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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8章 找到沉下去的货船

作者:米饭的米
叶父见他刚下水,半天沒有沉下去就知道他冻的不行,正在适应水温,下都下去了,也就沒有啰嗦喊他直接上来。

  只是沒想到,他刚满過水下去沒一会儿就又上来了。

  “咋样啊?东子?”

  叶耀东拿掉脸上覆盖的面罩才道:“底下沒有,你再往前开一小段看看。”

  “折腾,那你先上来。”

  他已经游到了跟前,大家伸手拉了一把就上来了。

  刚一上船,他就被海风吹到整個人都懵了,差点倒地,不過却沒感觉到冷。

  冰水压缩到体内的血压沸腾起来,皮肤鲜红,浑身热气腾腾,一丁点的寒意都沒有,身体是暖暖的,就像在狂风暴雪中迷失又找到炉火正旺的木屋裡烤火那样舒服。

  此时叶耀东感觉自己就是英雄,颇有成就感。

  冬泳啊,他又完成了一壮举,這個非大毅力的人可不敢下水,而且還是像他那样直接跳。

  只是等渔船动起来后,那带来的海风更剧烈了,身上還沾着海水,也开始刺骨冻人。

  他感觉身体从裡到外都开始发冷,本来适应了海水之后,還觉得身体有些暖的。

  想着上来后肯定又得下水,沒可能一次就能找到,他就也沒有提前准备好衣服将自己包起来。

  好在,坐标就在這周围一片,他爹也只开了一小段,也就一会儿,就又立即停了下来。

  叶耀东也心领神会的再次跳入水中,同样冰冷刺骨的感觉又将他笼罩。

  是真正的冰冷刺骨,而不是說說的。

  像是有无数的针尖扎在身上,尤其是胸口,无数的针尖扎着,先是像一块冰一样刺骨,他在水裡无声的嚎叫,面容扭曲,也同时手脚动了,慢慢地胸口又开始热了起来。

  這個时候,全身也慢慢感觉到温暖了,周围的水包裹着身体,好似一床无影无形、沒有压力又极其温暖舒适的毛毯裹在身,有火热火热的感觉。

  刚刚在水裡的温暖感觉又回来了。

  舒畅后,他赶紧又往水底下潜去。

  不知道要在水裡耽搁多长時間,他打算速战速决,下去看一下,确定一下就上来。

  毕竟不知道要下水几趟才能找到地方,要是耽搁太久的话,手脚会发麻发木,好像不是自己的手脚,现在毕竟是初春。

  他同样沒有潜太深,也就三五米,啥也沒看到后他又上去了。

  然后让他爹往左右偏移试试,坐标也只是很模糊的一個位置,在海面上找渔船是挺好找的,毕竟只要方向沒有偏差,到了坐标海域,海面上就能有影子看到。

  而水下看不清,想要找水下的东西,知道在哪一個片区位置也得下水摸索,暗礁之所以为暗礁,就是不会露在水面上。

  而他也只能用笨办法多试几次,要是天黑前实在沒找到,那也只能算了。

  叶父就在周围转着,叶耀东又连续下水了三趟,才在水裡惊喜地发现左前方的暗礁。

  而他因为多次下水,虽然每回只下到三五米,除了适应水温,潜下去顶多一两分钟就上来了,但是這也极为消耗体力,上船后他就像死狗一样的,直接坐在了甲板上。

  “沒找到就算了,热水已经烧好了,你赶紧擦個身体先,免得感冒。”

  “你帮我兑一下热水。”他披着外衣,坐在那裡喘气。

  “你们谁去兑一下,我去开船,顺便来两個人准备下網,還好也只耽搁了两小时。就跟你說别折腾,别折腾,非要下水,這大冷天的下水能好受的?”

  叶父边說就要往驾驶舱走,叶耀东连忙阻止他。

  “等一下,我找到暗礁了,就在左前方10米处,你可别动了,就等在這裡吧,我先洗個热水澡,吃点东西,缓口气,休息半小时先。”

  叶父惊讶的停住脚步,“還真的给你找到了?”

