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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3章 后续(9000字,月票+6)

作者:米饭的米
叶耀东喊了一声后,就快速的小跑到近前,裴玉呆愣愣的看着他,看着不知所措,而叶小溪已经将脑袋低着缩到狗头后面。

  只要我看不到你,你就看不到我。

  他看得满头黑线,這样子躲,有用嗎?

  “我看到你!”

  “是狗狗~不是我,我沒有~”她继续躲在狗头后面。

  “挺会甩锅的,我就只叫一声叶小溪,你就這么快反应過来,還‘我沒有,不是我,是狗狗’,都形成本能反应了?”

  叶小溪犹犹豫豫的抬头悄悄看了他一眼,见他好像沒有生气,就大着胆子放开狗子跑過去抱住他大腿。

  “不要告诉娘~”

  “我不說,你以为她就不知道了?全身都湿了,你就等着屁股开花吧!”

  “我错了,救救我~”她整個人挂在他腿上,屁股還坐在他脚背上面,奶声奶气的叫着救命。

  “认错倒是都很快,很干脆,但是每一次都死不悔改!”

  “我真的错了,下次不敢了~”

  “你前两天也是這么說的。”

  “真的错了,小九不敢了~”她可怜兮兮的仰着脑袋,90°的看着他。

  叶耀东生怕她把脑袋扭到了,连忙蹲下身,扶着她的脑袋,然后扯了扯她浑身都湿透的棉袄,她也跟着低头看自己身上。

  “好玩嗎?”

  她点点头,但是又赶紧摇头。

  “身上這么湿,谁干的?”

  她眨了眨眼,然后伸手往边上的狗一直指,被指着的小黄狗立马往边上躲了一下。

  叶耀东也拍掉她的小手,“刚刚還在那裡认错,现在又要嫁祸给狗?沒看到它们一個個都被你踩的水淋的浑身都湿透了?”

  “你娘叫你们慢慢走回家,竟然還待在原地玩水,還玩的這么湿,你看看你的裤脚,都能拧出水来了,回去要不要打?”

  她被数落的头一直低在那裡,不停的搅动着手指头,听到要打又猛抬头,赶紧摇头。

  叶耀东伸着食指戳了一下她额头,“现在就這么皮,以后還得了?屋顶都得被你给掀了,赶紧回家换衣服了。”

  他倒是也沒觉得生气,哪有小孩子不顽皮,不喜歡玩水的?

  蹦蹦跳跳,活力四射的才健康,衣服脏了湿了,换一件就好了呗,玩得开心就好。

  就是她刚刚那本能甩锅的模样,看着有点熟练,让人有些哭笑不得,想要逗弄一番。

  他牵起她的小手,另一只手也牵着裴玉,两人浑身都湿透透的,也沒办法抱,就慢慢走吧。

  叶小溪看他爹沒有发难也高兴了,小手牵着大手在那裡蹦蹦跳跳,看到小石子也要踢两下,看到更大個绊脚石,不想就绕道,還要跳過去。

  還好叶耀东牵着她的手,沒让她直接栽到地上。

  “好好走路,這么大块石头還想着跳,是觉得自己门牙太结实了嗎?”

  “嘿嘿嘿嘿~”

  她乐的直傻笑,丝毫不惧她爹板着的脸,继续蹦蹦跳跳。

  “等会你就笑不出来了。”

  另一旁的裴玉老老实实的走路,就是时不时探出脑袋,要看一眼边上蹦蹦跳跳,开心的跟只小蜜蜂似的叶小溪。

  叶耀东也觉得這两個丫头性格差异還蛮大的,一個活泼,一個乖巧。

  姑且再让她开心一会儿,等踏进家门后,她就该笑不出来。

  狗子们被解救出来后,也赶紧抖了抖身上的水珠,争先恐后的小跑着往家门去。

  老太太刚杀完一半的跳跳鱼就看着叶耀东牵着两個湿漉漉的小人回来,连忙唉哟叫着起身。

  “怎么浑身上下這么湿啊?玩什么啦?快点进换身衣服,不要感冒了。這孩子,一会儿沒看着就這样……一天得换几身衣服……”

