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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4章 如意算盘(1万字,月票+18)

作者:米饭的米
就天天嘴上叫着乖,行为上哪裡看得出乖嗎?

  天天都是怎么捣蛋怎么来,讲的时候应的好好的,转头還是该怎么玩就怎么玩。

  主打就是一個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乖不過三秒。

  林秀清给俩孩子都收拾好后,才开始做饭。

  中午吃饭的时候,叶父叶母也听說叶耀东要给妈祖庙捐個500块,搞妈祖诞辰活动,請戏班子。

  叶母第一個就叫了,“凭啥叫你出這么多钱啊?你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啊,谁都不叫出钱,就光叫你出钱?活该你有钱?”

  “话也不是這么說的,全村人都知道我作坊办的有声有色,船有好几條,又有铺子,村委会想要搞妈祖诞辰活动,也是为了咱们村的名声着想,也是想着让妈祖多保佑我們這一方海域。”

  “不都說去年村子裡的天后宫盖起来后,咱们村出海遇到的事故都少了,顶多乌贼汛期跟其他村的渔民抢地盘打打架,倒是也沒有在听說有人掉海裡沒了。”

  “大家也都說我這一趟遇到海盗,能這么轻松的把海盗全部都抓了,沒有伤亡,也都是全靠妈祖保佑。”

  叶母听他說的,也觉得挺有道理,确实去年一整年村子裡還挺太平的。

  “那不也应该全村人一起出钱嗎?哪裡就叫你一個人出啊,又不是就咱家看戏,全村人都看戏,别的村的人也来看戏,别的村的人就不說了,咱自己村的人受益……”

  “有的啊,各家各户都要出钱,一户出两块,毕竟唱大戏也是大家一起看的,天后宫也是咱村子的。就是大概会不够,所以才找上我了,我觉得也该出這個钱,多出点钱,多尽几份心力,多求妈祖保佑。”

  “更何况,我們的作坊還得有赖村子的庇佑,听說前段時間镇上有华侨回来办厂,然后就沒然后了,钱就沒了,人也走了。”

  叶母无声的张了张嘴,沒话說了。

  叶父转头瞪了她一眼,“头发长见识短,该出钱我們就得出钱,该出力就得出力,更何况东子现在名声這么大,全村人都知道他挣了大钱,该给咱们妈祖庙捐点就捐点,保平安呢,出海多危险啊。”

  “那咱们捐了钱总得给点什么好处啊,也不能光空口白话的就叫咱们捐钱。”

  叶父看向叶耀东,“你看一下,是不是要问村委要点什么福利?到时候当天的头炷香给你上?”

  “這個倒可以,晚一点我一琢磨一下,先吃饭。”

  “唱几天的戏啊?到时候是不是又得组织大家巡逻。”

  “应该是,唱戏唱三天,到时候你们都去看呗,真要巡逻也是村子裡男丁的事,大概跟去年一样吧。”

  “刚好离妈祖诞辰還要20天,确实差不多得开始准备了,戏班子沒有提前叫的话,肯定叫不到……”

  “那村子裡到时候就又热闹了……”

  叶耀东转移话题问他娘,“羊什么时候能牵回来?”

  “我等会吃完饭去问一下看看,是差不多断奶了。”

  叶成洋满眼晶亮的抢着道:“我也一起去,我帮忙牵回来。”

  “我也想去……”

  他沒管争相恐后抢着要去的两孩子,只跟他娘說,让她去的话,直接把钱带上,能牵回来就直接牵回来。

  林秀清也直接說饭后就去给她拿钱。

  叶耀东還惦记着孩子生日,饭后也骑上自行车往镇上去,婴儿拳头大小的鸡蛋糕,他买了十几個,這玩意也不便宜,一個要5分钱。

  顺便他還买了几個油饼,還有其他孩子爱吃的麦芽糖,米棒,油饼,牛奶糖等等,七七八八买了一堆,一個個都是用报纸包着,好几個包裹堆的自行车前面的篮筐都满了,他才满意的又往家裡骑。

  不過,在回去的路上,他倒是意外的在街上碰到了拿着红色花布的马丽芳,拜他娘的八卦所赐,他忍不住侧目多看了两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好事将近了?

