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保底五千斤 56半到手!(打赏加更)
柴家院门外。
徐宁快步出门绕到车厢后头,王虎掀开布毡子帘,便瞅见了车厢裡趴着的狗帮。
青狼眯着小眼瞅见徐宁,当即咧嘴吐舌头就要往過窜,其余狗也是如此,但它们脖子都拴着狗绳,刚窜出几步就后脚着地立了起来。
狗帮嗷嗷叫唤着,显然是对徐宁這么久才来取它们有点不满意。
李福强搭把手掫着徐宁跨到车厢裡,徐宁走到狗帮中间,它们就围了上来,瞅准他小腿一顿蹭,青狼、三狼和灰狼更是使嘴巴子舔他裸露在外的手和下巴颏。
花熊和灰狼几條晕车的狗,此刻已经恢复活力,精神抖擞的冲他发贱。
徐宁紧忙嘘呵两声,让狗帮闭嘴,九條狗同时叫唤确实有点忙道人。
“行了,都别嘚瑟嗷,待会喂你们。”
這时,王虎也跨到车厢内,与徐宁一同给狗解绳子。
待狗绳解开,徐宁就将它们挨個抱下车,放到地上让李福强牵着。
卡车两侧围着不少柴家人,狗帮裡除了俩黄狗,剩下的青狼黑狼都认识柴家人。
瞅见柴鸿雁、柴宝童等人就扑去,吓得李福强紧忙提溜狗绳,怕给人咬了。
柴兵說:“强子,沒事。前些年我许叔和常叔领它们来過,跟我們家裡人都挺熟悉。”
李福强松口气,“诶呀,吓我一跳,我寻思要往孩子身上扑呢。”
“李叔,给我牵会青狼呗。”
李福强转头瞅眼徐宁,见他点头才将狗绳递给柴宝童。
徐宁笑說:“乐意牵的就牵着,领它们搁当街转悠转悠。”
柴鸿雁笑眯眯上前,說:“我稀罕灰狼,上回来它還给我抓過跳猫子呢。”
“你徐叔都說话了,那你就牵着呗。雁呐,伱领你小弟小妹,牵狗搁当街转悠两圈,去吧。”
“诶。”柴鸿雁瞅眼徐宁,就接過李福强手裡的灰狼和三狼。
剩下几個孩子也纷纷上前牵狗。
怪不得這帮孩子要跟出来呢,原来是想遛狗玩。
徐宁瞅着柴鸿雁领着小弟小妹牵狗,搁当街晃悠,他就对柴兵媳妇說:“三嫂,有给狗插食的锅沒?”
三嫂說:“早给预备好了,俺家老爷子性急,啥事都得办到头喽。就你们住那屋,狗食预备五袋子,要是不够再让你三哥去整点。”
“五袋子够使了,我大爷心是细哈。”
“嗯呐,可细了。”
柴兵說:“兄弟,我领你们去瞅瞅住的地啊?要是缺啥少啥,我得赶紧整去。”
“三哥,有個住的地就行。”
“那可不行,来這就跟搁自個家一样,前些年我许叔常叔来,我爸就是這么招待的,到你這肯定也不能差。”
徐宁心裡有数:“多麻烦呐。”
“有啥麻烦的,走,兄弟,咱瞅两眼去。”
随即仨人就跟着柴兵两口子去了西数第二间房。
刚进门,徐宁就能感受到柴家人的用心,外屋地整得老干净了,柴火都归楞的井井有條。
屋裡炕席擦的锃亮,下方垫着乌拉草,地柜上摆着俩暖壶、茶盘、瓜子糖,還有方便面……
“兄弟,這玩应留着你们晚上饿了泡点吃。”
徐宁点头。
李福强和王虎进屋的第一干净就是立正、重视。
他俩沒成想跟着徐宁来望兴,能受到這种待遇。
“兄弟,炕柜裡有被褥,虽說是旧裡子,但外罩都是你那俩嫂子给行的,瞅着可板正了。”
徐宁笑說:“三哥,這啥啥都是新的,给我整得挺不好意思。”
“那有啥不好意思的,我爸就是好点面,你们随便使,跟搁自個家一样。兄弟,咱可千万别外道,我爸這人呐,瞅你要是外道,心裡肯定憋气。”
“嗯呐,我仨個到哪都不外道啊。”
柴兵点头:“那就行,有啥說啥,你也看出我爸脾气挺爆,我妈活着前能收敛点,自从我妈沒了,這老头天天都得发火。我們哥仨也不敢跟他犟啊,兄弟,你多担待,可别笑话啊……”
“诶妈呀,三哥,說這话嘎哈。咱谁家老爸沒点爆脾气?”
