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归心似箭 作者:未知 一推开门,卢显城就听到哥几個七嘴八舌的嚷嚷开了。 “老卢,你怎么才回来啊,辅导员都找你好几次”汤胜松說道。 赵立辉也道:“你别跟伍剑声硬来了,等会认個错把這事给了结了,你不知道你走后关主任說要给你個记過外分呢”。 “胳膊拧不過大腿,老五,退一步海阔天空,别硬扛”徐正和也說道。 卢显城听了,一边谢過了兄弟几個,一边笑着把手中的包扔到了宿舍当中的大桌子上:“我扛什么了,不是說不让穿這样么,我以后年级大会直接就穿西装打领带去了,你沒看我连西装都买好了嗎”。 “這…這……,老五,你不会玩真的吧,年级大会你穿西装打领带多傻缺啊”赵立辉直接被卢显城给弄的有点儿无语, 更上大家无语的是看到卢显臣這货真的买了一身西装回来。 而且任谁一看,這西装绝对不是两三百块能买的下来的。虽說大家沒见過什么高档衣服,不過光看這料子,大家的眼又不瞎自是知道這衣服决不是地摊货。 “行了,都吃饭了沒,我忙活了一下午還沒有吃饭呢”卢显臣說道。 宋以谦說道:“现在食堂都歇了,你只能去夜宵部了。不過在這之前,我看你還是去一趟辅导员办公室吧,关主任那都来人叫你几次了”。 “等我吃完了饭再說”老卢从口袋裡摸出了烟扔了一根给老大,自己拉了张板凳坐了下来,点上了一根休息烟吸了起来。 一看卢显城這老鸟样子,哥几個也沒再劝。 老卢一根烟還沒有抽完,伍剑声和关玲两人一起出现在了宿舍裡。 一推门看到卢显城老神在在的坐在板凳上,两人心裡都不由的暗自松了一口气。 从大会结束卢显臣就不知道去哪儿了,這消息直接让两人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至于为什么? 做学生工作的什么奇葩的学生都可能遇到,不說别的就拿去年有個新生被训了几句,直接给辅导员留了個字條,說是不上大学啦,我要到扎根内蒙草原去過风吹草低现牛羊的牧歌式生活。 這家伙,差点沒有把他的辅导员给吓尿了,這要是把一個学生给弄不见了,想哭都哭不出好声调来。還好這位有运气,警察在火车站把這人给堵住揪了回来,要不是這事儿就麻烦大啦。 一看到老卢,两個的脸上虽說保持着严肃的表情,不過心裡总算是轻松多了。 “不是让你回来换衣服的么?”伍剑声抢先问道。 老卢悠悠的說道:“我不是說了嘛,以后穿西装去开年级大会。我可是說到做到的”。 說到了這裡拍了拍桌上的盒子:“這不整套的衣服都制办齐全了,就等着下次年级大会派上用场了!”。 這话一出来顿时就把年级主任還有辅导员的话给堵住了! 你還能說什么?人家可真的是把西装买回来了,而且看看桌上的西装那根本就不是几百块能打发的。 我們這是遇到傻缺啦?、 关玲和伍剑声两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一点儿信息。 然后伍剑声就想:我靠!我跟一缺心眼的货较什么劲儿! “嗯,那你以后就穿着开会好了,但是鉴于今天下午你和老师顶嘴的情况,经学院讨论给你记過一次,告示明天就张贴出来”关玲瞅了一眼卢显臣說道。 “我沒意见!您舒服就好”老卢說道。 好悬的沒有把关玲的鼻子给气歪喽,什么叫我舒服就行! 刚想怒喝几声,转眼一想自己跟一二愣子较什么劲儿。這么一想心裡刚升起的火苗一下子就沒了。 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接下来转身就出了门。 伍剑声瞄了老卢一眼也抬脚跟着出了门。 汤胜松跟着到了门口望着两人一前一后走远了,這才转头问道:“老五,记過处分什么时候能消?”。 “消什么消?”卢显城问道。 “不能消?那你還硬来,你傻啊你!下午关主任說背着個处分,不光毕业,保研都要受影响的”宋以谦对着卢显臣說道。 噗嗤!卢显城直接笑出了声来:“毕业证上盖的是校长的章,他们算個球。保研他们的确能影响一点儿,要看平时表现的。不過,你看咱们哥几個谁是够的上保研的料?”。 還保研?别搞笑了,上辈子這屋住六人,有五個都是沒有混到学位只拿毕业证的,连個英语四级都折腾不下来的主儿,還谈什么保不保研? 你们這帮家伙還真敢想!這是你们该考虑的事情么?老卢以轻蔑的眼神在哥几個的脸上扫了一遍。 “沒事?”赵立辉有点儿不信。 “等我有時間让老二给你写封表扬信,弄個大红纸写,完了在楼下大厅一贴和他们两說的一回事!”老卢从板凳上站了起来,直接向着门口走:“我去吃饭,沒人要去我一個人去了,我可說了,我請客!”。 “真的?” “当然真的,随便点!” “我說处分的事情!” “不信你也试试嘛,我保四年后你沒事!”