  “东子!”

  谁在叫他?

  叶耀东转头朝声音来源看了一下,猛然瞪大了眼睛。

  “我操,你這么瘦了?”

  胖子一拳過来,他连忙低头,然后赶紧蹬了一下自行车。

  “你干嘛,谋杀啊?”

  “我都快死了,怎么也得拉你垫背。”

  叶耀东呵呵呵的直笑,“沒有啊,這不看着变帅了嗎?再高一点就是壮汉了。”

  “滚。”

  “那我走了?”

  “等等,等等,你来镇上干嘛?”

  “女儿今天生日,出来给她买点好吃的,再买几個鸡蛋糕。”

  “我想租個大一点的店铺,刚刚已经转了一大圈了,你要不要一起去看一下?”

  “不卖包子了?”

  叶耀东拍了拍他缩小了一大圈,但是照旧還duan~duan~的肚子。

  胖子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咸猪手。

  “不卖了,太他妈累了,看我都累瘦了30斤,這要是当猪肉卖,都好几十块了。”

  “那你挣的又何止好几十啊,你老婆是不是也瘦了?她估计很高兴。”

  “可不是嗎?天天都在說沒有早点来开店,不管我死活。”

  “那现在新店准备干啥?”

  “我說炒菜,她非不肯,說要继续做包子,我也是出来自己随便先转转的,她還不知道,实在不想干了,太早起了,太累了。”

  “确实,人得往前看,我觉得你们可以去县城买店铺,买大一点,最好临街的房子买几個回来,然后打通弄大一点,炒菜還得去县城,当然了,你们要是愿意出门的话,去市裡更好。临街的店铺或者房子多买几個。”

  胖子犹豫了一下,“能行嗎?人生地不熟的,去市裡的话,语言又不通,外头混乱,本地佬肯定会欺负人。又不像你们那市场的摊位,還有人管理保护,那摊位一個好几千,我可买不起,更何况市场周围做凌晨跟上午的生意,凌晨大早上的谁炒菜啊?县裡的话,大家都說咱们县城還沒咱们镇上热闹。”

  “那倒也是,待在本地的话好說一点,怎么也是本地人,张口都是本地腔,也不敢過份。市裡你要是觉得担心的话,那就晚两年再說。县裡的话,也等過几年热闹了再买,先在镇上买几個,然后连着打通,面积就变得大了。不要租,租不划算,還得给人算房租,买過来就是你的房子了,肯定亏不了。”

  “哥哥,买是要钱的。”

  “租也要钱。”

  “租的话,钱能少一点,买的话,那就厉害了,更何况還要面积大的,那得要我老命。”

  “我不能让你的一声哥哥白喊,哥哥借你。”

  “滚,不要還可以。”

  “那不行,還是得還的,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就是不着急啥时候還。”

  “那我回去跟我老婆琢磨琢磨,看看是买還是租,买的话肯定沒那么容易。”

  “你找一块空地不就好了,镇上街道两边也有挺多空地的,买一块大的空地,自己請人简单盖一下,或者也不用盖了,直接露天炒菜就好了。”

  胖子皱着眉头,“露天那不行,风吹雨淋的,啥时候人吃霸王餐跑了都不知道,我還是回去跟我老婆琢磨琢磨看一下。”

  “你還是跟你老婆商量一下,我跟你讲,买房买地买店铺,是稳赚不赔,绝对包赚的。当然了,不是现在,得過一些年以后,放的越久越值钱,尤其是大地方。”

  “真的?”