  “昨天還下着雨,跑出来摔了一跤,已经换了一身,今天又這么一身湿,你娘该生气,要打你了……”

  叶小溪刚踏进家门還欢快的表情,立即又变成哭丧着一张脸了,她害怕的又去抱老太太的大腿,“阿太救命……我乖……”

  “你這還乖啊?再弄一身又要沒衣服换,要光溜溜的包被窝,不能再下地了。”老太太一手一個的接過,牵着她们往屋裡去。

  叶耀东還要捡地上晒着的螺化石,就不跟进屋,只是目送着叶小溪一步三回头。

  “爹……”

  “去吧去吧,该打总是要被打的。”

  她扁了扁嘴,要哭不哭的模样,還沒打呢,感觉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太会演了。

  他找了一個小篮筐,将刚刚随便丢在地上的螺化石丢到篮子裡,然后准备进屋舀一瓢水出来冲洗一下。

  屋裡林秀清已经拉着孩子狠狠的一通骂,他刚一进去,就听到叶小溪哇哇大哭着叫着不敢了不敢了。

  林秀清手裡鞭子举的老高都還沒打在身上,她就已经哭得稀裡哗啦,眼泪鼻涕直流。

  “我都還沒打,你哭什么?”

  “不要打~呜呜呜~”

  “给我停。”

  一秒收。

  叶小溪眼泪汪汪的闭紧嘴巴看着她娘,又看向她娘手上的鞭子,鞭子挥舞下来的时候,她眼睛還不停的眨了好几下,然后等落在身上后,就闭上开始嚎嚎大哭。

  “裤子穿那么厚,打的一点都不疼,哭什么?”

  林秀清越骂她越哭,气恼的干脆直接将她裤子扒了打。

  “阿太阿太……”

  “你這個…别打了吧…裤子脱了多冷啊……别打了,别打了……先换件衣服,会感冒的……换完再打……”

  老太太原本站在一旁看着,听着叶小溪唤她,立马就上前拦着了。

  “你走开,這孩子是一点都不听话,天天都死不悔改,讲了多少遍,耳朵都不知道长哪裡去,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還是小不懂事,說說就好了,会听的……”

  “哪裡听嗎?转眼沒看到就又一身,衣服都要沒得换了,一天天的净给我找事做…不打一顿给她记一下,她就不知道怕……”林秀清边打边骂。

  “那谁让你带她去海边?你自己带她去海边,還怪她玩了一天……”

  老太太蛮不讲理的說着,趁着她恼怒沒动弹的时候,一把夺過她手上的鞭子,然后赶紧塞到灶膛裡,锅裡头正煮着饭,熊熊的火光将竹條烧得噼裡啪啦响。

  “好了,沒有了,不用打了,赶紧换衣服了……”

  叶耀东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老太太直接釜底抽薪,高啊

  叶小溪看着打她的鞭子被烧掉了,也不哭了,瞪着湿漉漉的眼睛,来回看着屋裡的大人。

  然后因为脚踝上還挂着裤子,就小碎步挪动的又躲到老太太身后去。

  林秀清两手空空,气的直瞪眼,“我打孩子,你插什么手?哪有你這样惯着孩子的。”

  老太太护着孩子在身后,“你這不是都打過了嗎?她已经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会乖的,会听话的……”

  她又牵起了孩子的手,一手一個的拉着她们往屋裡走。

  “赶紧给她们换衣服,湿湿的,穿在身上那么久会感冒,小玉都看傻眼了,别吓着孩子,快点给她们换衣服了。”

  林秀清气的胸口起伏不定,转头瞪向叶耀东,“老糊涂了你看,我打孩子還把我鞭子拿去烧了,迟早给她惯坏了,你们一個個的……”

  “别你们一個個的……我干嘛了?我什么都沒干啊,我也沒拦着啊,又不是我烧的,你跟我說什么?”

