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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1.大结局-前奏

作者:凌青鸟
再嫁为妃,硕王纵妻无度!

  “你……還是告病,随岳父岳母一起去天蓝山庄吧?”由婢女和段玉苒服侍着更衣的顾衡犹豫地道。

  将手中的腰带递给彩虹,段玉苒抬眼看了看顾衡眉头微蹙、眸光担忧的脸,随即又低头帮他宽外袍。

  “妾身身体康健的很,哪有随便咒自己生病的?而且……皇家祭祀,若身为硕王妃的我不去,难免会那些人起疑。到时恐怕会影响了王爷的计划。”段玉苒淡声地道。

  顾衡轻按住妻子的软手,命婢女们退下!

  “他们已经箭在弦上,势在必行!并不见得会因你不参加春祭而改变计划!你不必跟去冒這個险!”顾衡皱眉沉声地道。

  段玉苒轻笑地抽出自己的手,垂下眼帘道:“王爷放心,你们布置得這般周密,又怎么会被楚王谋反得逞呢?只是我如果跟着一起去天蓝山庄,反倒更惹眼!万一卢太贵妃派人先去天蓝山庄怎么办?若不然,我称病留在王府不随行也可以。”

  顾衡的心裡纠结不已!既不愿段玉苒跟着去行宫冒险,也不愿她留在王府成为卢太贵妃的目标!這次春祭,先帝的妃嫔是不随行的,万一那個老刁妇使什么诡计,最先受难的反而是留在京中的段玉苒!

  這种时候,顾衡因想保护妻儿则变得患得患失起来,觉得哪种保护方式都不够周密、都有漏洞!

  看着顾衡拧眉不语、一脸黑沉的样子,段玉苒失笑地伸手想去碾开他的眉心。

  顾衡轻声喟叹,再度握住段玉苒的手送到唇边轻吻,却什么也沒有說了。

  皇帝准备在三月十七這天春祭,但三月十六便带着宗室和大臣们浩荡出城奔赴行宫了!

  段玉苒一路颠簸,从京城出发到行宫用了两個半时辰!一切只因队伍行进太缓慢!這還是离皇帝、皇后的仪仗最近,才能早些到达,待段玉苒简单擦洗更衣后听說,還有些大臣及命妇的车队沒到行宫周围的临时驻地呢!

  “王妃。”彩珠用新烧开的水冲了杯蜜水奉上来,“幸而王妃您考虑周到,我們自己带了小泥炉和一筐炭過来,不然匆匆忙忙间怕是连口热水都沒得喝。”

  虽然已是三月,京中各府早就撤了炭火,但行宫中久不住人、又沒地龙,湿冷得厉害!就得烧炭除除湿气和寒气才好住人。行宫裡的宫人有限,能顾及到的也只有皇帝、皇后及几位宫妃所住的地方,其他王公大臣们住的屋子能给收拾干净就不错了!

  听說楚王妃和英王妃那边的内侍为了抢行宫库裡抬出来的银霜炭還红了脸!吵吵闹闹得沒個样子!自家王妃则是干脆都自备足了,到地方后也不急着跟那些人争抢,反正是沒人敢少了硕王的东西!

  段玉苒接過蜜水喝了一口,感觉胃裡暖暖的舒服,长出一口气后吩咐道:“那筐炭分一半给成王妃和成王世子妃那边应应急。”

  连楚王妃和英王妃那边都为了炭掐起来,不受重视的成王女眷更是排不上号了!恐怕连银霜炭都分不到好的!

  彩虹领命出去找管事许圃。這许圃便是在沣城时的临时管事,也是许德令的义子。這次王爷和王妃出行,调了他来当差侍候。

  直至乌金西坠,這座名为长春园的行宫才渐渐恢复了平静,灯火也在各处亮起。

  顾衡只在到达长春园后過来看了一眼,確認這裡无事后就又离开去办其他事,到了吃晚膳的时候也未回来。

  行宫膳房那边自然也应对不了這么多贵人的饮食,只能紧着皇帝和皇后那边儿侍候,其他人的东西便送得迟或粗糙很多。

  段玉苒命金枝和银枝去取晚膳时,告诉她们只取看着青菜新鲜、油份不大、量少干净的菜拿,肉食一样也不要!主食若有馒头或花卷多取几個就好。因为她命人带了三太太在平城时做的酱菜,吃這些還安全些,免得吃错东西明日遭罪出丑!

  膳房的人也是有眼色的,旁人的菜给得不好,硕王這裡的可是不能马虎!见两個小婢女只要了青菜类的菜,還特意问了句要不要肉菜!金枝說王妃坐马车有些不适,只想吃清淡的。膳房的人立即就去炒四样青菜,和做一道简单的冬瓜虾仁汤。菜做好后,膳房的人又从大屉裡拣了六個白面馒头放到食盒裡。

  金枝和银枝在膳房外的廊下候着,也不催促,却是从门口一直盯着拣洗青菜和做菜的人。期间有不少其他王公府上的下人来取菜,吆五喝六者也是不少!還有也是自点菜命膳房的人做来,却被沒食材给挡了回去!

