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9章 分配
本来還想着,等抓紧時間把這個箱子捞完的话,要是天還沒黑就再下水看一下,清扫一下看看還有沒有遗漏的。
但是這会儿船只随着箱子的漂移,也一直顺风顺水的追逐,早就离开了他下水的那一片区域。
那底下的暗礁根本就不大,在這茫茫大海上,還想在那一個点触礁也不容易,那天那两條船真的是霉运爆炸。
海面上這会儿還飘着不少的箱子,距离有的远有的近,两條船虽然所有人都在那裡帮忙打捞,但是想要捞上来一個箱子也不容易,都得费老大的劲,才能勉强捞一個。
飘的速度绝对比他们捞的速度快,鱼船不停的追逐,所有人的心事都在捞箱子上,谁還去想刚刚下水的点是在哪個位置了。
想要等打捞完,重新回過头去找,又得费老大的劲,冬泳可沒有那么友好。
更何况海面上的這些箱子大概等到天黑,他们两條船都捞不完,天黑也看不到了,也沒办法打捞了。
他们肯定不能就待在原地,等到第二天再去寻找暗礁。
原计划本来就是等着夜幕降临的时候,赶在凌晨前到达市裡,船上還有一堆的货,等着他们拉上岸卖。
叶耀东权衡利弊后,也将二次寻找,下水清扫渔船的事放弃了。
能装货不被直接沉下去的也就只有船舱,其他位置大概沒啥什么了,机器又抬不走。
大船的发动机不是挂浆机,是连着变速箱跟螺旋桨的一個总成,在水下靠他一個人根本就拆不下来,水底下连人基本动弹都沒有那么灵活。
所以一开始他就不是奔着发动机去的,压根就沒放在心上,惦记的从始至终都是船舱裡头的货。
反正這一趟的目的已经达成了,船上裡头要是還有其他值钱的,那就留着给大海吧。
两條船一前一后的一直顺着水流去捞箱子,随着海水的流淌,各個箱子被冲刷的距离也越拉越大。
压根沒等他们捞多少個,就很分散了,一船的人也只能合力先一個一個的打捞,捞完再去追逐下一個,并不能像一开始那般,同时所有人都进行。
效率大大降低。
但是追肯定是得继续追的,這比拖網捕捞来的收益快多了。
一整個白天误工的补贴,只要一個箱子就能抵了。
“這天马上快黑了,海面上還有好多。”
叶耀东应了一声,“沒关系,能捞几個捞几個,等天黑了后,也打上手电筒,顺水流前行,看看能不能再多捞几個。”
“這一個個飘的越来越分散了,天黑了后,光线差,大概也追不了多久就不好找了。”
“现在只能一個一個的追,好一会儿才能弄上来一個。”
船上那么多人,一时也不需要他帮忙,他就站在那裡看着,顺便也数了一下箱子,已经捞上来22個,随着時間的推移,捞一個需要的時間也越多,再继续捞下去,应该也就捞個三四十個,就不好找了。
他又看了一下,跑在他前头格外卖力的丰收号,也不知道他们船上捞上来了多少個?
其他人,也同时问了出口。
“也不知道他们捞了多少個,应该会還的吧?”
“应该会還的吧?這都是阿东下水整上来的,還都是亲家。”
“這個倒不好說啊,海上的东西……他们也出力打捞了……”
“這個难說了,脸皮厚一点的话,也有可能不還。”
“我們别操這個心了,他们自己会商量的,他们是儿女亲家……”
“儿女亲家遇到钱货的事也得說清楚,說明白了,不然的话,老死不相往来的還少嗎?”
“那肯定得說說的,得商量好的……”
叶耀东听着大家的议论,脚步也往驾驶舱走。
這确实是個大問題,刚开始看到丰收号也跟着打捞,那时候他就想到了,阻止人家打捞這也不可能的事。
他自己又不能将所有的箱子都搂在怀裡,两條船同时进行也能多捞一点上来,免得都回馈给大海了。
他们也出力了。
“爹……”
“天快黑了,捞了多少個上来了?看的一個箱子都离得挺远的,现在也只能一個個追。”
“现在還能看得到,能一個個追就已经很好了,等会儿天黑了之后,捞一個的時間得更长更费劲,而且大概天黑之后也捞不了几個了,都飘得很远了,想要追也沒有方向可言。”
“嗯,那就等会儿看看,有多少個了?”
