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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壁投射下来的影子遮挡住夏洛克的上半身,站在阴影处的他被黑暗吞噬,看不清神色,对比背对着阳光的白衣男子,他一身黑色,似乎更像是一個冷酷无情的罪犯。
夏洛克一步一步的从黑暗中走出来,暴露在阳光下,表情還是许久不变的冷淡。
那個白衣男子眯着眼睛看了他,良久,最后慢慢的扬起一個美好的弧度,露出一個饶有兴致的笑容。
“夏洛克·福尔摩斯。”那個人轻声念出他的名字。
夏洛克瞥了他一眼,几乎与此同时,芭拉拉就听到了他的器官快速的分析声,而得出来的结论就是這個人是個十足的精神病患者。
芭拉拉:…………
前男友是精神病患者?這到底是什么奇葩的设定
夏洛克走到芭拉拉身边,自然看到了那四個眼珠子。只是沒什么反应,觉得有点碍事,用脚踢了踢。
芭拉拉为這四個刚才被神经病当玻璃球砸门,现在又被夏洛克当垃圾无视的几個眼珠子默哀。
“你,你怎么来了?”对于夏洛克的出现,芭拉拉适当的做出一個惊讶的神情,在意的看了一眼身后,发觉约翰并沒有跟過来。
夏洛克一直看着芭拉拉,见她表情闪烁着心虚,背過手去,淡淡的解释,“碰巧。”
呵呵,可真凑巧。不是茉莉的医院也沒听說苏格兰场的人今天碰到什么头疼的問題了,从郊外大老远的来到這裡還正好是一個楼层,可真是碰巧啊——
芭拉拉现在有点混乱,其实她自己也搞不明白现在這個状况到底是怎么回事,而现在也不是纠结夏洛克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這裡的时机,与此同时,那個坐在窗边的文艺青年,幽幽的望着站在一起的两個人,喃喃自语:“你背叛了我。”
男人的大脑:“用什么办法才能永远和她在一起呢。”
男人的双手:“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芭拉拉:???
黑人问号占满了头顶。芭拉拉赶紧甩甩头,把问号抛开,深刻的感受到了对面男人的病娇心理。而与此同时她见到這個男人,内心是毫无波动的,穿越剧本裡不是都說看到曾经的爱人,那些沉睡的记忆就会苏醒,然后痛彻心扉什么什么的,回忆起什么东西什么什么的,怎么到她這儿全沒有了……拿着白纸玩谁是卧底,這差别待遇也太大了吧。
看到那個白衣男子那個“杀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密集,芭拉拉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你就算杀死我也不会得到我的!”
說完,看到那個男人瞳孔剧烈的紧缩,芭拉拉捂住一紧张就坏事的嘴巴,欲哭无泪:“我我我,我是說,人死不能复生,我死了你也看不到我了。”
“沒关系。”那個男子目光温柔的看着芭拉拉,像是在看一件挚爱的宝贝,语气轻松的开口,“我会永远在坟墓中陪伴你。”
芭拉拉被他說得汗毛都立起来了。那种毛骨悚然的温柔目光,感觉要把芭拉拉的肌肤一寸一寸的割下来,然后拆骨吃肉一样。
“你问過我的意见么。”
就在芭拉拉快顶不住的时候,夏洛克往前迈开半步,稍微侧身挡住了這個男人的视线。
那個男人完全无视了夏洛克,還是同芭拉拉讲话:“你们两個果然在一起了?”
芭拉拉:……
什么叫果然?還有为什么全世界都知道他俩在一起,只有芭拉拉自己不知道!?
芭拉拉也是心累,她沒来得及反驳,结果夏洛克的一句话就挡住了接下来所有的解释。
夏洛克:“所以你应该先问我的意见。”
芭拉拉:=皿
那個男子也是一愣,将视线勉强挪到夏洛克身上,像是对待一個死人般,笑容也失去了温度:“那你同意嗎?”
