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佐佐木琲世,金木研(融合,小巷,上)
按照被解救出的人們的說法,爆炸發生後,這隻“喰種”不僅用赫子將他們送到了下層,還變爲赫者狀態的怪物阻止了觀景臺的坍塌。
負責記錄的搜查官不解道:“喰種會救人?這不可能。難道是團伙作案,趁着吸引我們的注意力去襲擊別的地點了?”
“有Rc細胞檢測門在,任何喰種都不可能從包圍圈逃脫。把場內的人再排查一遍身份吧……哦對了,別忘了把那傢伙設爲例外,畢竟他也是……”駐紮在橫濱地區的準特等搜查官想起什麼,下意識地將目光掃過周圍,“佐佐木一等呢?”
衆人面面相覷。片刻後有人說道:“我在大樓後巷看到他了,佐佐木一等他似乎在那裏檢測血液反應。”
準特等搜查官聞言皺了皺眉,向着偏僻的後巷走去。已是晚上,被落石砸壞的路燈不規律地閃爍着,帶來幾分詭異的氣氛。
……踢踏。
聽見後巷中傳來響聲,搜查官不由警惕地握住了手提箱把手。
幾秒後,黑白髮青年出現在了巷口。他半個身體在閃爍的燈光下,另外半邊隱沒在黑暗中:“您好,我這邊的檢測工作已經完成了,沒有發現異常……我現在有點事,可以先走嗎?”
搜查官不爲所動:“佐佐木一等,請留步。離開現場的人都要進行搜身登記,佐佐木一等你也不例……”
黑白髮青年從陰影中走出的下一秒,右手握住的武器緩緩露出形狀——那是一把一米多長的純黑色傘狀武器。
搜查官啞聲了。他當然認得出來那把武器的身份。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IXA,特等搜查官有馬貴將的庫因克武器,如同王牌一般的存在。
半晌後,他說:“……你可以走了。”
黑白髮青年卻沒有立刻動身,而是將目光落在了不遠處:“請問,那些人是什麼身份?”
“啊……他們啊,是咒術師協會的人。”神色有所鬆動的搜查官權衡片刻,覺得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在這種規模的災害現場,普通人會產生大量的負面情緒從而誕生‘咒靈’,大概可以理解爲有害的幽靈吧,不過一般人是看不見的。咒術師協會的人會在我們調查完後對現場進行處理。”
佐佐木琲世禮貌地點點頭,然後向封鎖線走去。就在他踏出封鎖區的下一秒——
“美味……”
人羣中,一隻喰種忽然暴起,在場的人甚至都沒來得及驚呼,就見青年搜查官身形未動,制服後襬卻被風吹起般輕輕一掀。在肉眼無法看清的速度下,一根粗大的紫紅色赫子貫穿了那隻喰種的胸口。
黑白髮青年沒有去看地上的狼藉,而是繼續向外走去。
“真強啊,聽說他還是庫因克斯班的班長……”“這麼說來,有馬特等讓佐佐木一等當他學生的傳聞,是真的了……”
反應過來的搜查官們一邊圍上喰種處理後續,一邊小聲議論。現場很黑,喰種暴起的速度又太快,以至於無人注意到,剛纔喰種所衝的方向是黑白髮青年的手提箱。
也無人去思考一個問題:爲什麼佐佐木一等提前將武器從手提箱裏取出,攻擊喰種時又不用這把兇名赫赫的IXA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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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是——手提箱裏正裝着其他東西。
旅店房間裏,佐佐木琲世跪坐在榻榻米上,小心翼翼地打開銀色的手提箱。
箱中的東西如同被裝進書包偷偷溜進學校的小動物,一路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其上覆蓋着淡綠色的薄膜,隨着呼吸微微起伏,如同被剝了殼的卵生動物。
明明是呼吸間就解決了兇暴喰種的搜查官,黑白髮青年此時卻不知所措地小聲道:“你沒事吧?已經到安全的地方了,你可以出來了。”
“…………”
“……你還好嗎?”