“23個了吧,刚又捞了一個,丰收号应该也捞了不少。”
叶父也心领神会的想到了分配的問題,看了他一眼,“你准备咋整?”
“等会打捞完后,找裴叔叔說說,這本来也都是我下到水裡,从船舱裡放出来的,不然的话他哪可能打捞到?”
“那也得提前想好一個章程,你要把货全部都要回来,一点都不给他留,這也沒可能,人家也出力了,提前想好章程才能商量。”
“所以我才跑上来问一下你咋說,這是你的亲家。”
“是咱家的亲家,哪裡是我一個人的亲家,分他1/3?你觉得呢?”
“1/4吧?這关键還是看我啊,给他留1/4当报酬也不少了,而且我想的是,也不用算到公家了,這也不是正常的拖網所得,是意外收获,也沒必要计入公家?”
叶父本来還皱着眉头,觉得1/4会不会太少了?但是听到他說不计入公家,又有点纠结了。
“沒有很多人一起分,就单单给他個人1/4那是可以了,但是回去大家說起的话,你二哥還有老郑那边……”
“這有什么?就說我潜到水裡面想要打捞沉船的货物,所以让裴叔帮我再海上面也捞一下,那些货物实际上应该都是我的才对,他只是帮忙了,然后我给裴叔個人一点报酬,這不是很正常的嗎?這关公家什么事?”
叶父想了想也勉强能接受這個說法,“那要這么說的话,给1/4倒也合理,只是帮了個忙。一开始你下水的时候,我也說了,你是在那裡找沉船,想要发一笔意外之财。那些飘上来的箱子明显就是你从海裡捣鼓上来的,本来就打上了你的标签。”
“对头,然后等会儿给咱们船上的船工包一個红包的同时,咱们也给丰收号上面的船工们包一個同样的红包,坐实了他们是在帮我們打捞,也感谢一下他们。”
“对对,這個要的,隔壁也不是咱们家的工人,既然都出力帮忙了,肯定也得给份报酬。”
“所以,等会儿天黑了,要是不好找了,咱们就让两條船靠在一块儿,跟裴叔聊聊商量一下,当面說比较好,就按现在這個章程,看他怎么說?”
“我看也行,主要是算给他個人的报酬,也就只是帮忙打捞了一下,能分1/4当报酬也行了。”
叶耀东点点头,既然他爹也赞成,那就好說了。
這种重要的大事還是得当面說比较好說,有啥反应,也能第一時間察觉出人家的细微变化。也沒得给人犹犹豫豫的。
当面說,当面解决,避免留疙瘩。
“那你先去底下开一下箱子,看看裡面有什么,也能早点做到心裡有数。”
“行。”
他匆匆地又回到甲板上找工具开箱子。
一個個的船工也都靠在船舷边上看着海面,看着一個人拿着带钩的竹竿,勾着边上漂浮的箱子,所以在那裡說着。
“钩到了,钩到了……”
“慢慢的一点点拉過来……”
“阿东要开箱子了?”
看着他的举动,闲着的人立马跑過来瞧,只留有两個人在那裡帮忙。
“裡面也不知道有什么?”
“鱼罐头吧,就我們這两天吃的那個鱼罐头,吃久了倒是也觉得挺下饭的,油炸過的东西就是香,连鱼刺都可以嚼吧嚼吧咽下去。”
“应该是,箱子看着都一样,阿东不是說鱼罐头挺值钱的嗎?那转头拿去卖也能赚好多钱。”
“先看一下是什么,說不定就是鱼罐头呢?”
“要不要打個赌?赌一块钱?”