  他回了一句,最后就赶紧舀了一瓢水拿到门口去,省得留下来碍她的眼,還得承受池鱼之殃。

  “你水瓢拿哪裡去,我要做饭……”

  “我洗一下石头就還给你。”

  “几個破石头宝贝的跟什么一样,不知道的還以为是金子,一天到晚弄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孩子也不管……”

  林秀清碎碎念叨的骂完大的,又继续骂小的,听着老太太在屋裡催促,只好又进屋去给她们拿衣服换,顺便再拍几下屁股。

  叶耀东在门口听的都忍不住摇头。

  這时,他爹娘也都一块過来了,刚一进门就问刚刚门口打架的事。

  “咋回事啊?我刚回家就听左邻右舍在那裡說耗子跟他老婆在你家门口打架,還扯到什么举报信什么的?還說他老丈人也是他叫人打的,听得稀裡糊涂的,也沒明白到底怎么了。”

  “你爹也是,一天到晚坐在家,什么都不知道,一问三不知,也不知道坐门口干嘛。”

  叶父不服气的回嘴,“我一早就上山砍竹子,削竹片,不然家裡哪来的那么多篮筐,不得我一点点编出来?真以为我整天闲坐着,跟你一样天天到处窜门?”

  “那家门口出事你也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老家门口跟着东子家门口挨着嗎?隔了這么远,我去哪知道?左右邻居也是刚听說,刚說起来……”

  “唉呀,吵什么?這事也才刚发生,才過去沒半小时,能传半個村子都知道已经不错了,干嘛一過来就吵吵吵?”

  “你先给說說怎么個回事,听着他们东一句西一句的,也沒听明白,只知道两夫妻往死裡打,又扯到你這裡,又扯到他老丈人,听着乱七八糟的。”

  叶耀东将篮筐摆到角落去晒,顺便给他爹娘一五一十的讲着刚刚家门口发生的事。

  叶母听着猛拍一下大腿,“這天杀的缺德鬼,原来举报信都是他两口子干的,闹掰了,现在才抖出来,该下18层地狱的缺德鬼,当时就不应该给他活干,装模作样的,都被骗了。”

  “還真看不出来,平常看着還挺勤快能吃苦的,還觉得你们朋友当中总算有一個能看得過眼的,沒想到心這么黑,還好现在暴露出来,让大家知道了,不然的话還不知道得吃什么大亏。”

  “就是,這种人還真的是阴沟裡的老鼠,表面上看着好好的,背地裡专使坏,干着见不得人的事,等我去他家门口骂死他,什么缺德鬼……”

  叶母脏话一大堆,噼裡啪啦的一顿输出,紧挨着的叶大嫂叶二嫂還以为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走出来一看,原来是婆婆在那裡骂,然后一脸了然的又回家去煮饭。

  叶父听她骂了一通后,也拍了拍她,“行了行了,你在這裡骂,人家又听不到,不知道的還以为你在骂儿子。”

  “呸,等会就上他家堵家门口骂,东子都差点给他送进去,得把他家给砸個稀巴烂才行……”

  叶父堵不住她的嘴,只好走到边上去,看叶耀东摆弄那些破石头。

  “你這些是什么东西啊?石头?拿来干嘛?”

  “晾一晾,你帮我进屋去拿块擦手布過来,我给擦一擦,晾干了收起来。”

  “這石头长得那么丑,拿来干嘛?”

  “收藏起来先,以后可能有用。”

  “什么用啊?长得奇奇怪怪的,有的跟鹅卵石一样,有的跟螺一样。”

  “說了你又不知道,问那么多干嘛?”

  刚刚才闹腾了一出,這個什么用途他就不說了吧,省得又有不必要的麻烦,都让他们认为是破石头就好了。

  林秀清给孩子们换完衣服出来,看到叶父就立马道:“爹,今天早上去砍竹子了吧?那個竹子上头分叉的枝等会拿一把给我,我拿绳子捆一把。”

  “拿来干嘛?”

  “打孩子”,林秀清瞥了在后头牵着俩孩子出来的老太太,“之前的那一把,刚刚被阿嫲扔到灶膛裡烧了。”

  “啊?”