“現在該怎麼辦?”佐佐木琲世雖然潛意識裏並不想將其帶回東京,但還是試探性地自語,“要不要帶回去交給有馬先生……”
【呵。你還真是信任他。】
佐佐木琲世的視野中,他的身側突兀地出現了一個淡淡的虛影。乖戾冷漠的白髮青年伸出手,似乎想要觸摸箱中之物,卻在碰到之前收回了手。
這個虛影嘲諷地看向懵懂無知的青年。【哪怕是沉浸在過家家的遊戲裏,你也不能不承認,將“我”洗腦成“你”的人正是有馬貴將本人。】他蒼白的、半透明的手指抵在黑白髮青年的額頭,【就像這樣,刺穿了我們的大腦——】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但有馬先生對他很友善不是嗎?那個時候都……”青年腦中浮現一些記憶,瞬間耳垂泛紅,“這樣至少……他會安全吧。”
【雖然不知道有馬貴將打算對哥哥做什麼,但正因爲他無法像控制你我這樣控制哥哥,所以纔將他放養在外。你覺得從今天起,有馬貴將還會繼續讓哥哥自由地生活在外嗎?】
“有馬先生說,不是圍獵,是保護……”
【——是圈養。】獨眼喰種的語氣愈發冷淡,【你忘了他是怎麼稱呼哥哥的嗎?‘黑山羊’。】
佐佐木琲世握住拳頭沒有說話。
【你想要讓哥哥醒來以後,意識到是他親愛的、信任的弟弟剝奪了他的自由嗎。如果你做出這樣的決定,我會先殺了你。】
若是以往,黑白髮青年一定會與這個殘存的赫包精神體進行爭吵,然而他只是怔怔地看着箱子說道:“那要怎麼做?哥哥、他現在一定很疼,我該怎麼幫他?除了有馬先生,我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暴戾的獨眼喰種也瞬間安靜下來。
佐佐木琲世注視着箱中顫抖的肉膜,試圖從中尋找到那個人的影子。然而爆炸燬壞了墨綠髮青年大部分的身體組織,此刻的大小已經是再生的極限了。
……怎麼會,一段時間不見,就變成這樣了呢?
他還記得那個墨綠髮青年攏住他肩膀的溫度,讓自己貼在他脖頸邊的廝磨,以及那包咖啡豆的香氣。那是他擁有記憶以來的短暫時光中,所能想象到的、人能擁有的最寶貴的一切。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在初次分別後,他幾乎每日都會拷問自己——爲什麼,會說出“我沒有哥哥”這樣傷人的話?
他當時其實注意到了對方藏在微笑下的不安和悲傷的,但自己彷彿幼稚的孩子一樣,本能地意識到自己可以在這個人面前任性、對方也不會全然拒絕自己。
【……是笨蛋一樣的我啊。】
這和他視若家人的喰種對策局是完全不一樣的存在。哪怕身爲搜查官,佐佐木琲世也能清楚地意識到周圍人對他的異常態度。喰種的身份如影隨形,他如履薄冰,始終都痛苦地想,哪怕一次都好,別人看他的眼神不帶有審視、探究、警惕……爲什麼,自己不是一個人類呢?
在一次瀕死戰鬥時,爲了使用喰種的力量而和體內的喰種人格有過短暫的對話。對方當時說——
【你很在意哥哥和有馬先生的關係對吧?那都是爲了我們。哥哥啊,他想要讓我們變回人類。】
佐佐木琲世還記得聽到這句話時的窒息和戰慄感——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在承受了他的任性之後,仍然默默地想要爲他實現願望。
“——我愛他。”
佐佐木琲世忽然說。
【我們本就愛他。】身側喰種的幻影已經消失,他聽見自己心底有聲音在說。
“爲了救他,我願意付出一切。”黑白髮青年的左眼忽然變爲了鴿血色的鮮紅,“他是你的、也是我的。是我們的哥哥。”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下一秒,他的精神世界忽然天旋地轉。赤足的白髮喰種站在黑白格子的地板上,正不遠不近地看着他。
金木研語氣淡然道:【哥哥的身體缺少復原用的材料。】他遍佈傷痕的手指輕輕點了點自己的頸動脈,【但是這裏有。】
墨綠髮青年在爆炸中幾乎被燃盡了身體,更沒有用來恢復的“素材”。而金木研本身卻曾被他用一瓶瓶血飼養過,此時他的體內正流動着大量的“素材”。
佐佐木琲世點點頭,解開自己的風衣外套後脫下黑色的緊身衣,露出精幹的身軀。他小心翼翼地用雙手捧起箱中之物放在自己的腿上。他在被CCG抽血研究的時候內心毫無波瀾,此刻卻有些緊張。
“呼……”
——然後呢?告訴我要怎麼做。
白髮喰種向他走來。面容一模一樣的兩人伸出彼此的手。【你還沒有控制身體的能力,因此唯一的方法是與我融合。】
金木研的人格並未與自己和解。但此刻,他主動打開了水閥,讓記憶的河水再次流動起來。
逐漸接收記憶的佐佐木琲世忽然微笑起來:“原來哥哥每次早晨醒來後,都會給我一個吻啊。這次也會嗎?”
