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就是要努力摟自己的席/老婆可愛,但是是錯覺
頭天晚上被老婆點的垃圾食品禍害了,早上還要因爲臉色不好看被母親教訓。他躺在沙發上喝電解質水,辯解,“我是胃疼。”
薄母冷笑,明顯不信,“你壯得像頭牛,還能胃疼?”
“……”
迴應不了,薄耀開始思考,昨晚上自己出現的是不是太晚了,宋恩河肯定是料到他會下樓去堵人,所以給炸雞排加了料。
但是這種事,也只能想想算了。
宋恩河真的不是那麼聰明的人,只能是那個炸雞排的油真的有問題了。
意識到這點,薄耀更加惱火。
他拿出手機給副管家發消息,陰陽怪氣地問大樓管理是怎麼回事,現在送外賣的居然能上三十一樓了。
他住的那棟大樓一直到三十樓都是一層兩戶的配置,他一個人買了三十一層兩戶打通,電梯出去幾米就是入戶。把送外賣的攔截下來,唯一能受影響的只有企圖用炸雞排害他的他老婆。
他對這個安排很滿意。
只副管家看着那陰陽怪氣的消息,想起來傭人說前幾天薄耀回家想要和宋恩河共進晚餐結果撲了個空,搖搖頭後致電大樓管理,讓對方體諒一下新婚丈夫的心情,暫時不要讓送外賣的上三十一樓來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管理人員不懂這有什麼關係,但還是頻頻應聲。
只是攔截了個外賣,但薄耀心情產生了質的飛躍。他又在休息室躺了一會兒,感覺胃不痛了,臉色也好看不少,於是坐在鏡子前讓化妝師與髮型師爲他稍作修飾。
他本就長得俊朗,這是公認的事實,於是化妝做髮型的時間格外短暫。等到他站起身來,一身剪裁合體的西裝襯得他更是肩寬腿長身形完美。
合手將外套釦子扣上,他狀似不經意的轉身,想要讓宋恩河爲他的美色口水直流三千尺,結果一掃眼,發現休息室裏只餘下他和他的工作人員了。
“……”
看出來他面色不善,一旁的特助趕忙上前,低聲解釋:“小宋先生說餓了,出去看看有沒有合口味的食物。”
可以,薄耀心想他還是高估宋恩河了。那個喫貨怎麼可能有爲美色流口水的一天,能讓他流口水的,那必定只有他們婚宴上的菜品了。
臨近迎賓的時間,薄耀決定暫時不要跟宋恩河置氣了。他面無表情往外走,身後跟着幾個助理,因爲周身氣勢過於冷凝,但凡不認識那張臉,路過的人都會以爲這穿着白西裝的高大男人不是去結婚。
單純討債的穿得講究了一點而已。
婚禮場地在郊區一棟莊園,是薄家的產業。
策劃公司提前月餘準備,將這棟華美雅緻的莊園妝點成婚宴場地,着實是下了一番功夫。
薄耀一邊往外走,一邊與已經進來的堂兄話閒。他鮮少有這麼閒散的時候,說話的間隙視線在偌大的禮賓廳內遊移,最後冷不丁地,瞧見了廳側長桌盡頭一隻白皙細瘦的爪子從邊沿伸了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了一塊小蛋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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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耀呼吸一滯,已經想到這一幕萬一被人發現該有多可怕的後果。他很快和堂兄告別,給特助使了眼色,然後快步走到長桌盡頭,捉着正躲在角落喫小蛋糕的人咬牙切齒,“你就這麼想喫自己的席是不是?”
宋恩河茫然,不知道自己怎麼暴露的。他不情不願地站起身來,想要看看難道除了他就沒有人再動桌子上的小蛋糕了嗎。
結果視線轉了一圈,發現先進來的人多半都是在寒暄閒聊,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手裏拿的清一色的酒水飲品,臉上掛着無懈可擊的社交專用微笑,真就沒人喫蛋糕。
他悵然,頂着薄耀的瞪視又咬了一口小蛋糕平復心情。感覺到奶油沾到脣角了,他下意識想伸出舌頭去舔,臨了卻又想起來昨晚薄耀說的話,於是不情不願用手抹了去,用舌尖裹着指尖舔了舔。
那動作快得攔都來不及攔,薄耀快要窒息。
“我太餓了,今天都沒有早飯。”
他咕囔着,說話的時候垮着臉,能夠看出來早起又沒有早飯於他而言是多大的創傷。
薄耀噤聲一瞬,最後破罐子破摔,命令宋恩河趕緊塞兩個小蛋糕進嘴裏去,然後收拾收拾準備和他一道去前廳接人。
宋恩河如蒙大赦,索性拖開一張椅子坐下。他手裏拿着咬了一半的小蛋糕,視線在長桌上游移,最後扯着薄耀的衣袖指了指不遠處的花型糕點,“那個也來一個。”
薄耀瞪他,他還委屈,“你不是說可以喫兩個?”
