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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围成一個圈,探着头打量着這個沒了耳朵的玩具熊。
這個小熊张着手,嘴巴咧开笑着,安静乖巧,憨态可掬。
芭拉拉要疯了。
“不要让我抓到恶作剧的人。”她扳着手指,骨骼咯吱咯吱的响,表情异常狰狞。
被這個怨气冲得默默后退一圈的大家,左看看右看看,意识到一個問題。
“你们都沒发觉有人闯进這裡?”
超级英雄们互相指着,面露惊讶。
芭拉拉阴着一张脸,“我要恁死他。”
眼看芭拉拉马上要暴走了,特工经验充分的娜塔莎皱眉,分析道:“我們昨天多多少少都喝了几杯,但是不至于沒有意识。恶作剧的人能绕過我們的警戒范围把东西放在芭拉拉床边,他的身手一定不弱。”
身手不弱,就代表不是普通人。
一行人把目光全部投向這次异常乖巧的洛基身上。
洛基:……
洛基阴测测的笑道:“如果是我的恶作剧,這個玩具熊就要变成真熊了。”
无言以对的众人:……
托尼阴谋论道:“你该不会惹什么不该惹的人了吧。”
芭拉拉想起被自己藏起来的手表:……
“怎么可能……哈哈……哈哈”她干笑道。
众英雄:“……”
从她房间转了一圈回来的夏洛克走下来,快速的解释:“窗外墙壁脚印为成年男子,窗帘在离开的时候被压住,炫耀,本可以做到完美无瑕的他是故意在炫耀自己的实力。房间沒有被翻动的痕迹,所以目标不是偷窃,能证明這点的是這個。”
他說着,把那個玩具熊拿起来,把玩着這個小东西,目光落在它的两双黑亮的眼睛。
“黑钻石,两颗打磨一样的鸽子蛋。”
芭拉拉:???
她赶紧抱起那個玩具熊,突然觉得它的笑容一点都不可啪了,简直顺眼极了。
“你等等我把它抠下来。”
众英雄:……
托尼:“你很缺钱嗎?”
芭拉拉理直气壮:“对啊,我很缺钱。”
說着還真就打算把那两個黑钻石抠出来。夏洛克一句话就阻止了她的行动。
“早晚都是你的。”
說的好有道理。芭拉拉松开手,纳闷,“這人想要吓我,還给我两個鸽子蛋,他精神分裂嗎?”
“但是有一点肯定的是,你這次赚了。”话虽這么說,但是夏洛克的表情却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芭拉拉:“你還是别讲冷笑话了。”
正說到這裡时,约翰突然想起刚才看到的新闻,盯着芭拉拉手中的那個小熊,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這個小熊的耳朵……”
“醒来的时候就沒有了。”芭拉拉状似轻松回道。而她脑海裡回荡的那首歌谣,让她自己很难不和小熊联系起来,但是现实却是她明知道這两者之间有关系,還无法把自己的发现說出来,
“那個小女孩的耳朵也被人割掉了。”约翰忧心忡忡的开口。
正在绞尽脑汁想如何把這两件事联系起来的芭拉拉:噫噫噫?
再這样下去,她都要以为约翰也是穿越的了……
這個缺掉耳朵的小熊出现的时机实在是太巧,巧到让人无法不和那個新闻联系起来。
但是又太牵强,或许是個误会呢?
……
果然這個圣诞节的早上,過得一点都不美好。
但是无论是托尼還是夏洛克、洛基之类,這群大龄熊孩子们都在安安稳稳的吃完早餐后,才各自准备各自的事情。
娜塔莎和雷神他们要去押着洛基找鹰眼,他们不敢相信洛基口中任何一句话,哪怕只是一個语气词,也总会多出好几個意思。所以他们打算按照自己的方式去找鹰眼。
史蒂夫则和班纳博士去找冬日战士。看到曾经的小伙伴居然沒死,苏醒后的史蒂夫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他需要找到巴基,他需要這個朋友。
托尼和娜塔莎一起,洛基很危险,需要更多的人帮忙。
而落单的蚁人斯科特则留守在福尔摩斯家中当起了宅男,躲风头。
布鲁斯·韦恩還在满世界的找他,他還是低调一阵子吧。
等超级英雄们都离开后,芭拉拉把那個小熊塞进包裡,打算自己一個人去看看那個小女孩的尸体,她需要和這個尸体对话,把那首童谣弄明白。
芭拉拉沒喊夏洛克,于是在约翰和斯科特眼巴巴的注视下,夏洛克就這么在窗边拉着小提琴,看着芭拉拉背包离开了。
约翰:“你不准备跟上去嗎?”