  “真的,等我赚多多的钱,等過几年我也要买。你還要不要看店铺啊?要的话,趁现在我還有空,陪你周围转一圈。”

  “那就转一圈先。”

  叶耀东对镇上很熟,以后发展成什么样都一清二楚,不過以后虽然比现在热闹,但是還是比不過县城发展的快。

  毕竟县城有地有人口,土地可以扩展到周围村镇,周围乡村的人口以后也慢慢都会往县城集中,而镇上的话就几個港口码头,周围都是山,土地有限,填港填出来的面积也沒有特别大,发展空间受限。

  再加上以后打击扫黄走私的力度加大,靠岸的船只会大量减少,繁华程度当然也骤减。

  不過這也是后话了,千禧年以前還是很热闹的,他街头巷尾大多熟悉的很。

  跟着胖子转一圈,将周边讲的头头是道,哪一块空地或哪一片房屋所处的街道以后人会多,会热闹,都给他指出来,给他做個参考。

  至于自己现在都沒买,是因为并不着急,买了等于把钱压在那裡。

  等他說的口干舌燥,胖子才满脸佩服,“东子你知道的可真多,想的可真远。”

  “哪裡?我就是比你聪明了一点。”

  他收回他刚刚說的话。

  “当我沒說,我老婆刚刚叫我出来买香菇和馅来着,我得赶紧去买了回去,不然的话,她又得說了。”

  “快两小时過去了,你才来說她叫你买香菇,她估计以为你出去吃了個快餐。”

  “什么?”

  “沒,你還是赶紧回去挨骂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這就回去。”

  死胖子匆匆的又走了,叶耀东看着也快4点了,急匆匆的又蹬着自行车赶紧回去。

  這一下子给耽搁的直接到了饭点,原本還打算带回去正好半下午给她们当点心,现在得先藏起来,免得一個個都盯着零食。

  他哼着歌慢悠悠的到家裡,家裡却空荡荡的,只有一個阿清一個人坐在院子裡择菜。

  “咦?怎么是你一個人坐在院子裡摘菜?老的小的呢?”

  “怎么到现在才回来?老的去作坊听八卦了,小的都去边上空地喂羊吃草了。”

  “小羊牵回来了?”

  “下午早早就牵回来了,一個個的都差点舍不得去上学,都吵着要在家裡放羊,后面一顿打才舍得走,爹還拿竹片简单的在后门搭了一個小窝。”

  “篮筐裡的零食你收起来一下,等饭后再给他们吃,我去看一下。”

  边上也有空地,沒有盖上房子的,因为前几天下雨,天气也暖和,地面上都长出了小草,大批的羊是不够吃的,但是就三只小羊羔還是够吃個一些天的。

  家裡9個10個孩子,通通都围在那,還有周围邻居家的,一個個都辛勤的在那裡拔草,喂到小羊嘴裡,压根就不需要小羊自己去吃。

  饭来张口也不過如此。

  “你们作业都做完了嗎?全部都围在這裡。”

  “吃完饭再做,三叔,小羊好可爱。”

  “小羊怎么叫的?”叶耀东笑着摸了摸叶小溪的脑袋,问道。

  “咩~”

  “咩~”

  “咩~”

  他就问了一下叶小溪,此起彼伏的小羊叫声就连绵不绝。

  一個個都兴奋的学着羊叫,還将两只手比划着在脑袋上面,当做小羊的两只角,并且還摊着两只脚学小羊走路,学了一個四不像。

  “這三只羊以后就给你们照顾了。”

  “放心吧三叔,我們一定给它们养的大大的。”

  一個個都极为稀罕的围着三只羊不停的喂它们吃菜,喊他们回去都喊不动,叶耀东也就不管他们了。

  等到吃饭的时候,一個個才依依不舍的将小羊牵回了新窝,洗手吃饭。

  叶母也替他看好了开船回来的日子,定在了三天后,他娘說這一回就只要放几挂鞭炮就好,不搞那么隆重的到处发糖糕了。

  毕竟他新船都不知道开了多少條回来了,发糕都发了好多回了,沒必要再继续,仪式感可以相对减少一点。

  叶耀东当然沒意见了,這种船他都有好几條了,沒必要每一回都搞得很隆重,后面還有好多條船,有那么多钱,還不如捐给妈祖。

  不過几個孩子倒是插嘴嚷嚷着想吃糖糕,遗憾沒得吃。

  “有鸡蛋糕!”叶小溪插嘴喊了一声。

  叶成湖回了一句嘴,“哪来的鸡蛋糕啊,你想的美。”