  叶父纳闷的看了一眼老太太。

  老太太笑着摸了摸两個孩子的头,“吓唬一下就好了,都哭得那么可怜了,還那么用力的打,還把裤子脱了,屁股都被打的一條一條了,打坏了怎么办?”

  听着這话,刚进门的叶父叶母哪裡還有不明白,老太太又护着不让打孩子了。

  叶母想到這几十年来,老太太护孙子的种种行为,不满的道:“哪裡会打坏?谁家孩子不是从小被打到大,哪裡打坏了嗎?不乖,不听话就得打,就是你這样惯着,才会惯坏了。”

  “哪裡会惯坏了嗎?坏是因为沒有教好,哪裡是惯的。”

  “你這一堆的歪理。”

  叶父也道:“正好早上砍下来的分叉枝還堆在门口,等会我捆一把拿過来。”

  林秀清也瞪着俩孩子,“给我老实一点,就最后一套衣服了,昨天换的那一套還沒干,刚刚又换了一身,再给我弄脏了,弄湿了,皮都要给你们揭了。”

  叶小溪瑟缩了一下后,又躲到老太太身后。

  “你别吓她,孩子胆小。跟阿太在屋裡看电视,我們不要出去了行不行?”

  叶小溪点点头。

  這时,叶成洋也不知道去哪裡玩好踩着饭点回来,他看着屋裡挤挤挨挨的一堆人,全部都围着叶小溪,也沒有要开饭的样子,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头。

  顿时也不敢探头探脑,也不敢出声,悄悄的站到角落去,谁也沒发现他回来了。

  老太太笑着又牵着俩孩子坐到电视机前,给她们开电视看,手上也闲不住的又拿了一個圆形的竹盘剥虾仁。

  林秀清跟叶父叶母碎碎念了一通,刚刚两孩子玩的一身湿回来,然后才紧接着继续做饭,叶母也给她打下手帮忙。

  下了两天的雨,沒有出海捕鱼,沒有新鲜的鱼吃,但是還有之前冰着的毛鱼沒吃完,前天炖了半個鱼头,昨天又炖了半個鱼头,今天就只有鱼肉了,好在有冰块冰着還新鲜的。

  “這两天一個個都要问我买,我全部都說吃完了,现在村子裡又出现新鲜事,应该不会有人再问了。”

  林秀清忍不住跟叶母八卦,“娘,你說他们两口子会离婚嗎?”

  “唉呀,谁知道啊,谁家两口子不打架?看看過几天有沒有人上门說合說合,要是能說的合,能圆過去,两口子冷战個几天,到时候說话了自然就好了。都在一起過了那么久的日子了,凑合着過過就算了……”

  “我看挺难的,刚刚你都不知道,都往死裡打,他老婆還說要要买老鼠药毒死他,可别沒被打死,先被毒死了……”

  “都是這样說狠话的,哪对夫妻打架不撂狠话嗎?”

  叶母說完這话又觉得不对,這人都被打的半死抬回家,肯定又闹起来了。

  “不行,我得出去看看,這会儿一准又打起来了。”

  她說完這话,立即将手中的菜叶子一甩,赶紧出去,生怕赶不上趟。

  叶耀东父子俩坐在门口,就看着他娘急匆匆的一阵风似的又往外疾走,仿佛有天大的事忘记了一样。

  叶父连忙在身后喊:“你干嘛去啊?快要吃饭了還往外跑?”

  “你们先吃,不用管我。”叶母的声音一阵远去,都小跑起来。

  “這一天天的干嘛也不知道,一把年纪了還风风火火的。”

  叶耀东沒管他娘着急忙慌的往外跑,而是跟他爹闲聊了起来。

  “你有沒有去问過我大伯二伯修墓的事?”

  “等吃完饭過去问一下,前几天也是想着刚說完,缓一缓,给他们考虑的時間,這两天又下雨也沒出门,等会饭后就去。”

  “嗯,我打算等会儿去找造船的师傅定個十條小船。”

  “啊?你订那么多小船干嘛?”叶父满脸诧异的看着他。

  “等七八月,去浙省捞海蜇,现在都3月底了,提前几個月定起来,不然太晚的话来不及。”

  “你還真打算到时候拉一堆的小船過去啊?”