  他不想說话,只轻声应了一声。

  “那有看到船嗎?那底下有暗礁,也不知道能有多深,暗礁有多大?要是也就一小块的话,那渔船也是直接滑到海底的,你也是白做无用功,這水底下至少也是一两百米……”

  “你别說丧气话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還在這裡嘀嘀咕咕的。”

  叶父无奈的瞥了他一眼,立即闭嘴,儿大不由爹。

  叶耀东在工人帮忙兑好热水,放到船舱裡,他才进去洗了個热水澡,穿上衣服抱在被窝裡舒坦了一下。

  這一舒服,差点让他舒服的睡着了,還好他打了個盹,就一個机灵的醒了過来。

  但是也因为找着的地方,感觉有点過了执着的那個劲头了,现在躺被窝正舒服的回想起下水时的可怕感觉,又打了個哆嗦,有点退缩了。

  只一次冬泳并不那么可怕,最可怕的是有的人能坚持不停的冬泳,那毅力真的是非一般人,简直可以是神人。

  他们停留在這周围一带不动,丰收号也沒跑远了,在他刚刚几次下水寻找时,叶父就已经跟裴叔连過线了,也跟他說了一下。

  然后丰收后也在附近逗留等待,顺便作业,直到一網拖上来后,才往他们這边航行過来。

  正好,他也裹紧大棉袄从船舱裡出来,一眼就看到了边上紧挨着的船,他爹正在跟裴叔两個說话。

  中间就只隔着一條缝,渔船被海浪冲刷的摇摇摆摆,时不时碰撞在一起,又时不时分开。

  难怪他躺在被窝好一会儿,打了個盹,加上洗澡,起码過去半小时以上,他爹都沒有进来看一下。

  他连忙走過去打招呼,“裴叔。”

  “還是你们后生仔勇敢啊,這么冷的天還敢直接往海裡跳。”

  “太贪心了呗,什么都不想放過。”

  “歇好了?”叶父问道。

  “刚刚打了個盹,感觉舒服多了”,他又看向裴父,“叔不继续拖網作业嗎?”

  “刚收了一網上来,才凑過来看一下,也不着急,在這裡待一会儿,看你下水能搬上来什么东西。”

  “說笑了,我也就是赌一把,谁知道有沒有东西,沒有的话,就当体验一把冬泳冬潜了。”

  叶父又道:“你要么再歇一会儿,或者睡個午觉?反正天還亮着,你刚刚下水了好几趟也累。”

  “我吃点东西,坐会儿就行。”

  别看现在才2点多,但是离天黑也就三個小时,這三個小时能干的也有限,他总不能不停歇的一直在海裡上上下下吧。

  而且,反正也只差临门一脚了,都已经摸到暗礁了,下去一看,能不能够得着渔船,立马就能见分晓。

  锅裡时刻都有一大锅的海鲜温在那裡,但是剑虾温久了后,虾壳都发白了,不過有的吃就行,谁都沒有那么挑剔。

  他随手拿起一只大的,直接用嘴巴去壳,虾肉又鲜又有嚼劲,软嫩可口,壳也好剥,算是现在最受欢迎的海鲜之一了,价格也很美丽,比螃蟹跟虾菇贵多了,也比一般的鱼贵。

  這一大锅裡面,剩余的螃蟹最多,個头也最大,谁都懒得剥,但是又挺肥的,也是舍不得直接丢海裡,如果想起来的话,還能剥壳嘬两口肉。

  很多时候,人就是挺矛盾的动物,明明不想吃,可以在生着的时候倒掉,免得浪费柴,但是不煮一下,总感觉浪费了,然后等煮了发现沒人吃,剩在那裡,才会甘心拿去倒。

  他随便吃了一些,就搬了一张靠椅,坐他爹他们旁边。

  “爹,你船刚刚有按照我說的往左前方挪個十米嗎?”

  “挪了,沒听到发动机的声音啊?”

  “洗澡的时候听到了,但是谁知道你有沒有听清我說的方位。”

  裴父忍不住插嘴道:“东子,你那潜水的那一套装备哪裡搞的?方便弄嗎?不然帮我也弄一套?”

  “弄不到啊,我這個是部队裡面淘汰下来的,沒那么好搞,也是凭关系的,要是能多来几套的话,我肯定也给自己再添两套。”

  他随口胡诌,就又起身去倒了一杯热茶,暖手的同时還能漱口、解渴。

  之前在浙省捞海胆的时候,裴父就已经问過一次了,他也是随口搪塞。

  裴父也听說過他跟县裡面的什么局长关系不错,那局长唯有的几次過来都上他们家吃過饭了,村干部们的家裡都沒有踏进去過,都上他家了,连家裡的摩托车都是人家给他搞的。

  那有這一层关系,也确实能弄到不少别人弄不来的好东西。

  他满脸遗憾,“太可惜了,不然還能多弄一套,多一個人下水也能有個照应,海底那么危险,之前還出现了不少大鱼,還有会吃人的鲨鱼,一個人总沒有两個人保险。”