夏洛克面无表情:“不同意。”
芭拉拉:……你這样耍這個神经病会死人的。
然而那個男人发怒的一面并沒有像芭拉拉预期的那样表现出来。他轻轻的笑了起来,头发也因为身体的颤抖而微微露出一丝缝隙,那双带着浓重黑眼圈的眼睛也一闪而過,病态的苍白衬托着那双棕色的眼睛无比显眼,只是眼神中带着阴鸷。
“我早就应该把芭拉拉带回去的。”他的另一只脚也放了下来,双手压着门框,晃荡着两只脚,“不過现在并不晚。”
說着他从身后掏出了一把□□,指向正对着自己的芭拉拉,然后在她吃惊的表情下,嘴角翘起来,枪头慢慢挪到旁边。
夏洛克眉宇正中心处。
夏洛克一动不动,似乎并不害怕,两個人就這么对峙起来。
而也就是在這個时候,想办法转移病娇男注意力的芭拉拉看到了他虎口处的一個熟悉的标志。
“隐元会……”
那個熟悉的v字,芭拉拉沒想到這個曾经认识這個身体主人的人居然会和這個组织有联系。
听到這個名字,那個男人果然欣喜的看向芭拉拉,愉悦的开口:“让我們来征服這個世界吧。”
芭拉拉:“…………”
這下好了,不只是病娇還是中二病娇。
地球妈妈到底得罪了哪個大神,到处都要来统治世界,毁灭地球,一波一波,有完沒完了(╯‵□′)╯︵┻━┻
不過看到他,芭拉拉還在想這個人会不会就是传說中的萨比丁。只是還沒问出口,那個人似乎看透了芭拉拉的想法,声音轻缓的同她說道:“以前的名字我已经抛弃了,现在,你可以喊我‘尼古丁’。”
令人上瘾又致命的尼古丁。
夏洛克:……
芭拉拉:…………………
尼古丁說完,就直接冲着夏洛克开了一枪,动作表情自然的像是在吃饭喝水。
而与此同时响起来的枪声,一高一低,芭拉拉几乎想也沒想就把放着铁块的包像是扔铁饼似的扔进了尼古丁的怀裡,而他的身子也因为突如其来的惯性重量,习惯性的后仰。
尼古丁愉悦的微笑着,后仰扬起的刘海露出他温柔的棕色瞳孔,而他原本洁白的的衬衫上,正汩汩渗出的红色液体,在肩膀处绽放出一朵漂亮的血色之花,很快血花的面积越来越大,渐渐布满了他的半個身子。
而停尸房的小女孩這时又开始不知不觉唱起了那個小熊童谣。
清脆的声音穿過停尸房回荡在芭拉拉的耳朵中,
“三只小熊,六條腿,全部砍掉,蹦跳跳……”
尼古丁抱着芭拉拉的书包,笑容如此的圣洁,然后像是放了慢动作般,从前往后仰了過去。
他慢慢张开的口型,似乎想說着什么,但是因为下降的速度太快,芭拉拉沒能看清,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从窗户摔了下去。
“夏洛克。”
芭拉拉再也沒看掉下去的尼古丁,直接扑到了夏洛克的面前。
夏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夏洛克的眉心沒有红点,只是胳膊被子弹擦伤,和刚才的尼古丁相比简直小巫见大巫。
那尼古丁到底是怎么回事?松了口气的芭拉拉疑惑的望向窗边。
“约翰在对面。”夏洛克捂着伤口,低头盯着芭拉拉的侧脸,“這個上過战场的军医,枪法也不错。”
所以刚才夏洛克才会有恃无恐的站在那。
本以为有另外一伙犯罪集团的芭拉拉這下算是彻底放心,双腿有点发软的扶着墙面。
芭拉拉问夏洛克:“這個高度摔下去会不会死人。”
夏洛克回她:“要看机率。”
两個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芭拉拉有点尴尬的把头转到窗户那边,自顾自的說道,“哎呀,要是死了就皆大欢喜了。”
她立着flag,来到窗边,抬头望下面看了一眼,随即愣住。
芭拉拉不相信的揉揉眼睛,“我刚才肯定出现幻觉了。”說着继续往下使劲探头看。
结果……
“雾草,居然消失了?”
然后她随即反应過来:“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两個鸽子蛋啊啊啊啊啊啊啊!”
……
“消失了?”
赶過来的约翰帮着夏洛克包扎伤口,听到這個结果,一個吃惊就把绳子勒紧了。
夏洛克:……
夏洛克的胳膊:“*!”
