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章 靠脸吃饭
秦武拍案而起,怒道:“小小毛贼,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简直是狂妄之极,請军主下令,立即发兵剿灭這伙匪类。”
刘临松则冷笑道:“剿与不剿這有什么好商议的?咱们总不能置军副生死不理,自顾带兵前往武关吧?”
吴兴邦和于达在秦武慷慨陈词时便频频点头,态度已十分明显,听了刘临松一番话后,二人一齐起身向杨禹抱拳道:“全凭军主定夺。”
都不是省油的灯啊,杨禹沉声說道:“這山匪自然是要剿,但如何迅速将其剿灭,救出军副,同时不耽误大军的行程,這才是紧要之处,对此,各位幢主有何高见?”
刘临松再次冷笑道:“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山贼而已,大军压上,一举破之便是,也免得耽误了大军行程。”
杨禹又询问了其他三人的意见,三人的意思不是和刘临松相似,就是全凭军主定夺。
杨禹算是看出来了,這四人要么是真沒把山贼放在眼裡,要么就是巴不得贺安死在山贼手上。
至于会不会耽误大军行程,這些人估计更不在乎,甚至巴不得耽误了才好。
几人各怀心思,杨禹知道再和他们商量也是浪费口水,便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按你们說的办吧,现在天色已晚,不利于大军攻山,各位先行回去,加强戒备,防止山匪袭营,待明日一早,咱们再去攻山救出军副。”
“喏。”
几人一走,秦楼月就担心地說道:“郎君,山匪盘踞之地,通常都是山高林密,易守难攻,即便大军压上,想迅速攻下来也是很难的。”
“而且山匪巢穴往往也会预留有退路,就算能一举攻破其巢穴,他们也能借山林掩护,挟持贺安护迅速逃窜,到时咱们是追還是不追?”
尉迟大石也說道:“我听說山匪有千余之众,加上占着地利,我军就算打得下来,恐怕也要耗上几日。杨军主,咱们可沒時間在這儿跟山匪耗上几日啊。”
時間,对杨禹来說确实是最要命的,半月之内若不能赶到武关与沈田子会合,杨禹的罪可就重了。
类似的例子有很多,最著名的莫過于当年公孙敖奉命与霍去病各领一军出击河西,公孙敖因迷路错過了与霍去病约定的会合時間,因此被判死刑。
后来李广随卫青出征漠北,也是因为迷路未能按时到达指定地点而畏罪自刎
“二位有何高见?”杨禹随口问道。
二人苦苦思索,但实在拿不出什么好主意来,表情有些不好看。
杨禹笑道:“既然沒办法,看来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郎君有良策?”
“沒什么良策,你们都說了,白天强攻時間上估计来不及,就算攻上去了山匪也会跑,那咱们就晚上去碰碰运气吧。”
“不可,大军夜裡攻山,情况不明,很容易…….”
“谁說我要派大军去了,就我們三個,怎么样,敢不敢去?”
“就我們三個?”
“沒错,咱们乘夜摸上去,若是运气好,說不定能把匪首擒住,顺便把贺安救出来,那問題不是就解决了嗎?”
“那可是有千余之众的匪窝,就咱们三個去是不是太冒险了些?”
“大石兄不必担心,有咱们秦天师在,山上一群乌合之众何足道哉!走了,晚饭吃得有点饱,去活动活动,回来好睡觉。”
尉迟大石脑子有些当机,被杨禹拉出大帐时,脑子裡還停回荡的還是“就我們三個?”
秦楼月一双眸子倒是变得贼亮,不时看看杨禹,仿佛他脸上有花儿。
独龙山,位于前往武关的山道附近,這裡怪石嶙峋、重峦叠嶂,古木参天,唯独山东面有一條小径曲折通往山上,半山腰有一個相对平坦的地方,山匪的营寨就建于此。
此时山上火把处处,阵阵人声随着夜风直传到山脚。从山脚到半山腰的寨子共有三道关卡,关卡一边是峭壁,一边是深渊,真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第一道关卡附上,几個山贼打着火把在来回巡逻,看上去這些人警惕性還是很高的,其中一人手上提着锣,可以想见,只要发现异常,示警的敲锣立即便响彻整個山头。
茫茫夜色之中,山风吹過树梢,有如鬼魅夜行,突然,夜风中隐约传来几声女人的笑声。
“奇怪,這半夜三更的,怎么会有女人在笑?”
几個山贼大为惊奇,纷纷伸长脖子向山道下张望,這不望不要紧,一望顿时都傻眼了。
只见山道上走来一個女人,這女人不但长得艳若妖姬,而且那身材前凸后翘,绝对是男人看一眼,就会产生强烈的犯罪冲动。
咕噜,几個山贼看得两眼发直,都忍不住咽起了口水。這时那女人指着山贼的火把傻笑道:“火,火,我要火......嘻嘻......”