  “沒事,我已经很熟悉了,会小心的。”

  “還是年轻人敢拼敢闯,想法也来得大胆,像我們老不死的,哪敢有這种念头啊,现在让我伸只胳膊下去,我都不敢。”

  “呵呵~”

  叶耀东吹了几下热茶,慢慢嘬着,沒有說话,而是听他爹接過话头跟裴叔聊了起来。

  渔船停泊在海上沒有机器的轰鸣声,大家說话声音倒是都听的清楚,不用靠嗓子喊。

  他的一碗热茶下肚,整一個身体也烫了起来,刚刚饱腹后,吸收了食物的热量,身体也慢慢的温暖起来。

  坐着歇了一会儿,听他们聊了会儿,看着手头的表都指向了50分,他才决定不能再這么磨叽下去,早死早超生,站起来道:“我又要下水了,锅裡還有热水的吧?”

  “有,我再让他们加点水,多烧点。”

  真舍不得脱衣服啊,坐着多舒服,這要是沒有收获的话,那他真的是自找罪受了。

  就差临门一脚,他也不纠结,果断的把棉衣棉裤,毛衣,连秋衣秋裤也全部都脱掉,只穿上一條四角短裤,赤裸着身体做了一遍又一遍的热身运动。

  然后才将面罩脚蹼那些都戴上,深吸一口气,果断的往海裡又跳了下去。

  热乎的身体瞬间又被冰凉的海水侵袭,熟悉的感觉又涌上心头,他强忍着克制住,等缓過一开始的劲头,后面就舒坦了。

  也就比在船上包在被窝裡差一点,也难怪有那么多的冬泳爱好者,大概就是爱上了這种感觉。

  两條船上的人看他光溜溜的就往海裡跳,都瑟缩的打了一個冷颤,面上的表情也還是一脸佩服。

  “活该阿东发财啊……真狠啊,就這样跳了下去……”

  “他已经跳了好几次了……”

  “年轻就是好啊……”

  船上的人在那裡议论纷纷的闲聊,等待着,而水底下的他也快速的适应着,然后缓慢的往下潜,暗礁就在眼前。

  只是這個時間点,天灰蒙蒙的,都是厚重的云层,天空沒有那么明亮,连带着倒映在海裡的光线也灰蒙蒙的,能见度不足三米。

  但是也能让他避开撞上暗礁。

  他小心的往底下游去,沒一会儿他就满眼惊喜泛光的看着底下。

  才潜水裡两分钟就发现了,他看到一截翘起来的船头,瞬间跟打了鸡血一样,满身都是动力。

  能发现船可太好了,不枉他一趟又一趟的忍受冰寒的海水,往水裡跳。

  他缓缓的靠近,沒有管周围游动的小鱼小虾,然后围着渔船在周围转了小半圈才发现。

  這條船是卡在海底伸上来的两块暗礁中间,卡的死死的,正正好,所以船尾朝下,船头朝上倾斜着,而船底下则是中空漏洞的。

  能让它卡住,支力完全靠两边的暗礁,那两边暗礁像是一线天似的,只是比一线天宽一些。

  他想,大概也要不了多长時間,因为倾斜角度的問題,跟海浪波动,船還会继续往海底下沉去,然后重重的沉落在海底,与许多沉船一样,永世不见天日。

  也就现在船刚沉两天,海水也有浮力,還能卡得住,沒有让船直接倒下去。

  這会离他下水也沒有多长時間,他身上也沒有任何不舒坦,他也想着速战速决,就直接瞄准好渔船的位置,缓缓的游過去。

  這條渔船不止船头翘起来的部位朝上,而且侧面船身也是倾斜着的,他摇摆着脚蹼靠近时,人也不用站到船上。

  船上是空荡荡的,啥东西都沒了,能掉到海裡的都掉到海裡了,也就只有机器固定锁在甲板上,所以都還在。

  每一條船结构都是类似的,船舱驾驶舱基本都是靠近船尾的部分,他熟门熟路的直接摸到了船舱门口。

  舱门沒有锁,只是铁把锁扣扣在那裡,轻易就被解开了。

  不過他并不敢直接打开门,他怕裡头的货物跟之前甲板上堆着的箱子不一样,沒有浮力,一打开舱门,全部滚出来,往海底沉去。

  那這样他就沒办法了,底下深浅不知道多少米,他到现在這個位置也差不多快到极限了,得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要是有浮力他倒是不怕,舱门一打开直接让那些箱子全部浮上去,反正海面上现在就两條船在那裡,他爹要是看到有箱子浮上去,肯定吆喝大家一块跟着打捞。