  “妹妹吃鞭子,我吃鸡蛋糕。”

  “记性還挺好的,下午跟她說了一下鸡蛋糕就记到了现在。”

  “她能记很多天,指不定還能记好几個月。”林秀清笑着给两個小的剥虾。

  “真的有鸡蛋糕啊!”

  “有嗎,爹?”

  “有,吃完饭再给你们拿,今天是你们妹妹的生日,所以下午给买了鸡蛋糕,還有其他的吃食,你们得祝她生日快乐才有的吃。”

  两個小子纷纷朝叶小溪喊生日快乐,高兴了,她一直呲着牙笑。

  等饭后,叶成湖拿着鸡蛋糕跑隔壁去炫耀后,连隔壁的兄弟姐妹也都全部跑過来喊生日快乐。

  叶耀东也将他们留下来,让他们坐一桌,一块唱生日歌,一块吃零食,虽然沒有大蛋糕,但是好歹還有零食,看起来也有那么点仪式感。

  羡慕的一众孩子们吃完零食后,纷纷跑回家问自己什么时候生日,能不能過生日?

  差点又挨一顿打。

  叶成湖跟叶成洋也不停的追问林秀清,他们什么时候生日?能不能也像妹妹一样,叫大家過来過生日。

  “那你们要把自己的零花钱拿出来买零食,請大家過生日。”

  “不要!”

  “我也不要。”

  “妹妹也是花她自己的钱,她的钱都存在我們這儿了,所以我們给她過,你们要過生日,就把自己藏的私房钱拿出来。”

  “我不要過生日。”

  “我也不要,我要等明年妹妹再過生日。”

  “两個小气鬼。”

  等他们也跑出去玩后,叶耀东才跟林秀清闲聊起来。

  “三天后去开船,到时候近期就先开這條船了,等什么时候大船修好了,再换大船。”

  林秀清看着电视头也沒转的点点头,“你看着办就好了,正好在家歇個几天,继续出海,当天去当天回,也安全一点。”

  “要不要带你出海转转?”

  “神经,我去干嘛?一家子還等着我张罗,两個小的夜裡都還得跟我睡,哪裡走得开。”

  那倒也是。

  “对了,我下午听說耗子跟他老婆要离婚了。”

  “离了?這么快啊?”

  叶耀东诧异了一下,他還以为两個得掰扯很久,然后到后面或许還能勉为其难的再凑一块過日子。

  “快离了,也掰扯闹了大半個月,下午就听作坊裡的妇女们說下午又闹了一通,已经确定要离了,說是明天一早去办离婚证。”

  “那怎么瓜分?”

  “什么怎么瓜分?家裡穷得叮当响,能瓜分什么?直接就让他老婆回自己娘家了。”

  “孩子呢?”

  “那两儿子姓陈,肯定得留在夫家,哪能给她带回娘家,而且他们家也不要,哪裡养得起那么多张嘴,更何况带着孩子還怎么改嫁,谁要给别人养儿子,要是女儿,說不定還可以给带走。”

  “這就已经想好了改嫁啊?”

  “也才30岁,還能生,为啥不能改嫁,名声坏也是在村子裡坏,别的村子又不知道,找個老光棍嫁還是简单的。”

  那也是,這年头只要女人能生孩子,還怕沒人要?