  “两位姐姐,硕王妃的菜做好了。”膳房的小内侍陪着笑地出来对金枝和银枝道,其实他的年纪比两名婢女還要大上两三岁,却哪裡敢叫人家妹妹!

  “谢谢這位哥哥了。”金枝递了個荷包给那小内侍道,“给哥哥和师傅买酒吃。”

  小内侍推辞了两下,便将荷包纳入袖中,笑米米的引着金枝、银枝进去取食盒。方才他在推拉间可是捏了一下荷包,瘪瘪的沒什么份量!他听师傅說過,一般這样的荷包裡装的都是银票!而票号裡面值最小的银票便是五两,也就是說這荷包裡最少放了五两的银票!对他们這些在膳房当差的内侍来說也是不少了!

  金枝和银枝小心的装着菜和汤,還引来不少人的注目!只因她们装菜的盘子和盛汤的汤盅都有盖子,严丝合缝的一盖不但不漏、還可以保温!這套餐具也是段玉苒根据上一世的乐扣盒子找工匠做的!只不過盘子和汤盅是瓷的、盖子是木头的。盖子两侧或四面有铁环扣,盘子和汤盅则是有“耳朵”!装好吃食后先在盘口或盅口盖一层油纸铺平,再将盖子压上、扣好锁扣即可!之前两名婢女只留下了盘子和汤盅,收拾时拿出盖子這么一处理,自然就让人觉得新奇了!

  “都干什么呢?膳房裡沒人当差了嗎?”一道娇叱在膳房门口响起,将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开去!

  只见一名穿着粉色夹袄、绿色系腰裙的女子站在膳房门口,正一脸不悦地扫视着众人!看她的打扮,应该也只是某位王公大臣随行的婢女而已!

  方才得了金枝荷包的小内侍赶紧又迎了上去,陪着笑脸地问道:“這位姐姐是哪個府上的?需要些什么?”

  那婢女态度高傲的扬了扬下巴沒理小内侍,而是打量着根本沒回头看自己的金枝和银枝!

  “我是盛博侯府二小姐身边当差的春红,我們小姐想吃碧荷白玉虾球和蜜汁藕片,你们快些做来!可不准拿那现成的东西热一热就充数了!”婢女倨傲不客气地道。

  膳房裡当差的人有的不屑轻哼出声!這丫头說话還真是不客气!她這么一嚷嚷,不就是說他们這些膳房的人敷衍其他贵人了?那么多人等着用晚膳,难免有些菜是提前做出来让人自取的,连皇上和皇后那裡有几道也是先做出来、后热了送上去的!不過,从备今天的晚开始,就沒少来這种狗仗人势的下人,膳房的人也是懒得理了!

  那小内侍一听是個侯府的二小姐要的东西,见這個叫春红的婢女還如此嚣张,想都沒想就应道:“哎哟,這位姐姐真是不巧了,今天皇上和皇后娘娘那边都要了虾球虾仁的菜,咱们這儿行宫中备的食材本就不多,所以您口中那位小姐点的碧荷白玉虾球怕是做不了呢。”

  說来,這时节只有干荷叶,做出来的碧荷白玉虾球也不能好看啊!

  春红一听就立了眼睛,啐那小内侍道:“呸!不长眼的东西,竟敢這么敷衍!”

  小内侍被骂得红了脸,收起笑脸冷冷地道:“我可是不敢敷衍姐姐!姐姐若是不信,就在膳房翻找,若是能找到一只虾子或虾仁儿,我小满子就愿挨板子!”

  春红当着這么多人的面被一個小内侍给折了脸面,气得也红了脸!

  “你们膳房的总管在哪儿!叫他出来!”春红喊道。

  “大师傅正忙着给贵人们做吃食,怕是沒時間接待姐姐!”小满子也来了劲儿,跟春红杠上了!

  “你!好,你等着!”春红知道自己的主子将来是要进宫做六宫之主的,所以根本沒把這些膳房的奴才放在眼裡!“我若找到了,有你好看!”

  說完,春红還真去翻找起来!

  银枝将冬瓜虾仁汤的盖子刚扣好,春红就窜到她身边,将红漆食盒往旁边一推!食盒恰好就撞在了汤盅上,還沒来得及将铁扣扣好的汤盅一下子翻倒,裡面的汤泼了出来!

  任谁看春红這么做也是故意的!

  “這不是虾仁嗎?”春红指着洒在木桌上的冬瓜片和虾仁儿朝小内侍尖叫!

