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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高源 第52节

作者:未知
高源回头在包裡找了一下,拿出来一個本子,翻开了本子,說:“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我都写下来了。” “嗯?”严桥和李润玉齐齐愣住了。 连王汉章也是一懵,他都沒邀請高源来开会,前面他是凑巧看见高源,才临时邀請他上来的。這怎么還出现本子了,這小子是有备而来? 高源翻开了笔记,說:“第一,要做好宣传工作。我們要把政策变为群众的行动,要让广大的群众都能懂得,都能掌握,都能做起来。要让群众都能明白卫生预防工作的重要性和必要性。” “卫生宣传工作要结合季节、生产,持久反复地宣传,要采用通俗易懂和群众喜闻乐见的多样化方式,除了口头宣传,写卫生标语,還可以用黑板报,宣传画,上卫生课等方式。” “還要广泛动员我們县裡的文化艺术工作者,让他们创办讲卫生的戏曲、相声、评书、歌曲等等节目,下乡巡演的时候,一遍一遍地演给我們的老百姓看,要让卫生预防深入人心!” 王汉章呆了一下,然后赶紧捡起钢笔,开始记录了。 严桥和李润玉眼珠子都瞪大了,高源大夫不禁会治病,還会干宣传? 李院长也听得一愣,他是防疫站的站长,他自己都不知道咋做呢。 高源翻過一页,又說:“第二点,就是依靠。我們要充分依靠群众,卫生工作是群众性的工作,一定要把专业队伍跟群众运动相结合,要充分发动群众,开展以除害灭病为中心的爱国卫生运动。” “要制定好卫生运动具体举措,之前我跟局长提過,要动员每個生产队至少发展一名卫生员。其中一個目的是让他学会治一些简单的疾病,另外一個重要的目的,就是要他负责全村的爱国卫生运动,每個生产队都要有专门的负责人。” 正在记录的王汉章忍不住抬头,他竟然那么早就想的那么远! 高源又道:“第三就是狠抓,狠抓重点,狠抓制度落实,狠抓典型……” 大家都听傻了,严桥和李润玉对视一眼,两人难掩眼中的震惊。 王汉章放下笔,他赞叹道:“高大夫真是深藏不露,对卫生预防工作很有研究啊。” 高源往手指上吐了口水,又翻了一页,客气地說:“還沒完呢。” “還有啊?”王汉章都听懵了,他们一群人嘚吧嘚半天沒商量出一條对策。高源已经說了這么一大通了,居然還沒說完。 王汉章在震惊之余,赶紧又捡起了笔。 高源道:“刚才說的只是大方向,還沒說落实到具体实施。我們的卫生预防的具体工作,主要是三個方向,一個是水、一個粪、一個是除害虫。” “水源管理非常关键,每年夏秋多发的痢疾就跟饮用不洁的河水有关系。在井水、河水,饮用塘水旁边的粪池,垃圾堆,牲畜棚必须立刻处置。禁止污染饮用水源!” “其次一定要做好饮用水消毒問題,必须要让大家养成喝煮沸過的水的习惯,不能喝生水!還要定期对井水进行消毒,要进行一次性加氯的消毒办法,我這裡写了一個如何计算井水体积和加氯量的数学公式。” 大家听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我尼玛,连计算公式都有! 高源說完了水的問題,又开始說如何管理粪便,列举了多种无害化处理粪便的办法。然后又說除虫害,列举了多种害虫的危险性和消灭它们的办法,說的非常细致,完全可以直接实践操作。 等高源說完,全场一片安静。 王汉章早就不写了,他手写麻了,這会儿脑子也跟着麻了,他惊愕地问:“高……高大夫,你怎么懂這么多?” 高源顿了顿,然后道:“在我上大学的时候,就一直在琢磨卫生問題了,在学校图书馆翻阅過不少书籍,所以稍稍总结了一点浅薄的意见。感谢……感谢這個时代吧……” 高源又转头对严桥和李润玉道:“我說的還很不成熟,只是抛砖引玉,相信两位一定能给出更好的意见。是吧?” 王汉章也哼了一声,对两人道:“說呀,刚才不能挺能白话的嗎?” 李润玉嘴角抽抽几下,然后一本正经道:“那就让老前辈先說吧。” 严桥愕然回头,好家伙,队友背刺! 第67章 寒证 王汉章把高源的笔记本视若珍宝地收藏起来,這可真是個宝贝。他是真不懂应该怎样开展预防工作,他相信其他县也跟他一样糊涂。 但现在有了這本笔记,王汉章知道這次他们县可要露大脸了。 王汉章兴奋坏了,拉着高源就去下馆子了。 其他人看的酸溜溜的,可他们也沒法子,谁让他们爹妈不给他们多生個脑子,让他们也考上大学呢。 严桥和李润玉两個脸色非常臭,两人互相看一眼,严桥冷哼一声,甩手就走。 李润玉眉头皱紧,凭添了很多烦躁。 饭铺裡,高源再一次跟王汉章强调了培养卫生员的重要性。王汉章也承诺一定会好好动员每個生产队。 只是高源回去之后却发现各個生产队对這個事并不积极,尤其是他们张庄附近這几個乡。 “這是为什么?”高源很是疑惑地问杨德贵。 杨德贵抱着個手,左右看看,一脸不爽地說:“我哪知道,不是說每個大队出個人嗎?怎么就我一個人来了?” 诊所其他人也都好奇地看着這边。 高源疑惑地挠了挠脑袋,他還纳闷呢,他记得很清楚,上辈子除了离乡最近的几個村子,其他各村都派人来了,怎么這次就来了一個杨德贵? 