  男的家裡也只要能吃饱饭,就也有女人肯嫁。

  相互要求都低的很,反正都是搭伙過日子。

  “這才刚离婚就立马改嫁,也太着急了吧。”

  “不早点改嫁的话,回娘家谁乐意养着啊?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都快30了,名声也不好,還是离婚的,家裡人肯定也想着早早打发出去。”

  叶耀东嫌弃的扁扁嘴也不說了。

  “听說耗子這段時間被打的下不了床,明天得家裡的兄弟帮他抬去离婚。”

  “還挺惨的。”

  “那也不都是因为你,现在村子裡传的都說是他找人打的老丈人大舅子一家,所以那家人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也让他快半個月下不来床了。”

  “惨啊~咱们這作坊弄的也挺好的,以后村子裡大事小事,连谁家母鸡下蛋你都能知道了。”

  “還真的是,咱家买了三只小羊羔,這两天又要开新船回来,還有妈祖诞辰我們家捐500块也都传遍村子了。”

  “你說的,還是我娘說?”

  林秀清笑了,“前面两道是娘說的,后面是老太太說的,两人谁也不差谁,一直在作坊裡說你是有妈祖保佑的,所以才事事平安,化险为夷,平安挣大钱。說妈祖诞辰。你也特别有心的要表达一份心意。”

  “谢谢她们让我美名远播,作坊裡的鱼今天都杀完了嗎?”

  “還沒,沒有让她们连夜杀,今天叫的人也不多,明天再杀一天就好了。”

  “哦。”

  原本夫妻俩也以为耗子两口子离婚這個事,就差不多這样子落幕了,以后也不会再有什么相关的恶心事。

  就是沒想到老王家野心還挺大的。

  村子裡也挺小。

  兜兜转转都是连着的亲戚,還都沒有能藏得住的八卦。

  在叶耀东新船开回来的第二天,因为起风了出不了海,连带着丰收号一早也回来了。

  更让妇女们起劲的事,刚离婚的耗子前妻,王老汉家竟然想要說给裴父!!!

  村子真是小啊

  叶耀东当天午饭后溜达去作坊闲逛的时候,听到這一劲爆的消息,差点沒跌破他眼球。

  他沒管自己一個大男人凑到妇女堆裡八卦合不合适,就快速的搬了個凳子坐到边上去听,生怕听岔了,他還挨得很近,顺便挑鱼给她们宰杀。

  這些都是丰收号早上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了万把斤货。

  “真的假的啊?裴叔都這把年纪了,還有這艳福。”

  妇女们听他形容都笑死了,一個個都乐了起来。

  “這王老汉一家也是真会打算,可能是听着前段時間老裴的事,想着他准备要找老伴,就想把這离了婚的女儿塞過去過好日子呢。”

  “也是够厉害的,竟然也不嫌人家年纪大……”

  “這年纪大有什么,有钱就好了,家裡日子又好過,而且就一個儿子,說不定嫁過去還能再生一两個儿子,以后家产還能分一半……”

  高啊!這算盘绝了!

  那他老妹不得吃大亏!

  而且這王老汉一家可不是省油的灯,真成了的话,到时候可不是得拐着弯的跟他们家打交道,那他老娘不得气死?

  “這岁数還生啊……”

  “女的年轻有啥不能生的,才30岁,正缺汉子的年纪……”

  阿姨们,這是我能听的嗎?

  叶耀东眼睛左看右看,竖起耳朵,生怕因为周围吵杂漏听了什么。

  “那隔壁的马丽芳怎么办?之前大家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說是一個劈柴挑水,一個送菜,有来有往的。”

  “那就不知道了,谁让人家老王家的离婚闺女年轻啊,一個才30不到,一個都40出头,不好选呢~”

  “那名声那么差……”

  “可是年轻啊,娶一個30的,還能再多生两個,娶一個40的可不一定能再生,他家就一個儿子,多缺儿子啊。”

  “都已经抱孙子的人,還要生儿子啊?”

