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退走 作者:未知 我這才学几天,能什么都知道那才叫怪了,心裡虽然這么想,可嘴上還是讨好的說,道:“我這不是沒学几天么,有些东西不会也很正常,是吧?” 白璃似乎认同了我這個理由,道:“這些龙气听起来厉害,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享受的,一般人吸收一点,就够了。” 問題是我一点也沒啊:“那你要這么多做什么?” “我只要一点,其他的等我提炼出来,是给你的。”白璃這句话让我有些惊讶,也有些感动,虽然她经常說我,可大事上還都是为我想的。 “這样啊……”我后面本来還想谢她一下,可话道嘴边却說不出来。 這时刘存云几個人总算是把那個瘦竹竿也给压住了,瘦竹竿被我大了大量黑气出来,体力似乎也沒之前大。 瘦竹竿不停的挣扎,刘存云三個也是累的精疲力尽。 白璃在三人面前,道:“大煞诀配合灭瘟疫咒,脚踏罡步,你就能把那些龙气吸出,回去以后可以慢慢把煞气化去。” 白璃這是在教我办法,這时候刘存云三個都太着头看我,因为他们看不到白璃,我刚還沒注意。 我有些尴尬,干脆不解释,直接用白璃的方法,脚踏罡步,手掐大煞诀,口中念道:“始清符命,洞渊正刑;金钺前导,雷鼓后轰。兵仗亿千,变化真灵;雷宵所部,中有威神。华游谒用,邈处述规;侧禁洞加,希渊奏鸣。礼罡大成,陀漠子持;凝阴合阳,理禁邪原。妖魔厉鬼,束送穷泉。敢有干试,摄赴洞渊;风刀考身,万死不原。急急如律令。” 我从念第一句咒语开始,心裡的尴尬完全消失的无影无踪,一本正经的样子,還真有一点大师的样子。 我最后一個‘急急如律令’一出口,瘦竹竿停止了挣扎,五窍之中冒出一條长长的黑气,我正想伸手去接,白璃却快了我一步,直接把那些黑气全给收走了。 “你现在這样能收得住這些龙气?张道长就是想要那些龙气,才折腾了這么大半天。”白璃的话让我哑口无言。 刘存云三個人眼巴巴的望着我,我眼巴巴的看着白璃。 “李大师,可以了嗎?”刘存云见瘦竹竿都消停了,我也沒开口,他们不敢随便放开。 我這才反应過来,道:“起来吧,沒事了。” 我看向白璃,身后的刘存云又說,道:“李大师,外面還有一個东西” 我去,我承认我忘了,乔老头撞门的声音就沒停過,我都听习惯了。 “张道长,快点,等下乔……那僵尸进来了。”我一看那们,已经勉强可以挤进来半個身子,乔老头那长满冒的半個身子就在那折腾着想进来。 “就好了,你小子有福气,我可沒那福气。”张启年這时候還不忘抽空调侃我两句。 “疾……”张启年大喝一声。 随着张启年那声大喝,我看到一直追着他跑的那個人身体裡面涌出大量黑气,如墨汁一般,张启年手掐诀,一指地面,那些黑气乖乖的全部融入地下。 等那些黑气全部沒入地下,再冒出来的全是金黄色的液体一般,可是我很肯定,那些东西不开眼是看不到的。 金黄色犹如液体一般的东西被张启年用一個坎着有些年份的木盒子装了进去,然后還贴了一张符,放进口袋裡收好。 感情他早就知道這是龙气,连东西都准备好了。 “嗷……”外面的乔老头似乎很不满我們对他的轻视,在外面大吼。 “刘老板,看好刘先生,我們去对付這僵尸。”张启年朝着刘存云說了一声,就拉着我朝大门走去。 我這时候很不爽,這张启年什么都算计好了,如果沒有白璃,這龙气有沒有我的份還不知道,现在他身上估计還有不少好东西,我手上就一把量天尺,他居然拉着我去跟僵尸对干。 僵尸跟一般的孤魂野鬼可不一样,那东西煞气重的很,要不被咬到,還有感染尸毒的危险,這可真的是在玩命。 “张道长,你身上有沒有符箓,我身上什么也沒,怎么跟僵尸斗?” 张启年一怔,道:“你那量天尺就比我身上所有东西都管用,我的符也不多了,你先拿几张。” 张启年掏出几张符给我,我随便瞄了一眼,一张破邪符,一张斩邪魔符,两张化煞符,居然還有一张請执午时神将符,這破符只有午时用才行,他居然也给我。 管不了那许多,停下身,把那张沒用的符直接丢在边上,其他四张符分好放在口袋,方便随时掏,還好這睡裤有两個口袋。 “嘭……”一声巨响,那合金门终于被乔老头硬生生破出了一個洞,眼看就要冲进来。 “疾……”我清楚的看到张启年居然甩出一個铜钱,那铜板跟普通铜钱不一样,普通的铜钱顶多也就是時間久了些,刚才张启年丢出的铜钱是放在那些神像下的香炉裡养出来的,這种铜钱身上总会沾上一些浩然正气。 這种铜钱对任何鬼怪都有很大的作用,刚才张启年居然直接当一次性消耗品给用了,如果拿来布阵、做法之类的虽然会慢慢消耗掉它上面的浩然之气,可作用就大了很多。 铜钱直接被打入乔老头的身体裡面,乔老头仿佛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身体猛的往后面倒飞出去。 “追!”张启年大喝一声,直接从那個被乔老头撞出来的大洞上钻了出去,我紧跟他身后,看到他一出门先在门上又贴了一张符。 我這才想起她好像之前就在门上贴過一张符,否则這们应该抵挡不了這么久。 “李大师,我們這……”刘存云在后面喊我。 “不会有东西来了,我們很快回来。”我头也沒回的追着张启年跑,其实我也不敢肯定還会不会有脏东西会来,不過有那张符在,好歹也能抵挡一下,张启年去追僵尸,我更不放心,别那老头给僵尸咬了,虽然我道术比不上他,可我好歹還是個年轻人,打不過還能跑不是。 乔老头那一跳一跳的,速度還不慢,不时還要嚎上两声,估计因为张启年打进去的那枚铜钱让他很难受,又沒办法取出来。 张启年年纪不小,跑的還不慢,我废了吃奶的力气才勉强追上他,道:“僵尸去的方向好像是刘老先生看中的阴宅那山。” “嗯……在追一下,看能不能追上。”张启年喘着气說道。 我拼了老命的往前跑,虽然沒有追上乔老头,可是也一直保持了差不多的距离,而张启年却落下越来越远,比较年纪大了,耐力不是很强。 农村裡外面本来就沒有路灯,黑漆漆的一片,我能這样拼命跑已经很厉害了。 突然,我看到前面居然有一個蹲着的人影,乔老头就从他身边跳了過去,他一点反应也沒,像一個雕塑一般,而乔老头也对他视若无睹。 我眨了眨眼,那人影還在,那身影我還有一点点熟悉。 我放慢脚步,往前走了几步,终于看清了那個人影,居然是我爷爷。 我顿时有些慌了,爷爷是我這辈子最重要的人,他怎么会在這? 那人影沒有說话,我站着也沒喊他,也沒去追乔老头。 爷爷缓缓转過头,抬头看着我,慢慢张开嘴,我以为他要跟我說什么,谁知道突然朝着我诡异的一笑,那笑容透着一股邪魅、冷淡,反正不像好人的笑。 爷爷站起身,我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一步。 爷爷朝着乔老头的方向快速跑去,转眼之间,他的身影就消失在黑漆漆的深夜之中。 “那人是谁?”张启年也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站在我一边大口喘着气。 我想了想,不知道要不要跟他說实话,最终還是說了实话:“像是我爷爷” “什么叫像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呗,說的模棱两可的。” “他的外貌像,神情不像,我爷爷看到我一定会叫我的,他沒跟我說话,居然還朝我笑,笑的很诡异。”我這时候心裡的感觉很复杂,总之這几天的事,让我对爷爷的映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我有些认不清爷爷到底应该是一個什么样的人。 张启年看了看乔老头和我爷爷离去的方向,道:“肯定追不上了,我們先回去吧。” 我点点头,跟张启年朝刘存云家裡走去。 我們這一来一回不到十分钟,他们全都還等在灵堂,窝在一起抽烟,那四個被附身的人不在,估计是被送到一楼的另外一间卧室去了。 一楼有两间卧室,刘思瑶姑姑占了一件,另外還有一间。 “张大师、李大师,你们沒事吧?”刘存云见我們回来,三步并作两步走上来问道。 刘存云是個会說话的人,我們两個明显就是沒事的样子,而他是想问乔老头的事,却先问我們有沒有事。 “沒事,這裡的人都沒事吧?”刚才一切都太急,被附身的人在灵堂飞檐走壁,也不知道有沒有摔出什么問題。 “我妹子头受了点伤,這還要多亏李道长,要不還不知道会伤成什么样,现在已经包扎好了”刘存云說着還朝我点点头,示意感谢:“其他人還不知道,他们沒醒,我們也沒人懂医术,只好先把他们放到房间裡先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