  “当然了,趁着今年船应该也不会很多,顶多翻一倍,能赚的就多赚一点,明年的话大概就更多了,到时候那條海沟估计都坚持不了一礼拜就被捞空了,咱们到时候肯定顶多過去逛一圈,就又得继续出海拖網了。”

  叶父皱着眉头想了一通也觉得他說的也对,今年他们周围的渔船多也多不了几條,但是镇上的渔船老多了,一传十,十传百,陈家年又是靠中介挣钱的,当然是他带過去的渔船越多,挣得也越多了。

  去年他们捞了一個半月多,今年可能顶多就捞一個月,然后他们大家就都得各自在海面上慢慢的找了。

  “那你這也只能搞一波,后面人家也学你……”

  “那后年再学我的话,那他们只能吃土了。”

  挣钱的只会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越到后面跟风,大概能亏的裤衩都沒剩。

  “哦,那也是,后年的船肯定更多,那這個方法就不管用了。”

  “到时候請一批人跟出去打捞,两人一條小木船,等打捞完回来,到时候再把這一批订的小船直接便宜一点处理给他们,或者也可以直接当工钱抵,看他们自己選擇。”

  “這倒是行,真让他们掏钱买的话,可能会舍不得,但是拿工钱抵的话,大概是会愿意的。”

  一般人,钱进的口袋容易,掏出来就难了,现在想要找活干也沒那么容易,费点力气就能赚一條小木船糊口,大抵都是愿意的。

  “行,那就這么干。”

  捞海蜇還是只适合小的船,他這個船就拿来拉人就好了,到时候把人跟小船送到目的地,就让他爹继续开着东升号出海拖網,他留着镇守。

  而且他定的7條拖網渔船,大概要不了多久,就能陆续交货了,然后他拿一條来运输,拉10條小木船的货。

  完美!

  還有好几個月,指不定等到汛期的时候,能交到手上好几條,他们那些造船都是分小组同时进行的。

  多来几條,他就多带点人,到时候嘎嘎乱杀,到时候半边海上都是他的。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趁大家都沒经验沒反应過来的时候,狠狠的赚一笔,等到明年的话,大概就沒得挣了,正好收手,蛋糕给他们自己瓜分,他搞他的收鲜船去!

  什么钱都不落下,狠狠的赚,通通都先人一步。

  多的船還能给村裡人做贡献,村裡的渔船越多,当然越富裕。

  叶父看着他都琢磨的透透的,有條有理,计划的好好的,也說不出反对的话。

  十條小船也就两三千块钱,比起他前段時間订的那35,000的收鲜船,便宜了很多了,也就零头不到,但是带来的收益可能会翻個10倍,并且事后這條船随意出手都亏不了。

  果然越会挣钱的人越会花钱,现在动不动就几千几万的出去,听得他都肉痛死了,但是想到回报的收益又說不出阻止的话。

  “那你自己看吧,想好了那你就做吧,就剩三四個月,要定就赶紧去,人家备材料做工什么的也沒那么快,毕竟是老师傅自己打的小木船,不是船厂出来的,效率沒有那么高。”

  “嗯,前些天订收鲜船的时候,我就想到了這個小木船的事,就是一时抽不开身去,這会雨停了,等下午的时候我就去预定。”

  ……

  叶母這一去连吃饭都沒回来,一桌子的人都還等在那裡。

  叶父直接发话,不用等,给她剩一口吃的就行。

  一直到饭后,叶母都沒回来,叶父又骂又嫌弃的念叨了一通后,就跟叶耀东一块往外走,准备去办刚刚商量好的事

  谁知刚走到村子裡,他们就又听說了刚刚发生的一场大戏。

  父子俩一路走一路听,村子裡這会儿饭后都是這裡一小堆人,那裡一小堆人闲聊,难得今天大太阳,大家吃饱了都跑出来晒太阳了,并且刚唱完的一场大戏,大家也急需跟左邻右舍分享。