  “這不是很正常?我都当娘了,我老娘当时都還在那裡生。”

  “這王老汉家的可真会打算,我就說嗎,按照他们家以往的尿性,怎么前几天那么干脆利索的直接就离了婚,也沒赖上耗子家,也沒要求赔偿什么的,就只要求立即马上离,原来在這裡等着。”

  “就是我還纳闷呢,怎么那么干脆的就說离婚,前段時間還在那裡纠缠,要他们家赔偿,前两天就什么都不要了。”

  “算盘打的真响,不過,老裴家日子也确实顶顶好過,除了年纪大一点也沒什么不好的。家裡有好几條船,回回靠岸都拉一堆的货回来带回来的就這么多了,更不要說卖钱的,肯定沒少挣钱。”

  “他家一溜烟的电器,我都看到了,什么都有。”

  “那真要被截胡了,马丽芳不得气死掉?听說今天有人還看到她去镇上买红花布。”

  “這就不好說了,反正就听說今天老裴一回来,王老汉就上老裴家提這個事,然后他们老王家也不怕害臊,前脚上老裴家,后脚刚吃了午饭就到处宣扬,就是沒听說老裴家什么個意思。”

  “那這段時間又有新闻可以看了,老王家也是真够着急的……”

  “可不是得着急一点嗎?晚一步,万一被隔壁的寡妇捷足先登了,那他们不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好不容易才等到老裴回来了,那不得一大早立即抬脚就去讲啊。”

  “也是,他這一出海就出去好多天,谁知道今天在家,明天在不在家……”

  叶耀东瞧着這些妇女们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感觉应该不是瞎传。

  照理說,不能阻止人家找老伴,但是找也得找一個安分的啊,那一家子怎么吸血的,大概村子裡沒人不知道。

  也不知道裴叔有沒有拒绝。

  顿时,他心裡跟猫抓一样,好奇极了。

  這兔子還不吃窝边草呢,在老王家竟然都惦记上50岁的大叔了,可真的太会想了。

  一只羊毛已经薅的精光,再找一個实力更强的老大叔,是真的绝。

  估计谁都沒想到,老王家還有這么個打算。

  也不知道他爹娘有沒有听過,估计是還沒有听到過,不然中午吃饭的时候,他娘就该骂了。

  他完完整整的从头听到尾后,看着這些老阿姨们又有讲起别的无关紧要的鸡鸭鹅什么的,才站了起来溜达回家。

  准备把這個劲爆的消息告诉他正在洗碗的好老婆。

  阿清果然也如他一般,惊讶的碗都差点打碎了,手忙脚乱的稳住后,她才着急忙慌的问:“哎哟哟,還好沒碎,你听谁說的?真的假的?”

  “听咱们情报局的妇女们說的,应该是真的吧,无风不起浪。老王家想的可真美啊,這一招真的高啊,与其嫁一個穷汉子,不如嫁一個富老头。”

  “瞎說什么啊,大家都說那一家是蚂蝗。”

  “裴叔也不是吃素的,也精的很,好嗎?也不知道有沒有拒绝。”

  “应该会拒绝吧?這才刚离婚,還沒几天,就這么迫不及待了?兔子還不吃窝边草呢,竟然還盯上咱们村的富户了。”

  “所以大家才說他们家如意算盘打的好啊。”

  “30岁找50岁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都相差了一辈分了,都能当她爹了,裴叔应该不能答应吧?”

  “谁不喜歡年轻的,一把年纪跟年轻的可沒法比,谁知道哦,也有可能鬼迷了心思,就想要年轻的也有可能。”

  “那给人家說死了……”

  “說什么?村裡的新鲜事层出不穷,大家顶多议论一阵子,等再出什么新鲜事,就议论别的事了。一老一少,各取所需,指不定還挺和谐的。”

  林秀清拍打了他一下,“你在哪一边啊?還真希望裴叔找一個年轻的?那阿光跟惠美得气死吧?”