芭拉拉這会儿正为了自己无辜逝去的money心痛,有气无力的瞟了夏洛克的胳膊一眼,叹气。
约翰:“你已经叹了第25次气了。”
芭拉拉:“……哎。”
约翰:“26次。”
他们现在正在医院外科室,因为枪声惊动的苏格兰场的人已经被雷斯垂德打发走了。夏洛克的伤口不深,這几天不要沾水就好。约翰抢了医生的活,检查了一遍,给他去找医生开药去了。
房间裡又只剩下了他们两個。
夏洛克裡面的衬衫也被血渍染上,包扎好后,披着外套,坐在床边。
芭拉拉则坐在比床矮了一头的椅子上。
空气都安静了下来。
這时候夏洛克打破了這间房的气氛,直接开口:“你是不是有什么要解释的。”
夏洛克的高鼻梁:“比方說为什么来這?”
夏洛克的薄嘴唇:“比方說那個尼古丁为什么是你的前男友。”
夏洛克的绿眼睛:“比方說你的曾经,你的秘密。”
芭拉拉:“…………”
他這么一问,芭拉拉還真不知道该从何說起。
她有点局促,因为突然冒出来的前男友,也因为那個无时无刻不再刷存在感的神秘组织。
“我确实有個秘密。”芭拉拉觉得现在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朝着无法掌控的方向奔驰而去,她一边心痛自己的鸽子蛋,一边不断动摇着自己的决心。
“我——”她开口,夏洛克则一言不发的侧耳倾听。
结果刚准备說下去,之前被约翰关上的门,瞬间被人撞开,一個穿着一身红黑相间衣服的家伙走进来,扒在门上歪头看着屋裡的两個人。
“嘿,打扰你们告白了嗎?”
芭拉拉:“…………….”
夏洛克站起来,沉默的走到這個傻叉面前,眼睛裡似乎有怒火冒出。
“滚。”
說着,一個力道,就把门死死的关上了。
外面那個全副武装的人:“啊——”应该是鼻子撞到了门上。
芭拉拉:“…………….”
芭拉拉抓头发痛苦的呐喊:“我刚才一定是嗑药产生幻觉了。”反正看那個耍赖的模样,是彻底不想再提此事了。
夏洛克:“……”
他决定要再把门口那個蠢蛋,拉进来当他的*实验。
靠在门板上的家伙,懒洋洋的抱着手,大呼小叫:“喂喂喂,就算打扰到你们做羞羞的事,你们也不必要這么对待我吧,反正還沒脱掉裤子,我也沒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不该看的?”约翰拿着药回来,正好看到這個装扮奇怪的人在门口自言自语的唠叨。
约翰走過去:“你是?”
“我?”那個脑袋上的头套顶上稍微弯出来一個尖的家伙,酷帅的摸了一把脑袋,声音诱惑的說道,“我是破了吉尼斯纪录,世界上来一发時間最长的保持者。”
說完,還拍拍自己的胯部。
约翰:“…………..”
屋裡面的两個人:“……………”
一开始還不信,這個嘴炮,芭拉拉算是确定這人是谁了。
然后屋裡变成了四個人。
“你们可以叫我死侍。”這個口无遮拦的家伙跳到休息室放茶水的架子上,不安分的双腿晃来晃去,“我来找個人。”
芭拉拉這会沒心情搭理他,夏洛克還在考虑怎么那他做实验,這個交流的重任就落在了约翰的身上。
约翰:“咳咳。”
他清了清嗓子,看向死侍:“那你……要找谁?是想有案子要咨询嗎?”
死侍手指点着下巴:“呃——”
约翰:???
“我听說了一首童谣。”死侍也沒說是不是咨询,先抬了抬屁股,从自己后臀裤缝裡伸手掏了掏,掏出一叠纸来。
约翰:……
芭拉拉:……
夏洛克:……
“不是這個,不是這個,也不是這個……”死侍边找边扔,翻了老半天,最后拿着一张烟盒裡的锡纸,啊了一声,“就是這個。”
說着他递给了……他伸手晃了一圈,递给了芭拉拉。
“嘿,我认识你,美国著名的性感女侦探,哟哟哟~”
芭拉拉:“……知道什么叫强行撩妹嗎?给你個教训,我从来不接别人递给我的东西,交给我的助理。”
死侍:“……你這癖好好像挺耳熟啊。”
芭拉拉笑的意味深长:“耳熟嗎?那一定是你的次元壁裂了,快点交给我的助理。”
伸手被晾在半空中的约翰,最后那個锡纸转了一圈還是回到了他的手裡。
“所以你找的是她?”约翰接了過来,低头看過去。
死侍耸肩。
约翰看着破破烂烂的纸上這几行快要飞起来的字母,抽了抽嘴角,分辨了很久。
“這是……小熊歌谣杀人事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