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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乘云御气,月下高歌

作者:弈澜
浮苏也被吓得不轻,她听得出来,流光這是在喊人,不是感慨或者讲述时的语气。李道宗倘若沒陨落,這得是三界八荒多震撼人心的消息,就为這個消息,大魔大仙们都得从洞府裡走出来,然后……然后大千世界又将热闹非凡。 更吓死人的是,浮苏在陨仙山取得道宗传承,传承這东西,比师傅教弟子关系還要更近一些。浮苏一想到自己可能要跟在道宗旁边,被各路妖魔鬼怪随时当成炮灰秒杀,她就觉得日子沒法過了。 “不是說已经陨落了嗎?”刚才還感慨這么厉害的存在怎么会陨落,现在浮苏就觉得還是陨落了好。 “主……人……”流光還在抖着呢,哪顾得上答浮苏的话。 但是让流光意外的是,那道神识之光仿佛与它不熟似的,虽也与它有牵连,但這种牵连比起主人来說要小很多。而且更诡异的是,這种小并不是从它而言的小,而是从那道神识上来說,好吧,它语蔫不详了。 那道神识扫過流光和浮苏,轻轻“嗯”一声,传递過来一句话:“吾非道宗。” 一人一剑都松了一口气,流光虽天天念叨着主人主人的,可它最近经常吐槽它主人,所以它现在生怕见着它主人,万一被回炉重造可怎么使得。至于浮苏,她已经够麻烦了,不需要再来個天大的麻烦锦上添花:“那您是?” “尔等不需知晓。” 這道神识說完便散去了,流光蔫了叭叽地趴在乾坤镯裡說:“浮苏,這個世界真的太危险了,那道神识不知道是友是敌,他知道我和你跟道宗的关系,你還是赶紧好好修炼吧。” 浮苏的伤经過這段時間的修养,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不灭心灯不仅是法叶寺重宝,還是整個禅宗的重宝。加上有大能下世的景唤小禅师给耗功德修为给她疗伤,她要好得不快都对不起人家。 想到景唤吧,浮苏就越觉得自己不好好修炼,不用谁来收拾她,景唤就把她给收拾了。想想天宸君那一句净法還施咒吧,指不定随便吐出几個字来,就能把她给抹杀干净:“流光,我們也算在一條船了对吧,你好歹也是上古仙剑,能不能替我解解修炼上的疑惑。我破丹结婴时,本就不得法门,是受益于……咳,所以我现在很困扰,怎么修炼都不得寸进。” “這种問題,回去问上元真人,我又不是你师傅,我也不是主人,不负责给你答疑解惑。”流光现在還在乾坤镯裡继续抖它的,反正它只要一想到主人還在,而它吐了那么多槽,它就不想活了。都怪浮苏,它這都是跟浮苏学的,所以說女人麻烦呐。 一想也是,浮苏便驾起一叶舟回乘云宗去。到山门落下时,却发现乘云宗今天来往的人很多,各個门派的都有,浮苏不解地向守山门的剑童问道:“近日宗门可是有什么事,为何這般热闹。” “回师叔,再過半個月便是乘云宗三百年一次的剑阁大比,来的都是各宗各派的年轻弟子。师叔快些回去吧,想来师叔也需得参与其中。”小剑童說完打开禁制让浮苏通過。 浮苏一上天衍峰,就先去主峰找上元真人,上元真人见她归来,遂问了问寻亲的事,浮苏一一告知,然后上元真人好一会儿都沒說话,半晌才轻叹一声說:“岁月无情,红颜薄命,只是孙鸿影那般容色,怎地浮苏你一点沒传承到。” “谁规定肥田就不能长歪瓜劣枣,既然许鸡窝裡飞出金凤凰,那就得许凤凰窝裡长出火烧鸡来。”流光又嘴欠上了,真该把它留在道宗观裡让它抖。 “师傅。”浮苏难得地发個嗔。 上元真人轻笑一声揭過這個话题去,便說起剑阁大比来:“我乘云宗的剑阁大比三百年才一次,不似其他门派数十年一次,所以每一次剑阁大比宗门都十分看重。元婴期以上的弟子才许参加剑阁大比,因此从前也不曾与你說過,如今你恰好過了這道坎,又修得剑意,自当去剑阁大比一掠锋芒。” 至于各门派的明争暗斗,宗门裡的波涛暗涌,上元真人都不跟浮苏說。他知道,這些跟浮苏說了也跟沒說似的,不如让大弟子宗正把浮苏带在身边随时提点。宗门裡的波涛暗涌,跟天衍峰干系倒不大,不過为免躺着也中剑,還是要注意避让。 “师傅,最近我不能运转剑意。” “为师知道,還有半個月,這瓶丹药你拿去服用,十日之内必会痊愈。另外,我天衍峰的弟子凡是上剑阁大比,从来沒有出過前十,浮苏啊,你若是堕了为师的面子,你懂得的。”上元真人說完笑眯眯地看向浮苏。 浮苏哭笑不得,上元真人居然也跟她卖萌,這還是她最开始說的好不好。