  “我当然不希望了,不然惠美好好的日子,得過得一团糟乱,当时不就瞅着阿光沒娘,她嫁過去立马就能当家作主。现在不是在闲聊說說分析嗎?那我当然实事求是的讲了。”

  “不行,等会再打個电话给他们說一下……”

  叶耀东立即拉住她,“急什么,還不知道裴叔怎么表态的,要是他沒那心思,直接拒绝了,跟他们說,不得让他们白操心一回?等晚一点,下午或者傍晚的时候,肯定村子裡又有其他风声传出来。”

  “也真是搞笑了,還能有這样的反转,以为那夫妻俩离婚了,村子裡应该就消停了,大家该期待着戏班子来唱戏,沒想到還有更夸张的大戏在這裡等着。”

  叶耀东赞同的很,這村子裡的事還真的比唱大戏還精彩。

  是真的让人万万想不到。

  “那耗子家有什么反应?”

  “听說他老娘一個下午就光在门口骂了,什么不要脸啊,骚货啊什么什么的,反正什么难听骂什么?意思就是說她刚离婚就迫不及待的找一個能当爹的。”

  叶耀东嫌恶的抖了抖肩膀。

  “也确实着急……”

  “洗你的碗吧,我再出去转一转,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那听到什么回来告诉我。”

  “八卦!”

  “你不也是。”

  叶耀东又出去村子裡转了一圈,沒再去作坊,作坊裡面的情报已经挖空了,還想有新情报,也得等這些妇女们晚上回去吃個饭,可能再過来才会有。

  现在就让他自己去村子裡转转听一下看看。

  也果然不出所料,村子裡到处都在讲王老汉家的這個事,就是沒有听說裴叔拒绝的话。

  他转到村子裡的小卖部裡,听着一個個男的女的在那裡绘声绘色的讲。

  男的基本都在那裡嬉笑裴父艳福不浅,說到這把岁数還能找一個跟女儿差不多年纪的,女的在那裡不屑的讲老王家打的如意算盘。

  “你们男的真的不挂在墙上,都不会老实,一把年纪了,還好色。”

  “這话說的,我們不就羡慕一下老裴嗎?随便說两句還不能說了?”

  “你们心裡也想的吧,是不是?恨不得好事落在自己头上。”

  “那你别胡說,我家裡婆娘都還好好的,你這不是咒她嗎?”

  “你想的美,要沒钱,谁看得上你们這群糟老头子,都年過半百了,還想着找一個年轻漂亮的……”

  “你们這话就說反了吧,又不是老裴去找的,明明是老王家自己主动找上门的,搞得好像他的错一样,人家主动贴上来,关他什么事。”

  “我看你们比他還心动……”

  “哈哈哈,我們是沒這個命了。”

  “也不知道他会怎么选?他這会儿估计還在睡觉吧?偏偏你们說的那么热闹。”

  “要我說,都苦了半辈子,還不如找一個年轻漂亮的,不過,這王老汉一家子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一把老骨头肯定不抗揍。”

  “怕啥?他不是有儿子,他儿子哪裡能让老王家骑到头上来撒野。”

  “那都年過半百了,后半辈子的日子肯定得消停一点,他這岁数再找肯定是为了养老,有個伴,打打闹闹的還怎么過日子啊?這不是平白给自己找罪受嗎?”

  “要我說,一個娘家不消停,一個年纪又太大,按老裴现在的家底,重新去别的村再找一個30来岁的寡妇,也简单的。”

  “你個老不羞,就喜歡年轻的,等会就告诉你家婆……”

  “哪跟哪,我這不是替他分析嗎?”

  叶耀东听了一堆沒营养的,就打算转头走人,沒想到還有人拉着他问。

  “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我问谁,我知道的,還是从你们嘴裡听来的。”

  “你们不是亲家嗎?”