  他手裡握着铁把纠结了一会儿,是浮上去先,還是直接打开,犹豫了一下,也沒有其他的办法。

  水底下本来活动就沒那么方便,更不要說想要拦住船舱裡头的物品不让它滚出来,只要他一打开,裡面的东西滚出来,他分分钟都得被推开。

  而且因为船倾斜摇晃倒下来的原因,裡头的货物肯定已经乱了,大概能抵在舱门后面的,应该都抵在后头了,打开必定滚出来,拦也拦不了。

  也就瞬间的念头,想想,他還是把心一狠,咬咬牙,直接将手头的铁板往后一拉。

  還不等他反应過来,舱门后头抵着的箱子紧接着直接都滚落了出来,他人也直接被舱门碰撞的往后移。

  一個又一個的箱子,跟下饺子一般通通滚出来,然后立即又慢慢的往上浮上去。

  叶耀东面上大喜,只要不是沉下去就好,管它裡头是什么东西,只要能浮上去,让他们凭运气,能捞多少是多少。

  他也立即摆动脚蹼,跟随那些一個個边随着海浪的冲刷,边上浮的箱子,也不管船舱裡头還在陆续飘出来,反正最终都会浮上去。

  叶父他一直伸长了脖子,盯着水裡,生怕三儿子有個什么闪失,初春冰冷的海水,可不是跟你闹着玩的,万一一個脚抽筋或者血压上来,动不了那就玩完了。

  裴父也在一旁安慰他,“东子他都熟门熟路了,也不是第一次下水了,沒什么好担心的。前面不也都下去過很多次了嗎?要是有什么不对头肯定就直接上来了,估计還在底下探查,我們就在這裡安心的等着吧。”

  叶父沒有說话的欲望,只是点点头。

  船工们也都好奇的在甲板上交头接耳的聊天,并且等在那裡。

  他這一趟下去,比之前下水的那几趟時間都长,好多人都還以为他应该照旧下去几分钟又会上来。

  大家眼睛都看着海面,沒想到沒看到人,反而看到海面上突然浮上来箱子了。

  而且還一個接一個的浮上来,有的飘的很远,有的就挨在旁边,有远有近,并且随着海浪的拍打,摇摇晃晃的也在移动。

  “箱子!有箱子!”

  “看看看!!有箱子……”

  “有好多箱子……”

  “叶老三,叶老三,有好多箱子……”

  “亲家,肯定是东子搞上来的!”裴父也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然后激动的喊道,“快快,赶紧打捞,這跟货船沉下去那一晚,飘出来的箱子差不多,肯定是东子打开……”

  哗啦一阵出水的声音响起,叶耀东也浮上了水面,第一時間他就摘掉了脸上的空气管,朝他爹喊,“快点打捞,别飘走了!”

  叶父也从惊讶中赶紧反应過来,也朝船上的船工大喊一声,“快点拿竹竿拿渔網,能勾的勾,能網的網……别放過任何一個飘着的箱子,先从近的地方赶紧捞……”

  所有人也不等他說,叶耀东话音刚落的时候,大家就已经动了起来了。

  他自己也立即拿了一把船上常备的竹竿,有一头是专门绑着钩子的。

  裴父犹豫了一下,也赶紧喊船工们打捞,免得真的被飘走了,那就可惜了。

  叶耀东看两條船上的人都动了起来,他也缓缓地朝渔船游去,然后自己慢慢的爬了上去,海面上的箱子更多了。

  手脚快的人已经捞了一個箱子上来,丢到甲板上了,然后紧接着又转头去捞。

  他赤裸着身体,双手叉腰,喘着粗气,“你们尽量多捞一点,争取不要放過任何一個,万一箱子裡能开出好东西,我给你们一人发一個红包。”

  对员工好的方式就是发红包,叶耀东也不是抠搜的,只要他能挣大钱,能得到大好处,身边的人肯定不会亏待。

  再加上,当船工本来就很苦啊,大家都是在为他卖命干活,自己得了好处的同时,也不能把其他人落下了。

  這些箱子要是都是鱼罐头,鱼子酱,那他真的赚大发了,再差也不能比這些东西差。

  船工们瞬间跟打了鸡血一样,更高兴了,也愈发卖力了,谁不爱钱?