  俩人刚走到小卖铺就差不多把事情拼凑個七七八八了。

  原来是上午,妇女们把耗子老婆扶回娘家,說了一下是耗子打的后,也沒好意思多說其他事,就先走了。

  王家人看着闺女被打個半死,气得直接抄家伙打上门去了,然后两家人就打起来了,打的贼凶,家裡能砸的东西都被砸了,后面村民们帮忙拉架,才分开两拨人。

  结果刚把人劝回家,還沒半小时,就又继续打上门了。

  叶母刚去的时候,正正好赶上第二场還沒开始,在听了一圈八卦后,正好就从头看到尾了。

  這会儿叶母也在小卖部门口跟人家叽裡呱啦,還沒舍得回家吃饭。

  “心黑着呢,都還雇人打上老丈人家,又是泼粪又是打人的,去年那会儿村子裡還闹了一通,你们還记得不?”

  “记得,那粪便都浇的到处都是,全家人都還被绑在马桶上,绑了一圈,也是够缺德的……”

  “還是老丈人,還是大舅子,是真够缺德的……”

  “都不是东西,男的不是东西,女的也不是东西,都有份,难怪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這刚被劝回去,大家都還在老王家劝着算了,也不知道還会不会打起来?听說這几個月两口子也打得很凶。”

  “是啊,沒想到心那么坏還那么狠,谁家打老婆這样子往死裡打?都過了這么久的日子了,看着孩子的面也不能這样啊………”

  满村子的议论声父子俩都听了一路了。

  叶耀东心裡波澜不惊,瞧瞧,他啥都不用做,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并且拜乡亲们好使的所赐,這会儿老王家跟耗子正狗咬狗,新仇加上旧恨,耗子的日子大概也不好過。

  真的又印证了那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

  “娘,你還不回家吃饭,還在這裡說。”

  “你们都吃完了,這么快?”

  “還快?都快一点了還快?”

  “啊?都一点了?哦哦哦哦……我這就回家吃饭……”

  父子俩看着她往家裡去,這才各分东西,各干各的活去,但是還是有村民拉着叶耀东问举报信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的,還好咱们村可不兴這种举报的事,這不是破坏咱们村淳朴的风气嗎?大家要是举报来举报去的,這日子還能過的嗎?”

  “說出去也给人家讲究咱们村一個個的品性那么坏,那么不道德,简直是损坏咱们村的政治面貌。”

  “外村的人哪裡還会跟咱们村来往,名声都差了,外来的人都该绕着咱们村走了,小贩都不来咱们村了。”

  “所以村委看着投信封的人鬼鬼祟祟的,就打开信箱查了一下信件,才发是举报信,這才给拦了下来,把信件给我,让我小心一下村子裡的小人。”

  “我是向来行的端坐的正,才不怕這种鬼祟伎俩,但是咱们村子裡這种乱举报的风气可不能开,咱们乡亲们多朴实啊,可不能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坏了咱们整個村的名声。”

  大家听了都纷纷点头。

  “对呀,东子說的事可不能换坏了咱们村的名声,以后外村的人那裡還敢跟我們来往,小贩不来,咱们东西都买不到了。

  “可真坏,以前多少人因为举报信被整的老惨了……”

  “东子靠卖鱼干挣钱,咱们可都看在眼裡,可不是那些走私犯,哪裡是一封举报信,能随便冤枉的。”

  “是啊,现在多少人去他作坊裡干活……”