李胜利也走過来问:“這明明是個好事啊,怎么大家的积极性這么低?” 杨德贵却道:“這還好事?說要培训一個月,我的天,這么久,村裡是给你记工分還是不记啊?要是不记工分,我這一個月不得挨饿?回去之后也不见得有什么好处。” “要是给我记工分,我一個月沒在村裡干活,让人家拿口粮养我,村裡人能乐意?他们每天晚上评工分的时候,都吵得要打架,就更别說我這种一個月白吃饭不干活的了。而且后面村裡還要自己买日常用药,這又是一笔支出。” 高源呆了一下。 杨德贵瞥了高源一眼:“本来我們村都沒人来的,大家都說你是我們村的人,反正经常会回来,沒必要再派人来。還是我爸還有……還有我姐硬要我来的,我爸怕别人說闲话,连工分都不给我了。” 高源顿时有一大堆老槽,不知道要往哪裡吐。 “怎么会這样,别的乡也沒什么沒人愿意做卫生员嗎?”高源又问赵焕章。 赵焕章刚开完会回来,喝了口水,他說:“其他乡還好,除了离诊所最近的村子之外,其他村响应還是挺积极的。” 其他几人皆是不解。 老油子沈丛云慢悠悠地說:“還能因为啥?還不是這次抗击流感,咱们那么沒日沒夜奔波上百裡治病。咱们都那么积极了,他们還有什么必要花那么大力气培养自己的卫生员?” 高源终于反应過来了,难怪跟上辈子不一样了。上辈子联合诊所只有四個大夫,赵焕章不敢治,刘三全不会治,沈丛云懒得治,李胜利瞎几把乱治,当地老百姓是吃够了苦头,所以后面积极性才那么高。 這一世,高源干的太出色了。谁能想到干得出色,竟然也会带来不利后果。 农民的短视,让高源一阵阵头疼。 看着高源长吁短叹的样子,杨德贵也老大不乐意了,他說:“你叹什么气?要不是我家裡人非让我来支持你,不然我早回去了。你瞧不上我正好,我回去赶工分了,省的饿肚子!” 說完,杨德贵转身就走。 “哎,德贵,你去哪?”杨秀英出现在了门口。 杨德贵一肚子气:“姐,咱走吧,人家瞧不上我。” 杨秀英拉住了杨德贵,道:“别耍小性子,你忘了爸交代你的了,你要现在回去就得挨揍。” 想到自己老爹的鞋底子,杨德贵只能不情愿地往回走。 杨秀英挎着竹篮子走进来,她抬眼看一下高源。 高源对她微微点点头,打了個招呼:“秀英。” “嗯……”杨秀英轻轻应了一声,又从竹篮子裡面拿出一包东西,小声說:“我爷让我给你带点馍。” 杨德贵诧异问道:“姐,你大早上起来就是在给他做馍馍?” 杨秀英脸一下红到耳朵根后面,气的她赶紧用手扭杨德贵的肉。 這弄得高源也尴尬起来了,不知道该不该去接了。 而這时,门口又响起了声音:“哎,赵焕章大夫還有高源大夫在嗎?” 高源寻声看去,目光顿时一凝,心脏更是猛地一颤。 温慧! “是你呀。”赵焕章走出去迎接。 温慧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对后面的小伙子說:“哥,把這两坛子酒搬下来。” 温慧迈步进来,笑着說:“赵大夫您好,高大夫好,我這次是特意来感谢你们的。谭云大夫說了,要不是你们及时救治,我娘可能就要沒了。” “本来我娘是要亲自来谢谢你们的,但是她失血過多還在休养。听說你们喜歡喝紫乡的高粱酒,我爸特意买了两坛,让我跟我哥给你们送過来。一点小小心意,千万不要嫌弃。” 赵焕章還在那裡跟人家客气。 高源看着温慧灿烂的笑脸,一时有些恍惚。這是他记忆中的笑,曾经是他晦暗人生中唯一的光彩。 而红透了脸的杨秀英還悄悄看一眼高源,她想看看高源是個什么反应,但他却发现高源有些魂不守舍地看着新来的那個小姑娘,杨秀英一下子就抓紧了手上的袋子。 温慧从他哥手上接過酒,抱到高源面前,笑着說:“高大夫,不要嫌弃。” 杨秀英看看高源,又看看温慧,她忍不住小声问高源:“她是谁啊?” 一時間,高源竟不知该怎么答。 温慧客气地回答:“我叫温慧,你是……” 温慧看看杨秀英,又扭头看高源。 …… 县医院。 王汉章、李院长、县医院的医生,李润玉和严桥,這些人都早早地守在了医院门口垫着脚张望着。 “哎,来了。”王汉章抓紧往前两步,其他人也都紧张起来。 一辆救护车开了過来,后面跟着一辆军用车。 救护车门打开,县医院的医生们赶紧上前去接人,把一個已经几欲昏迷的病人抬下来,赶紧送往病房去。 军用车下来一位首长。 王汉章赶紧上前:“首长您好,我是王汉章,负责县裡的卫生工作。” 首长对王汉章点点头:“汉章同志你好,那我就把苏平川同志交给你了,苏平川是战斗英雄,希望你们可以尽力对他进行救治。” 王汉章马上站直了身子說:“您放心,我們县裡最好的医生大夫都在這裡了,我們一定会尽全力治好苏平川同志的。” 王汉章在前面放大话,后面那群大夫個個面露苦色。 幸好首长沒给他们乱加要求:“苏平川的情况我也知道,病的太重了,省医院都沒办法了,只是他不愿意死在医院裡,還是想回到家乡。要求你们把他治好是不现实的,尽力而为吧,别让英雄寒了心。” “是。”王汉章大声答应。 “在這裡,我先谢谢各位医生同志,你们辛苦了。”首长给一众医生敬了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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