金木研也輕輕笑起來。
“是啊……真是太令人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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蘢睜開眼,只覺得頭還有點暈。眼前是一家咖啡店,印象裏他從未來過,但濃郁的咖啡香氣與優雅樸素的裝修讓人心生好感。
“這裏是……”
一位身穿制服襯衫的男服務生走過來。他看上去十分靦腆,左眼還戴着一枚眼罩,像是個打工的男大學生。不知爲何,對方的黑髮和淡灰色的右眼讓蘢覺得十分眼熟。
對方將杯子放在桌上:“哥哥,熱巧克力可以嗎?”
“啊,謝謝你。”蘢拿起杯子,忽然後知後覺地手一抖,熱巧克力直接灑在了手指上,他有些震驚地站起來問道。
“誒,你叫我哥哥……你是研嗎?”他現在腦子不太清楚,甚至記不清自己來咖啡店之前在做什麼。但“研”這個名字仍然如同線頭一般扯出了一大團記憶。
黑髮青年似乎被嚇了一跳。他沒有立刻回答墨綠髮青年的問題,而是蹲下身,探出舌尖舔上蘢被濺了巧克力的手指。光是舔舐還不夠,他直接將手指含進了口腔。
蘢被燙過的皮膚本就敏感,對方溼潤的口腔內壁和過於靈活的舌頭讓他感到一陣異樣直衝腦海。
……研小時候也和自己互相舔過傷口,那時候怎麼沒覺得他的舌頭這麼……
黑髮青年將巧克力舔得乾淨,然後站起身,又恢復到那副連戀愛都沒有談過的靦腆模樣,只有微紅的耳根暴露了他的情緒。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蘢收回手指,卻見弟弟貼身的制服褲微微鼓起了形狀。比起先敘舊,關心金木研的身體彷彿是蘢的本能:“別的之後再說,研你要不要先去處理一下?”
黑髮青年小聲道:“哥哥可以陪我一起去嗎?”說着就示意蘢跟上。
感覺還是和小時候一樣,什麼事情都要哥哥陪着……雖然總覺得哪裏不對。
蘢點了點頭,跟在青年的身後。咖啡店位於二樓,店後門的樓梯下是一條昏暗蜿蜒的暗巷。蘢原本以爲對方要和自己去洗手間或者宿舍,卻沒想到對方就在這條小巷裏站住了。
雖是白日,但狹窄的牆壁並沒有給這條小巷帶來多少光線。陰影裏特有的涼意讓蘢的大腦清醒了不少。
金木研斂下眼,輕輕說道:“剛纔,我舔得哥哥舒服嗎?”
蘢愣了一下。這種問題要怎麼回答……但考慮到弟弟的自尊心,他還是說:“嗯。”
黑髮青年笑了笑,然後忽然伸手去解蘢的褲子拉鍊。墨綠髮青年下意識地想要往後退一步,卻發現身後就是牆壁。等他反應過來時,發現自己的內褲已經被脫下,性器露在冰涼的空氣中。
金木研蹲下身,仰起頭,慢慢扯開白色眼罩的邊緣,將墨綠髮青年的性器套進去,一邊伸出舌尖沿着柱身向下舔去。
“——那,現在呢?”
。