“我才不要。”
“切,這說明你心裡也认定是鱼罐头,所以不敢赌。”
……
在船工们的议论說笑中,叶耀东将箱子一点一点拆开了,露出的冰山一角也直接证明那裡头還真的就是鱼罐头。
船舱裡头跟甲板上堆着的货都是一样的,只是船舱裡面堆不完,他们大概一趟又想多运送货,所以都堆到甲板上了,反正這种铁罐子包装根本不怕海水潮掉。
大家也都一脸了然。
“就說是鱼罐头。”
“還好沒跟你打赌。”
“那一箱好几十個,這裡這些不就好几百個了?发财了。”
“阿东不止海运好,财运也好,真的又发财了……”
大海果然是他的宝地,叶耀东也高兴了,他的要求不高,不一定是别的其他什么高档货,是鱼罐头就已经够他挣大把的了。
该死的,上辈子竟然沒有早点出海,浪费了他绝好的海运天赋。
他就說吧,后面跑船以后跟着的老板一年比一年富。
人家三四十米的深海大船出海拖網,有的运气稍微差一点,一年都得亏個百来万,几年就将一條船亏进去,外面還能再欠個百万的债,他老板却年年都是挣的。
玛德,为他人做嫁衣裳了。
還好重来一次,他洗心革面了。
“既然确定還是鱼罐头,那就沒必要再拆了,你们闲得慌,站在那裡看的话,就将這些箱子都贴着船舱迭放好,免得散落丢在這裡,影响等会儿下網上货。”
“天刚刚看的還有点亮,现在已经黑的差不多了,還要继续找?”
“再让我爹找一下看看,你们该做饭的赶紧去做饭,天都黑了,也别光顾着看。”
“好的好的……”
一下子,闲着的两個就搬箱子的搬箱子,去煮饭了去煮饭。
還有两個靠在船舷边上合力钩箱子。
等到天完全黑透,過了半小时后,叶父海面上周围转了一圈,也沒有再看到后,才放弃了。
夜幕降临,视线受阻,他在驾驶舱裡头看海面能看到距离也有限,船舱的灯光也弱,往前寻找也是漫无目的,算是碰运气吧。
找到一两個后,后面也不好找,正好裴父也找他联系,說自己好长時間捞不到了,打算放弃了。
两條船只相隔的距离也挺远的,大家都是分头行动,海面上也只能看到有对方的微亮灯光亮着。
双方都放弃再去寻找打捞后,就双向奔赴過去,连线时也說好了,先靠近聊一下。
裴父也肯定心裡有数,想私吞是不可能的,他也只是随手吩咐船工干活而已,冒险的人并不是他。
那两條船汇合后,他们用竹竿上的钩子勾了一下,让两條船并拢在一起,都准备好好谈一下分配的問題。
叶耀东也将刚刚跟他爹商量好的說辞,跟裴父說了一下,然后就看着他的反应。
双方船上的船工们都竖起耳朵听着,都有些八卦,想听听他们怎么分配。
丰收号船上的船工们倒是也无所谓谁分配的多,谁分配的少,就是纯粹八卦,看两方儿女亲家会不会闹起来。
反正他们就领個死工资的,但是听到叶耀东要给他们发红包,他们還是很高兴的,沒想到還有他们的份。
大家心裡也更倾向于他们是在帮东升号干活這個說辞了。
裴父也皱着眉头,“算我個人的报酬?不计入公家?”
“对,所以你们捞了多少個箱子?”
刚刚问的时候,裴父也只是模棱两可的說了三四十個,并沒有說具体的数。
叶耀东也不怕他阳奉阴违,船上的大都是本村的船工,而且還有一個是他塞上船的陈奇水,他不至于动歪脑筋藏私。
天下沒有不透风的墙,风声流传出去,谁都知道他鬼的话,那名声就坏了。
但是沒有坦然的說捞了多少個上来,私心跟想法是肯定有的。
“33個,我想想,這鱼罐头我們這也沒见過,能拿出去卖钱嗎?看這個包装肯定也不便宜,能卖多少钱你知道嗎?”
“我沒买過不知道啊,但是大概也得几块钱一個吧,所以這一箱货裡头,有50個鱼罐头,按价值算的话,一箱货能值個几百块。叔捞了33個箱子,按1/4分的话,分8個多箱子左右,能卖几千块了!”
裴父给他算的,眼睛都瞪大瞪圆了。
“几…几…几千块?”
“啊,也不一定有几千块,反正按照我們那個橘子罐头的价钱算,一两千块应该是有的?”
