电脑屏幕上。她慌不迭地呼呼抽出他电脑旁边的纸巾想帮他擦电脑,伍东盛连忙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往边上轻轻一推。
“谢谢你,我自己来。”他温和地說,他不喜歡别人动他的私人物品,尤其是电脑、手机和文件柜,就算是跟他熟悉的凌翔也不行。
“你到底有沒有在听我說话?!”她很激动地问道。
“我在听。”他一边小心翼翼地擦去电脑上的咖啡汁,一边冷静地說道,“你继续說。”
“舒文志。就是洪缦云的老公,你们杂志以前還给洪缦云和她老公做過专访,我還跟你讨论過這事的,记得嗎?”
凌翔很节俭,为了节省开销,她从不订报刊杂志,所以两人认识后,伍东盛就送了她一整年的《信使》周刊。从那以后,他就发现她的生活常识和八卦新闻几乎全部来自這份周刊。有时候,她对刊物內容的熟悉程度远远超過他,因为他自己几乎不看旅游版面以外的其它版面。
“我們好像是說起過這事,舒文志比洪缦云小几岁。”伍东盛說。
“何止是小几岁!他们的年龄相差也太大了!洪漫云比舒文志大二十一岁,都可以当他的妈了,而且舒文志還是個很英俊的男人哪!”凌翔提高嗓门說。
伍东盛从她的口吻裡听出了“太可惜了,我怎么沒碰上”的潜台词,不禁笑了出来。
伍东盛觉得现在的凌翔像只快要下蛋的母鸡,脸蛋红扑扑的,兴奋地在房间裡乱撞。他务必要使她冷静下来,才能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于是他拉住凌翔的手臂,将她按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问道:“舒文志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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