  小满子气得险些乐了!“姐姐,這是给硕王妃熬好的汤裡的虾仁,难不成還捞出来给你们小姐做菜?”

  “你竟敢让我們小姐吃阿猫阿狗剩下的菜,你活腻味了!”春红叉着腰怒骂小满子。

  本来金枝和银枝是不想搭理這個疯狗似的春红,但听她口裡不干净的辱骂王妃,就有些生气!

  “這位姐姐,有话好好說,何必骂骂咧咧的失了庄重?”金枝板起小脸儿对春红道,“姐姐好歹也是侯府小姐身边当差的人,這样吵闹丢的還是自家主子的脸不是?”

  春红就等着硕王府的婢女搭话呢,听金枝指责自己,就猛的旋身面对金枝和银枝。

  “呵!我說這膳房裡的人怎么這么有底气,敢情是硕王妃身边的人在這儿呢!”春红扫了一眼桌上的两個食盒,還有那個造型奇特的汤盅,撇嘴道,“看這些东西都是刚做出来的吧?你们膳房的人也看人下菜碟啊?硕王妃要吃的就现做,我們小姐不過是要了两样东西,就這沒有那沒有,你们……”

  “谁在膳房裡吵吵嚷嚷啊?”膳房门口传来低沉的女声,一個穿着宫中制式深紫斜襟夹袄的嬷嬷走了进来,“是谁這么沒规矩?”

  春红一见是宫裡嬷嬷,识相地闭上了嘴,脸上却依旧横眉立目的。

  巴嬷嬷走进来冷冷地看了一眼膳房内的人,有三個面生的婢女站在一起,其中一個還气势汹汹的!

  “巴嬷嬷,您来了。皇后娘娘那儿還需要什么嗎?”小满子立即恢复笑容,上前询问。

  巴嬷嬷随便的嗯了一声,问小满子道:“方才在吵闹什么?皇上与皇后娘娘是来春祭的,又不是来春游的,怎么一個個都沒個郑重的?是罚的少了不成?”

  小满子当然不会领這個罪名,就将盛博侯府二小姐的婢女春红大闹膳房的事說了出来。

  巴嬷嬷一听是明兰县主身边的丫头耍泼,還撞倒了硕王妃的汤,顿时来了精神!

  皇后娘娘早就因为明兰县主的事伤神许久,偏又找不到好的法子收拾那個不要脸的践人!想不到她的婢女也是這副德性!如今撞到了手裡,岂不敲山震虎修理一番!這說打狗還得看主人,也可說成“打了狗给主人看”!

  巴嬷嬷心中有了思量,就问小满子哪個是春红,得了肯定的答复后,便让跟随自己一起来的宫女上前抓住春红拖了出去!

  “這個叫春红的丫头对硕王妃不敬,老奴斗胆就替盛博侯夫人教训教训她了!”巴嬷嬷也不知說给谁听,转身出了膳房。

  不一会儿,膳房外就传来啪啪的耳光声,却听不到春红的叫声,想是被堵了嘴!

  金枝和银枝当然听出巴嬷嬷所說的话有些怪异,却因身份低微不敢惹宫中嬷嬷,只得等外面安静了、巴嬷嬷带着人离开了,她们才敢回去!食盒中的饭菜早就凉了,也沒敢再让热一下,直接拎走了!

  盛博侯府的婢女在膳房言语上对硕王妃不敬,恰好被皇后身边的巴嬷嬷碰上,替王妃和盛博侯夫人教训了那婢女几巴掌。這事儿很快就在行宫传开了!甚至還惊动了皇帝!

  皇帝正与硕王、楚王和英王坐在一处商议明日春祭的事,内侍们也在悄无声息的摆膳。還沒等皇帝邀請几位弟弟留下来一起用晚膳,就有宫人前来将膳房的事禀报了一番!

  听完内侍的回禀,皇帝的脸上表情僵硬、眼中闪着怒意!

  楚王和英王则都看向硕王顾衡!

  顾衡看着明日春祭的祭词,并沒有表情上的变化!

  “春祭之事便商议至此吧!”皇帝沉着脸道,“不知不觉竟到了用晚膳的时辰,朕就不耽误几位皇弟回去与王妃用膳了。”

  硕王等人起身向皇帝行礼告退。

  顾衡从皇帝的殿房退出来,候在外面魏东上前为其披上大氅,楚王和英王的随侍也都给主子送上了披风,兄弟三人一起往外走去。

  “二皇兄,盛博侯府的那位二小姐听說是在道观裡修行過的,怎么身边的婢女却是個不淡定的?”英王今年刚十五岁,性子很是活泼。

  “那婢女是侯府二小姐被接入京中时由侯爷夫人安排侍候的,又不是跟着主子一起在道观裡修行過。”楚王淡淡地为弟弟解答道。

  英王偷看了硕王一眼,又道:“哦,盛博侯府的规矩竟是這样的不好,下人也嚣张得很!连我們這些皇亲贵胄也沒放在眼裡?”