刚刚就随口說說,想想也有点夸张,转手出去,肯定也比不上原价,他赶紧补救一下,免得沒有這么大价值,到时候反而赖他。
所以說,他還是太有良心了!
叶父也瞪大了眼睛,突然间觉得分1/4出去太多了!
应该更少一点才对。
他偷偷的打了一下嘴巴,就不应该一开始說1/3,說少一点,东子可能会把分配压的更低一点。
丰收号上面的船工们也惊呆了,他们压根不知道這鱼罐头的价值,他们這边根本就沒有,竟然還那么贵,一個罐头能卖好几块?
大家面面相觑,但是瞬间也更高兴了,這货价值這么高,红包应该也会大一点吧?
裴父原本還想着,他帮着捞了33箱货,才分1/4有点少了,毕竟沒有他帮着捞,东子也不能多得這么多的货,不给一半,1/3也至少吧?
虽然是他下海捣鼓了一下,让箱子都飘上来,功劳在他身上,但是沒有他们,他也不能多赚。
现在给他算一下,既然能分一两千块钱给個人,那倒是也值大发了!
也就搭把手而已,简直血赚。
裴父皱紧的眉头瞬间舒展了,面上也带笑了,“真值這么多钱啊?我們這边也沒见過這种鱼罐头,倒是也挺稀罕的,沒想到鱼也能做成罐头。”
“谁让新鲜的鱼不方便运输,夏天顶多一两天就坏了,做成鱼罐头的话就很方便运输,也能让内地一些沒有海沒有河的地方吃到鱼,也能不浪费资源,提高鱼的保质期。”
“是這個理,那行,那既然能卖這么多钱,那也是我赚到了,占了大便宜了。”
见他同意沒意见,叶耀东也松了口气,刚刚說1/4的时候,就看他眉头紧皱了,所以他才紧接着說了货的价值。
两條船同进同出的,对大家都有好处,闹掰了对谁都不好。
更何况,沒有丰收号的帮忙,他也确实打捞不了這么多,可能都浪费在海上了。
他占3/4也足够多了,全部都散落在海上的话,他肯定也多得不了3/4這么多?
自己占了大头后,也得给别人留点甜头。
他自家船上也捞了42個,再加上24箱多,他得到手的足足得有66箱左右,只不過分8箱给裴叔罢了。
算算,也划算极了。
也皆大欢喜了。
叶父肉痛,笑的有些勉强,“既然你沒意见就好,东子一趟又一趟的下水找暗礁,也差点沒冻坏了,這大冷天的下去一趟可不容易,他可是反复下水了好多趟。”
“水底下又危险,找船可不是容易的事,船沉下去,谁知道沉的有多深,他這冒险也冒得很大,咱们就在海面上捞捞几下,倒是轻松省事。”
“沒有他下水冒险,這几十箱货也浮不上来,就是可惜了,還有不少都飘走了……”
裴父给叶父說的有些尴尬,也觉得自己好像也太贪心,人家冒险他捡便宜,得了8箱也确实足够多了,能卖一两千块呢。
其实吧,双方的满意度,主要看個人的欲望。
叶耀东欲望不强,他觉得自己吃肉,也得给人喝口汤,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好我好大家好,大家還都不是外人。
裴父笑着說:“东子确实辛苦,也是全靠他的功劳,我要有他這样的儿子,做梦都笑醒了,可惜家裡就一個儿子,還是你命好啊。好在大家也都是亲戚,也不用算的那么清楚,我這打捞上来33箱,咱就按整数算,给我留8箱就好。”
叶父勉强满意了一点点,“那行,那你就留個8箱,剩下的就都搬過来吧,你们在那裡搬,我們在這儿接手。”
“行,大家都动一下。将货搬個25箱過去给他们接。”
“好的。”
两边的船工都同时忙活了起来。
顿时裴父又想到了個問題。
“啊,东子,我們家买的店铺根本就沒有开门做生意,根本就沒有营业,這些货不好处理,也不知道要咋卖,你准备怎么处理?放自家店铺卖嗎?”