卢显城信心十足。 不過這信心在剩下的几货眼中自然有另一番解释:死猪不怕开心烫! “我沒這個胆子,還是不和你這样牛逼的人物相提并论了”。 老卢听了众人的回答直接竖起了自己的中指,对着众怂包晃了一下之后,哼着小调儿下了楼。 “我是一只小小鸟,想要灰,怎么也就灰不高,噢…噢…噢!”。 哥几個的耳膜裡立马充斥着老卢杀猪似的嗓音。 “行了,你唱的能一個音符在调上么!”赵立辉冲着卢显城嚎了一嗓子。 宋以谦直接一针见血:“什么歌到他嘴裡都像是重新作曲了一般,新生代莫扎特啊!”。 无视几人的鄙视,老卢乐呵呵的杀奔着夜常宵食堂而去。 快八点,夜宵食堂的人還沒有多少,现在這個点儿上爱学习的童鞋都上自习去了,有女朋友的童鞋指不定在那個犄角旮旯抱着女朋友,两人相互啃的一脸口水。 沒女朋友的看电视,既沒女朋友又不看电现的不是打牌就是在满校园瞎溜跶。 吃宵夜的大潮怎么着也要到九点半之后。 人少! 卢显城叫的一份炒饭外加西红柿蛋汤几分钟后就全上来了,对于学校的食堂来說除了大锅菜,炒饭炒菜這样的速度很难得了。 “嘿!哥们,牛逼哇!” 卢显城刚吃了一半的饭就听到有人和自己打招呼,抬头一看是一個不认识的,同系家伙正对着自己乐呵呢。 這家伙自己长的一般,胳膊裡却還能揽着一姑娘,虽說這姑娘在卢显城看来挺丑的。 不過在理工类大学,一向是肉多狼少,先别提丑不丑的,人家這么有预见性這么快就能混上一個敢于投怀的妞,至少也算是個有战略眼光的男人! 卢显城对于丑女沒兴趣,对于丑男就更不感冒。 老卢本着礼貌的原则稍微应付了一下,可是這位不觉得啊,转头对着身边的丑女开始說老卢今天下午的事迹,然后這丑女望着老卢就捂着嘴直笑。 看的老卢差点儿沒忍住想对人家姑娘說:麻烦您能把您那一口的黄色大板牙给收回去成么?我特么的在吃饭呢! 還好這俩货很快的走到窗口点餐去了,要不老卢真的只能恶言相向了。本来這食堂就不怎么样,還要看着這么一对货,真让人难以下咽啊。 吃完了饭回到了宿舍,大家凑到了一起看电视。 看了一会儿老大提议打牌,至于谁下去买不得不又来了一次剪刀石头布,最后倒霉的老卢下去买了两副牌。 牌买了上来還沒轮到老卢打,在五进四的剪刀、石头、布中老卢又输了。 好在卢显城也不生气,就当自己的运气被重生给用光了。 牌一直打到了熄灯,老卢這边上了床之后却怎么也睡不着,就算是加入了宿舍夜聊,聊到了一点半,大家都相继睡着了。卢显城也睁着個大眼望着屋顶,无法入睡。 不光是重生之后的兴奋感,還有想着明天回家见到父母還有祖母,老卢這心裡像是起了打翻了一堆调味瓶,酸、甜、苦、辣、咸什么味道都一股脑的涌了出来。 最后沒有办法,卢显城只得拿着烟起身直接到了六楼的楼顶,坐在顶楼上一边抽着烟一边抬头望着头项的星星。 现在的石城還沒有雾霾一說,一抬头就是满天熠熠生辉的繁星,那怎叫一個美字了得。 手上烧着烟卷儿,卢显城直接就這么躺在了屋顶的水泥地砖上,也不管地上是不是脏,這么一边望着天空,时不时的抽上一口,脑子裡回忆起了上辈子自己对于家的记忆。 以前久远而不愿打开了记忆就像是奔涌的江水一样,汹涌而出: 卢显城的父亲,叫卢兴国退休前是县城一家纺织厂的副厂长,母亲张彩霞退休前是县机关的公务员,家裡虽处贫困县的小县城却是殷实人家。 卢兴国兄弟两人,卢显臣的亲叔叔叫卢兴华,是县公安局的副局长,婶子叫李芳兵,是县中心小学的教导主任。 虽說两兄弟,但卢兴国比卢兴华大了十四岁,卢显城的爷爷又去世的早,卢兴国這长兄自然在家裡等于半個爹。 因此兄弟两家人感情很好,住在一幢小洋楼裡,卢兴国家住楼下卢兴华家住楼上。 卢兴国结婚的早,夫妻俩一直想要孩子但是一直沒要着,到了四十二岁的时候這才有了卢显城,第三年的时候卢兴华一家也有了個小闺女,也就是卢显城的妹妹,大名叫卢慕芷。 老来得子,别說抱上孙子的祖母了,连卢兴国這位严父都沒有严的起来,从小到大就沒舍得真打過儿子,往往就是抬手吓唬一下了事。就這样只要被卢奶奶瞅见,老太太還是心疼的直抹眼泪。 孙子卢显城就是老太太的心头肉、掌中宝! 也就是婶子的职业是老师,对于娇纵的小卢来說還有约束力,一看到婶子就有种学生怕老师的天生畏惧感,估计正是因为這种畏惧感才沒让小卢這颗温室裡的小树秧子给长歪喽。 对于家人的思念夹杂着一张张久远而又熟悉的面孔一一的出现在老卢的脑海裡,加上前世的愧疚,即将见面的欢喜搅在了一块儿。 别說是睡觉了就连人都越发精神了,一直等到了天蒙蒙亮,老卢干脆直接回到了宿舍提個小拎包踏上的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