  楚王也看了看硕王,对顾衡完全不接话、不理感到有些尴尬!

  “嗯,是有些沒规矩。”楚王含糊的应了一句,朝弟弟使了個眼色。

  英王转過脸无声的撇嘴,沒再說话。

  在分道口处,楚王和英王向顾衡辞别,顾衡也只是点头“嗯”一声就走了。

  楚王和英王望着硕王的背影握紧了拳头!

  “二皇兄才是真正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裡的那一個!”英王气呼呼地道,“待明日……”

  “好了!我們回去!”楚王打断弟弟差点儿說出口的话,一甩披风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英王咬咬牙,快步跟了上去!

  顾衡回到给硕王府一行安排的院落,许圃就迎了上来。

  “王爷。”许圃躬身行礼道。

  “嗯,王妃可用晚膳了?”顾衡问道。

  “膳房拿回来的饭菜被王妃赏给婢女们食用了,听彩珠說只留了三個馒头。”许圃道。

  顾衡点点头,挥了挥手,许圃和魏东等人便不再跟上去。

  就着婢女掀开的帘子低头进屋,顾衡看到段玉苒正靠坐在榻上看书。

  “王爷回来了?”段玉苒见顾衡进来有些惊讶,她赶紧由彩珠服侍着穿鞋下了榻,“怎么沒让婢女通报一声?”

  顾衡脱下大氅让婢女拿走,拉着段玉苒的手问道,“怎么沒用晚膳?”

  段玉苒微笑地道:“這不是在等王爷回来嘛。”

  “听說你将膳房的菜赏了下人……”等他回来吃什么?

  段玉苒命彩珠摆膳,与顾衡走到了桌边坐下才道:“膳房裡的菜都已经凉了,就让彩虹她们热热吃了。我带了几罐母亲从平城带回来的酱菜,如果王爷不嫌弃,咱们就馒头、酱菜和冬瓜虾仁汤這三样凑合一顿吧。”

  顾衡倒是沒有异议,他也不是那种不奢靡就吃不下饭的人!

  “今天盛博侯府的婢女……”顾衡拧眉道。

  “秋后的蚂蚱還能有几天的蹦跶?随他们去好了。”段玉苒无所谓地笑了笑,打断顾衡的话道,“王爷不必费心。”

  简单的饭菜摆上桌,夫妻二人开始用膳。那剩下的一盅冬瓜虾仁汤,段玉苒留给顾衡喝了。

  刚吃了两口,外面就传来宫中内侍的声音,“皇上赏菜!”

  顾衡和段玉苒同时皱眉,又不得不起身领赏谢恩。

  送菜来的是皇帝身边的内侍总管李大海,他身后是托着两道菜的宫女。

  “奴婢给王爷、王妃請安。”李大海躬身行礼,“皇上特命奴婢送两道菜给王爷和王妃。”

  說完,李大海侧過身,两名宫女上前。

  打开菜上的扣罩,一道是清蒸鱼、一道是冬瓜虾仁汤!

  顾衡和段玉苒谢恩后命婢女接過菜,又让人给李大海一個荷包才算完事。

  回到了屋内,段玉苒看着那道冬瓜虾仁汤半晌,才道:“膳房那個小内侍恐怕……”

  顾衡看了那两道菜也是厌恶,重新落座后,他们谁也沒碰那两道菜!

  春祭正日,天刚蒙蒙亮,行宫住人的各处便开始了忙碌。

  春祭整個過程大概一個半时辰左右。所以早膳都吃得简单,少喝水、少吃流食,免得到时内急。

  祭祀时,皇帝与宗室男子、大臣们立于前,皇后带着外命妇等女眷立于后,四周则有士兵把守。

  段玉苒走进祭坛时,便用眼角扫了扫四周站列整齐、甲胄罩身的士兵,交握在宽袖中的手不禁握紧。

  祭礼初始是杀牲祭天,祭坛两侧有杀牲柱和焚炉,由祭官主持逐步进行。

  宰杀牛羊时,有几個胆小的命妇发出轻微的低呼和作呕声,段玉苒也是低着头不敢去看。

  祭官将盛了牲血的酒樽呈给皇帝,然后祭天祭神祈求這一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站得久了,腿就开始酸疼,连脖子和肩膀也开始不适,但大家都不能抬头,只得硬撑!

  皇帝在祭案前朗读完祭文,祭官与祭祀的舞者们就开始又唱又跳……然后就是跪、起、跪……

  全程段玉苒都精神紧张,隐隐有种等待什么降临或开始的焦灼!可直至祭官宣布祭祀已成,都是一切安顺!

  难道那些人是准备在回宫的路上……

  “诛昏君、扶明君!上天佑吾等!”突然不知何处传来一声高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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