夏洛克垂眸,小提琴的声音优雅美妙,“她不希望我跟上去。”
约翰很想說“女人都爱說反话”,可是一想到夏洛克惊人的洞察力,他有点无言,最后干巴巴的圆场,“或许是她有什么私事呢。”
私事?夏洛克拉着小提琴,默默的想。
应该是她的秘密吧。她身上的谜团。她一直隐瞒的一些事。
芭拉拉很难把自己的秘密說出口,她的這個能力放在普通人身上還真是莫名羞耻,如果换成辣种上天入地的超能力,或许她现在就不当侦探,直接改行做英雄去了。而现实是,有人在现任美国女侦探芭拉拉的面前留下了這么一個莫名其妙的线索,如果不是她能听懂尸体讲话,或许到了第二次,就不仅仅小熊玩具那么简单了。
因为還沒人過来认领,警方把信息公开,希望這個可怜的小女孩家属可以随时能看到。于是,芭拉拉一路打车去了那個尸体所在的医院。
用着“高超”的演技成功骗過医护人员后,她来到了停尸房,走到了那個小女孩的尸体旁边。
领她来的人被芭拉拉借口打发走了,现在只剩下她和那個尸体。
整個房间空荡荡的,充满了那首童谣的回音,不知厌烦,一遍一遍。
一只小熊,两只耳,割掉耳朵,還在笑。
两只小熊,四只眼,挖了下来,沒有闹。
三只小熊……
“這首歌是谁教你的。”
芭拉拉突兀的开口,打断了它们的歌声。
听到有人在讲话,那些器官迷茫了一阵,似乎不敢相信有人能听到它们在唱歌。
“别吃惊,问得就是你们。”芭拉拉敲敲放尸体的铁架子,铁架子很凉,冰得芭拉拉還沒装成逼就像個受惊的猫似的直接缩回了袖子裡。
那個尸体似乎确定是真的和自己在說话后,弱弱的开口。
小女孩的嘴巴:“是杀了主人的那個人。”
所以說,這個小女孩并不是警方判断的冻死,而是他杀?
芭拉拉:“說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說详细点,或许我能帮你报仇呢。”
這個方法百试百灵,沒有一個被杀的人不想让犯人逍遥法外。
哪知,小女孩听到报仇,呜呜咽咽的啜泣了起来:“我們只想找到主人的爸爸妈妈。”
不同的器官一起呜咽,杀伤力等同于一幼儿园的熊孩子们万众齐哭。搞得芭拉拉心烦意乱,实在是沒招了,把杀手锏亮出来:“你们還想不想找到主人她爸妈!”
小孩子的器官和小孩一样经不起骗,听到芭拉拉中气十足的一嗓子,它们不约而同的停止了哭泣,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過了好久,小女孩的脑袋作为代表,坚定的說道,“想!”
“想就要乖~先给姐姐說說那首歌的事。”芭拉拉放缓了声音,诱.骗道。
這语气简直和拐骗小孩的人贩子如出一辙。
小女孩的死状很安详,甚至带上了莫名的微笑,芭拉拉注意到她的笑容总有一种莫名的违和感,就好像……好像有人生生把它捏成了那個弧度。
“是主人死后我們听到那個人哼唱的。”
正盯着女孩的嘴巴看,那個嘴巴突然的出声。
“他把我們主人冻死之后,就边唱着這首歌,边把耳朵割下来,带走了。”
“那你们知不知道那個人长得什么样子?”