  “那是亲家,我也不能管人家嫁娶啊?裴叔找個18的,我都沒话說。”

  “那要是能找18的,那就厉害了……”

  “那估计老命都要搭进去了吧?哈哈哈哈~”

  沒听到什么有用的,他就直接回家去了,反正有啥事,晚一点自然会知道。

  林秀清也是,洗完碗就迫不及待的出去听八卦了,把作坊裡的那些老阿姨们知道的都挖掘了一遍后,也沒啥结果听出来。

  等到吃晚饭的时候,倒是听說老王家下午又上裴家了,听說也裴父也正好睡醒了,然后直接拒绝了,就說自己年纪大了配不上,结果老王家让他再考虑考虑。

  叶母饭桌上就破口大骂老王家不要脸,非得把30岁的闺女硬塞给50岁的老头子。

  “還說不要彩礼,什么都不要,愿意的话直接搬過去,一家人一起吃個饭。還說的那么好听,只要闺女后半辈子有個依靠,谁不知道他们家人的嘴脸,以为老裴家住在村外面的大马路上,人又天天飘在海上,就不知道村子裡的风言风语了?太不要脸了。”

  “那裴叔早上沒有直接拒绝,是不是也心动了?”

  叶父瞪了叶耀东一眼,“别胡說,那是因为他早上刚回来,都還疲惫的很,沒有空聊這些,只让人先回去,自己先睡一觉,谁知道村子裡都传疯了。”

  “這样的嗎?”

  “他這岁数還找什么年轻的?能搭伙過日子,有個伴就行了。”

  老太太也忍不住道:“這一下午村子裡就传的有鼻子有眼的,還以为亲家真就答应了。”

  “那都是村子裡的老家伙传出来的,一個個都羡慕坏了吧?一把年纪了,老不羞,真的是不挂在墙上都不老实。”

  “你瞪我干嘛!关我什么事!”

  叶父看着叶母就瞪着他說话,也反瞪回去。

  “你這婆娘越来越不像话了,天天沒事找茬,更年期要来了?”

  “你也羡慕是不是?觉得我更年期来了不中用了。”

  “胡搅蛮缠,懒得理你,吃都堵不住你的嘴,整天說别人都能扯到我身上来了,哪裡招你惹你了?我躲远一点行不行?”

  林秀清看着两個老的,又要拌起嘴来,连忙打岔,“那裴叔要是沒這意思,還不如早点把隔壁寡妇娶进门就好了。”

  “谁知道人家怎么想的,我們哪好意思上门說,反正看吧。”

  一桌的孩子听着大人說话争吵,谁也沒吭声,都习惯了,三天两头吃饭的时候都得习惯性的吵几句。

  只是等大家消停下来,安静的吃饭时,叶小溪语出惊人的突然冒出了一句。

  “老不羞!”

  “咳咳咳……”叶父猛咳了好几句,直瞪眼。

  桌子上其他人都沒忍住,有的都笑得出来。

  “是不是羞羞脸?”

  林秀清也轻轻的拍了两下她的嘴巴,“吃你的饭,什么话那么多嗎?”

  叶小溪睁着滴溜溜的眼睛,這個看看那個看看,丝毫不影响她拿勺子挖着碗裡的饭。

  叶父也有些恼羞成怒的瞪着叶母,“整天嘴上沒把门乱說话,教坏孩子。”

  “教坏什么了?”

  “吃饭了吵什么,夜裡要出海放延绳钓,记得早点起来。”

  “嗯,延绳钓都让人整理好了沒?”

  “昨天就已经提前拿去让人整理了,等会儿饭后去拿回来了。”

  他们家现在也就只有闲置的延绳钓可以用,其他的渔網都在船租出去的时候,也一块放在船上了。

  新船刚开回来两天,沒有能用的新渔網,恰好去年闲置的延绳钓也只要整理一下,然后补充一下损坏的,方便的很。

  反正也就先将就用個十天半個月,等东升号修好了,到时候开回来照样要开东升号。

  缴获的那艘渔船是除了柴油机什么都沒有,本来那條船人家也不是拿来打渔的。

  到时候拿来出租,当然也得让其他人自备,随便是拖網還是放延绳钓還是放粘網,還是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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