王虎說:“我爸跟我大爷是把兄弟,他俩从穿开裆裤前儿就一直不对付,但那是他俩逗闷子呢,我看咱柴大爷也搁這逗闷子呢,要不然多沒意思,是吧?”
“诶!对喽,就是搁這逗闷子呢,哈哈……”
柴兵解释完,就让他媳妇赶紧给狗插食。
人都吃完晌午饭了,咋能让狗饿着肚子呢?
他三嫂說:“兄弟,我還按着上回许叔常叔来前儿,那么给狗插食呗?”
“行啊,待会我自個喂。這帮狗跟我好几天,我得培养下感情。”
“诶,好嘞。”
三嫂给狗插食前,特意剁颗白菜和肉块,再倒入苞米面一顿搅合。
不過她沒敢给放盐,谁知道徐宁前两天喂狗搁沒搁盐啊?
她插完狗食前儿,搁当街遛狗的柴鸿雁领着小弟小妹牵狗回来了。
徐宁刚将狗栓到窝棚立柱,柴鸿雁就告诉他狗食插好了。
他进屋瞅眼锅台上的狗食,就嘴甜的夸三嫂两句,给三嫂整的挺乐呵。
柴鸿雁跟他后头,瞅着他喂狗。
等他喂完狗,柴鸿雁就将狗食盆接了過去,让徐宁去屋裡待着。
他也沒客套,就回到了柴良玉的屋。
此刻,柴良玉正在跟李福强唠嗑。
他也知道李大本事,也就是李福强的爷爷。
唠起過往,柴良玉就有些激动,两眼放光。
“你爷是挺有本事,心地也善,那前儿给我們不少粮食,要不然得饿死多少人?”
李福强笑說:“我爷确实尿性,每回听旁人說我爷,我就挺自豪。”
“那必须得自豪啊,你爷可不是一般炮,那枪法都特么神了!就我当兵那些年,也沒遇着比你爷還准的炮手。”
话头到此结束,两人都沒往下深唠,那段過往活着的人谈起无不佩服,但也不咋好受啊。
柴绍媳妇给沏壶茶,众人边喝边聊,柴兵抓盘毛克,给众人磨牙。
柴良玉的仨儿媳妇都挺贤惠,当然這年头的女人很少有败家作妖的。
哪怕是常家兄弟的俩媳妇,虽說她们霸道、泼辣,但也顾家,给家裡整得挺像样。
约莫四点多钟,柴绍回来了。
随即徐宁就将明天上山的事說了。
“兄弟,明個我跟你去,我再领几個人,行不?”
徐宁点头:“行。有個事我一直沒问。”
“你說呗,咱都自個家人。”
“我得打多少斤牲口算够啊?”
柴良玉闻言一拍腿,“诶妈呀,可不是咋地!瞅我這记性,老三也不知道提醒我啊?就特么知道吃!”
柴兵笑了笑沒吭声。
柴良玉掏出小本,紧忙翻页,眯眼瞅着数字,說:“這上边定出去两千六百多斤野猪肉,你就照三千斤打吧。至于鹿、狍子和黑瞎子,你能打多少就打多少,旁人不要,你大爷全给你包圆!”
柴兵笑呵呵道:“兄弟,你也瞅见了,咱家人多孩子多,這過年且等着吃呢。”
“啊,那行!”
王虎和李福强闻言眼冒亮光,三千斤猪肉得合多钱?小三百块呢。
果真是要发啊!
這时,柴绍朝他爸走去,“爸呀,今個不少人都知道咱家来人了,他们就去村部找我,想问问能不能多定点肉,這眼瞅着离過年還有两月,定那五六十斤肉根本不够吃。”
柴良玉撇头:“他们啥意思?要给我大侄累死啊?告诉他们,乐意要就要,不乐要就滚犊子!都特么惯的臭毛病。”
“爸……”
徐宁瞅眼王虎和李福强,紧忙朝着柴良玉說,“大爷,我仨這体格子都挺好,再說打下来的牲口不也能卖钱么?到时候钱揣我們兜,那不是越多越好嗎?”
柴良玉瞅着他,說:“三千斤猪就得多少头?真要给你们和那老些狗累坏了,我咋跟老许老常交代。”
“累不坏,我有招啊,大爷,你就信我……我来這就是为挣钱,你也别嫌乎我见钱眼开。說实话,我才改好沒几天,兜裡正缺钱呢,能挣多少我就挣多少呗。”
柴良玉皱眉說:“你心裡真有数啊?可别累坏了,钱啥时候不能挣,是不?”