  叶耀东听着大家已经转移注意力了,就悄悄先走了,接下去他都挑着小路走,免得再被人拉住问东问西的。

  放晴之后,大太阳就悬挂高空一整天,从早到晚都是艳阳高照,乡间土路原本的泥泞也都被一整天的暴晒,干了大半,路边的植被上的水汽也都被吸得一干二净。

  暖洋洋的太阳让气温明显回升,只一天就让大家脱掉了棉袄外套只需单穿毛衣。

  路上的一些水沟裡头也有不少的鸭子游来游去,春江水暖鸭先知。

  柳树也渐渐抽出了它嫩绿的芽儿,一场春雨让大地苏醒,到处看着都有一股生机勃勃的气息。

  叶耀东一出去就是一下午,回来时整個人都已经被晒得脸颊通红,刚一到家就拿起茶水壶,嘴对着壶嘴猛灌了一大口茶。

  “昨天還冷的要命,今天就热的要死,两天起码差了十度,真变态,早上還沒那么热的。”

  “早上太阳刚出来,气温也沒那么高,当然沒那么热了,中午本来就比早晚温度高。对了,你出门的那一会儿你朋友過来找你了。”

  “谁呀?”

  “阿正跟小小,大概也是听說了早上的闹剧吧,所以下午就上门来瞧一瞧,正好你出去了,他们扑了個空。”

  “哦。”叶耀东摊坐在椅子上不想动,“刚回来,不出门了,明天再去找他们。”

  “小船都订好了?”

  “嗯,說好了。”

  “你的野心是越来越大了。”

  “赚钱嘛,這有啥,反正本钱也沒那么大。”

  林秀清转移话题,“爹下午差点跟大伯打起来。”

  “什么?”

  “爹回来說大伯掏不出钱,让再等两年先,等阿凡哥经济缓過来,手裡能有点钱或者是阿宏哥被放出来,他到时候让两個儿子帮忙凑一点。”

  叶耀东皱紧了眉头,有些怀疑他大伯的言外之意是不是這個意思?

  真当他是個人物了?

  “他這是威胁?要拉拔阿凡哥,或者想办法把阿宏哥放出来?打起来是什么意思?是因为說這個事沒說好?”

  “不是,你听我說。大伯說他也就這两個儿子,下半辈子也得指望着两個儿子养老,不像爹有三個儿子,個個都出息,有的指望。他說他连自己养老的钱都沒攒出来,家裡穷的叮当响,一把年纪了也挣不到钱,自己都要顾不上了,哪裡還能顾得上祖宗。”

  “那也得等過两年儿子们好起来了,他才能掏得出钱来,总不能因为死人逼死活人吧,活人怎么也比死人重要吧。”

  “爹回来气個半死,两個眼睛都快成牛眼睛了,好一通生气,在家裡已经骂了一通,老太太心情不好,一下午都在屋裡也沒出来。”

  叶耀东眉头紧锁着,好心情全沒了。

  “這說的什么话?沒钱就說沒钱吧,直接說让我們先帮忙垫着,以后有钱了還也行啊,這讲的什么话?是人话嗎?”

  “什么叫做因为死人要逼死活人,有他這样不孝的嗎?一把岁数了,吃到狗肚子裡去了?那在山上风吹雨打的還是他亲爹。”

  他气的拳头都捏紧了。

  “爹也是這么說,說大伯活到狗肚子裡去了。咱们也只要他应個声同意就行,又沒有非得逼的他掏钱。”

  “爹也說知道大伯现在境遇不好,只要他讲几句好的,让咱们帮忙垫個钱,以后等他们什么时候有钱发财了,到时候再把钱還给我們,這不就行了嗎?不就皆大欢喜了嗎?至于讲這话嗎?”

  “妈了個蛋的,阿凡回去是怎么說怎么劝的?讲這种话。然后也因为這個话,打起来了?”

  “沒打起来,是說差点打起来,還好被阿凡哥拉住了,给先劝了回来。然后回来又生了好一通的气,骂了好一会儿。”

  “马勒戈壁的……”叶耀东骂骂咧咧的,玩几十年所学的脏话都往外冒。

  “要是敢打我爹,看我不打上门去。”

  林秀清看着他手上青筋都爆起了,也不敢再說刺激的,“好在二伯那边已经被劝服好,已经答应了,爹說他也是先去的二伯那,也是想着二伯那边应该好說一点,当时爹說的时候,阿生哥也在边上,都帮着一块說。”

  “嗯。”

  看着他面色不好的样子,她也先住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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