薄耀懶得解釋自己說的喫兩個並不包括要讓他服務,他不想跟宋恩河多糾纏,因爲宋恩河氣人的時候還很天然,他自認是比不過的。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於是拿了一碟宋恩河指的糕點,嫌棄地放在宋恩河面前。
“動作快點。”
宋恩河皺着臉蛋發牢騷,說喫東西得細嚼慢嚥,否則會有胃病。薄耀已經對“胃病”兩個字PTSD,遂扭頭衝他低吼,“別給老子提胃病!”
一想到他嚴於律己這麼些年,結果在婚禮頭一天被老婆點的外賣坑害了,薄耀恨不得直接去掐宋恩河的臉。
他憤恨的垂眼想要瞪得宋恩河喫不下東西,可坐在他身前的人毫無知覺,臉蛋被小糕點塞得滿滿當當活像個小倉鼠不說,就連那雙圓潤的琥珀色杏眼,也因爲喫到了好喫的而心情很好的彎了起來。
一看宋恩河那滿足又乖巧的樣子,薄耀莫名就下不去手了。他輕咳一聲別開臉,視線掃過長桌,又挑了一款口感綿密味道清爽的漂亮糕點過來,遞到宋恩河面前。
“???”
宋恩河手裏還拿着半個小蛋糕,看着突然出現在面前的小碟子,視線只來得及捕捉到那隻飛快從面前收回的骨節分明的大手。他不懂薄耀怎麼像是被人追着趕着一樣,只轉頭揚起臉蛋,和薄耀確認,“這個也給我喫?”
被那雙亮晶晶的眸子盯着,薄耀眼皮子一跳,直接上手把宋恩河的腦袋又按了回去,“閉嘴,喫你的。”
喫吧,努力喫,我看你今天胖幾斤。
不知道薄耀補充的腦內,宋恩河歡喜不已,“你真是個好人。”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我讓你閉嘴。”
婚禮現場被老婆發了好人卡,薄耀冷笑,心說也不過如此而已,他可一點都不在意。
只是等宋恩河喫完手裏的東西問他可不可以再來一個的時候,他沒說話,薄脣輕抿着瞧着宋恩河,眼裏的意味不言而喻。
宋恩河憂愁,被薄耀拉着往前走的時候還小聲勸薄耀,“我覺得你是大人了,應該情緒穩定一點,不要總是莫名其妙、嘶!你別捏我這麼緊!”
手被捏得疼了,宋恩河更發愁,發現自己老闆真的是喜怒無常,幾分鐘前還給他拿糕點呢,現在不知道怎麼就生悶氣了。
作爲成年人,這樣真的挺不好的。哎,也不知道這樣的人是怎麼管理那麼大的公司的。
做他下屬真的好可憐。
薄耀對宋恩河有怨氣,但又很難說清。
畢竟真要說起來,宋恩河其實是個很好的合作對象。婚禮開始之前站在他旁邊,頂着一副好皮囊裝得乖乖巧巧,看起來懂事貼心,又有一連串聽起來很厲害實際沒什麼用的名頭給他豐富形象。
誰看了都會覺得他是非常適合薄耀這種家庭的結婚對象。
可糟糕的就是這幾天的生活,讓薄耀清楚明白了這小混蛋在人後的模樣,貪喫小氣摳門,氣死人不償命,甚至完全意識不到自己的問題所在。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還在學婚姻法。
該死的婚姻法。
薄耀計劃回去找個機會把宋恩河的婚姻法祭天。
臨近儀式,宋恩河陪着薄耀站了好久,這會兒肉眼可見地有些萎靡了。薄耀餘光瞥他一眼,還沒來得及讓宋恩河休息休息,就見宋恩河仰着臉蛋瞧他,“我想去趟衛生間。”
薄耀點頭,獨自應酬了一會兒,等到宋恩河回來,就看見那張焉了吧唧的臉蛋又重新恢復了神采。他心裏一動,覺得宋恩河這樣努力,待會兒婚禮結束他一定帶着宋恩河去摟他倆的席,晚上還給宋恩河買垃圾食品。
直到婚禮上,司儀讓新人接吻。他摟着宋恩河的腰肢輕吻那兩瓣軟嫩的脣……
絲絲縷縷的甜意順着脣瓣進到嘴裏,觸感很好,但薄耀眼皮子一跳,終於反應過來宋恩河爲什麼那麼快就恢復了精力。
“衛生間裏也有蛋糕?”
落在耳畔的聲音很低,宋恩河一僵,差點要打個寒戰。他有些緊張,便又想舔舔脣瓣,可薄耀剛剛吻過他,他便只有漲紅了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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