“嗯呐,放心吧。”
柴绍和柴兵见他将老爸說通了,便对视一笑。
“兄弟,那你得照着五千斤打,咱村裡人多,肯定都能消化干净。”
“嗯呐!我尽可能多打。”
柴良玉說:“明個让你三哥跟你们上山,這边拉山陡,你们搁山上一定得加小心。”
“好嘞。”
临到晚间饭,柴家三媳妇和大孙女柴鸿雁,就搁外屋地忙活了起来。
柴锋沒回来,他小卖店需要有人看着,所以就让他媳妇回来帮忙做饭,到时候再去跟他换班。
将晌午剩的菜热热,柴家大嫂再炒两盘新菜,就算妥了。
哪怕再富裕的人家也沒有将剩菜倒掉的习惯,這年头几乎沒人嫌乎剩菜,要有人将剩菜扔了,旁人瞅着都得骂他败家装犊子。
再不济剩点酸菜汤,也得给狗插食,根本舍不得直接扔。
吃完晚间饭,柴良玉就搁炕头小眯一会。
而柴家仨個嫂子则在外屋地收拾碗筷啥的,柴兵就领着徐宁仨人去了他们屋。
沒老爷子在场,众人唠嗑就舒坦多了。
要不柴绍兄弟几個,总感觉有座大山压着,他们還不敢反抗。
刚进门,柴绍摸摸炕是否热乎。
“炕烧的挺热乎。”
柴兵点头:“你弟妹刚烧完不大会儿,等临他们睡觉前,我再往裡扔把柴火。”
“恩,你待会去村部将枪取来,拿两百发子弹,我都锁柜裡了,钥匙搁我抽屉裡。”
柴兵转头问:“兄弟,两百发子弹够不?”
“够!上山用不着背太多子弹,有個三四十发就够了。”
柴绍笑說:“先使着呗,要不還得经常去取,我這记性不咋好,本来我回来前就该带着的,太着忙给忘了。”
徐宁应一声。
既然到人家,那他咋安排徐宁咋听呗。
况且柴绍是望兴的村支书,那56半就跟自個家的一样,随取随用。
再說這是给全村人打牲口,用多少子弹都挑不出毛病。
而徐宁也有来望兴,让李福强和王虎练练枪法的意思。
他帮着七点多钟才去喂狗,因为明早上山,喂狗最好晚一些,這样能让狗明個提起精神头,要是喂太早,明早狗就饿的沒啥精神了。
柴兵去村部提溜回来五把56半和200发子弹。
56半弹容量10+1发,打7.62*39毫米子弹,空枪重量约莫7斤半,有效射程400米左右。
枪管下的刺刀也是三棱,瞅着就瘆人。
徐宁、王虎和李福强三人摆弄着空枪,稀罕的不行。
柴兵问道:“兄弟,打過沒?”
“玩過两回,跟挂管差不多少。”
“枪都差不多,明天你仨背三把枪,我找俩小兄弟背两把,到时候我們不开枪,主要是帮你拉牲口去,咋样?”
徐宁笑着点头:“我也是這意思,倒不是怕你们开枪,有前儿打牲口,开枪方向不同,牲口逃跑的方向也不一样……”
“明白!上回我许叔跟我說過,搁山上打牲口有挺多說道呢,稍不注意就容易打空场。所以,我肯定不能瞎插手,你们是专业的,那就听你们的。”
“恩呐。”
“明個咱几点走?”
“六点多钟吧,狗不用喂。”
“得嘞,那你们先歇着,我去告诉那几個小兄弟一声。”
“诶。”
屋裡就剩下徐宁三人,王虎和李福强瞅着他,咧嘴一笑。
“二哥,這回咋整不好真发了!這56半瞅着就牛比,打黑瞎子指定一打一個准。”
徐宁笑說:“有這玩应就是碰着黑瞎子也不怕,但是咋地呢?你俩别太冲,大哥?”
李福强紧忙点头:“嗯嗯,放心吧,搁山上我啥都听你的。”
“咱主要打野猪,要是遇着狍子和鹿、黑瞎子看情况再說。”
“嗯呢。”
王虎悄默声說:“二哥,這老柴家挺讲究啊。”
徐宁說:“瞅咱俩大爷面子,咱得争点气,人都這么款待了,咱要沒打着多少玩应,那可丢老人了。”
“恩,明個上山你說啥我干啥。”
“行,捂被睡觉吧,大哥明天拿上套子。”
“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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