  虽然在海上干這些也都是他们该干的,但是能有额外的红包,大家的积极性当然大大提高了。

  在叶耀东喘息的时候,一個箱子又一個箱子浮了上来,都是从底下打开的舱门裡头滚落出来的。

  一眼望去,海面上到处都漂浮着箱子,而船上的大伙几乎每個人都打捞過箱子上来,而且還在继续不断的努力打捞。

  那一個個箱子,看着就好像油锅裡的豆腐泡一样。

  他有些滑稽的笑了一下,感觉海风吹過来冰凉了些,狂打了三個喷嚏后,就赶紧将棉袄披上,也缓過劲了,立即去打热水,准备再给自己擦個热水澡,再来帮忙。

  反正都有這么多人打捞了,他多次下水,還是得先顾好自己。

  就是隔壁丰收号也在那裡同时打捞,一会儿也不知道得拿什么章程?

  這個算公家的還是算個人的?而且可是他费了半天的劲,不停的下水才找到位置,也是他冒险下去海裡打开舱门的。

  他边洗澡边在那裡琢磨着,丰收号想吞沒他劳动的果实,這是不可能的。

  等会儿得随机应变商量一下该怎么分丰收号上的货,不给也是不行的,见者有份,人家也帮忙了。

  他思维散发出去,擦澡的活也沒停。

  身体又重新回暖后,他就穿上衣服匆匆忙忙的又出去帮忙。

  甲板上已经捞上来十来個的箱子了,近处的位置已经有些够不着了,叶父见他穿好衣服从船舱裡出来了,连忙喊他去驾驶舱开船往前方海面飘着的箱子靠近一点,好方便他们打捞。

  正好他在水底下耗费的体力也過大,也不用干這种活,直接去驾驶舱裡面坐着帮忙开船就行了。

  叶耀东应和了一声后,就将下到海裡的铁锚收上来,然后看好方向,回到驾驶舱就往前方四散的箱子开過去。

  大家都在那裡忙着打捞,也沒去看海面上是不是還在陆续浮箱子,只留意着箱子随着海浪的冲刷,海风吹荡,飘的越来越远。

  丰收号比他们還急迫,早就开着船,往前行了一小段捞箱子了。

  两條船跟比赛似的,他船上的船工们都将身上的棉袄脱了下来,免得施展不开,一個個都积极的很。

  相反,丰收号打捞的积极性就相对来說差了一点。

  叶耀东稍微往前开了一段后就立即又停船,然后也下去甲板上帮忙。

  从他下水到现在洗完澡后出来帮忙,已经過去四五十分钟了,時間快接近4点了,离天黑也就两個小时不到。

  大家都得利索一点,能捞的赶紧打捞,等天黑后就不好捞了。

  月光微弱,渔船上也就盏橘黄色的灯光,加上头灯,也看不了太远。

  時間就是金钱,在這时候真的是完全的诠释了。

  多捞一個箱子,都不止百来块。

  箱子从海裡捞上来都带着水,重量不好估计,叶耀东打捞了一個上来后,抱在手上也无法确定裡面有啥,是不是跟上一回的鱼罐头一样。

  只能肯定两個箱子外观一模一样,大小也一样。

  心裡八成肯定,大概也是鱼罐头了。

  他随手丢在甲板上,等天黑后沒得捞了再打开看一下,赚是肯定赚了,就看赚多赚少了,是鱼罐头,他也赚大发了。

  根本就不担心出手的問題,林集上這個小头目看着就不是吃素,鱼罐头這种好东西,他大概也是会惊喜的一口吃下。

  要是鱼子酱的话,那他還得处理一下,最起码得单独拣出来,外包装上的贴牌得先撕掉……

  他摇摇头赶紧将脑子裡的想法甩开,现在還不是想這個的时候。

  早知道下午早点睡醒,指不定還能多点時間打捞。

  甲板上的大家都在那裡热火朝天地打捞,不過却丝毫不影响他们說话。

  “阿东,這些箱子都是船舱裡飘出来的对不对?裡头還有啥?”

  “不知道啊,這些货都堵在舱门后面,我一打开就被往外撞了一下,然后這些箱子一個個咕噜的滚出来,一個個都往上飘,我也着急忙慌的,赶紧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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