“原来是個疯女人。”
“是啊,难怪自己半夜跑山裡来。”
“管他傻不傻,這么美的女人,老子這辈子就沒见過,快把她抓住,咱们哥几個爽快爽快再說。”
话声一落,几個山贼顿时争先恐后冲下去,不出意外,他们這一冲就冲阎王殿裡去了。
收拾完几個山贼,杨禹忍不住笑道:“辛苦秦大美人了。”
秦楼月媚态万千地给他抛了個媚眼,笑道:“那郎君打算如何慰劳奴奴呢?”
我靠!秦楼月那颠倒众生的媚态,连一边的尉迟大石都不禁暗咽口水。
杨禹心有戚戚焉,瞪了那妖精一眼說道:“還有两关呢,快点办正事。”
這妖精确实有迷死人不偿命的本钱,是人男人都难免会产生犯罪的冲动,用她来对付山贼,還真是无往不利。
就靠着她变着花样的勾魂手法,竟让他们顺利拿下了三道关卡。
然后杨禹和尉迟大石裹上头布,换上山贼的衣服,就這么大摇大摆地带着秦妖精走进山寨。
山贼内部管理本来就混乱,加上這阵子因战乱刚投到山上来的有数百人,相互之间也不见得都熟。
“你们谁呀?”果然,路上有山贼疑惑地询问。
杨禹立即反问道:“大当家呢?”
“大当家在聚义厅喝酒。”
“让开,别误了大当家的好事。”杨禹鼻孔朝天,一副即便飞黄腾达的样子。
山贼们看看他们带着的女人,眼都直了,我靠,把這女人往大王那裡一送,這還真是要飞黄腾达了。
山寨的聚义堂裡,匪首飞天虎窦敬高正与人在吃酒,而坐在窦敬高对面的正是贺安。
贺安沒有一丝俘虏的样子,胡须上還沾着酒渍,喝得两眼浑浊,還一边倒酒一边嚷嚷道:“窦兄,你這山上其他都好,可惜缺少女人,可......可惜了。”
“女人有啊,還是极品美女,军副,我给你送女人来了。”
贺安喝高了,一时沒看清来人是谁,对面的窦敬高一见门口出现有一对男女,却不禁一愣,喝问道:“你们是谁?”
站在门口守卫的几個山贼也愣住了,這谁啊,山寨裡什么时候来了這么美的女人啊?
說实话,第一眼看到贺安竟然在和山贼喝酒时,杨禹也有些懵,不過他很快明白,所谓的军副被劫,原来竟是這么回事。
在一众贼愣神的功夫,杨禹带着秦楼月越门而入,快步向贺安他们走去。
秦妖精一边走,還一边搔首弄姿,窦敬高哪裡见過這么美的女人,不禁两眼放光,喉结涌动。
“大当家的,奴奴来伺候您,大当家的可要怜惜奴奴些個儿。”
秦妖精走到窦敬高身边,便要往窦敬高怀裡坐,窦敬高下意识地张开双臂,想把她抱住,结果突然发现,一把匕首顶在自己的咽喉上,双臂顿时僵在半空。
“你!你们是什么人?”
秦妖精笑盈盈地答道:“快叫仙子姐姐。”
“少废话,起来。”尉迟大石大步上去,把刀往窦敬高脖子上一架,把他拉起来。
這边贺安喝高了,站都站不稳,杨禹根本不费劲就把他给控制住了。
“何方小贼,竟敢擅闯我独龙山,快放开我們大当家的……”
门口的山贼這才反应過来,纷纷大喊,只是眼看窦敬高已被控制住,以不免投鼠忌器。
“让开,要不然我会把你们大当家的一刀一刀给剐了。”秦妖精脸上依然笑盈盈的,匕首一挥,却直接切下了窦敬高一根手指,那轻松的样子,仿佛她切的是一根葱似的。
“啊!”窦敬高痛呼一声,望着断掉的手指,连忙大喊道,“你们快让开,快让开!”
杨禹他们押着窦敬高和贺安,迅速出了聚义厅,向寨门闯去,整個寨子此时已乱成一团,大群山贼围過来,大多数因投鼠忌器,不敢上前。
少数几個想从后面偷袭,结果沒一個能在秦楼月手下走過一招,便惨叫倒地,血腥弥漫。
秦楼月连杀几人,笑容不改,接着她又连续削下了窦敬高两根手指,痛得窦敬高杀猪般大叫:“不要過来,你们不要過来啊!谁敢再過来,老子饶不了他!”
为了少断几根手指,窦敬高厉声大喝着,倒让杨禹他们省去了不少麻烦,得以迅速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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