芭拉拉有点无法直视這個笑容,换了個地方看,這次注意到了小女孩被冻住的双手放在胸前,像是在做祷告的样子,配合上她天真无邪的脸庞,有一种诡异的圣洁感。
這次是女孩的眼睛开的口:“高高瘦瘦,皮肤很白,黑头发,他的头发长到盖住了眼睛,我看不清他的眼,但是他的笑容很好看,就像……就像……”
孩子已经在尽力描述了,但是她太难找到合适的形容词,支吾了半天,最后确定的說道:“就像太阳。”
芭拉拉:“……”
“他一直在唱這首歌,一直,离开的时候也還在唱。”
所以下意识的,這個小女孩的尸体就一遍一遍的唱了起来。
“一只小熊,两只耳,割掉耳朵,還在笑。
两只小熊,四只眼,挖了下来,沒有闹。”
咚——
门口冷不丁传来东西砸到的声音。
那些器官全都停止了說话。
咚——咚——
不知道门时被什么砸到的,声音闷沉沉的,就像心脏的跳动声,又像警示的钟声。
芭拉拉揉着突然提起来的心脏处,环顾了停尸房一圈,沒发现什么顺手的武器。抿着嘴,走到角落裡,在自己的小包裡塞了堆在那,几块沉的要死的大铁饼。
她拎了拎重度,反手一书包下去应该不死也残,把包反過来背在了胸前。然后走到门边,双手轻轻的按在门把上。
咚——
又是东西砸门的声音。
芭拉拉把门打开。
几個圆咕隆咚的东西滚到了自己的脚边。
是眼球。
她低头,数了数,正好四個。
停尸房的大门正对着楼道的窗户,阳光斜斜的打過来,在地面上投下了一個窗户的轮廓。整個轮廓正好延伸到芭拉拉的脚边,四颗新鲜的眼球在阳光的照耀下還折射出一层水润的光圈。
而這几颗眼球的旁边,還配上了一個沒有动弹過的人影。
芭拉拉的视线顺着這個人影延伸過去。
是一個大冬天穿着单薄的白色衬衫的男人,他坐在窗边,一只腿懒懒的耷拉下来,另一只踩着窗沿。逆光下的他,黑色的头发染上了朦胧的金光,過长的刘海挡住了他的眼睛。他在笑,嘴角微翘,不是過分的咧嘴大笑,也不是含蓄的抿嘴微笑,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欢喜。
仅仅是一瞬间,她就判断出這個人的身份了。
而芭拉拉总算明白小女孩的尸体为什么会把他的笑容描述成阳光了。
他的笑容确实温暖,圣洁,无垢,和這個画面……充满了违和。
“喜歡嗎?這個礼物。”不知道他到底是指哪一份。
但是哪一份都算是一個大大的惊吓了。
芭拉拉忍了忍沒忍住,问了第一個問題。
芭拉拉:“你不冷么?”
這個天气穿白衬衫,坐在窗边,装什么文艺忧郁小青年。
那個男人愣了愣,愉悦的笑起来:“你是在关心我?”
芭拉拉:…………
芭拉拉:“行,你脸皮比我厚,你赢了。”
這几個眼珠子在哭泣,哭泣它们离开了主人。
被哭泣声吵到的芭拉拉又看了一眼這几個眼珠子,想起了童谣的第二句,犹豫了一下,還是问了出来:“這几個眼珠子的主人呢?”
“自然是死了。”這個男人轻描淡写的回答,就像在說今天早上吃的很好一样自然,后来他话锋一转,落在了芭拉拉身上,“那你呢?你想我了嗎?”
芭拉拉:???
沒有听到芭拉拉的答复,這個男人的笑容变淡,“你沒想我。”
芭拉拉:???
见芭拉拉默认,這次,這個男人的笑容算是彻底消失了。
他笑的时候像是阳光普照大地,不笑的时候,就算阳光照在人身上,都能感觉一阵刺骨的寒意。
男人的双手:“她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
男人的大脑:“我要把她身边的人全部杀掉,只剩主人一個。”
芭拉拉:…….這是哪来的神(经病)人啊
她沒印象不代表自己這具身体不认识,芭拉拉猜测這個人可能认识自己這具身体的主人,具体来不及想了,眼见着他越来越冷,就差暴走,芭拉拉立刻出声:“你别着急,我想起来了。”
那個男人沉默的看着芭拉拉。
芭拉拉:“你是我朋……”她看到那個男人再一次抿住嘴巴,那個“朋友”到嘴边绕了個圈,变成了……
芭拉拉:“你是我前男友?”
男人:“……………..”
男人忧郁的望向她:“变成前男友了嗎?”
他似乎想起了曾经的事,慢慢扬起一抹微笑,又变成刚开始般的温暖,“我下次不会在杀死你的朋友了,我們和好,好不好。”
芭拉拉的心理阴影面积:“……………………………………………………………………..”
你這個神经病!和好個鬼啊(╯‵□′)╯︵┻━┻
還不知道這具身体有這份“特别”的情史,芭拉拉深刻的认识到了,這個世界实在是太危险了,麻麻她想回家
“不好。”
就在芭拉拉进行复杂的内心活动时,一個熟悉的声音从走廊那头传来,一身黑色大衣直直的站在那裡,替她做了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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