要命,她最不喜歡這种无意义的比试了,除了把沧海界各大宗门的弟子按厉害程度排排坐吃果果之外,一点益处都沒有:“是,弟子懂。” 拿着丹药回庐山,浮苏叹了口气,莫明地又想起孙鸿影来。她像一首用富有哲理的语言写出来的赞美诗,复杂难懂却美好出尘。這样的女子,曾被谁所俘获,又为谁承受漫长孤独的岁月独身一人至生命终结呢。她用一生去沉迷一個人一场情爱,虽然到最后她似乎已经不堪重负,但她却仍旧那么美,那么好。 “因为女人都笨呗,還有什么可說的。” “替我护法,剑阁大比我是逃不過去了,還是早点把伤养好才是正经事。”浮苏也沒有去取上元真人给的丹药,她不爱服丹药,有限的道教知识裡,她只有一個概念是清晰的——一切依靠外力获得进阶的手段都是不可取的。 流光见浮苏入定,便启动了庐山上的禁制,现在庐山上的禁制由它掌控,這是浮苏为了方便,這山上谁還能比流光更警醒呢。 再从入定中睁开眼来时,已经是八天過去,浮苏检视一下,身上的伤已经好全了。手一抬召来流光,剑意从丹田流入经脉,再通過流光的剑身挽起一片剑花。剑意终于可以使用了,這种畅快感让浮苏忍不住跃入院子裡,上下翻飞一套乘云剑法被她施展得气象万千。 “……算此身此世,无過驹隙,一名一利,未值鸿毛……乘云御气……月下高歌。”浮苏念的是乘云剑法扉页上的题词,她能记得的不多,就這几句。不是剑法精要,不是剑法口诀,却每每念来都能感觉到這才是乘云剑法的真义。 “记不住就不要乱念。” 一套乘云剑使下来,浮苏额头已有薄汗,她从沒把剑法使得像现在這样畅快淋漓過。剑意果然是好东西,不過流光還是在抖:“你這么抖下去,将来我跟人斗法把你祭出来,不用打,笑也能把人笑死。” 流光默默地不吭声了。 把流光搁下,浮苏入内室沐浴更衣,她得去天衍峰见上元真人,告诉上元真人她伤好了,再跟上元真人探讨一下剑意。修道需向内心求法,剑意却不是,剑意還是和师傅多求取些经验才是上策。 换了身衣裳出来,拎上流光,浮苏一出现在上元真人眼裡时,上元真人就仿如看到一柄流着火光的剑,小浮苏是越来越喜歡穿红衣裳了。上元真人是不知道浮苏为什么有了穿红衣裳的习惯,不過看着比从前青灰蓝黑的要顺眼得多:“伤可好全了?” “回师傅,都好了。师傅,弟子今天来欲向师傅取经,弟子于剑意一道上有些许疑惑,還盼师傅为弟子解答。”浮苏說完拜倒。 上元真人含笑平推手托起浮苏,道:“有何所疑,且与为师道来。” 浮苏便把自己遇到的疑惑一一說出来,又把乘云剑法练了一趟给上元真人看。按說乘云剑法练到浮苏這程度,会有云水之气溢出,乘云剑法练得越驱圆融,云水之气就越盛。当年乘云祖师的乘云剑法使出来,可弥散十裡烟云,十裡之内脸贴着脸都看不清对方的模样。 浮苏最疑惑的就是這样,为什么她的剑法已经很熟练了,却始终无法练出云水之气。上元真人一句话就给她解答了,指着她手裡的剑說:“流光。” “又怪我,又怪我,什么都怪我,早跟你们說過了,拉不出屎来不要怪茅坑挖得不好。”浮苏使乘云剑法的时候流光一点也不抖,因为浮苏用的是沧海剑意。流光心裡畏惧寂灭剑意,却压根不怕不五行剑意。 “云水相融,你火焰交身,水火相抵消,如何還出得云水气来。”上元真人說完让浮苏去折一根树枝:“门口的蟠梅有万余年,想必承受得住你的剑意。” 浮苏虽然配不得其他剑,但树枝不是剑,這個沒关系。浮苏到门外折了一根蟠梅枝,梅枝在手,流光悬在上元真人旁边,它倒要看看浮苏能使出什么样的剑来。 浮苏伸手一斜扫而出,乘云剑的起势一开,一丝淡淡的云水气便从枝头溢出,尔后渐浓。乘云剑法练到一半,室内已满布浓浓的云水气,已经达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浮苏念头一转,又转换了不屈剑意,不屈剑意一起,云水气不见淡,反而愈浓愈冷,四周的柱子门窗上都结起一层轻霜。等她开始想着那天在陨仙山最后对那魔头使出的剑意时,霜化云收,水气一丝不见,但空气中有种很凝重的气息,仿佛只需要一根擦燃的火柴,就能把整座大殿烧成灰烬。 “靠!” “這是什么剑意?”上元真人都看不懂了。 “寂灭。” 這個小元婴都能初窥神阶剑意的世界到底怎么了! 請到m.qidian閱讀。 书迷楼最快更新,請。 别人都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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