“我得回去琢磨一下看看。”
虽然說這些货物外包装上面都有标签啥的,但是他也不怕,他是海裡打捞上来的,光明正大得的,又不是走私。
海裡沉船的货,当然谁打捞上来的就是谁的,又不是古董得上交。
就是,他不知道陈局长那边的进展,這些货有沒有被打上赃物啥的,普通的走私货,那他装作不知道卖了就卖了。
现在律法又不完善,交通又不发达,信息又闭塞,也沒那么容易流传出去,更何况這是粤省生产出来的货,离他们這裡隔了十万八千裡。
不過,市裡要是有在查的话,那他就不能放在市裡店铺卖了。
直接一起打包交给林集上,更省事,更稳妥一点。
他這边也是正经打捞上来的,他也沒有参与走私,只知道人家要收,那他就卖。
你情我愿。
哪裡有人家买你东西,你還能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都查一遍。
這理由也是很冠冕堂皇。
而且照林集上上辈子的发展轨迹,這人也是平平安安混出头了,直接一块打包给他处理,不管是卖到全国各地哪裡,還是远销海外,看着都比他自己慢慢卖更保险,脱手的也更快。
但是,返程从市裡回去后,经過县城,他肯定又得在县城多停留一会儿,去找陈局长聊聊问问,看事情的进展情况。
然后再确定货拉回去后的具体打算。
裴父满脸疑惑,“琢磨什么?”
“琢磨是要放店铺零售,還是直接找個老板一块打包卖给人家,一笔出货,也省得自己卖,耽搁的時間太长。”
“這倒也是,一次性脱手,来的钱快一点,当然更好了,便宜点也沒关系,反正也是海裡捞上来的,少挣一点也沒事。”
“是的,我也是這样想的,所以等回去后琢磨一下再打算。”
“那等你琢磨好了,再跟我知会一声?我這点货,也就8箱,我也沒有门路可以卖,你有门店,认识的也人也多,人脉也广,你要是有联系好人出手的话,顺便也帮我一块脱手了?”裴父笑得一脸殷切。
“到时候看,能不能问得到人也不好說,我先琢磨琢磨……”
“行行,那你先琢磨,有消息了再跟我吱個声,咱们也不是外人,大家都互帮互助。不過也不能让你白忙活,要是一块卖出去的话,咱们也按人家中介的规矩,抽5個点给你……”
叶父听着這话才满意了,虽然都是亲家,但是也得把账算清楚,本来便宜也都让他占了。
“亲家客气了,這個到时候再說,先问一问。”
裴父笑着点头。
叶父心裡也觉得,丰收号跟着他们,也占了老大的便宜了,东子海运好,经常会遇到好事,丰收号跟着他们,已经沾光了好几次了。
要是照前几個月,丰收号每個月分账的账单来看,每一回拖網卖的货,可沒挣现在這么多。
這可完全都是沾了东子的光!
现在還能跟着白得一笔横财,真是便宜他了。
還好老裴家只有一個儿子,挣再多钱,以后都是阿光跟惠美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倒是也沒那么难受。
现在让他们沾一下光,以后他女儿女婿,外孙们的日子也好過。
船工们在那裡来回搬货接货,他们三人在那裡商量完,也开始闲聊了起来。
“那么多箱子都飘走了,也太可惜了,一個箱子百来块钱,那真的飘走的都是钱。”
叶父也回過神来满脸肉痛,“就是說,找到的太晚了,要是早点找到地方的话,能多几個小时打捞,也能多捞几個箱子上来,现在什么也看不见,海面上黑漆漆的,只能看到跟前几米。”
“那…那东子有沒有在底下仔细看過?還有沒有别的仓储空间?”
“這個是货船,我打开的是最大的货物仓储间,他们睡觉的地方大概也沒其他值钱的东西,更何况還想再回過头去找,也沒那么容易,太费劲太费時間了,冬泳沒那么好受的,叔,咱们现在得到了也不少了。”
裴父笑笑,“那倒也是,横财发一笔也很可以了,也不能太贪心,就是那些人损失的也太大了。货沒了,人還被抓进去,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有沒有被放出来?”
“对了,东子,那些海事局的人怎么沒有出海查一下?還能让咱们下水捡了個便宜?”叶父也突然间想到了這一点。
“不知道啊,你问我,我问谁?我也啥都不知道啊,不也都跟你待在一块?不然,等回去的时候,我再经過县裡,去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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